第31章
的事情人尽皆知,几个同事私下讨论过,无论如何今天饭局都不能提起江衍,免得惹温医生的朋友不高兴,没想到坏在江衍唱的手机铃声上。 程见渝偏过头,男孩脸蛋通红,尴尬的看着他,桌上气氛一瞬凝结,大家全在看他,程见渝心里无奈,轻笑着摇摇头,“你又不是故意的。” 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 温岳明站起来,衬衫卷在手臂上,“不介意换套我的衣服吧?” 程见渝不能穿着湿衣服回家,他点点头,跟着站起来,后知后觉发现牛仔裤也让红酒浸湿了一小片,看来裤子也要换温岳明的。 温岳明明显为他考虑一番,没有拿日常精致的穿着,找了一套休闲装,黑色T恤和深色西装裤,程见渝套上T恤,一手慢慢拉展衣襟,照照洗手间透亮的镜子。 衣服残余的薄荷洗衣香薰味,清清凉凉,但不刺鼻,他下意识举起手臂嗅了嗅,温岳明惯用木制香水细微不可闻,他怔愣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行为,心口砰砰直跳。 他并没有自以为的那样心如止水。 程见渝深呼吸一口气,将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轻轻拍拍脸,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江衍翻唱的那首歌,程见渝曾经听过不少次,单纯的欣赏艺术之美,江衍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人,他的嗓音就是最好的乐器,干净明朗,混合恰如其分的感情,字字如珠如玉,令人不得不印象深刻。 如果下次见面,江衍能正正常常,客客气气的,他会尝试劝一句少抽点烟,就当是为了音乐这门艺术。 这样的天赋,如果以后不能唱歌,太可惜了。 程见渝今天开车来的,顺路送了两个实习医生回家,方才的男孩坐在副驾驶,一个劲道歉,程见渝心平气和的说了句:“歌很不错,还有,没关系。” 温岳明将残局交给洗碗机工作,换上舒适居家服,从书架抽出一本英文小说,他打算边看书,边品红酒,度过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刚沉浸的看了两页,手机铃声狂鸣。 这个点除了病人命不久矣,需要抢救这一种可能之外,只有一个人会给他打电话。 果不其然,来电显示[江衍。] 他靠在椅子上看了几秒,似笑非笑的摇摇头,摁了挂断,今天不想回答江衍任何问题。 电话不死心的响了几次,最终偃旗息鼓的放弃了。 温岳明将手机倒扣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翻页书籍,享受来之不易清静,但他显然低估了某个人的执着,四十分钟后,一顿急促门铃声骤然响起。 大致算算时间,江衍的家距离这里距离遥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车速一定违章了。 他单手拉开门,江衍黑色冲锋衣外套敞着,两手插进运动裤口袋,削薄嘴角生硬抿着,一身寒气袭人。 温岳明泰然自若的转身回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书,继续看书,全当没有这个人的降临。 江衍一个跨步迈进来,弯腰在玄关规规矩矩换了鞋,声音闷闷的说:“程见渝不理我了。” 搭在书页上的手一顿,于理,因为血缘关系,温岳明会帮助他解答感情疑惑,但是于情,他和江衍除了血缘关系,还有另一种应该敌对的关系,所以他虽为人宽厚,但因为被打扰了清静,暂时不愿理会江衍。 “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他,他怎么这么犟,一点都不听话。”江衍放肆岔开腿,坐在沙发上,手指穿进短的扎手的头发里,用力扯了扯头发,拉的头皮发痛,都无法缓解烦躁。 从小他数学不错,只要找对方式,就能轻松的解开一道题,但程见渝不是数学题,不是用方程式就能解开。 程见渝不听话,不乖巧,不温柔,也不懂事,所有他曾经喜欢的一切优点全都没有了,但崭新的程见渝神采奕奕,光亮耀眼到像要烫手,比以前还要让他喜欢。 房间里静的只有温岳明翻书的声音,江衍除了方才两句话,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他安静坐了半响,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烟,走到阳台,掏出打火机,正打算低头点烟。 阳台上洗衣机滴滴响了两声,他余光一瞥,顿时全身僵硬,心狂跳起来,程见渝的衣服他认得出来。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快要炸掉了一样,猛然后退一步,后背抵着冰凉栏杆上,捏着烟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眼里写尽阴沉之意,妈的,程见渝在温岳明家里过夜了。 他们睡了吗?程见渝怎么敢! 江衍脑子里理智的弦处于崩溃边缘,无法正常思考这个问题。 第35章 安静如斯的夜里, 小区院子里不知是那一对没公德的情侣, 大声唱着歌,江衍全身的血管一瞬间充血,他努力抑制着自己, 弯腰拉开洗衣机门盖, 半干的T恤和牛仔裤,之所以隔着一道玻璃都能看出来,是因为温岳明穿衣风格显著,牛仔裤这样日常休闲的衣服从来没出现在衣柜里。 何况, 昨天见面, 程见渝穿的就是这套衣服。 他两颊肌肉绷紧, 轻微一下一下抽搐,过于急促暴起情绪刺激的头隐隐作疼, 不单是头疼,好像胸口也在痛。 慢慢调整呼吸, 他走进客厅,声音冷静, 直截了当的问:“你们两睡了?” 程见渝和他第一次见面,因为和温岳明相似的一张脸, 乖乖躺在他身下任由他摆弄,现在见到了正主, 发生点什么不是很正常吗? 温岳明眉头一顿, 摘下精薄的眼镜, 低头捏捏鼻梁, “你在说什么?” “你和程见渝睡了吗?”江衍毫无情绪的重复一遍,胸口真的在痛,抽痛的厉害,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只要思想往那个方面迁移,他觉得会控制不住掐着温岳明的脖子。 温岳明半响没说话,抬起头,江衍眼神凶狠锐利,像一把绷在弦上的利箭,但凡说的不是江衍想听的答案,会被箭射个透心凉,他一直擅长安抚情绪,但这一次,他重新慢斯条理戴上眼镜,“江衍,我不会回答你这种问题,等到你理智一点的时候,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所以你们睡了?”江衍语气拔高,咄咄逼人,理智是什么?理智早他妈没了。 温岳明定定看他,一丝不苟的说:“我是你舅舅,你觉得这样说话的语气合适吗?” 江衍同样直视他的脸,想从眼镜后面捕捉出想看到的情绪,但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紧紧捏着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行字,“因为你是我舅舅,我们才站在这里说话。” 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说完,他转身阔步出门,用力摔上铁制入户门,“嘭”的一声惊天巨响,将整幢楼声控灯全部叫醒。 翌日。安安速度很快,小小鲤鱼同意和程见渝见面,约在下午一起喝咖啡,商谈事宜,程见渝特意抽空在商场买一瓶香槟,当做初次见面的礼物。 到了约定地点,咖啡厅装修的很复古,堆满日积月累,各式各样的西洋古董,气氛文艺。靠着落地窗的位置坐了一个男人,穿着蓝白条纹的网球衫,背影看上去头发乌黑浓密,他低着头正在看手机。 程见渝走过去,男人一抬头,两人皆是一怔。 程见渝错愕的是这个男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一起去旅行吧》里对他多加关照的严融,知名作家与影视制作人。 严融惊的是程见渝身上的变化,早在录制综艺时,他敏锐感觉到,程见渝不像是江衍身边事事顺从的小媳妇,果不其然没用多久公开分手了,现在的程见渝焕然一新,即使穿着随意休闲,整个人从头到脚散发着自信,干净利落。 “严老师,没想到你是小小鲤鱼。”程见渝低低笑笑,将香槟礼盒放到桌上,礼貌的伸出一只手。 严融握握他的手,和上次一样冰凉,似乎这个青年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是凉的,尴尬的笔名让严融挠挠眉毛,“你还是叫我严老师,我们今天不提这个笔名。” “好。” 程见渝完全理解,坐进沙发里,眼里含笑打量着严融,“严老师,这算惊喜还是惊吓?” “当然是惊喜。”严融打了响指,服务员送上早就准备好的一壶现磨咖啡,还有一份整整齐齐的合同,“我在文南和你说过,你回沪市可以找我,我惜才,会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梁邱导演慧眼如炬,率先将你挖掘出来。” 程见渝接过合同,认真翻几页,关于《追月亮的云》版权出售合同,严融要求条例简略到等于没有,简直是世界上最好说话的“甲方”之一。 这大大超出程见渝的预期,他对本次见面没抱多大希望,尽人事,知天命。 严融给了他一个惊喜。 他边看合同,边漫不经心的问:“严老师,这部《追月亮的云》心理价位是多少?” 严融举起手,比了一个“1”字,程见渝稍加思索后轻声问:“一百万?” 如果小小鲤鱼是严融这种响彻云霄的大神级别作者,一百万算走运捡大便宜了。 “不是,一万。” “一万?”程见渝怔愣,忍俊不禁,“严老师在和我开玩笑吗?” 严融摇摇头,坐直身体,看着他正色道:“《追月亮的云》是我第一部 书,这是我一个亲属亲身经历故事,这本书对我意义非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售它的版权,因为这个它不是用价格可以估量的,直到你工作室发给我邮件。” “见渝,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它交给你,你不用感谢我,这是你为你自己争取来的,你在绝路之中,还能坚持自己的原则,拒绝梁邱导演抛来的橄榄枝,这一点,你已经超过这个圈里人,我欣赏你的原则,我愿意和你这样的人合作。”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铿锵有力,原则这个东西,有人觉得是书生意气,血气未凉,过于教条主义,但他觉得一个有原则的人,意味着头脑清醒,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和这样的人合作,做朋友,不用担心被坑被骗,他们的原则就是一块金子招牌。 严融的信赖让程见渝觉得有一点点压力,更多的是动力,他感谢严融的诚恳和肯定,端起桌上咖啡壶,为两人分别倒上咖啡,特意尊敬用双手递给严融,“谢谢你,严老师。” “你太客气了。”严融接过咖啡,笑吟吟喝一口,“祝贺你和江衍分手了,你们不是一路人,他不懂你的价值。” 他博览群书,阅人无数,能看出眼前这个青年身上的价值,江衍还是太年轻了,他不懂程见渝有多珍贵。 程见渝只笑不语,对于江衍有关的事情闭口不谈。 今天了却这件心头事,他心情舒畅,下班后陈开安安两人小酌几杯,庆祝明见工作室一次质的飞越。 周觉青万万不会想到,他需要花四百万解决的事情,程见渝只用一万轻松搞定,因为人不怕明珠蒙尘,美玉雪藏,拂了灰尘与雪,明珠美玉光华依旧,但心若蒙尘,万物失色。 程见渝回到家,已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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