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道锦时明面是靳家掌权,实际上背靠多家,这就算有问题也没人敢提,毕竟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几方博弈之后即便又流言也很快被压下,只不过靳惟笙身在名利场备受关注,长时间不出面,前段时间聚众淫/乱的艳闻又被翻出来,这次有照片为证。 上次锦时集团出面半带威胁给靳惟笙站台,这次不知是自顾不暇还是怎么,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撤掉通稿,并且靳惟笙工作室也没有动静,靳惟笙的影迷私信挤爆了靳惟笙工作室的后台信箱,工作室也无能为力。 靳惟笙失联了,纪肖也联系不上,老板和老板经纪人双双失踪,后台的质问他们回答不了一点。 还有最最离奇的大部分人认为是假的的传闻:许方思还活着。 互联网上梁迢靳惟笙的粉丝各执一词,不变的是许方思的黑白照满天飞,所有人都默契地认为死人之所以是死人就是因为他是死人,不管是真是假,他最好是个死人。 此时事件中心的三个人天各一方地被拘禁,梁迢被关在军区隔离易感期士兵的隔离间,许方思住在军区医院的病房每天被充气球一样输大量营养液准备手术,靳惟笙则生平头一次落魄地住地下室牢房, 连纪肖的待遇都比他好一层。 梁迢住在隔离间,手环上的信息素波动一直都很稳定,可他再怎么保证自己不会失控也没用,宁岩偶尔想起这里有个不成器的弟弟就来看一眼,第一天带来一张照片,第二天带来一块纱布,第三天带来一本信笺纸。 “你要不写个检查?反思地诚恳一点,三叔说不定就心软了。”宁岩隔着防弹玻璃好心建议。 梁迢略微无语地看着宁岩:“反思什么?” 宁岩说:“你就写你太窝囊了,不应该这么没出息。” 梁迢:“……” “我妈现在在哪儿?”上次住院梁女士打电话来慰问过,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问梁女士动向。 宁岩说:“还在研究中心,听说三叔每天打电话过去。”但似乎几乎打不通,而且导致他们那栋楼办公室的电话都被拉黑。 见梁迢沉默,宁岩幽幽叹气:“你就别想了,军令如山,这个年你估计得在这儿过。” “……”梁迢觉得写检查不如跟他爹立军令状说他一定会哄梁女士回家。 他举起胳膊上的手环:“我这样不浪费资源吗?” “不浪费啊。”宁岩耸肩,“医生说了,随时有可能反复,你出去也不安全,万一在外面招惹了哪个omega……不如在这儿呆着,还能提供研究数据。” 经化验,梁迢血液中的物质是研究中心某个半成品药剂,怎么泄露的还没查清楚。 梁迢抿嘴:“哥,我很担心他。” “不担心。”宁岩环胸斜眉一笑:“他好得很,特护病房,而且,三叔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这种语气…… 梁迢觉得不太对,可他再要问的时候宁岩已经走了,他顺着墙坐倒在地上,感觉血液有点变烫就按了按手环上的按钮,抑制剂进入血液,他很快冷静下来。 四下无人,隔离室尤其安静,很久不打理头发有点长了,垂下遮着眼睛,他在地上写写画画,写一些无意义的字句,过了会儿才想起这是谁喜欢做的事情。 他不知道许方思现在在做什么,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许方思在做什么,三年前许方思坐在窗前看天的时候,许方思勾着他的脖子弯眸浅笑的时候,许方思半夜从他怀里脱出拿出笔记本奋笔疾书说他有一点想法的时候。 许方思消失三年的时候。 他习惯注视许方思专注的侧脸,抿嘴疾书,拼命地追赶时间,他觉得那个情景很好看,他喜欢许方思专注的神情。 后来他逼自己忘掉,他和很多人一样,曾有过怀疑许方思的时候。 喜新厌旧、朝三暮四、肤浅恶劣,很多个贬义的难听的词,反复出现,动摇,出现,隐匿。 一周前彻底崩毁。 重逢之后,他从来没有正视自己的心里,他没有承认过他对许方思余情未了,他用居高临下的怜悯遮掩他的不甘心,用讽刺的话责难懵懂的许方思,他自欺欺人地告诉所有人他才不会放不下许方思,可是不是的。 他喜欢许方思,很喜欢,喜欢到可以无视他的背叛,无条件地对无论多狼狈的许方思张开手臂。 也不是梁女士说的,是因为他是一个beta。梁迢想,等他出去,他要和母亲道歉,他不应该对母亲说那种话,还有,他要很认真地解释给母亲不是因为许方思是beta,他从没有因为赌气或叛逆而喜欢许方思,也不因为任何外在的附加价值,他喜欢许方思只是因为许方思是许方思。 许方思是谁?是一个很倒霉的人,命运戏弄,亲人死别,喜欢上一个不够成熟没有能力一点担当都没有的人。 他不知还能怎么形容自己,他一直沉默,实际上逐渐承认父亲的蔑视,离开梁字他可能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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