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张挺熟悉的鬼脸出现在秦流西眼前,瓮声瓮气地冷问:“谁召本王,有何要事?” 阴山道人欢喜至极,今天走的什么运,竟请来了北方鬼王。 “大人,阴山派弟子阴山敬请大人相助镇场。”阴山道人上前一步,得意洋洋地斜睨着秦流西道:“黄口小儿,本道念你年幼,不与你计较,把那小丫头放下,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我以老欺小。” “我若不愿意呢!” 咦,这管声音? 匡山循声望去,却见秦流西那祖宗站在墙角阴影处,顿时吓得扯下了一根胡子。 不是,小祖宗你又不是鬼,躲阴影处做什么,怕晒黑你那张白脸皮吗? “不愿意,那就别怪我请鬼了。”阴山道人阴恻恻地说,那个炉鼎,他是一定要的。 秦流西笑了:“哦,请的就是你身后那个鬼吗?”她看向匡山:“喂,那个鬼,你是这猥琐阴损毒辣的邪道请来的靠山吗?” 阴山道人冷笑,得意吧,嚣张吧,一阵有你哭的时候,我勉为其难的帮你收尸算了! 他看着匡山向秦流西走过去,眼神冰寒刺骨又有几分阴毒,来了,她这张带毒的小嘴就要被撕了。 阴山道人唇角邪邪地勾起,眼里却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 “走那么慢,怎么,昨晚纳的小妾是把你掏空了不成?”秦流西看着匡山哼了一声。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匡山僵了一下,咻的跑过去:“看您说的,不过是有些日子不见,一时激动罢了。” 阴山道人的笑僵在了嘴角,这寒暄,啥玩意? 两人认识? “激动就不必了,咱就是说,你是那家伙请来的靠山吗?”秦流西似笑非笑的。 匡山连忙摆手:“这哪能呢?我是谁啊,怎么可能听命一个小小道人,不过是突然路过,耳背走错片场了,您信的吧?” 阴山道人:“!” 耳背走错片场? 你能有点靠谱的借口吗? 秦流西却道:“我不信,除非你打他。” 匡山立即转身,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啪。 鬼王之力极大极阴也极霸道,这一耳刮子下去,没有半点提防的阴山道人就被扇歪了脖子,脑子嗡嗡得响,眼前冒着无数星星。 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哦,我他妈的我召来鬼王打我自己!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匡山看向秦流西:“您看这角度行不,不行的话咱再呼他一个?” 阴山道人:“……” 他摩挲着袖子里的纸妖,心想放出它们能不能同归于尽,还是能逃? 事到如今,他不想认也不行了,北方鬼王就是和那个小孩相熟,不但不熟,还一副舔狗样,分明被驯服了! 二对一,在还骨折歪脖子的情况下,他干不过。 要不,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回到阴山又是一条好汉。 阴山道人痛定思痛,趁着北方鬼王和秦流西寒暄的时候,悄悄地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 阵眼,阵眼在哪? 啪。 一串珠子甩了过来,打在他身上。 符箓失效,阴山道人痛得惨叫出声,在地上打着滚。 “在我面前用隐身符,怎么,打不过就想逃?你问过我了吗?”秦流西又用珠子抽了过去:“抓我的徒弟的时候,你有没掐算过,是不是大凶之兆?” 忘川此时把食指怼到她面前,道:“师父,我手指疼。” 秦流西一看,指尖心头血,她立即看向地上那蔫了吧唧的阴蛇,眼中火起,弹了一簇小火苗过去。 嗞。 烤肉的香气很快传出,然后变焦炭味。 匡山后退几步,不敢靠近她。 开玩笑,小祖宗护短发威,走近了岂不是当池鱼? 阴山道人眼睁睁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炼蛇被烧了,心口一痛,再度吐出一口血来。 秦流西把忘川放下,走到他面前,一脚踩住他的手,看到他尖尖的泛着黑的指甲,眸色一冷,铜钱剑一扬,把那只手给斩了下来。 阴山道人凄厉惨叫。 “取我徒儿血,断你一手就够了?”秦流西冷笑,摸出几支银针,道:“你以阴损之术助人引儿,是觉得很厉害?我要你脑有万千阴邪之术,也说不得,做不成。” 阴山道人下意识想逃,却被她一针先封住了定身穴,紧接着,有几支银针入了要穴当中,他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在溃散,再无法凝聚。 阴山道人惊恐不已,盯着秦流西的眼充满了怨毒。 蔡国庆体上身——躺又躺不平,卷又卷不动,唉! ===第748章 报应来了=== 秦流西没杀阴山道人,而是以银针刺穴的方法使他脑子的经络产生混乱,记忆体失效,俗称脑损伤。 这针刺之后,他依然会知道他所学过的一切,并知道怎么做,但当他真正要实施时,那些记忆会溃不成军,凝聚不起来,更不提要怎么做,连说都说不上来。 这种行径,等同废他修为没两样了,但秦流西更要残忍一些,她不完全废,她就是把他知道的东西都留给他,但他做不到,只能干着急。 也就是说,她把阴山道人的骄傲给踩在了脚下。 匡山:恶鬼这个称号应该留给她的。 阴山道人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秦流西的行径就是放虎归山,可当秦流西问出引儿之术当如何做时,他冷笑一声,脱口而出:“自然是以孕满七月之妇……之妇,怎么来着?” 他愣了一下,仔细去想,刚要想到什么,却又被另外的记忆给盖过去了,以至于他越来越急,越是急就越是乱,最终冷汗津津,脸色惨白。 他知道那术数的,可他理不顺! 阴山道人这才惊觉秦流西到底对他都做了什么,顿时睚眦欲裂,向她扑了过去。 同归于尽一起死吧! 他的手里,拿着一条五雷符。 秦流西没动,匡山却是动了,把阴山道人扑去的方向给斜斜地一推一扇。 砰。 五雷符炸了。 一阵烟升起。 两人齐齐看了过去,只见阴山道人被炸了个衣服破烂,头发竖起像乞丐似的,脸更是黑漆漆的看不出他本来的容貌,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匡山说道:“你要不把他做了吧,你看他刚才还想和你同归于尽呢,放虎归山,他卷土重来怎么办?” “他卷不了,而且,他也活不长,我何必为这样的阴损人添个杀孽。”秦流西淡淡地道:“他如今这个样子,也成不了事了,苟活几天,自有债主上门讨债,而他下了地府还得受刑罚。” 阴山该死,但有些人更希望他死在他们手上。 匡山看向那还滋滋冒着烟的阴山,视线又在他的断手上溜了过去,好吧,这要是还能卷土重来,那他确实有几分道行的。 秦流西收了阵盘,对匡山道:“你走吧。” 匡山哦了一声,又问:“那珠子是酆都大帝的那串么?” 嗯哼。 秦流西把天珠挂回脖子上,点了点头。 匡山的眼神都有些裂变,道:“他老人家的串珠怎么在你手里呢?” 难不成她还敢去地府嚯嚯? “自然是看我聪明乖巧,赠给我的。”秦流西咧嘴。 呵呵,我看你是臭不要脸! 匡山也就心里吐槽,嘴里没敢怼,寒暄两句就走了。 秦流西这才摸着忘川的手,扶了扶脉,问:“可有哪里不舒坦的?” 忘川摇头:“就觉得冷。” “回头师父给你一张养神符养一养。”秦流西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道:“玄心很勇敢,都敢用法宝对付阴魂了。” 忘川被夸得小脸有些通红,欢喜地低下头,呐呐道:“师父在,不怕。” 秦流西笑了,摸了摸她的发顶,道:“那你记得,师父在,什么都不怕。” 忘川点点头。 刘府。 刘大爷那院落,刘大奶奶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简直可以说响彻云霄,惊得附近的鸟儿都不敢在此停留。 而刘夫人,听着里头那惨叫声,还有那一盆接一盆端出来的血水,眼皮直抽,却完全没有半点要进产房的意思。 要是搁在她未知引儿一事时,长媳要生他们刘家的大孙子,她早就进去产房亲自盯着陪产,更会劝她莫要叫得狠了到时候生产反而竭力了。 但知道那阴损的事后,她就没有半点要帮忙劝告的意思,内心还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叫吧,用力点叫,到时候也甭生了。 这念头一出,刘夫人自觉阴暗,连忙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闭着眼老神在在的等着。 此时,刘夫人的儿子刘大少爷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问:“生了没?” 他一边问一边往里冲。 刘夫人喝住他:“妇人生子,你凑什么热闹,外面等着去。” 刘大少爷脚步一顿,也不知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里面的惨叫声让他打从心里惊秫,也没再进去,而是在门口喊了一声:“婉儿,我就在外面等着。” “刘晖,你个乌龟王八蛋,老娘不生了,滚。”刘大奶奶的怒吼声传了出来。 刘晖身子一僵,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拂了袖子来到刘夫人身边等着。 刘夫人眸光轻闪,这几日刘晖跟着他爹去应酬,昨日才回的府,她也没跟两人说刘大奶奶干下的缺德事,因为他们父子二人,都是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那一套。 她就想着,等刘大奶奶生了,看出来个什么玩意,她再说,有证有据,才有说服力不是。 没曾想,今日就早产了。 刘夫人额角青筋跳了一下,想到秦流西说的话,再听着里面的惨叫,打从心里觉得产房里是有那东西在作祟。 她下意识地摸向手腕,但却是空空如也。 是了,她平时戴着的一串佛珠在进来这屋子之前,就摘下交由嬷嬷送回匣子里。 刘夫人阖上眼,掩住眼里的冷漠和狠意。 这样的媳妇,刘家消受不起。 刘大奶奶同样惊恐无比,身下疼得像是被人用刀子剐开肚子似的,再徒手撕裂她的骨头,用钝锯锯着。 疼,好疼。 生孩子原来这么疼。 她后悔了。 刘大奶奶叫得声音开始沙哑,浑身像是被泡在了水里,湿哒哒的,意识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你的报应来了。 之前秦流西的话忽然响在耳边,清冷冷的。 刘大奶奶脑中像是忽然清明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球都快要凸出来似的,道:“我不怕你,我不怕你的!” 她一把抓住心腹妈妈的手,哆嗦着道:“去把我房里的玉观音请来。” 不可能这么久生不下,一定是那对母子回来了,是他们在作祟,他们想要她一尸两命,难产而死! 想她死?他们做梦! ===第749章 双面怪胎=== 刘大奶奶没猜错,确实是被她和阴山道人害死的那对母子在其中作祟。 那叫杜鹃的母亲此时就坐在刘大奶奶的腹部上,一下一下的往下压,而肚子里,她的儿子就在那肉身中翻来翻去,和母亲在玩游戏,就是不肯出来。 两鬼一起作祟,刘大奶奶可不就疼得浑身如被碾压,冷汗直流,气息也紊乱,而孩子久不能出,折腾的除了她的身心,还有她的血气。 所以,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仆妇战战兢兢地捧出去,她的面色已经快如金纸了。 负责接生的稳婆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因为她发现这大奶奶的宫口是怎么都不见开全,这怎么能生得下来呢? 稳婆怕死,更有了退意,牙一咬,走出去对刘夫人噗通一跪:“夫人,大少奶奶这宫口不开,怕是,怕是要难产啊。” 刘大少爷站了起来,道:“怎么会这样,你们还不想想法子?” “宫口不开,老婆子就是有万般动作也不能替她生啊。”稳婆都快哭了。 刘大少爷面沉如水,生孩子这方面的事,他也不懂。 刘夫人眼中却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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