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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雨中的黑白电影,只有景云霄是彩色的,明媚而耀眼,雨落在他头上、肩膀溅起水雾,都像是给他周身勾勒的银边。 作者有话说: 第241章 远山夏令营(四合一)[VIP] 十一个人冲进操场将景云霄团团围住, 终于“捕获”了这位神出鬼没的旅途第四号关键人物。 虽说11V1有点以多欺少,但如果不是烧仙草和华小田被迫面壁,观赏间里相信包围圈能扩容到13v1。 实在是抓住这家伙太不容易了。 暴雨浇得每一个旅行者都睁不开眼, 对于包围圈中的大男孩却好像格外温柔,景云霄甚至可以一派轻松游刃有余地环顾每张狼狈脸,仿佛不是他自己被围追堵截, 而是他好心愿意停下来等一等可怜的追兵。 更意外的是,他还率先开口了, 并且既没像最初的张华那样抵触闪躲,也没像最初的王金题那样先问你们是谁, 他冲着初次面对的十一人说的竟是:“想问什么?” 吊儿郎当的语气里是天然的嘲讽,和洞察一切的挑衅。 这倒把旅行者们弄不会了。 泰迪:“什么情况?” 喜乐蒂:“他好像知道我们找他干嘛。” 武笑笑:“可是我们还没有向他做过自我介绍。” 于天雷:“难道说他真是特殊NPC?不光神出鬼没,还有上帝视角?” 雪纳瑞:“哪有那么复杂, 昨天藏獒几次三番找他搭讪, 从教室到宿舍,从白天到晚上, 是个白痴也该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好人:“还有昨天晚上他闯进男厕所里帮张华打架, 说不定以为我们是那三个欺负张华的家伙派来找他报仇的。” 雨声掩盖了他们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包围圈中央的景云霄似乎都没听见,还在好整以暇等着众人的下文。 罗漾和杜宾两位队长都没说话, 因为此时此刻再去分析景云霄知情多少、什么视角,不能说毫无意义,但肯定不是首要任务,事实上真相也许更简单粗暴他们历经大火、爆炸、楼塌, 投入众多道具才完成惊险追逐战,旅途让景云霄略去那些冗长前奏, 直接奖励给他们线索,难道不是顺理成章? 所以当下更应该做的是,立刻回答这位看起来“愿意主动分享”的NPC “我们想问你和张华之间发生了什么?” 景云霄闻言挑眉,明显不爽:“什么意思?” 罗漾上前一步:“你和张华初三认识,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张华也因为认识你而变得比从前开朗,但现在你们的关系却很别扭,明明同一所高中也不多讲一句话,张华又回到了从前的内向与沉默,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俩到底怎么了?” 景云霄的神情从不爽到困惑,又从困惑到迷茫,直至最后听完,他无语得好像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只想笑:“奇了怪了,我俩关系好不好,你们比我还清楚?又是哪里来的我和他不多讲一句话,怎么着,你们24小时监控了?” “别用反问,”杜宾平缓的四个字却给人以不容忽视的压力,“如果你们现在关系仍然不错,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景云霄眯起眼,视线落在杜宾身上,下巴微抬,盛气凌人的倨傲:“我罩着他,带他一起玩,他被欺负了我给他出头,昨天晚上我在厕所里怎么收拾那三个废物的,你不都看见了么。” 杜宾不为所动,似乎非要逼景云霄更直白、毫无退路地承认:“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们,你和张华之间没发生任何事情,你们的关系一如从前?” 景云霄像是忽然被雨水侵扰,飞快地眨了一下眼:“这和” 杜宾强硬打断:“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罗漾没有出声干扰杜宾的节奏,可内心里还是有一丝担忧。诚然,“用一个明显违反常理的结论去倒逼NPC说出真相”是一种方法,于天雷就曾用非常离谱的推理气得NPC自爆真相,但罗漾还是觉得这招对付景云霄未必有效。 一个桀骜不驯、明显吃软不吃硬的少年,面对质问与步步紧逼,会突然放弃抵抗坦白真相? 不,他只会一口咬定强撑到底。 景云霄:“是。我和张华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俩关系好着呢。” 显而易见的谎言。杜宾也终于意识到相比威压,自己似乎更应该用怀柔战术。 可是下一秒令所有人想不到,吊坠投射了 一间面积大到令人咋舌的卧室,过于“怀旧”的豪华装修以现在的审美看很难不透着暴发户的土气,但在那个很多人还住筒子楼的九十年代,这间卧室从窗户看出去的外面,是新年刚过积雪未消的湖畔,是闹中取静闲人勿扰的私苑。 张华在卧室里坐立不安,频频看向门口。 “别看了,再看脖子扭了,我记得我是带你从正门大大方方进来的没错吧,你怎么跟做贼似的。”景云霄边打电脑游戏边吐槽,笨重的台式机伴随着机箱电扇转动的嗡鸣,显示屏上游戏画质粗糙得感人,可在那个电脑还是稀罕物的年代,多少孩子想都不敢想能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很多家庭也舍不得这样一笔昂贵开支。 像张华,哪怕心里忐忑,过一会儿就要问一遍“你爸妈真不会突然回来吗”,还是忍不住在忧心忡忡的间隙,偷偷望向电脑显示器几眼。 “跟你说了他俩忙得要死,今天晚上都不一定能回来。”景云霄已经被问得有点不耐烦。 张华安静几秒,又生出新的“忧虑”:“可是刚才保姆进来送水果,她肯定会告诉你父母,你带朋友回来了” 频频分神里,景云霄的游戏人物终于死了。他受不了地把键盘一推,脚下用力,转椅丝滑旋转过来直接面对坐在地毯上的张华,居高临下看着让自己Game over的罪魁祸首,“我就纳闷了,你到底怕什么,就算被我爸妈知道了,他俩还能把你吃了?” 张华欲言又止,磨蹭半天,才小声说:“我不是你们学校的” 景云霄莫名其妙:“谁规定我交朋友非得找青藤的,我就喜欢十七中的。” 张华看他一眼,嘟嘟囔囔里带上一丝微妙不满:“十九中。” 空气突然尴尬。 “别转移话题,我跟你说正事呢,我就乐意跟你玩,和你是哪个学校的没关系,”明明自己在转移话题的景云霄同学,贼喊捉贼,凭空污蔑,末了还不服气地反问,“再说你就能记住我学校全名?” 不光转移话题,还偷换概念。景云霄把十九中记错成十七中,张华可没把青藤记错成红绿蓝紫。 但张华还是大声回答:“青藤实验学校南山分校国际部。” 何止全名,根本一字不差且额外附赠具体校区分部。 景云霄没了脾气,悻悻转回身,继续操作鼠标,重启游戏。 张华抿嘴乐,偷偷得意。 显然这是他第一次来景云霄家玩,也是第一次对于自己和对方之间的“阶层差距”有了清晰认知。望尘莫及的巨大鸿沟,强烈冲击着本就不够自信的张华,于是他不安,他忐忑,他怕景云霄的父母突然回家推开卧室门,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在和一个“坏朋友”瞎混。 做朋友也是需要“门当户对”的。 可以上这些都没能让张华对景云霄说不。 不要和景云霄一起玩了。 不要高攀这么好的朋友。 不要等到被人嫌弃了才灰溜溜走掉。 张华想得很明白,没一个字做得到,因为舍不得现在的快乐。原来有一个好朋友是这样的感觉,只要两个人待在一起,斗嘴都开心。 “怎么又死了”电脑桌那边景云霄一声暴躁。 这回赖不着别人让他分神了,完全是地图太野,敌人太凶,我方太菜。 当然最后一条张华觉得景云霄肯定不愿意承认,因为后者已经按开光驱,毫不犹豫取出游戏光盘丢回盒子里,同前面十几次一样给开发者呕心沥血设计的成果判了“死刑”:“什么破游戏!” 地毯上已经十几个游戏光盘盒了,全是今天景云霄同学兴致勃勃尝试又轰轰烈烈抛弃的,乱七八糟丢在地上,其中两个还是豪华礼盒,连光盘带外文设定集,一看就价值不菲,但在景云霄这里没用一个游戏你敢让我在同一个地方死三次以上,就是设计问题,就是滚一边去。 张华对这些眼花缭乱的电脑游戏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玩,只是听班里几个男生聊过说哪哪有卖一些电脑游戏的盗版盘,地方不好找,盗版盘也很贵。 景云霄的这些不是盗版,是价格还要贵到更离谱的正版,甚至一部分国内根本买不到,要从国外带回来。 然后就在景云霄的三分钟热度里,华丽丽成了“什么破游戏”。 “别着急,你有点耐心”张华又心疼游戏又心疼钱,忍不住出声劝。 “我还没耐心?我都死好几次了。”景云霄控诉得理直气壮,仿佛在游戏里受了天大委屈。 张华无奈,默默把地毯上被丢得乱七八糟的游戏光盘盒收好,放回卧室墙边雕工繁复的红木书架。书架上还剩几个游戏光盘盒没开封,他便试探性问景云霄:“那你再换一个?” “没意思,不玩了。”景云霄对电脑游戏的热情完全耗尽,跳到床上,重新拾回他的掌上游戏机,“还是这个适合我。” 张华没再说什么,就是总忍不住看向那台还没关机的电脑。 景云霄察觉:“你想玩儿?” 张华犹豫一下,点头。 景云霄服了:“早说啊,跟我还客气什么。” 才上床没两分钟的景云霄又跳下床,直接把张华按到电脑桌前的转椅里,然后回身去书架上把所有游戏光盘盒都抱过来,大盒小盒落一摞:“想玩哪个,我教你。” 十分钟后。 景云霄:“靠!” 张华及时挽救险些被摔碎的鼠标:“要不,我自己来?” 别人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张华这里是师父卡在门槛上根本进不去。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景云霄和张华就一个在床上玩掌机,一个在电脑桌玩游戏。 惬意的周日,静谧的时光。所谓朋友,就是不嬉笑打闹时也能舒舒服服相处着,不用没话找话,一切自然流淌。 当然,指望十几岁的孩子安静太久也不现实。 张华还好说,他玩电脑游戏玩得比考试还紧张,因为不光对游戏生疏,操作键盘鼠标也生疏,他仅有的电脑使用经验只来自于学校里那几堂贫瘠的电脑课,于是现在对着显示器里的游戏画面一整个全神贯注,如临大敌。 但景云霄就没这么消停了,玩了一会儿掌机,似乎又觉得没劲,忽然抬头问那边转椅上认真“奋战”的背影:“对了,最近你们学校还有没有人欺负你?” “嗯?什么?” 景云霄拉长声音:“还有没有人欺负你” “哦哦,没有了。” 景云霄:“真没了?” “真的。” 景云霄:“你别不敢说,那些校门口堵你要钱的,那些班里给你起外号的,我都可以帮你收拾他们。” “啊?” 景云霄:“我可以帮你收拾他们” “不用不用,你不是已经收拾过了嘛,他们现在见到我都绕着走。” 景云霄:“好吧。” “现在这样是我最喜欢的,平平静静什么都不要发生。” 景云霄:“嗯哼。” 如果是平时的张华,一定会听出景云霄的遗憾,要是心情飘飘得意忘形,保不齐还会嘀嘀咕咕调侃“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单纯喜欢打架啊”。 可是今天的张华什么都没干。 因为整个对话过程里他的眼睛压根没离开过显示器,每一次回答景云霄的话也语速飞快,不自觉散发着一种“把烦人的声音赶紧打发了,我好继续专心游戏”的气息,从始至终只给景云霄一个后脑勺。 景云霄哪受过这待遇,一直以来张华对着他都是小弟看大哥那种满满崇拜的星星眼,现在因为一个破游戏,大哥的地位岌岌可危。 更郁闷的是他都说到这地步了,张华竟然还没回头,还在跟该死的小怪搏斗! 景云霄忍无可忍,拍床而起:“张华,到底是我重要还是游戏重要” 终于察觉气氛不妙的张华同学果断按键盘,调出游戏设置菜单来暂停游戏,然后飞快回头。 景云霄更气。在自己备受忽视的时候,这家伙都学会按哪个键能暂停游戏了! 大眼瞪小眼。 景云霄忍耐,低压:“说话。” 张华乖巧,认怂:“你重要” 景云霄危险,眯起:“这个拖泥带水的语气是?” 张华低头,委屈:“但游戏真的很好玩。” 景云霄:“你死定了!” 张华同学冤,毕竟对于一个初中男生,电脑游戏的魅力真的很难抵挡。 到后面光键盘鼠标已经不够用,他问景云霄要纸和笔。 “抽屉里自己翻。”景云霄气呼呼躺在床上,才不帮他找,但气了半天,又好奇,“你要干嘛?” 张华指指电脑上像素颗粒明显的游戏野外场景:“这里地形有点复杂,我想把走过的路记下来,还有宝箱的位置” 张华正在玩的是景云霄今天最后一个放弃的游戏,目前显示器里的画面也令人熟悉,景云霄一眼认出正是自己在该游戏里被“卡死”三次的位置,因为往前走必经过一个沼泽,而玩家操作的角色踏进去就死。 问题是他怎么没在这里见到过什么宝箱? “就在这里啊。”张华操作小人抵达某处草丛,跳进去,一个宝箱赫然出现。 打开宝箱,喜提一双“百泽不侵”战靴,至此横渡沼泽,如履平地。 景云霄:“” 张华:“” 景云霄:“你都过完沼泽了,还记什么路。” 张华:“这里没有存档点,我怕等下死了还要重来。” 景云霄:“嘁。” 张华:“你生气了?” 景云霄:“我为什么要生气。” 张华:“我打游戏比你厉害。” 景云霄:“张华,你今天死定了” 1998年2月7日,纸老虎景云霄向张华发出两次“死亡通牒”,但张华同学除了被胳膊夹住脑袋、揉乱头发、捏疼脸蛋,再没有其他下场。而且遭受这些“攻击”时,他乐得比谁都开心。 至于日期为什么这么准确? 因为张华同学在抽屉里不光找到了纸笔,还发现一台样子有些古怪的相机。 张华:“这个可以照相吧?” 景云霄:“当然。” 张华问完又没了下文。 景云霄忽然福至心灵,掩不住的高兴劲儿:“怎么,想跟我合影留念啊?” 张华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小声承认:“咱俩认识这么久,都没一起拍过照呢。” “那就拍呗,多大点事儿。”景云霄说着就往张华身边去。 张华却又把相机放回抽屉:“算了。” 景云霄刚被挑起兴头,就遭遇张华的反复无常,脾气立刻上来了,语气不自觉有点凶:“你又怎么了!” “拍完还要拿胶卷去照相馆洗”张华实话实说。 虽然恋恋不舍,可他更怕因自己一时兴起,给景云霄添麻烦,况且相机里的胶卷,通常是一整卷都拍完了才会拿去洗,又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说不定那时景云霄早忘了 “你想太多又爱在心里嘀咕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景云霄那少得可怜的耐心实在耗不过张华,懒得解释,他大步流星上前抢过相机,另一只手揽住张华脖子,不由分说把人搂过来紧紧挨一起,然后镜头朝向自己和张华这边举高,同时下指令,“看镜头。” 张华还懵着,条件反射照做。 “咔嚓。” 快门按动。 接着,一张照片从相机下方的横向宽缝隙里缓缓“吐”出。 张华瞪大眼睛。 “这叫拍立得。”景云霄给土包子张华讲解。 张华等啊等,终于等到那张相纸上慢慢浮现自己和景云霄的脸,景云霄很帅,自己很呆。 但是呆就呆吧。 认识景云霄就像开启了一个新世界,总有惊喜,目眩神迷。 张华拿不出同等分量的东西给对方,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哄对方心花怒放,他能想到的最直白的回应,也仅仅是用笔在相片的背面写下 最高兴的一天! 十九中三年三班,张华 1998 2 7 “你给我留点地方行不行” 真正的“摄影师”抱怨着,从张华手里拿过笔,试图在“十九中三年三班,张华”和下面日期的夹缝间填上自己的学校班级姓名,以保证格式规整。 但笔尖找了半天愣是没落,怎么往里挤都觉得委屈了自己。 最后去他的格式,景云霄大笔一挥,干脆用自己的龙飞凤舞填满了相纸背面剩下的全部空白南山国际部三年七班,景云霄。 支线行程2/3:(+10%,当前进度35%) 盒子寄语:人桀骜不驯,但还是好看的。字飞扬跋扈,但还是飞扬跋扈的。 十一位旅行者在流转光影中感受到的少年友谊、欢脱快乐,全盘崩在景云霄那一手破字儿里。 真是学渣学渣,一渣到底。 奇怪的是张华没有近墨者黑,反而初中同学庄元提供的信息是,张华初三之后不仅人忽然变得开朗,连成绩都大幅度提升,后面更是稳定在班级前几名。 “开朗是因为景云霄,难道成绩也是?”一匹好人在逐渐淡去的吊坠光芒里自言自语。 身旁的Smoke想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太突破底线的水平是很有刺激性的,比如刚才看到景云霄那一手字,他自己都有点想回漂流大厅练字了,以免哪天需要当众写字或签名的时候,也这么丢人现眼。同样,张华这个学习一般的,看到景云霄这个学习极差的,受刺激后奋发图强,合情合理。 然而老烟同学还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讲,上一秒才散去光芒的吊坠竟然二度投射 两个少年的过往时光还没结束。 张华从第一次去景云霄家的忐忑,到后面已经能跟着景云霄楼上楼下乱窜了。那幢父母永远不见踪影、只有保姆默默忙碌的房子,成了两个男生的快乐基地。 景云霄换了新一代掌上游戏机,彻底抛弃了电脑和书架上那些昂贵的PC游戏,张华接盘来玩,一个又一个通关。 景云霄明明看得心痒,但就是死犟着不肯再尝试,然后还对着已经把纸笔记录当成打游戏必备一环的张华冷嘲热讽:“打游戏还跟学习似的,你累不累。” 张华也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跟急脾气的景云霄待久了自觉提升钝感力,每每这时候都傻傻一笑,认真回答:“不累,我开心。” 玩游戏开心。 和你在一起也开心。 景云霄没声了,过了半晌,硬邦邦地问:“喂,要不要吃雪糕?” 不懂示弱的少年,哄朋友和罩小弟是一个套路,替他出头,帮他打架,带着他玩,给他好吃的。 张华第一次来景云霄家时,景云霄家大冰箱的冷冻室里只有哈根达斯。 白雪皑皑的季节在温暖无比的房间里吃雪糕是足以排进“冬日幸福”前列的事,但张华更喜欢冰冰沙沙的雪糕,虽然哈根达斯很贵,可有点甜腻。 于是现在,景云霄家大冰箱的冷冻室里塞满了世面上能找到的所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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