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鸦冲了进来,密密麻麻扑打的翅膀就像恶龙张开的黑翼。 旅途信息:漾漾得意成功使用,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就在一群嗜血乌鸦飞向十人所在包厢的一瞬间,罗漾毫不犹豫启动吊坠,使用道具。 那是临行前他在初级大厅里按的几个盒子,本想着到了漂流大厅一定有更高级的幸运盒子贩售机,所以大部分都打算去那里再花,临行按几个盒子只是以防万一。 没成想真就“万一”了。 公园常见的大白鹅游船随着光芒从旅行者们脚下飘然浮现,不是普通的四人座或六人座,而是十人组,正正好好载住所有人。 第一批冲向十人的乌鸦已到船前,船首的大鹅脑袋忽然“活”了起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张开嘴一口一个,吃虫子似的直接把那一只只魔鬼乌鸦给吞了下去。 当然也有漏网之鱼,可那些乌鸦偏偏不长眼地非去找Smoke,被后者来一只撕一只,来两只撕一双。 这没什么可意外的,Smoke战斗力向来如此,可罗漾没想到有一只绕开Smoke去扑船尾的勃朗宁。 结果寒光一闪。 被开膛破肚的乌鸦坠落到脚边,又被勃朗宁嫌弃地捏着翅膀丢到船外,而后甩甩刀上的血,收进贴身刀鞘。 罗漾没想到勃朗宁居然玩刀玩得那么溜,刚才那一下快得他视力5.2都没看清,简直是专业杀人越货的手法。 同样内心震惊一百遍的还有武笑笑和一匹好人,尤其曾在私聊和当面“双重挑衅”过勃朗宁的一匹好人同学,总觉得自己脖子也开始凉飕飕。 太岁神、烧仙草、梦黄粱、Smoke则见怪不怪,真以为一朵绿茶小白花就能震住送你上路那帮“悍匪”? 唯二泰然自若的只有方遥和于天雷。 一个对地球的小儿科武器压根看不上眼。 一个全神贯注看着大白鹅头怎么吃乌鸦,完全没瞧见勃朗宁的“露一手”。 这个过程中,基本没有乌鸦再敢来侵扰大白鹅,罗漾十人也在船上彻底坐稳。 之后,大白鹅就仿佛真的到了公园水上,带着水面轻微的飘荡感,承载十人游出包厢,在宽度几乎与游船相同的狭长过道里悠悠穿行。 “你这道具挺可爱啊。”坐到前面的烧仙草回过头来,由衷向罗漾评价。 “能坚持多久,”坐在中部的Smoke问,“快到时效了说一声,我补上。” 临行前准备了一些防身道具的不止罗漾,而愿意为伙伴们贡献出道具的也不止罗漾。 当然,这在勃朗宁看来可能有点“珍贵”,因为这位送你上路前社长十分感慨:“不是谁都愿意把保命道具跟人分享的,罗漾,你和老烟一样靠谱呢。” 罗漾没忘对方获得的“忠告”是“杀掉方遥”,加上先入为主就不那么正面的第一印象以及与外表极其反差的恐怖身手,所以就算“表扬”也都全然戒备着听。 “现在要去哪儿?”太岁神察觉了大白鹅的前行路线应该听命于罗漾的“驱动”,故而不解地问他目的地。 罗漾没有目的地。 “快到船上来”大白鹅慢悠悠来到隔壁包厢门口,罗漾赶紧对里面蒙着被子仓皇躲藏的旅客们大喊。 被子已经要让乌鸦大军啄烂了,至少两个人遍布血痕的后背若隐若现。听见喊声,他们狼狈冒出头,见到载着十人的大白鹅先是迷惑,但其中两个很快就在乌鸦的恐怖攻击下死马当活马医,不顾一切跳下床冲上看似四下漏风的大白鹅,挤在已经满员的游船里。 另两个信不过罗漾和那玩笑似的游船,依旧裹在被子里。 罗漾不再浪费时间,继续意念操控着大白鹅在车厢过道里穿行,去下一个包厢。 没等到回答的太岁神不在发问,因为他已经看明白了,罗漾只是想救下更多的人那些被他们这种旅途老油条自然而然当成NPC的“人”。 “救命”缓速行驶的船才经过两三个包厢,更前方包厢里已经有问询出来的人,主动向游船奔赴。 正是于天雷清早交谈过的那个大哥。 大哥一路狂奔,健硕手臂不断挥舞驱赶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乌鸦,他全身已经伤痕累累,无数被啄破的地方淌着血。 “快点”于天雷急得恨不能下去拽人。 可有东西比他更快。 就在大哥距离白鹅船头只剩两米时,一双布满兽毛的手臂从破掉的车窗外面伸进来,猛地箍住大哥的腰,一把将人拖出车窗。 速度之快,大哥连惨叫都来不及,已消失在茫茫暴雨。 同一时间,列车停住了,连原本缓慢的速度都不在,静静停在铁轨上,像给雨夜里不明怪物们提供的“超长罐头”。 先前那一幕让大白鹅里死一样寂静。 乌鸦有那样粗壮的兽手,能把人拖出去?显然不能。那黑洞洞的车窗外,暴雨里,还藏着什么? 他们很快得到答案。 一头头奇形怪状的野兽跃入车窗,跳进车厢,它们有的似虎,有的似熊,有的则像野猪,但又不敢肯定,因为呈现在罗漾他们面前的是一头头仿佛被硫酸融化过的“野兽”,除了四肢的兽皮兽毛,躯干和头的表皮已经完全溶解,不住向下滴着粘稠液体,混合着血水。 可它们的牙齿和爪子仍然锋利,见人就扑,见人就咬,包厢里响起远比乌鸦袭击时更凄惨的哀嚎,不知多少旅客的脖子被咬断,身体被撕裂。 那些侥幸上了大白鹅的旅客们,同罗漾十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一头面目全非熊一样的怪物盯住了大白鹅,忽然四肢发力,猛然扑来。 船首的鹅脑袋立刻张嘴,像之前吃掉乌鸦那样精准咬住了熊怪的头。 可那头太大了,白鹅吞不下。 只听一声咆哮,熊怪掰开鹅嘴轻松脱困,而后张开血盆大口反守为攻,一口咬断了大白鹅脖子。 原本还在缓慢前行的游船随之停下,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失。 罗漾心里一紧,连忙大声告诉所有伙伴:“道具失效了!” “没事儿,”于天雷自告奋勇,“我这里还有” 可没等他启动新的道具,车厢顶忽然被一股巨大外力撕开。 倾盆暴雨径直砸下。 十人在暴雨中艰难抬头,雨水纷飞的视野里,只看见一只巨大的象脚从天而降,眼看就要把他们踩扁! 千钧一发,几乎所有携带者防御性道具的旅行者都迅速在里选中一样,准备保命。 可一个恼人到刺耳的声音,携着夏日气息,穿透雨夜 “知了知了知了知了” 蝉鸣? 山区雨夜里有蝉鸣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那头大到匪夷所思、准备踩扁车厢的怪象,竟然在响亮蝉鸣中缓缓收回象脚,挪动庞大身躯转身离去。 一同离去的还有红眼乌鸦和那些正在车厢里制造杀戮的恐怖野兽。 飞的飞,跑的跑,不消片刻,没了屋顶的车厢就只剩暴雨下的一片死寂。 灌进来的雨水已经漫到膝盖,有些幸存的旅客开始陆续往车厢外面爬,罗漾他们也打算这么干,却听见蝉鸣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循声抬头,只见一个身影飞驰而下。 不,是两个,他肩上还扛着一个。 飞下来的是个戴防风镜的青年,浑身装束俨然就是一个帅气飞行员,但能不能归到“人类飞行员”很难讲,因为防风镜后面是一双介于人类和昆虫之间的眼睛,后背还长着一双巨大而透明的翅膀,薄如蝉翼呃,可能就是蝉翼? 那“知了知了”的恼人蝉鸣就是他的翅膀发出的,随着青年降落,蝉声停止。 暴雨也停了,只是乌云一时半会儿还没散,天际晦暗不明。 盒里生物? 这是旅行者们的第一个想法,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青年头上浮现身份信息。 “我叫无尽夏,”青年倒是先自我介绍了,但多的没讲,只是环顾车厢惨状,语气流露同情,“你们不该来这里的,今天我和黄帽鸭要是没及时过来救援,你们这趟车上的人都得全军覆没。” 黄帽鸭?!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几乎同时面露诧异,连方遥都往无尽夏肩上多看一眼。 勃朗宁敏锐察觉:“你们认识?” 无尽夏闻言也愣了,看看罗漾四个,再看看自己肩上:“你们认识吗?” “如果真是黄帽鸭的话,那是我们四个进入里世界见到的第一个盒里生物,也是它给我们解释的里世界和旅途规则。”罗漾既是回答勃朗宁,亦是给其他没有从进入里世界、也压根没见过黄帽鸭的伙伴们解释。 说话间,无尽夏肩上那个黑不溜丢的“团状物”,舒展身体,终于露出真容。 “哦,我的朋友,实在失礼,请允许我迟来的自我介绍” 再熟悉不过的腔调里,一颗可爱鸭头冒出来,敢情之前一直团着身子把头藏进翅膀里,而身上又穿着黑西服,压根没露羽毛,谁能看出来是啥玩意儿。 从无尽夏身上跳下,绅士鸭抖落身上雨滴,变戏法似的弄出一顶黄色礼帽和红色方巾,有条不紊把方巾叠好放进西装口袋,露出优雅一角,再把黄色礼帽扣在胸前,又行了一个绅士礼。 “我叫黄帽鸭,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对于你们被无故卷入里这里的纷争深表遗憾,你们一定很困惑,好端端坐着火车怎么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哦,天可怜见,我们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 “等一下。”很少打断别人说话的武笑笑,此时都忍不住了。 罗漾和于天雷更是异口同声:“你不认识我们了?” 可那个曾与他们每个人侃侃而谈的黄帽鸭呃,天雷同学不算,毕竟他那时“醉酒状态”,断片严重现在却一脸茫然看着他们:“哦亲爱的朋友,你们一定是被吓坏了,我们之前从未见过,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身上都开始发光,有的是在衣服口袋,有的是在裤子口袋,还有的在衣襟里。 那光芒微而不弱,像雨后萤火。 是车票。 每个人都从相应位置摸出了自己带在身上的车票,而车票上原本新增的“XX号包厢”消失了,变成另外一行字 列车本次停靠:昔日里站(距离终点站漂流大厅还有5站) 作者有话说: 9000+,小伙伴们中秋节快乐! 第177章 昔日里(二合一)[VIP] 里世界深处某空间, 车票变化的特写画面清晰呈现在投射屏上。这是初级大厅通往漂流大厅的“列车监控室”,在这里的工作有些类似于“旅途管理者”,只不过前者负责在后台监控列车, 后者负责监控旅途。 不过相比坐在后台办公室里监控旅途,监控列车可轻松多了,因为旅途只要被旅行者们进入开启, 管理者就要在后台监控上岗,列车则不然, 只有当列车遭遇“特殊情况”即没有送旅行者们平平顺顺直达漂流大厅,而是中间忽然停靠若干站台才需要列车监控室上岗。 这种情况并不常发生, 平均下来几个月才一次,有时间隔甚至超过半年,所以“列车监控”这一岗位简直闲得长草, 以至于上一位“工作人员”调岗去了别处许久, 上面也没急着把这里补缺。 于是当今天这趟列车“忽然停靠”,只能抓个“赋闲在家”的过来临时顶岗了。 口哨声在空间里响起, 随之而来一个青年身影, 运动衫,太阳镜,小鹿一般清澈的大眼睛,嘴里叼着一根草, 头顶的身份屏随他一起走动 姓名:高速公鹿 性别:先生 等级:2级 盒生信条:奔跑吧,公鹿! “哈喽”鹿头青年对着空荡的“办公室”打招呼,自顾自坐到监控投射屏前,自“瀑布镇的阴影”和“煤气灯探戈”一同被“毁”, 连数据都没来得及打包完全的他和不露白被共同问责,结果就是不露白被调岗, 从初级大厅去了漂流大厅,他也被调岗,从初级大厅到了“暂时待命”简称,流放。 于是这些日子他不光吃草,脑袋上都要长草了,但能怎么办,谁让他一头鹿没有金钱豹等级高,关系硬呢。 终于在今日,上面给来一条振奋鹿心的消息:初级大厅直达漂流大厅的火车触发“特殊情况”,请立即去列车监控室支援上岗。 管它岗位大小,有活干就证明有价值,没有被上面放弃,也意味着饭碗终究是保住了,所以小鹿蹄一扬,哒哒哒就赶来了。 一落座,高速公鹿迫不及待放大投射屏,认真端详:“让我看看谁啊这么倒霉,别人都顺利直达就你磕磕绊绊” 自言自语在看清投射屏上的一张张熟悉的大脸后,戛然而止。 那个最高最白的,遥啊遥。 那个阳光肤色的,漾漾得意。 那个一脸刀疤的,Smoke 明明后台列表里显示的是旅行者真实姓名,可高速公鹿立即就能与ID对号入座。 “怎么又是你们啊” 青草飘落,鹿角凋零,浑身的鹿毛也好像要秃了双眼无神的鹿头青年瘫坐到椅子里,认真回忆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孽。 慢着,作为盒里生物,自己有“上辈子”吗? 鹿头青年的仰天鹿鸣与关于上辈子的哲学思考都没有传递到那辆被暴雨截停又被“怪物”攻击破坏的火车上。 此时火车上的十位旅行者准确说是仙女小队仍然在跟黄帽鸭进行艰难沟通。 武笑笑:“‘似我者死’你也不记得了?” 黄帽鸭:“死?什么死?哦,不要说这么可怕的字眼。” 罗漾:“是,你迎接我们的。” 黄帽鸭:“旅途又是什么?哦伙计,你把我的脑子弄乱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方遥忽然问:“你盒子呢?” 黄帽鸭愣愣看他:“我?” 方遥:“你。” 黄帽鸭:“盒子?” 方遥:“盒子。” 黄帽鸭:“我为什么要有盒子?” 对话进行不下去了,仙女小队所有认为能够“唤醒”黄帽鸭记忆的点,都在本尊这里遭遇滑铁卢。 总结下来,这是一只没有盒子、不知道旅途、不记得似我者死、也不认识仙女小队的黄帽鸭。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不远处车厢尽头,一个中年男人爆发,正拿着他的大哥大电话用力往车厢墙壁上磕,仿佛这样就能磕出点通讯信号。 大哥大? 有什么在罗漾心头闪过,他连忙四下张望,去看其他乘客。 这节车厢里已经没剩几个活人了,之前在怪物攻击下幸存的,大部分已经手脚并用爬出这可怕地方。 但罗漾在另一个正往出爬的中年大哥身上,看到了挂在皮带上的BP机。 暂时放下黄帽鸭,他大步流星蹚水过去,一把抓住那大哥的皮带,大哥猛一哆嗦,慌张回过头来:“你、你干什么” “现在是哪一年?”罗漾张口就问。 大哥脸上的慌张变成惊恐,那表情就像突然被一个精神病薅住了,哪还敢反抗,无条件配合:“九、九九年啊” 罗漾:“1999年?” 大哥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嗯嗯” 1999年啊,罗漾醍醐灌顶,难怪今早听到于天雷从同包厢旅客那儿问出火车是从上海到贵阳时,总觉得哪里见过或者听过。 “所以这是一趟过去的火车?”那边听着他们对话的烧仙草、Smoke等人,瞬间反应过来。 “那不还是跟旅途一样嘛,”梦黄粱总结,“过去曾发生过的某一段故事或者某一个事件,投射到里世界,然后我们再经历一遍。” 一匹好人又看一眼吊坠:“可是没有旅途信息啊。” 太岁神:“而且也不能证明这趟火车行程是现实中发生过的。” “发生过。”罗漾终于放开爬车厢大哥,转身回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包括黄帽鸭和无尽夏。 罗漾:“1999年,一辆从上海到贵阳的火车神秘消失,车上乘客全部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于天雷下意识就想说不可能,但看到罗漾那么笃定,又含糊了,试探性问:“新闻播过?” 罗漾:“没有。” “那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前面没怎么参与讨论的勃朗宁,显然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眼睛充满好奇。 罗漾:“睡前故事。” 勃朗宁:“睡前故事?” 罗漾:“刚进大学那阵我有个习惯,睡前要戴着耳机听点神秘故事或者都市传说才能睡得踏实。” 烧仙草、太岁神、梦黄粱、一匹好人、Smoke默默转头看于天雷,你们当代大学生好奇怪。 于天雷坚决摇头:“我很正常,我只要穿真丝睡衣就能秒入眠。” 烧仙草、太岁神、梦黄粱、一匹好人、Smoke:“”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勃朗宁却听得起劲儿:“好独特的习惯,听这种故事不会做噩梦吗?” 罗漾:“不会,做梦也是冒险,在梦里去秘境探险,去鬼屋解谜。” 勃朗宁:“真的?听起来很棒哎。” 罗漾:“可惜里世界手机没法用,我里面还存了不少”呃,等等,仙女队长忽然反应过来,愧疚环顾众人,“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些的时机。” “谢天谢地,你总算发现了。”黄帽鸭扑棱翅膀,低空飞上无尽夏的肩,重新落稳。 无尽夏调整防风镜,转头看向破掉的车窗外那些已经爬出去的乘客,他们或互相搀扶,茫然四顾,或瘫坐在泥泞水坑,惊魂未定。 半晌,蝉翼青年将目光重新转回旅行者们脸上,说:“离开这趟火车,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吧。” 罗漾有些为难地亮出车票:“我们想去漂流大厅,但上面说距离终点还有5站。” “所以我们不能离开,”烧仙草耸肩,“还要指着这趟破车送我们到站呢。” 无尽夏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漂流大厅,但你们确定这趟火车还能开动?” “老伙计,别跟他们绕圈子了,”黄帽鸭清了清嗓子,定定看向众人,“你们必须离开火车,跟上那些幸存乘客,因为只有你们才能救他们。” Smoke:“我们?” 一匹好人:“救他们?” 太岁神:“怎么救?” “送他们回到现实世界,”无尽夏说,“这趟火车本就不该属于这里。” 雨又开始下了,不过不再是暴雨,而是细雨霏霏,将火车外的怪异世界笼罩在一片迷离雨雾里。 是的,怪异。 再不是沿途车窗见到过的那种广袤荒凉,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树,树枝像干枯的手,树叶像牙齿,脚下则是泛着灰绿色水泡的泥泞土壤,像是雨后的沼泽地又被女巫倾倒了一大盆咕嘟嘟冒着泡的药水。 十人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跟着幸存的几十名旅客一起,往远处的光亮走。 看不清那光是什么,但此刻也别无他法。 列车已经完全被毁,尤其是车头,根本没有重启行驶的可能,无尽夏和黄帽鸭说完那语焉不详的几句,就听见某个方向传来新一轮怪物嘶吼声,于是两个家伙连告别都没有就急匆匆飞走,留下十脸懵逼的旅行者,只能选择相信无尽夏说的,承担起“送幸存者回现实”的使命感。 幸存者们来自不同车厢,有老有少,仍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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