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眼睛,张三是天师?那不就是自己阵营的“阵营长”? 武笑笑松口气,主线行程终于有眉目了,之后跟着张三行动,应该就可以一路向前推剧情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见四人迟迟不走,张三语气变急。 “我们想帮你,该怎么做?”任务不明,罗漾索性直接问。 张三差点吐血:“你们赶紧离开这间屋子就是帮我!” 话音未落,女鬼忽然凄厉恸嚎。 仙女小队这才发现她身上原本笼罩的、来自张三符咒的紫光,外面又多罩了一层阴风恻恻的黑雾,被天师与阴差这两股相持不下的力量反复拉扯,让红衣女鬼陷入魂飞魄散般的痛苦。 罗漾飞快思索,既然旅途要他们帮助天师,肯定不是让他们这些外行干道士这么专业的事,那就意味着一定有其他方法可以抗衡阴差,拿下女鬼,且是他们这个四个普通人可以做的。 “你想留住女鬼对不对?”罗漾先确认“目标”,紧接着问,“非要和阴差硬抢吗,就没有” “其他方法”四个字还没出口,旁边已经掠过一道身影,带起疾风。 罗漾一眼没照顾到,方遥已经对阴差下手了。 在“硬抢”这件事上,云星仙女和张三道长非常默契。 在方遥这里没什么人鬼之分,对着阴差照样是一视同仁,跃起就是一脚,直奔阴差头顶戴着的奇怪遮面,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下面的真容。 阴差岿然不动,未有半分闪躲,却在被踹中时倏然化为黑雾。 待方遥落地,那黑雾又在别处聚拢,重新化形为阴差,连伞上招魂铃的声音都没乱。 可好巧不巧,他重新化形的位置正在于天雷身前,天雷同学被方遥振奋,抡起正义的武器就往阴差后背狠狠一拍:“看锹” 阴差被拍中了,但又没完全中,而是再次化为黑雾。 接连被干扰两回,虽然阴差无恙,可还是给张三争取到一丝喘息机会,原本他差点就要在相持中落败了,阴差阳错又让方遥和于天雷这一顿捣乱,续了几口气。 屏息凝神,趁着阴差还没有再次化形,张三看向紫光中央,正色问道:“无魄游魂,何方来者,流连不去,所冤为何?” 女鬼未答,在紫光与黑雾的交织中痛苦蹲下,抱着大红喜服的裙摆似嚎啕恸哭,似癫狂尖叫,那声音刺得所有人耳膜几乎洞穿。 “你问她有什么用,”于天雷捂着耳朵朝张三大喊,“你看她现在像清醒吗!” “她是你们张家人,”武笑笑飞快道,“一百多年前嫁到李家,被李家扔井里害死了,你姑姑也知道这件事,不信你问她。” “对对对,”已听话跑出房间的张秋萍,在走廊里扒着门框不住点头,“但是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知道叫什么有用?”罗漾察觉重点,张三那一连串问题肯定不是只想与井里女鬼叙家常。 张三从方遥和于天雷主动攻击阴差开始,对待四人的态度就有了变化,事实上他认为自己应该更早意识到这四人并非“普通游客”的没有游客会在房间里拿着大锤和铁锹。 故而他坦诚回答罗漾:“游魂在人间流连不去,多半是有未了之怨,未解之冤,流连之初是游魂,时间一长就会变成厉鬼,厉鬼被执念完全控制,不可交谈,不可超度,只有让厉鬼变回游魂,才能真正帮她解脱。” 罗漾:“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变回游魂?” 张三:“找到她的冤,她的怨,唤回她的前尘旧忆。” “可是阴差带她回地府,不就可以审判前尘往事,给她公道?”武笑笑疑惑,“她唱的那出《焚香记》,就是死后才得以告状,最终让负了她的人受到惩罚。” “戏都是骗人的,”张三说,“这种厉鬼被阴差拘走,到了黄泉地狱也不会清醒,直接送入饿鬼道,永生永世都没机会再翻身做人!” 罗漾恍然大悟,他一直觉得“天师和阴差抢人”这个场面有点违和,天师想超度鬼魂,阴差带走鬼魂去阎罗殿,也可以由地府判官来判是非功过,本质上都会给鬼魂一个公平,为什么会彼此对立? 要按张三所说,那就明了了,一个要问清因果,一个是直接处理,本质并不完全相同。 方遥没参与讨论,因为全程都被缭绕在天花板上的那团黑雾吸引注意力,好奇地问张三:“他就这么一直散着了?” 他,指黑雾的本体阴差。 张三抬起头,静静望向那来自地狱的无形使者:“他在等,因为你们的搅局打乱了他的流程。阴差是最有耐心的,一把招魂伞,五只招魂铃,不把铃铛装满,他是不会走的。” 罗漾的思绪还在井底女鬼身上,“帮助张三超度女鬼”应该就是他们的具体任务了,而按照张三说法,要先把厉鬼变回游魂才能超度,但是:“你说要找到她的冤,她的怨,唤回她的前尘旧忆,可我们已经清楚了她的遭遇,只是不知道她的姓名,这样也不行?” “不行,”张三摇头,“怨债与身份缺一不可,要么找到她的姓名,要么找到她的尸体等一下,你们刚刚说她是嫁到李家,被人扔到井里害死?” 罗漾点头:“嗯。” 于天雷补充:“而且巧了,就是卖给你们这座老宅的那一户。” 武笑笑严谨:“她被害死以后井口一直压着缸,如果你姑姑那次挪开缸的确又立刻压回去了,再没动过,那她的尸体就应该还在井下。” 方遥脑海闪过喜服骷髅:“应该只剩骨头了。” 两分钟后,天井中央。 救护人员早被客栈员工连声道歉送走了,围观群众也被驱散,天上还在打雷闪电,仿佛清晨还未来,已经又入夜,曾羽鸣留下的那一滩血迹已经干涸,旁边就是黑洞洞的井口。 旅途信息:武笑笑成功使用,云梯虽软,但可逃命,让我们奋力攀登吧! 一条柔软绳梯顺着井口搭下。 与四人一起赶到天井的张秋萍看呆了:“你们怎么弄出来的,变戏法吗?” 其实老板娘说可以找绳子给他们用的,但正好武笑笑那里有道具,仙女小队就直接用了,还省时间。 要知道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还在楼上的张三随时可能被重新化形的阴差一起勾回黄泉路。 那井极深,从上面往下看根本看不见井底,别说尸体,连有没有井水、是不是枯井都无从分辨。 罗漾不想让昨夜经历过“被女鬼拖进井中幻境”的武笑笑,再“故地重游”,便由自己和方遥下井,于天雷和武笑笑留在地上接应。 “我一个人下去就可以。”云星仙女对战术分工提出异议。 仙女队长一口否决:“我怕不看着你,你又把人家骨头拆了。” 方遥:“一百多年了,不拆也是散架的。” 罗漾:“” 最终还是两人一起下了井,因为罗漾拿出了一个方遥无法反驳的理由下井找厉鬼白骨这种不要命的事,对于“作死区up主”,根本是上分的黄金行动。 事实也证明了罗漾判断,下到井深大约十几米处,吊坠的喜讯就来了 旅途信息:阳气指数+30,你现在 何止上分,完全是一瞬间补足! 有了阳气打底,罗漾不惧一切可能发生的恐怖情形,但令他意外、也令方遥失望的是,井下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就那样顺着云梯一路到井底,虽然很深,还残留一点没过膝盖的井水,可大红喜服就那样飘荡在井水中,过了一百多年,竟没有一点腐烂,仿佛一件新衣,红得热烈鲜艳,而喜服中的女人同样容颜未变,不是方遥曾遇见过的红衣白骨,也不是武笑笑遇见的惨淡鬼魅,她穿着嫁衣靠坐在井底,红颜朱唇,黛眉如烟,像睡着了一样安详。 百年不腐的尸体,应该觉得恐怖,可罗漾只感到凄凉,或许是因为女人的不幸遭遇,又或者这具躯体本身带有某种情绪影响。 方遥思索着怎么把她弄上去,刚试着伸手碰到大红喜服,女人的身体忽然散发出暗红色光芒,并在光芒之中悠悠飘起,一点点浮向井口。 罗漾和方遥一愣,立刻顺着云梯快速向上攀,仙女队长还不忘提前给井外的两个伙伴打预防针:“你俩小心,尸体先自己上去了” 井外一无所知的于天雷、武笑笑:“??” 队长的话那叫一个毛骨悚然,但等真正看见飘浮出来的“尸体”,他们并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和之前在井下的罗漾一样,只觉得凄凉悲伤。 张秋萍看到尸体的那一刻才敢相信,在经营了近十年的客栈天井里,竟藏着一具冤死的尸骨。 至于尸体自己飘向三楼窗口,她木然看着这景象,大脑已经空白了。 仙女小队飞速奔向三楼,赶在“尸体”飘进窗口的前一秒,终于冲回房间。 “我们找到了”于天雷还没看清屋内情形,就迫不及待告诉张三。 罗漾、方遥、武笑笑却已经愣住了,因为屋里比他们离开时又多了一个人不,是多了一个鬼。 喘息流汗的张三,重新化形黑影几乎覆盖全屋的阴差,看见窗外“尸体”而终于安静下来的红衣女鬼,和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年轻女孩”。 “来莹?”罗漾试探性喊了她名字。 “你是意外溺亡还是被人害的。”方遥直截了当问“冤孽债”。 “年轻女孩”还在茫然,可红衣女鬼已经抬起脸,她的眼神变得清明,五官终于恢复原本的俏丽,悄无声息来到窗前,抬起惨白的手轻轻摸上自己曾经的喜服,泪如雨下。 张三见状,总算松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抬头望向阴差:“厉鬼变游魂,按照规矩,你要在这里听她自陈冤孽债。” 他语气轻快,明明是面对随时可以把他魂魄勾走的阴差,明明人已经很狼狈,甚至连清瘦的身形在对方高大的黑影面前都显得渺小,可他无所畏惧,疲惫喘息里还能给阴差一个得意的笑。 罗漾在这个笑容中,终于找到昨日的张三,那个彩票点的小镇青年,懒洋洋,病恹恹,却又带着点自得其乐。 “张道简。”罗漾忽然喊出这个名字。 青年下意识转头:“嗯?” 他头顶的身份信息终于变换 姓名:张道简(张三) 身份:当地村民,张秋萍侄子,主业张怀古镇景区彩票投注点店主,副业天师,村里人送外号“小神棍”,自称“张三”,因大道至简,既然名字本意如此,何不返璞归真。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七月半(二合一)[VIP] 仙女小队不懂阴阳两道的规矩, 但张三说厉鬼变游魂,阴差就要在这里听游魂陈述冤孽债,显然不是信口胡诌, 因为代表着阴差勾魂索命的招魂伞真的安静下来了,垂着的铃铛不再晃动,伞下那阴森高大的身影重新化作黑雾, 缭绕在悬浮半空的招魂伞四周,恍若阴曹地府钻出的黑蟒。 那个很可能是来莹的女孩鬼魂在突来的寂静里茫然无措, 躲到墙角抱住膝盖缩起来。 窗前的红衣女鬼回过身,梨花带雨的一张脸, 活着时该是多明媚的美人,那时的她应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做了井中亡魂。 “是你们找到我的?”她看向罗漾四人, 说话声音仿佛从遥远缥缈处传来, 与她唱戏时一样婉转清丽。 于天雷和武笑笑点头。 罗漾说:“在你被扔下去的那口井里。” 女人泪珠再次落下:“你们知道我是被害死的?” “知道,”于天雷现在看着女鬼一点没有害怕的感觉, 一是她变回了原本模样, 二是自从接受了“鬼也不过一种生物能量”的唯物理论,瞬间看什么妖魔鬼怪都很科学,当然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从张秋萍那听来了女人的遭遇, 同情早就盖过了恐惧,“你是张家人,嫁去李家不到一年,就让李家人害死了。” “我叫张翠云” 女人哽咽着, 开始讲述她的遭遇,亦是张三口中的“冤孽债”。 这桩陈年旧事, 大致轮廓与老板娘讲给仙女小队的差不多,可由当事人自己陈述,多了细节,添了血肉,才知道有些地方和大家想得不一样。 张翠云并非是张李两家要联姻、所以被强嫁过去的牺牲品,恰恰相反,她很小的时候就与李家儿子互有好感,到了该找人家的年纪,她怕家里把她许配给别人,便悄悄与母亲说了这事,不想隔天父亲就知道了,狠狠骂了她一顿。 因张李两家在村中分庭抗礼,世代互不相让,到了清末民初,年景不好,张家尚能勉强维持,李家则已显露颓势,这时候张家怎么可能把女儿嫁过去,若两家真联姻,祖宗祠堂里那些牌位都能飞起来扇现任家主的脸,退一步讲,就算不考虑祖辈恩怨,单从实际出发,两家变一家,也摆明是要尚能维持的张家去接济更窘迫一点的李家,谁在自身难保的时候还会让别人吸血? 可怪就怪在这里,张翠云都放弃了,父亲忽又改变了主意。 “父亲说祖先托梦,只有张李两家修好,才能共度这艰难世道” “然后你爸就改主意了?”于天雷无语,“梦只是大脑皮层在活动,他白天一直想着你的婚事,晚上不做梦才怪!” 罗漾也觉得太儿戏了,祖祖辈辈都不相让,突然就成了亲家?虽说那时候时局乱,日子苦,但想找出路也该把女儿嫁去更好人家,嫁给不如自己还有隔阂的李家,说不通。 他用余光去看方遥,果然,云星仙女也疑惑蹙眉。 再用余光去看张三,年轻天师眼中的情绪更复杂,毕竟他也姓张,吃瓜吃到自己家,这就很难评断了。 所有人都只觉得怪异,唯有武笑笑感受到张翠云说到父亲同意这门亲事时,那一闪而逝的喜悦,哪怕过去百年,提到当初,仍有那么一瞬小女儿的单纯与痴情。 武笑笑有点生气,分不清是失恋散心小白领在气对方的恋爱脑,还是自己在替对方不值:“所以你如愿嫁了过去。” 张翠云苦涩一笑:“是的,他答应我会上门提亲,就真的来了,父亲也一口应允” 话里的“他”,正是与张翠云情投意合的李家儿子。不过这桩看似美满的姻缘,不到半年就变了质,李家儿子拿着张家陪嫁过来的钱财在外面花天酒地,还想收一个风月场所的女人进门做妾,张翠云不同意,丈夫就打她,第一次被打她跑回娘家,被母亲又劝了回去,后面再也跑不出来,直到偷偷听见丈夫和公婆密谋,要害死她。 逃也逃不掉,张翠云心如死灰,换上出嫁那天穿的大红喜服,坐在房里等着夫家来动手,因为传说冤死之人,若穿大红,死后必化为厉鬼。 那时的她已经快被折磨疯了,只有一个念头,死也要拖着整个李家陪葬! “说着情啊爱啊,到头来都是吃人的豺狼,”张翠云又哭又笑,说到凄凉处,忍不住想拉起武笑笑的手,却又碰不到,“妹妹,记住,世上男子皆负心,从来新人替旧人,你以后千万别像姐姐这么傻” 或许因为这满屋只有两个女生,缩在墙角的“女孩”又已不在人世,故而张翠云把满心酸楚与后悔,都诉与武笑笑。 罗漾原也想开解两句,现在也不好张嘴了,一句“世上男子皆负心”,无论是他,还是方遥、于天雷乃至年轻天师,都被那狗男人连累的,再难从张翠云这里得到信任。 武笑笑低头看着张翠云的手,肤如凝脂,一看就是从小富养的姑娘,可手臂处却都是抽打的伤痕,新旧交错,不知是不是被对方拉着手,她似乎也能感受到那来自鬼魂的丝丝凉意,和曾被抽打虐待的绝望痛苦。 其实按照年纪,二十岁的她未必是张翠云的妹妹,那年头女孩嫁人都早,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我不会的,”武笑笑抬起头,前所未有的清醒理智,“无论以后是否会爱别人,我都会先去爱自己,”她静静看着张翠云,“反倒是你,都过去一百多年了,当初住在这栋老宅里那些人,不管是负你的还是害你的,早已经死了,只有你还陷在里面出不来” “我没有”张翠云狼狈抢白,不想承认。 “那你为什么哭?如果你真的只恨他们害了你,仇也报了不是吗。”武笑笑又心疼,又有点生气,语气都硬起来,“你哭是因为伤心,这都一百多年了,你还在伤心他辜负你,伤心自己喜欢错了人,嫁错了人。” 张翠云怔怔看着武笑笑,本就不是性格强势的人呃,鬼,被劈头盖脸一顿说,连那点游魂的气焰都没了,呐呐地问:“那该怎么办,我一想到就难过” 于天雷实在看不下去了,被归到“负心男阵营”也得仗义执言:“你先把恋爱脑摘了。” 张翠云闻声望去。 于天雷严肃点头:“真的,信我,恋爱脑要不得,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作证,”罗漾幽幽补充,“而且是病入膏肓,治都治不了那种,只能换赛道。” 张翠云:“换赛道?” “对,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现在按幸运盒子可厉害了,”说到这个,于天雷简直自信放光芒,“我不敢说我现在是全乐园按幸运盒子最厉害的,但一定是按幸运盒子厉害的这帮人里,最懂爱情的。” 张翠云:“”虽然都是陌生词句,但听起来好像也没有离情啊爱啊很远。 怎么才能劝恋爱脑,武笑笑其实也没经验,但失恋散心小白领驱使着她开口:“你就记住一件事,下辈子无论什么时候,都先对自己好,爱情什么的随缘,有了锦上添花,没有也无所谓”蓦地,她想到同学之间常开玩笑的一句话,用在这里却堪称金玉良言,“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与姐妹共勉。” 前半句张翠云勉强还能懂,后半句太生僻了:“寡王?” 武笑笑:“就是孤家寡人,绝情断爱。” 张翠云:“硕博?” 武笑笑:“金榜题名。” 罗漾、于天雷:“”准确。 方遥:“”地球的知识好杂。 只有张道简的注意力没在张翠云身上,反而挑眉看看半空那仍缭绕在招魂伞上的黑雾,都聊到“寡王一路硕博”这种冷僻赛道了,还能不动如钟听下去,这回地府派来的阴差可比他从前碰面过的那些有耐心多了。 几人正各怀心思,客栈房间里突然奏响唢呐,那声音简直能将天灵盖掀开,曲调大悲大喜,大开大合,时而像婚庆嫁娶,时而像批白送葬。 与此同时,一张与道符颇为相似的黄色信笺飘到武笑笑面前 致武笑笑: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恭喜你解锁成就 落款:不敢走夜路的小白花(蛇纹) 信笺大家都看得到,武笑笑在这里解锁成就不意外,毕竟进入旅途这么长时间,也该有收获了,但 于天雷:“八仙过海和智者不入爱河有什么关系?哪都不挨着哪啊。” 罗漾也在困惑,不料随着信笺如符咒般自燃消失,四个人吊坠同时投射。 武笑笑的是 当前累积成就:1/16 已解锁成就: 罗漾、方遥、于天雷的是 当前累积成就:1/16 已解锁成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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