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答得顺溜。 于天雷愣住,又看另一位。 刀疤:“失忆了。” 陈烁听到这里也迷糊了:“那你俩为什么能打起来?” 痞帅青年:“他挡路。” 刀疤:“他装逼。” 于天雷、陈烁、以及教堂门口内侧偷偷围观的武笑笑:“” 敏锐的刀疤发现教堂门后还藏着一个人,武笑笑本来也没想继续躲着,便主动走了出来。 “女孩?”痞帅青年惊讶出声,刀疤也很诧异。 “跟咱们一样,倒霉进了这鬼地方。”于天雷娴熟控场,拉着大家就地坐下,“我叫于天雷,旅途列表里是天罡地煞风雷阵,两分钟前呢我们刚结成旅途三人组,现在看来要扩成五人了,你俩别愣着啊,一起坐,对,咱们得围成圈,这样才显得团结” 天雷同学的话实在太密,让人想反驳都找不到插话气口,四男一女就这么在教堂门口临时组成“失忆战线联盟”。 陈烁挨着于天雷坐下,一脸心服口服地拍拍他肩膀:“哥们儿,你失忆以前是不是酒鬼我不知道,但肯定是社牛。” 五人的共同点除了与异国小镇格格不入的东方模样,还有每个人胸前的吊坠,虽然造型毫不统一,却是眼下最能给与他们凝聚感的身份证明。 于天雷把所有人的吊坠看了一圈 陈烁的是狗狗头剪影,莫名跟他气质很贴。 武笑笑的是一把雨伞,似乎可以给这个总喜欢低头把情绪藏起来的女生遮风挡雨。 痞帅青年是一个萨克斯风,还挺文艺。 刀疤是一把斧头呃,小斧头,这样听起来没那么凶残。 多亏有刀疤在,于天雷现在觉得自己的小红袜也挺可爱。 他这边在招呼大家围圈坐的时候已经自我介绍完毕,于是陈烁紧跟着兄弟,也主动释放善意:“我叫陈烁,旅途列表里那个一匹好人,目前是我的。” “目前?”痞帅青年疑惑。 “就是他也不知道哪个是自己ID,先挑一个用。”于天雷解释。 刀疤毫不掩饰地打量陈烁一番,末了点头:“挺合适。” 陈烁:“”明明被肯定了,但怎么总感觉有一丝阴阳怪气? “Smoke。”刀疤直接报ID,旅途信息里他的名字是“吴烟”,看来看去也就这个ID了。 陈烁一愣。 于天雷不假思索出声:“你是Smoke?” 刀疤皱眉,不善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俩对老子的ID有疑问? 疑问是没有,就是 于天雷默默看陈烁,挤眉弄眼:你是对的。 陈烁无声摊手:我就说不像好人吧。 Smoke眯起眼,总觉得这种当面把自己排除在外的眼神交流让人很不爽。 他不爽,痞帅青年就爽了,主动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武笑笑:“小妹妹,你叫什么呀?” 他顶多比女生大两三岁,但那语气就像大了十几岁似的,笑起来半边酒窝,没有轻浮调侃,全是亲切和蔼。 或许是有了之前跟于天雷和陈烁的破冰,武笑笑渐渐发现主动与人交往也没有那么难:“武笑笑ID应该是十年少。” “奇了怪了,你们怎么都能在旅途列表里认出自己。”痞帅青年不甘心地皱眉。 “一些特殊的起名小技巧。”于天雷眉宇得意,云淡风轻。 “没事,”陈烁安慰道,“我也找不着自己,一匹好人都是盲选的。” 痞帅青年望着一脸天真的小朋友,叹口气:“真不想跟你沦落到同一水平。” 陈烁停顿两秒,转头看向Smoke:“我现在有点理解你为什么想揍他了。” Smoke终于给了他一个和缓眼神,虽然顶着那张刀疤脸,再和缓的眼神也很凶:“你那一脚我也没忘。” 陈烁:“” “要不我也在列表里随便选一个?”痞帅青年受不了当无名氏。 陈烁见他不太情愿的样子,便建议:“你要是不想凑合,就先用大名,反正旅途信息里都有。” 痞帅青年想也不想就拒绝:“你傻啊,万一行程里有什么‘暴露真名就会死’的环节,怎么办?” 陈烁语塞,又想到刚才Smoke好像就没报真名,越细思越恐极:“不、不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Smoke这时倒跟痞帅青年统一战线了,看着陈烁那张奶白又纯良的好人脸,“你这种放什么游戏里都是最先死的炮灰。” 陈烁气得牙痒:“你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闭嘴。” Smoke:“” “不是,你这就闭嘴了?”痞帅青年错愕,上上下下打量Smoke,“这还是那个跟我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暴力分子吗?他可是刚踹了你一脚!” Smoke露出不耐烦:“跟你动手是你太装逼,他踹我那是为了帮你。” “”痞帅青年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向于天雷和武笑笑做了个“请”的姿势,“你们先聊,我心脏疼。”没疼几秒,还是忍不住骂了Smoke一句,“妈的你个双标狗。” 纵观全局并已迅速将三人关系看透彻的于天雷:“嗯,字字珠玑。” 完全跟不上节奏的围观路人武笑笑:“”原来男生的关系也不都是那么简单。 最终痞帅青年还是听从建议,选了一个ID,过程基本可以看作排除法 于天雷:“天罡地煞风雷阵、十年少、我是一匹好人、Smoke、漾漾得意、遥啊遥,这些都不行,你在剩下里面选。” 痞帅青年:“漾漾得意和遥啊遥为什么不行?” 于天雷:“这两个ID都是同一个字重复出现两次的形式,一看就是情侣号,肯定跟你没关系。” 痞帅青年:“”一时竟不知从哪个切入点反驳。 Smoke:“暴打鲜橙和火龙果着火也可以去掉。” 陈烁:“为什么?” Smoke:“我在镇上遇见过两个戴着吊坠的,都染了头发,一个粉红,一个橙黄。” 陈烁:“这是把ID印在脑袋上了么。” 武笑笑:“那只剩地藏、烧仙草和真是人间太岁神了。” 于天雷:“来吧,三选一。” 痞帅青年:“真是人间太岁神,就它了,够帅。” 同一时间,在镇中央的小广场上也有四个青年正席地而坐,探讨旅程。 他们之中有两个染了极其鲜明的发色,像是橙子和火龙果双双成精,毫无悬念领取了旅途列表里的“暴打鲜橙”和“火龙果着火”,另外两人没有能锁定的ID,一个小麦肤色,敏捷机警,一个高大冷峻,从气质到声音都给人以信服感。 他们这个四人组也才刚聚起来,彼此并不了解。 “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这大白天的,一个镇上的人都见不到。”小麦肤色的叫纪时光,拢紧外套,不喜欢这种怪异的冷清。 橙子和火龙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两个主线行程的其中一个是‘瀑布镇的阴影’,”橙子说,“很明显是有什么阴影笼罩在这个小镇上。” 火龙果点头:“我们要做的应该就是找出背后隐藏的秘密。” 纪时光:“秘密?” 一直沉默的冷峻青年拿起吊坠再次查看旅途信息,他的吊坠是火焰,明明只是一团小小的火焰,却有种威风凛凛的燃烧感,可能因为造型栩栩如生,也可能因为与他的剑眉星目很适配:“‘瀑布镇的阴影’好说,麻烦是另一条主线‘煤气灯探戈’,等级是C,比瀑布镇的F高出三级。” 纪时光:“等级代表危险?” 橙子:“现在的情况是我们都失忆了。” 冷峻青年:“失忆很可能是游戏的初始设置,等我们打通关,就能找回记忆,或者在推进主线行程的过程中,一点点找回记忆。” 火龙果:“如果找回记忆发生在过程中,就应该属于某条主线或者支线上的任务,话说回来,这个游戏设置里有没有支线?” 冷峻青年:“就算有也要触发了才能看见。” 纪时光前面还试着参与讨论,后面就完全竖起耳朵听了,俨然一只德国黑背,然后听着听着愈发确认一个既快乐又忧伤的事实在座的都是学霸,好像就自己一个学渣。 小镇边缘,教堂门口。 顺利成团的五人没有耽搁太长时间,便起身进入教堂,却发现忏悔室的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痞帅青年和Smoke同时疑惑看向于天雷,因为在进教堂之前,这位刚提醒过忏悔室里有个“高冷旅友”,他们想找神父恐怕还得等一会儿。 于天雷和陈烁也懵了,教堂就一个门,但他们在门口时没看见谁走出来啊。 武笑笑看看空了的忏悔室,再看看只有他们五个的教堂,结论似乎就剩一个:“他凭空消失了?” 记忆迷宫。 方遥的确消失了,如果从教堂里的角度看。他被那个所谓的神父送来这里,说是记忆迷宫,却只看到一座冰冷监狱。但监狱倒也没错,因为窗格里的声音不仅仅让他来这里寻找记忆,也让他寻找自己的原罪。 罪人就应该待在监狱里,方遥对此完全同意。 然而与神父冗长乏味的聊天只让主线进度推进了5%,慢得令人烦躁。 方遥不喜欢被操控,在忏悔室里几次都想砸掉窗格算了,把人抓出来直接问真相,但每每起了这念头,就会被另一个念头克制住万一毁了一切,记忆找不回来怎么办? 他不觉得记忆有多重要,可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对抗,无时无刻、不厌其烦地提醒着,如果找不到,你会后悔。 作者有话说: 烧仙草:真是人间太岁神,就它了,够帅。 太岁神:失忆使人诚实。 第66章 煤气灯瀑布镇[VIP] 记忆监狱的走廊通长笔直, 但每一次来到走廊尽头都要面临选择,少时只有左转或者右转两种,多时甚至有四五条不同的走廊延伸到各个方向, 杂乱如蛛网。 方遥懒得去记走过的路径,每个转角的选择全凭感觉,可寻找并没有想象中漫长, 因为在第四次面临岔路时,他的身侧突然感觉到一点热。 低头, 衣服右侧口袋正隐隐透出幽绿色的光。 方遥将兜里的东西掏出来,一个极小的透明密封袋, 里面装着一些碎成沙砾般的幽绿色晶体,此刻正奇异地发着光,并伴随某种体感明显但不至于灼伤人的热量释放。 这东西他在小镇刚醒来的时候就揣在身上, 不过那时候没有发光, 就像随便哪个绿色啤酒瓶摔碎了没收拾干净剩下一点碎屑,平平无奇。 方遥不知道这是什么, 也不记得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 实际上如果不是这些绿色晶体碎突然发光发热,他都要忘了兜里还揣着这么一小袋东西。 但是现在,它们开始展现自己的价值。 方遥一如既往凭直觉选择往左,走出一段路后, 幽绿色的光逐渐暗淡,连同热量都开始消失,若有所思几秒,方遥果断调转方向, 返回岔路口选择往右,就这样在新的走廊里前行多时, 绿色晶体碎的光芒与热量都维持稳定。 这一小袋“绿色沙砾”似乎成了某种奇异的探测器,虽然每次面临分叉路,方遥第六感所做的选择都与绿色晶体的光芒指向完全相反,但他倒不固执,几乎没怎么抗拒就接受了绿色晶体的“指引”,以此经过了十几条或长或短的走廊后,顺利寻到第一间有人的牢房。 但里面不是自己。 方遥站在透视窗前,里面的人对外面的经过者显然毫无察觉,依旧低头快乐地收拾着背包,他似乎要去旅行,穿着一身冲锋衣,年轻,活力,兴致勃勃。 没多停留,方遥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人或事并不太感兴趣,除非极其特殊的,比如透着某种匪夷所思的谜团,或者能激起他兴奋的危险。 可就在他毫不犹豫转身的同一时刻,里面的人也恰好抬头思索,眼睛正对着透视窗方向,像在琢磨旅行包里还缺什么东西没放。 转身到一半的方遥停住,又极其自然地转了回来。 是在教堂门口遇见过的那家伙。 方遥完全不记得对方的长相,却记住了这双眼睛,明朗得近乎温暖,像永远都在放晴的天,以至于在教堂门口时,他已经走出很远距离,没忍住又回头看了看。 为什么看这个人顺眼?不知道。但方遥从不委屈自己,这一次站在窗前看了半天,直到把教堂门口没看清的都补回来,才心满意足转身离开。 牢房里的人对外面的动静一无所知,在方遥走之后,他继续折腾自己的旅行包,忙活得不亦乐乎。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透视窗前终于迎来第二个人,也是这间牢房一直等待的人。 罗漾趴在方遥曾驻足过的透视窗前,看着里面跟自己从年龄到长相都完全一模一样的人,长长舒出一口气,却没太多高兴,只觉得疲惫。 自从雪白团子的牢房消失,他就成了迷宫里的没头苍蝇,如果能从上帝视角俯瞰,他的行路轨迹或许都可以画出一个盘丝洞。 原本就是奔着寻找自己记忆来的,可在终于找到的这一刻,他却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罗漾没有低落太久,便振作起来,还剩15%,肯定还有机会见到方遥的,他先把自己记忆找回来,等到重逢就可以来一场隆重而详细地自我介绍,虽然迟了许多年,但想一想还有点小激动。 思及此,罗漾不再犹豫,走到牢房门前伸出手。 碰触瞬间,牢房与监狱一起消失,记忆迷雾扑面而来,连同吊坠投射的荧光 主线行程:(+10%,当前进度15%) 盒子寄语:准备好迎接你记忆深处的至暗时刻了吗? 罗漾原以为会像那样,进入自己的童年,再一路循序渐进成长、累积记忆,可当看见“至暗时刻”四个字,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但已经没有回头机会了。 迷雾突然变成凛冽疾风,裹挟着往日光影像排山倒海向罗漾倾泻,如山石崩塌,压得他喘不过气,砸得他头破血流,又如无数锋利刀片,每一帧都泛着凛冽寒光,割得他遍体鳞伤。 人在这样的痛苦里根本站不稳,罗漾先是弯腰,最终倒在地上,蜷缩着抱住身体,可大脑还是被疯狂攻击,仿佛有人抓着他的头往岩石上撞,每一下都疼到窒息。 他的灵魂却在地狱般的痛苦中抽离,脚步轻盈地走进那些光影,像一个尽职尽责却毫无感情的搬运者,帮他拿回所有记忆,那些快乐的、幸福的、圆满的,还有那些沉重的、痛苦的、遗憾的。 整个过程漫长得像几个世纪。 当一切尘埃落定,罗漾连抱住自己的力气都没了,他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怔怔看着天空上强烈到刺眼的光晕,感觉自己像从地底下挣扎着爬回来的一缕魂。 呼吸间有干燥的风,头顶上是一望无际的蓝,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此地何地。 “罗漾,你躺这儿干吗,导游喊咱们集合了。”一个开朗的男声传来。 罗漾茫然,想起身看,却发现连跟手指都抬不起。 对方已经走到他身边,低头发现异样:“你怎么满脸汗,嘴唇都白了,不是中暑了吧,”说着连忙蹲下把人扶起来,关切地问,“还能走吗,我架着你,咱们赶紧回车里,导游那儿有藿香正气。” 这是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青年,二十三四?身高跟自己相仿,但肌肉练得很漂亮,虽然现在穿着户外服看不出来,可罗漾记得刚上飞机的时候对方曾把外套脱下来过,只穿一件短袖,当时他还问过对方是不是专业的健身教练。 都想起来了! 罗漾情不自禁抓住对方手臂:“唐猛。” 唐猛让他奇怪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行,这我就放心了,不光没晒傻,还挺有劲儿。” 连天的沙漠,远处起伏的沙丘上数辆奔驰的越野车,他们在轰鸣中一次次驶向沙丘最高点,又急速俯冲,像在沙漠里冲浪。 今早介绍行程中的娱乐项目时,导游说这叫“冲沙”。 记忆全部回笼。 他叫罗漾,今年十九岁,就读S大,正在大一刚结束的暑假,独自报了一个来内蒙古腾格里沙漠的旅行团,准备体验一把大漠黄沙。旅行团在机场集合出发的时候,他就认识了唐猛,两人年龄没差几岁,又都性格挺开朗,在飞机上的座位号还连在一起,于是作为团里唯二单独出行的旅友别人都是夫妻、情侣或者全家出行他俩顺理成章搭成小组,倒是让最怕有人单独行动的导游省了不少心。 复苏的记忆不止这些,从五六岁有记忆起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父母,亲人,同学,朋友一切成长的快乐与烦恼,所有经历的鸡毛蒜皮与刻苦铭心,罗漾也都记得。 可他同样记得异国的小镇苏醒,戴着古怪的吊坠,进入忏悔室,进入记忆迷宫,进入。 还有方遥。 这让罗漾感到一种极度违和的时间差,一方面,他正在腾格里沙漠旅行,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他关于现实的记忆时间点就截止在这里,一切都仿佛是正在实时发生的;可另一方面他又很清楚,自己应该只是回到了过去的记忆里,然而这段过去和他在异国小镇苏醒两者之间,隔了多久,发生过什么,仍旧空白。 随着罗漾和唐猛归队,旅行团集合完毕。 “好的,咱们人全了,”导游拿着扩音器,还要大声喊,毕竟想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让声音聚拢,实在不容易,“接下来我们要去月亮湖度假村,今天晚上就在那里住” “王哥,”旅行团里有跟导游混熟的,直接称兄道弟,“能不能在沙漠里扎帐篷啊,都到大自然了,住度假村多没意思啊。” 导游还没吱声,旁边同行的媳妇儿就掐了他一下,没好气道:“你能不能看看行程,到了月亮湖单独有一天晚上是在沙漠露营。” “啊,那就行。”提问的哥们儿大大咧咧一笑,被掐了还挺美滋滋。 整个旅行团被这对小夫妻逗笑,就唐猛搭着罗漾肩膀叹口气:“单身,看不了这个。” 罗漾回过神,调侃着接了一句:“你还愁找不到女朋友?” “真找不到,”唐猛一本正经,“我要的是那种灵魂伴侣,一眼万年。” 罗漾怔了怔,莫名被这四个字触动到了。 回到车上,唐猛问导游要来了藿香正气水,塞到罗漾手里:“给。” “谢了。”罗漾其实已经不晕了,但还是没拒绝对方好意,喝了几小口,然后在中药材极其醒神的气味里,望向车外广阔的大漠和碧蓝无际的天。 不久之前,他刚到过另一片沙漠,即使现在恢复了人生前十九年的记忆,那也是他经历的第一次沙漠暴雨。 大巴车开始行驶,窗外不断掠过的沙漠连成一片苍凉的黄。 罗漾向后靠近座位里,短时间被大量灌入记忆的最后一丝不适退去,思绪彻底清明,吊坠也随之投射 主线行程:(+10%,当前进度25%) 盒子寄语:混沌者不知黑暗将至,恐惧只是黑暗到来的那一刻,清醒者明知黑暗将至,恐惧就变得无比漫长。 罗漾坦然看着信息屏消失。 寄语无非是想告诉他,等死比死亡更难捱,但如果这真是他曾经历过的“至暗时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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