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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不信我?” 裴正:“你当初和我保证可以说服张雅乐不举报,我信你了, 然后呢?” 顾宁:“我劝了他无数次,可他太倔了。” 裴正:“明天实名举报就会在网上出现?” 顾宁:“嗯。” 裴正:“” 顾宁:“您答应过我的,不会动他。” 裴正:“现在是他要搞死我。” 顾宁:“他拿不出证据,没人会信的, 顶多舆论闹一阵,您总有办法摆平的。” 裴正:“那也要伤筋动骨, 以后业内提起我,就一定会带上这桩新闻。” 顾宁:“您把画据为己有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些?” 裴正:“注意你的态度,我没教过你这么跟老师说话。” 顾宁:“总之其他我不管,你让我做的我做了,你也要做到你答应的,让我和雅乐顺利毕业,还有” 裴正:“不用提醒我,你要的东西多到我不得不列一张清单,就怕哪项没完成被自己的学生再咬一口。” 第二段录音就在三天前,两个人的对话清晰入耳,一口一个“您”的恭敬再也不见,温文尔雅的教授也荡然无存,每个声音都是最真实的丑陋 裴正:“顾宁,你在威胁我?” 顾宁:“我哪敢,你是大教授,动动手指都能让我毕业以后没地方混,但你现在也很辛苦吧?是不是后悔偷雅乐的画了?” 裴正:“” 顾宁:“哦对,不能提雅乐的名字,也不能提那幅《校园印象》,你不会给我任何抓住把柄的机会,连我偷偷备份的视频都让你彻底删除了,你多神通广大,但这世上总有一些不可抗力” 裴正:“顾宁!” 顾宁:“好了,我不说了,雅乐最近在家的状态很差,我发消息他都很少回了,我希望你能跟系里说,允许他回来上课。” 裴正:“他是自愿回家休息,不是系里逼的,想回来随时可以。” 顾宁:“你是冠冕堂皇的假话说多了,自己都信了?” 裴正:“顾宁。” 顾宁:“让他回来上课,不然你也别想好过。” 两段录音播完,旅途信息放送 支线行程:(+10%,当前进度80%) 盒子寄语:你已经快要看清顾宁了,一个卑鄙者。 投射光芒收回姜饼小人,收回圣诞袜,也收回冰色雪花,连同秘密音频飘散在地下画室的最后一丝尾音。 顾宁再没了先前高声叫嚷的样子,像一只瞬间漏气的气球,浑身的力都泄了。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于天雷把人松开,因为再不松,他真的会忍不住给他弄残废。 罗漾也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想像在展厅里那样,拉远距离,或许就能把一幅画或者一个人看得更清楚。 没了压制,顾宁从地上翻过身来,仰面躺着,笑出了声:“是,我偷的手机,我给的裴正,恭喜你们找到真相了,”破锣一样的嗓子,像在对着地下画室低矮的洞壁低语,自暴自弃的颓丧,“揭发去吧,放网上也好,交学校也行,反正雅乐已经死了,随便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了” 于天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顾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病人,一个不可理喻者:“你是不是忘了,张雅乐就是你害死的。” “显然他不觉得。”方遥看顾宁的眼神,就像在观察某种有趣的特殊物种。 罗漾则已经站在他认为最能看清顾宁的距离来看这个人,却还是看不懂。 他没有方遥的读心术,也不像于天雷懂爱情,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之间,他只能从粗浅的观察里去分析,去判断,但在先前旅途投射的“昔日表白”里,他真的感受到了那几乎溢出光影的纯真甜蜜,甚至在看到画面里张雅乐和顾宁打闹,他都会跟着翘起嘴角。 那一刻罗漾以为自己至少懂了一点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可现在听完这两段录音后,明明证实了自己的推断,罗漾却陷入了巨大的茫然。 理智告诉他此刻最应该思考的是,真相已经大白,为什么支线进度还只有80%,但最终他听见自己问:“顾宁,你真喜欢张雅乐吗?” 顾宁闻言怔了怔,难看的笑脸渐渐收敛,变成一种望着虚空的恍惚,声音轻到几不可闻:“喜欢啊。” 罗漾不信他,去看最懂爱情的队友:“于天雷,真的存在今天喜欢一个人,明天就能背叛,就能把自己喜欢的人逼上绝路?” “不可能,”于天雷想也不想,“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好。” “如果伤害这个人会有利益和好处呢?”罗漾问。 于天雷摇头:“利益和好处是诱惑,喜欢和爱也是诱惑,这世界上的诱惑多了去了,下得了手,捅得了刀,就说明喜欢的诱惑对这个人不够,那就是不喜欢。” “哈,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在这谈得还挺像回事儿,”顾宁挣扎着从地上坐起,上一刻的生无可恋似乎在被两个外人评头论足自己的爱情时,不受控地萌生了新的反抗,“我不喜欢雅乐?他告诉我裴正偷画的第二天,我就去找了裴正” 罗漾:“你自己去找了裴正?” “对,我去跟裴正谈,”顾宁想起当时情景,嗤笑一声,“你们知道裴正听完跟我说的第一句是什么吗,他说这件事根本和你没关系,你为什么要替张雅乐出头,你在毁了你自己的未来,知道吗。” 于天雷也没想到还有这种发展:“你怎么说?” “我说我现在来找你,恰恰是为了我和张雅乐的未来。”顾宁陷入回忆,“裴正很痛快,当时就答应只要张雅乐不闹,我们的要求他尽可答应,期末成绩,优秀毕业生,甚至毕业以后得就业,有他的自愿和引荐,我和雅乐可以轻而易举在业内崭露头角”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自己。”于天雷鄙视。 顾宁骤然提高音量:“是为了我们两个的未来!” 于天雷被喊得一愣,不知道哪个字又碰了这个混蛋的脆弱神经。 罗漾却从男生脸上看到真实的愤怒与痛苦,那样激烈的情感绝不是对着于天雷的,恍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和张雅乐也是这么说的,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两个的未来,但他不这样想,是吗?” “对,”顾宁又笑了,却与先前的自暴自弃截然不同,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人也从地上站起来,声音却变得很轻很轻,像在哄着谁入眠,“雅乐说他不需要那样的未来,他只想要自己的画” 于天雷不懂:“他这么想有什么错?” “他错在太天真,”顾宁连神情都变得温柔,一种诡异的、阴森的温柔,“从裴正公开发表《校园印象》那一刻起,这件事就没有挽回余地了,裴正不可能承认画不是自己的,这么简单的事实”他忽然朝空无一人的前方走了两步,困惑而认真地问,“你不为什么不愿意接受?” 于天雷脊背发凉,艰难吞咽一下口水:“他在跟谁说话?” 罗漾看着明显开始不正常的男生,未开口,先听见了方遥回答:“张雅乐。” 方遥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俩身边。 “我就搞不懂了,怎么谈个恋爱还能变成这样,”于天雷抓破头也无法理解顾宁的脑回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不就这么简单的事儿吗?” 罗漾被这一句话点醒。 是啊,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多简单的事儿。 但如果不是这样呢,或者一方觉得不是这样呢?就像顾宁认为画被偷反而是博得更好未来的机会,张雅乐却只想要画,这样的分歧可能出现在观念里,也可能出现在感情里 “顾宁”罗漾忽然大声喊对方名字。 男生猛然一震,转头看过来,可恍惚的脸分明还没有完全清醒。 “你喜欢张雅乐吗?”罗漾又问了一遍。 顾宁想也不想:“当然。” 罗漾追问:“那张雅乐喜欢你吗?” 顾宁忽然没了声音,他用那双阴郁的眼睛死死盯着罗漾,像被人戳中了最疼的软肋,最致命的伤。 “他不喜欢我,”终于,男生开口,从咬牙切齿,一字字变成疯狂咆哮,“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他只爱他的画!” 于天雷听傻:“啊?你发什么疯,那只是一幅画!” “不是我发疯,是雅乐发疯,”顾宁像在哭,又像在笑,爆出青筋的脸逐渐扭曲,“一幅画换我们两个的光明未来,这需要考虑吗?我他妈都跟裴正谈好了,可雅乐就是不答应,他说每一幅画里都倾注了他的感情,画就和他的爱人一样,无论如何他就是想拿回那幅《校园印象》” “这不就是个比喻?!”于天雷要被这家伙气疯了,“张雅乐说画像爱人只是个比喻,你有没有学过语文!” “比喻?”顾宁发出怪笑,“你们知道他看着自己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吗,比他妈看着我都深情,他的眼睛永远在他的画上,他画画的时候连我都不能打扰” “不能打扰?”方遥适时帮他回忆,“唯一的证据视频好像就是你在这里拍的。” “那是我非要来!我要是再不主动出现,他就把我忘了”情绪彻底失控的顾宁冲到墙边,摘下画就往地上狠狠砸,“我才是他男朋友,这些破画不是!” 一幅幅画框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顾宁几乎把墙上所有的画都砸了。 讽刺的是这些都是裴教授的作品,真正属于张雅乐的那幅,还好端端立在艺美楼展厅里。 罗漾:“你觉得张雅乐不喜欢你,所以你就要毁了他?” “我没有要毁了他”顾宁几近歇斯底里,“将来裴正承诺我的那些一一兑现,我照样可以给雅乐最好的未来,他不想要裴正给,那就我来给,可他愿意为了那幅破画去死!” 这什么谬论? 罗漾几乎压抑不住愤怒,于天雷更是忍无可忍想再次动手。 地下画室却在这时突然卷起疾风,比展厅里曾吹破窗户的那风还要冰冷迅猛,所有东西都开始剧烈震动,画室中央未完成的那幅《赫拉克勒斯击败海德拉》疯狂拍打画架,墙角的同款石膏在震颤中与地面发出刺耳摩擦,恍惚间这里好像真成了大力神与怪蛇的缠斗战场,地面的一切杂物都被这飓风裹挟,摔坏的画框,摔碎的盆栽瓷片与沙土,统统飞向顾宁,犹如被恶灵操纵! 罗漾眼疾手快拉了一把于天雷,帮他避开差点飞到脸上的瓷片。 方遥则打掉一个险些刮到他们三人的直角画框。 但绝大多数杂物都避开了他们,只找顾宁,一股脑往他身上砸。 男生本能抬臂抵挡,撞击声里,手上和胳膊被划破数道伤痕,身上也没能幸免。 疾风终散去,最后一块碎瓷片落地。 顾宁放下挡着头的手臂,在杂物堆里哈哈大笑,望向半空的眼神仿佛能看见飘荡在那里的幽灵:“你不知道我多嫉妒你的那些画,好几次我都想直接把它们撕了,又怕你不高兴,我他妈现在真后悔,不用下辈子,这辈子你就不该来招我,就该抱着你的那些破画一直到死” 支线行程:(+10%,当前进度90%) 盒子寄语:这就是顾宁,一个因爱生恨者。爱如蜜糖,爱似砒丨霜,但错的是人,永远不是爱。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似我者死[VIP] 罗漾原本还有话想说。 他想问顾宁, 张雅乐准备拿证据举报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不要牵连你,要把你在视频里的痕迹完全剪掉, 这算不算喜欢? 他想问顾宁,张雅乐在决定结束生命的最后一刻,哪怕知道你做的所有事情, 也没一句指责,只说不想再喜欢你了, 这算不算喜欢? 罗漾自己给不了答案,因为他没像张雅乐那样喜欢过谁。 但在看见盒子寄语的这一刻, 他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错的是人,永远不是爱。拿这些问题去问错的人,毫无意义。 “叮叮当” 翩然而至的雪花信笺, 为满目疮痍的地下画室带来几分晶莹, 也冲淡几许悲伤 致罗漾(方遥)(于天雷): 唯有太阳和人心不可直视。 恭喜你解锁成就 落款:黄帽鸭(火漆盖章) 雪花消融,旅途信息浮现。 成就:你将在这场旅途中拥有一双认清渣男的慧眼。 王伦不想火并:刚刚发生了什么? 真是人间太岁神:又解锁了一个新成就。 王伦不想火并:不是, 我问的是从进入画室开始。 烧仙草:从进入画室开始, 他们使用包括但不限于咄咄逼问、连环恐吓、高压眼神、暴力震慑等繁多手段,一口气将支线进度推到90%,以至于我们想刷屏都没有机会。如果非要给他们刚刚的表现概括一个词,那就是风卷残云, 风驰电掣,犹如高山滑雪板,真是幻影推土机。 王伦不想火并: 真是人间太岁神:看得出你的确憋太久没说话了。 我是一匹好人:之前好像有谁告诉我,支线越往后越难, 很难100%解锁支线? 真是人间太岁神:我武断了。 烧仙草:不要剽窃我的台词。 Smoke:现在他们也没到100%。 我是一匹好人:都90%了,胜利在望! Smoke:顾宁恐怕等不到了。 一匹好人想打个问号, 却很快发现围观画面里顾宁的异样。 前一刻还在哈哈大笑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戛然而止,脸上的神情渐渐茫然,过了几秒,他缓慢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右侧。 那里一道细细红痕,应该是被碎瓷片刮伤的,看起来很浅。 想也知道不会太严重,因为在那些杂物统统攻击完后,癫狂的顾宁还有力气对着半空说一大堆屁话,要真伤到要害,哪有这时间。 可它就是发生了。 画室里的三人眼睁睁看着顾宁渐渐将头向左歪,然后脖颈右侧那道浅浅红痕就随着他的动作撕裂,扩大,直到鲜血喷涌,不断飞溅到水泥灰色调的墙壁上,染成深色的暗红。 罗漾和于天雷僵住,在这一刻他们不约而同想到裴正同样割开脖子的死法。 方遥却在观望半秒后,迅速上前,毫不迟疑用手按压住顾宁正在冒血的脖颈伤处,果断而有力。 围观画面里,顾宁的失血速度在被按压后明显减缓,而那只按在伤处的手,染再多鲜血仍透着冷白。 烧仙草:方遥在救顾宁?他是这种人设? “我会尽量让他死得慢一点,大概还能撑三分钟,”方遥的声音传出,当然是对着罗漾和于天雷说的,平淡又自然,“只剩最后10%,我们还有满线解锁的机会。” 烧仙草: 真是人间太岁神:够疯。 Smoke:有意思。 地藏、一匹好人:“”到底哪里有意思啊! 虽然方遥说的是“我们”还有机会,但目光明显放在罗漾身上,而于天雷在听完方遥的话,也猛然从眼前的血腥画面里挣脱,转头满怀希冀凝望罗同学。 三分钟? 顶多泡碗泡面还不能算上接热水的时间! 前所未有的压力袭来,罗漾感觉周遭的景物都模糊了,视野里仅剩队友的两张脸,满脑子都是支线信息,各种支线信息。 “你们别光看我,也一起想啊!”罗漾急了,就算压哨绝杀也得有队友帮他拆档掩护吧。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脑浆子都沸腾了”于天雷全身都在使劲,但不出成果啊。 罗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看向奄奄一息的顾宁:“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干的那些事情都真相大白了,证据也都出来了,连成就都解锁了,还能遗漏什么?” 方遥原本没想费脑子,但见罗漾都急得吼人了,一边按压顾宁伤处,一边分神顺着罗漾的话随便想了想:“那就是没遗漏?” 罗漾一怔:“没有?” 方遥完全是不负责任猜想,因为就算有遗漏,现在也来不及回顾支线一点点排查了,与其在注定失败的路上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没有的情况,赌对了,还有搏出答案的机会。 但解释这些本身就是对珍贵倒计时的无谓消耗,所以方遥给罗漾的回应,只是一个最简单的点头。 然而看在罗漾眼里,这就是天鹅同学给出的无比肯定的回答。 在压力如不断膨大的气球、随时可能爆掉的紧张氛围中,这无疑是极大的心理支柱,罗漾的思绪立刻风驰电掣往这条路上摧枯拉朽。 既然前面支线没有漏掉什么环节,那剩下10%就是全新的东西,与前面90%和都无关不,和前90%支线不可能无关,这本就是同一条剧情线上的东西,严谨讲只可能是与无关! “渣男”是基于顾宁与张雅乐的关系,是顾宁做的那些伤害张雅乐的事,那么反过来,与此无关,说明最后10%不是顾宁与张雅乐之间。 整条支线上一共只有三个人,顾宁,张雅乐,裴正。 至此,思维链条里一切障碍物都被清扫,一切挡路者通通闪开,罗漾猛地抬起头:“方遥,把顾宁手机给我!” 方遥:“” 罗漾:“?” “给你给你!”于天雷风风火火回来,把捡起的手机迅速塞到罗漾手里,“让方遥扔地上了。” 这是什么用完就丢的恶习! “还剩两分钟。”天鹅不仅不反省,还胆敢继续读秒。 于天雷好奇他到底怎么计时的,仔细观察才发现,方遥把另外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颈动脉上,显然他不清楚顾宁每分钟心跳几次,但很清楚自己的。 同一时间,罗漾已经将第二段音频播放,不是从头到尾再听一遍,只是要和记忆中的信息确认,所以几下便将进度条拖到了想要的位置 “我哪敢,你是大教授,动动手指都能让我毕业以后没地方混,但你现在也很辛苦吧?是不是后悔偷雅乐的画了” “连我偷偷备份的视频都让你彻底删除了,你多神通广大,但这世上总有一些不可抗力” “顾宁!” 回放停止在裴正的怒斥里,却不是生气的怒,而是恐惧。 罗漾感觉自己要抓住什么了,他逼近顾宁面前,语气急切:“裴正到底在害怕什么?他都把你的证据删了,你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 不断失血的男生面如死灰,却对罗漾扯出一个虚弱的笑:“你猜呢” 才说了三个字,他就猛烈咳嗽起来,方遥险些按压不住,两手全上才勉强重新稳住。 但方遥优哉游哉的神情却没太大变化,甚至在二度压制顾宁的过程里,还歪头想了想刚刚的录音,好奇地问濒死NPC:“你说的‘一些不可抗力’是什么?” 顾宁没回答。 罗漾却在方遥的声音里灵光一现,终于捕捉到最关键的那点:“是画,是裴正裁掉的画!” 于天雷:“画?” “对,我一直觉得奇怪,裴正为什么要裁画,宁可破坏原有构图也要裁,难道是画的边缘有张雅乐签名?还是别的什么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东西?”罗漾语速极快,“但就在刚刚,我想到另外一件比裁画更奇怪的事,就是裴正为什么不把裁掉的画销毁?不管那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随便烧了、毁了、剪碎了冲走都可以一劳永逸,为什么要藏起来冒着某一天被人发现的风险?” 方遥轻微蹙眉,随即了然,视线扫过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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