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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音里的恐惧。 夜风的呼啸更加疯狂,连天花板都开始颤动,覆盖顶灯的亚克力盖板被掀开大半,教室灯光忽闪忽灭。 黄帽鸭更是被吹得直接低空飞起,在强烈气流中艰难扇动翅膀抵抗。 “谁会出现”罗漾大声地问。 得到的回答却只有一个向地面摊开盒子俯冲过去的雪白鸭屁股:“再见我亲爱的朋友” “砰”地一声,黄帽鸭与六面盒板一起消失,速度之快,甚至都没有再次“封装打包”。 贩售机也在同一时刻消失。 说好的让他按第二次呢! 风没有变缓的趋势,罗漾现在连完全睁开眼都变得艰难,他走向距离最近的课桌,扶着桌沿稳住身形,大脑却异常清醒。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是连黄帽鸭都要仓皇而逃的恐怖存在。 罗漾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知道还没有真正面对就已经被战栗与悚然包围。 蓦地,他想起不久之前才遇见过的男女同学,那种口中胡乱喃喃又对外界一切尖叫抗拒的状态,分明是被什么吓疯了,会不会就与这个东西有关? “嘶啦” 窗帘脆弱的布料终于被强风扯断,刺耳撕裂声像灵魂在破碎。 狂风骤然停止。 被卷飞的半截窗帘在突如其来的死寂里结束乱舞,悄然落在教室一进门的地上,像给即将到来的“贵客”铺上迎接毯。 空气静得可怕。 讲台上的醉鬼不知何时也消停了,从均匀的呼吸判断已进入婴儿般的睡眠。 真是酒中自有防御甲,酒中自有安全屋。 罗漾不想等死,但这时候贸然跑出去乱窜只会死得更快,他果断关闭教室前后的金属门,拧上防盗锁,又搬了几张桌子顶到两扇门后,也许这屏障不堪一击,然而当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迅速做完这一切他又去查看窗户。 教室临近走廊这一侧只有前后门,窗户都在对着楼外的另一侧,虽然从黄帽鸭紧盯教室门口反应看,那个东西大概率会从走廊这边来,但万一对方临时改道呢,飞檐走壁直接从外面破窗而入也不是没可能。 意外的是窗户居然比防盗门还“坚固”,防盗门即使锁上了用力拽还会有震动的金属声,这一个个窗扇却像焊死了一样,罗漾试了几次根本无法从里面打开,用手锤一锤玻璃也是坚若磐石,连回声都透着固若金汤的牢靠。 罗漾决定相信直觉,将更多“防御”投入到前后门,很快,教室的桌椅被他搬空大半,结结实实在前后门叠出两座“小山”。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校园已入夜,几扇窗口仿佛一只又一只幽暗的眼,静静注视着罗漾的一举一动。 就在他继续往门后搬剩下的桌椅时,忽然响起撞门声。 “咣当” 没有狂风又起,没有恐怖呼啸,就是在静谧走廊里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 “咣当咣当” 而且是前后门一起! 难道那个东西不止一个? 罗漾霎时汗毛直立,但屏住呼吸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搬到半路的桌子也悄悄放下,这时多一张桌子或者多他一个人顶门没有任何意义,不制造额外响动刺激“不速之客”或许更加安全。 撞门声大概持续了几分钟,对于度秒如年的罗漾却无比漫长。 终于,前门的声音渐渐弱了,接着后门撞击也开始放缓,末了两个“撞门者”一前一后离开。 罗漾听着那渐行渐远的声音,绝对不是人类的脚步,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拖行”声,像是沉重而笨拙的躯体在地面摩擦,又像某种巨大的软体动物在迟缓蠕动。 撞门声后来又响了三次,罗漾不知道时间,只能凭感觉估算每次间隔大概两到三小时。 那东西至少有两个,每回都是前后门一起,撞门无果后再相继离开。 然而倒数第二次撞门无果后,那东西却没彻底离去,走廊里很快又传来新的撞门声。 不是507,而是相隔有段距离的其他教室。 可罗漾明明记得自己之前为了查看黑板,走遍了五楼所有教室,都是大门敞开进出自由。 难道说在两次撞门间隙有其他人也来了这里,见势不对只能跟自己一样躲进教室? 仿佛印证他的猜想,凶猛撞门声里隐约夹杂着惊恐尖叫,但隔墙又隔屋,还被巨大的撞门声包裹,根本听不真切。 后来好像又有别的动静,激烈而杂乱,大约持续十几分钟,直至归于平静。 罗漾无法想象那里发生了什么,直到最后一次撞门声响起。 “不速之客”好像少了一个,因为这回被撞的只有前门。 但比过往的每一次都要疯狂,像是陷入暴怒,迸发出的恐怖力量将门后堆叠的桌椅震到坍塌! 三七开的两扇金属门板不堪重负,在一下下撞击中向内凹陷,罗漾再顾不上其他,猛冲过去推住最后一张桌子死死抵在门上,浑身连同桌子和门板一起震颤。 当砸门声终于停下,罗漾眼前的门缝已经扭曲变宽。 他靠着桌子边缘剧烈喘息,在这个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恐怖夜晚,第一次有机会看向外面。 没看见想象中的怪物。 也没看见走廊。 半掌宽的门缝外,只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幽绿色线条,那些线条凌乱弯曲,庞杂交错,每一根都在蠕动,以极快速度扭曲着延伸到无穷无尽的虚空。 虚空里吹出刺骨夜风,传来尖锐啸叫,罗漾感到自己正在被一股不可抵抗的恐惧包围、吞没。 那一根根黏腻蠕动着的线条是活的! 它们正在试图把他的理智撕碎,再将碎片拖进那无数个混乱、幽绿的阴暗沼泽。 不,不是它们。 突如其来的醒悟让罗漾头皮炸裂,这里只有它,那个撞门的东西。 它在与他对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似我者死 “老罗,别睡了。” “逃谁的课你也别逃胡星的啊。” “魔鬼胡这课就不应该叫《大学生心理健康》,我本来挺健康的现在都快被他折磨抑郁了。” “你们谁看见我手机充电器了” “老罗咋还不醒,昨天晚上偷偷做贼去了?” 熟悉而亲切的聒噪里,罗漾缓缓睁开眼,最先看见的是宿舍天花板。 阳光和煦,微风入窗,盥洗室你方用罢我登场,占用时间太久的家伙正遭到全宿舍唾弃乱糟糟,吵闹闹,互相挤兑又嘻嘻哈哈,S大六人间男寝再普通不过的晨间曲。 他回来了? 怔怔望着白到刺眼的墙壁,罗漾长久失神。 整个人仿佛还陷在与“它”对视之中,那种完全超出人类语言所能描述的灭顶恐惧即使只有一霎,即使已如潮水退去,仍留下无数毛骨悚然的细沙。 “你在这儿瞪眼睛看啥呢?”从盥洗室出来的王明戈路过床边,单手搭在床铺栏杆上,好奇地顺着罗漾视线往天花板看,“楼上又漏水了?” 楼上没漏水,学期初刚翻新过的墙壁大白完好无损。 罗漾却在室友的贴近里终于有了“回归现实”的真切感,摸过正在枕边充电的手机,密码解锁,轻松进入,时间显示2015年4月22日上午7:15。 昨夜时间凝固的“锁屏砖”还在脑海留有阴影,直到点进时钟,确认时间的确在一秒一秒向前流逝,罗漾才握住手机,深深松口气,起床拍了拍王明戈肩膀:“谢了,兄弟。” 王明戈挠挠头,一脸懵:“你不是做梦做傻了吧。” 罗漾沉默几秒:“一个巨恐怖的噩梦。” 而且他一度以为自己醒不过来,毕竟当他问黄帽鸭怎么才能离开“里世界”时,对方说的是“回去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先活下去再说吧”。 难道是那个诡异世界终于发现自己错抓了热爱生活的无辜者,所以一脚把他踢回来了? 不管什么原因,总之,谢天谢地。 清晨七点半的男生宿舍楼,赶去上第一节课的同学们都挤在楼梯上步履匆匆,罗漾还在不时回忆昨夜惊魂,一个晃神,脚下差点踩空,幸好被杨煦眼明手快拉住。 “老罗,你可别吓我,”杨煦不敢把人松开,还抓着自家兄弟胳膊,“一早上都恍恍惚惚的,到底咋了?” “做噩梦了,”王明戈帮他解惑,然后打量一下罗漾脸色,“看起来后劲儿还挺大。” 真是梦吗? 罗漾不敢断言,一切都太过真实,并没有随着梦醒而变得模糊缥缈,他清楚记得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幕的恐怖,无论是画面还是声音。 因罗漾的踩空,三人脚下略停,阻碍了后面几个从上面楼梯下来也赶着去上课的男生,对方不耐催促:“哎你们走不走啊,不下楼就别挡在这儿。” “这就走,不好意思啊。”罗漾回头说了声,却无意间瞄到另外一个刚从楼上下来的身影。 虽然穿的不是昨夜衣衫,但面容熟悉,气质犹存。 罗漾几乎一眼认出,带着梦境照进现实的激动,不假思索喊出声:“孔雀绿” 一嗓子惹得楼梯上下的人都看过来,也包括孔雀绿。 与昨夜全程“俯瞰”的视角不同,今天的孔雀绿终于“直立行走”了。这人一站起,罗漾终于能比较客观的目测对方身高,大概一八八左右,比自己稍矮一点,但因为体型偏薄,骨架比例又很好,T台走秀男模似的,所以视觉上会显得更修长高挑。 退去醉态,五官英俊得更加明显,在循声看清罗漾的一刹那,身形顿住,几缕发丝落在额前,懵懂而忧郁。 罗漾没时间欣赏校友的颜值与气质,视线对上后,立刻三步并两步往上去,准备跟噩梦里的难兄难弟来个命运般的汇合。 孔雀绿一个转身,拔腿就跑。 罗漾懵了,但有运动习惯的身体反应极快,立刻飞奔而上。 他跑,他追,罗漾本以为对方插翅难飞,结果作为校篮队一员,他居然把人追丢了。要不是情况紧急,他都有心发展这位“飞毛腿”进球队。 “罗漾,罗漾” 杨煦和王明戈气喘吁吁追上来,两脸莫名其妙。 “你干吗呢,追他干啥?” “你跟那个姓于的有过节?” 罗漾一愣,立刻锁定杨煦,这位全宿舍不,全计算机院交友最广阔、信息库最全面的社牛达人:“你认识他?” “于天雷啊,谁不认识。”杨煦直接给出孔雀绿全名。 连向来不太关心校园八卦的王明戈都一脸“你到底是不是S大”的表情。 罗漾诧异:“老王,你也知道他?” “等等,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刚才追什么玩意儿?”王明戈有点盘不懂这逻辑了,“我还以为他欠你钱呢。” “那不可能,”杨煦斩钉截铁,“以于天雷的脑子,一切牵扯到金钱关系的恩怨只可能是他被人骗钱。” 接下来在杨煦的科普中,罗漾终于对醉鬼同学有了初步了解。 于天雷,12级经济学系,比他们高一届的大三学长,著名事迹包括但不限于 在女生宿舍楼下摆满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却无论被怎么起哄都不愿透露女生姓名,说一旦喊出名字就是道德绑架了,他愿意默默地等。于是安静站在玫瑰海洋里,从下午等到傍晚,从傍晚等到天黑,最后被一场突降的滂沱暴雨打碎了玫瑰花瓣与爱情。 刚提的新跑车放到校园停车场,第一天下午就被隔壁无数次倒车入库失败的新手同学反复摩擦,蹭得那叫一个花,同学在花花新跑车旁边守一下午等车主,快吓哭了,于天雷到场后心软没计较,只是换了一个更稳妥的靠边位置停,结果还没等到周末开去4S店修,又被一辆临时进场的物流大货车在转弯视野盲区拱偏了车头。自此之后,于同学在校园只骑自行车,问就是绿色环保。 被星探挖掘去经纪公司试镜,签约两个月后又自掏腰包解约,据相关知情同学透露,原因是公司跟他说就算以后谈恋爱也不能公开,碰到了于同学底线。 杨煦:“总的来说就是人傻钱多恋爱脑,要不是被铁憨憨影响了气质,那张脸都能去选校草。” 罗漾从头听到尾,还真是一点不意外,纵观昨夜于同学的种种表现,人设那是相当的稳。不过说到校草,他可能要保留意见,因为就在昨天他刚刚见过另外一张更好看的脸。 “那个于天雷,他住哪个宿舍?”但眼下还是逮住落跑的于学长更紧要。 王明戈:“不是吧,他到底干啥了你这么锲而不舍?” 杨煦:“经济院大三的话好像都在六楼。” “哎,老罗,你不去上课了?!”王明戈和杨煦徒劳呼喊,只捕捉到罗漾转身奔上楼的背影。 “找于天雷?他不住这屋啊,他宿舍是618。”被敲开门的601同学热心提供正确门牌号。 “谢谢。” 男寝618宿舍门前。 罗漾深吸口气,礼貌敲门。 咚咚。 片刻后,门打开。 四目相对。 砰! 门又关上。 罗漾挺拔的鼻梁险些没保住。 门外:“同学” 门内:“” 门外:“你好,我叫罗漾,计算机学院的,咱们昨天晚上见过。” 门内:“” 门外:“你当时喝醉了,但你说认识我,看过我打球” 门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门外:“你仔细回忆一下,应该有点印象的” 虽然宿醉断片是常态,可如果对方真的一丁点记忆都没有,见到他的第一眼跑什么?所以罗漾仍怀揣一丝侥幸 门内:“都说了我没有印象!我没见过你,没见过会说话的黄鸭子,没看见黑板上写的字,没听见怪物在砸门” 别人的宿醉是断片,你他娘的是大记忆回复术啊。 这就省事多了。 罗漾压抑住意外之喜,隔着门板语重心长:“同学,逃避是没有用的,再说我也没打算干吗,就是跟你研究一下现在的情况。” 门内:“那就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都醒了,还研究个屁!” 如果没在楼梯上遇见这位,罗漾还真可能说服自己就当成梦,但现在:“你确定?” 门内:“我昨天在梦里穿的孔雀绿配橙色手绣小狮子,今天在宿舍醒过来穿的冰丝蓝配银色北极熊印花,两套睡衣都不一样,当然是梦。” 罗漾:“那你衣柜里有没有孔雀绿配橙色手绣小狮子?” 门内:“” 就是有了。 罗漾:“我昨天穿的校庆纪念运动服,今早起床穿的T恤,手机自己在充电,训练包好端端放在柜子里” 门内:“那不就得了!” 罗漾:“所以你是想告诉我咱们两个之前压根不认识的人在同一个晚上做了相同的梦?” 门内:“” 罗漾:“还是巨真实的沉浸式梦境,睡醒都能回忆起每个细节那种?” 宿舍门打开,于天雷一脸憔悴,眼下发青,神色疲惫,苍白英俊的面庞上写满拒绝,高情商的理解是“能否不要打扰我”,直译过来就是“你能不能给老子滚”。 罗漾很想,但不能:“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剩下的我给你补。” 于天雷把罗漾让进宿舍,抹把脸,颓丧地叹口气。 他的记忆支离破碎,印象最深刻的全是恐怖画面,比如说话鸭,比如砸门怪。如果非要在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惊悚夜晚里找到一星半点温情时刻,还真就只剩下烂醉视野上方某张关心的脸。 “你从头给我讲吧。” 作者有话说: 罗漾小分队+1 第5章 似我者死 十分钟后。 于天雷:“所以那个鬼地方叫‘里世界’。” 罗漾:“嗯,黄帽鸭说属于另一维度的空间。” 于天雷:“会说话的鸭子还是一只教父鸭?” 罗漾:“自认可以媲美马龙白兰度的气场。” 于天雷:“我也按过盒子?” 罗漾:“他还夸你非常懂事。” 于天雷:“鸭子说需要找到下一台贩售机才能逃离,但你并没有找着。” 罗漾:“准确讲是可以逃离里世界的那所S大,不是回现实,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因为那之后我压根没出过507教室。” 于天雷:“所以哥们儿你真的守了我一夜?” 客观上的确如此,但主观上罗漾必须坦白:“我也得敢跑,那个东西在外面呢。” 于天雷乐了:“你这人还挺实在,能交,”下一秒笑容淡去,又凝重起来,“说了这么半天,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很正常的提问,罗漾竟一时答不上。 他一遍又一遍回忆昨夜的507教室,那股深入骨髓的悚然寒意卷土重来,在极致恐惧的反复冲刷里,才终于拼尽全力抓住了那些足以粉碎他理智的东西 “绿色线条。我在与它对视时,看见了无数活的、蠕动着的幽绿色线条旋涡。” 于天雷听完半晌没说话,深邃的眼眸愈发纠结,末了挤出一句:“这也太抽象了。” 罗漾:“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但我看见的就是” 于天雷:“我信。” 罗漾:“你信?” “教父鸭,贩售机,诡异盒子绿旋涡,你刚才讲的每个字我都信,”于天雷斩钉截铁,“主要是你没必要编这种故事骗我。” “”虽然很感谢于同学的信任,但才交流这短短十分钟,罗漾已经开始担心对方老了被骗买保健品。 “现在的问题就是咱们啥都没干,却从那个什么里世界回来了,对吧?”于天雷也坐到桌前,摸下巴思考。 罗漾点头。 “会不会是因为咱们都不想死了,所以不符合那边选拔要求了?” 罗漾本来就没想死,倒是眼前的于天雷,情伤痊愈还挺快:“你现在不想婷婷了?” “我特么”于同学一秒垮脸,生无可恋摊到桌上,“没你这样的,闹着玩抠眼珠子,闲聊天戳心窝子,婷婷” “停!”罗漾赶紧叫停,对着于天雷已经开始泛红的眼眶深刻反省,“从现在开始不聊爱情。” 于天雷哼唧一声,潜台词无比清晰,算你识相。 或许是醉酒后的感觉隔了一层,没有真的像罗漾那样直面恐惧,于天雷对稀里糊涂回来这事儿欣然接受:“反正是已经回来了,还想那么多干吗。” 罗漾:“可我总觉得不踏实。” “哎对了,”趴倒在桌面的于天雷忽然想起什么,“既然咱俩都回来了,那个自己跳楼还把你刮带过去的会不会也回来了?” “不知道,”罗漾说,“我连他是谁都不认识。” “也对,”于天雷眉头深锁,神情认真,“毕竟不能要求人人都像我这么著名。” 罗漾:“” 于天雷:“他大概长什么样,你不是在天台上看见一眼吗,有什么特征没,我认识的人多,没准就见过呢。” 特征还真有。 罗漾:“好看,美丽,漂亮,都不太像真人了。” 于天雷:“女的?” 罗漾:“男的。孤独游弋的白天鹅见过吗,就是那种气质。” “你这玩意儿比绿色线条还抽象!”于天雷无语,“能不能来点具体实际的?” 罗漾:“身高比我再高几公分。” “比你还高?”于天雷向来没在身高上自卑过,一米八八的他走在校园不说鹤立鸡群,也是玉树临风的,现在怎么一个两个都往喜马拉雅山上窜,“按说这海拔走哪儿都引人注意,不该没姓名啊,身材呢,是胖是瘦?” 罗漾:“穿衣显瘦,但没你这么单薄。” 于天雷:“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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