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诸天城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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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身体往上一抬，好让叶修用胳膊勾住他的两条腿。负重超标，身负重物又兼重担的叶修正拼着掉耐久，奋力前行，他不知不觉地想到，除了萝莉期的苏沐橙，这些年他还真没啥机会这么精心地去照顾过别人。突发疾病就诊的人很多，半夜的医院也是人满为患。叶修把周泽楷背到大厅，又搀着他把他送到急诊室门口，找个位子坐下等轮号，他自己忙前忙后地排队挂号划价交钱拿药。被医生告知周泽楷只是普通的食物中毒，打两瓶水注意几天饮食就没事了，叶修这才舒了一口气。他陪着周泽楷坐在急诊室外凳子上，又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挂上吊瓶。周泽楷的胃里一直在翻江倒海，有股气拱来拱去，很难受。他直愣愣坐在塑胶椅子上别提有多受罪，只有弓着背、把身体蜷缩起来才会觉得稍微舒坦一点。他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按住胃部，俯下上半身，放低了撑在腿上，从旁边看来，他整个人几乎都要对折起来。叶修正替周泽楷调慢了药水滴落的速度，见他那难受的姿势很不落忍，他俯在他耳边问，“小周是不是很想趴着？” 周泽楷点了点头，维持了一会儿趴伏姿势就腰酸腿麻，他又勉强撑起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叶修伸出胳膊，揽着周泽楷的肩膀靠过来，拍拍自己的腿，意思是你这样很不舒服你可以趴在我的腿上。周泽楷推搡着叶修，赶紧说，“……不用。” 叶修这次的意又很坚决，“客气啥啊，背都背了……” 周泽楷只是腼腆，腼腆不等于扭捏，他听了叶修的一席话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也没再和叶修客套，只是在心里说了句谢谢前辈，便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可以压住胃部的位置趴下去。他把一只胳膊横在他的头和叶修的腿中间，脸埋进去，打针的那只手不敢乱动，拿过来规矩地放在叶修膝盖上。急诊室外面的走廊坐满了等着看病和挂吊瓶的人，没什么人有心思聊天，整个空间还算安静，只偶尔听到值班护士叫号的声音和或急或缓的脚步声。叶修担着周泽楷，不敢乱动，怕引起他的不适，也怕自己不知不觉睡着，只好偶尔活动下脖子扭扭头看看四周，或者看看周泽楷的手腕打鼓了没有。盐水在瓶子里一点一点消耗着，代替手表记录时间的流逝。周泽楷的手贴放在叶修的膝盖上，叶修身体的温度温暖了他因静脉注射而变凉的手。换上第二瓶盐水的时候，周泽楷的情况明显好了很多，至少胃部的酸胀得以缓解，他原本绷着的身体渐渐放松，因趴伏的姿势而拱起的脊背有规律的平稳起伏着，叶修低下头，通过手臂的空档检查他的情况，周泽楷的脸色比进来时正常了些，人竟是睡着了。看着最后一点药水灌进细管里，叶修大声叫了护士来拔针，同时轻轻拍了拍周泽楷的背，“醒醒，小周，针打完了。” 周泽楷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直起身。他给了自己一二三四秒时间回魂，才反应过来他正身处医院，还趴在叶修腿上眯了一会儿。周泽楷唰一下弹坐起来，用饱含歉意的眼神看着叶修。一直很木的双腿在重量撤走后变成了酸麻，叶修用双手来回拍打着腿肚，笑着说，“看来你是没啥事了，这药见效还挺快。” “有。”周泽楷实话实话。 “啊？” “好点。” “哦，那今天你别训练了，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 两人正进行着谜样交流，护士姑娘看完那头的病人，走到周泽楷面前，把输液管上头的小滑轮推上，卡住药液，低下头给他拔针。随后护士姑娘在叶修和周泽楷的脸上各瞄了一眼，换上一副两人都不觉得有啥但实际上是在说“我都懂”的表情。周泽楷和叶修走出医院时天已经蒙亮。正值司机早晚班换班时间，出租车很不好打，两人又是一轮折腾才顺利回到酒店。叶修把周泽楷安顿好让他睡下，自己也抓紧时间补个觉。两人睡到九点，正是准备训练的时间，几乎同时醒来。周泽楷看起来好了大半，脸色不红也不白，就是人没什么精神。叶修本着队长的人道主义关怀劝他今天休息，周泽楷执意说自己没事，叶修也就不再坚持，两人抓紧时间换衣服洗漱，一起前往训练室。走在路上，叶修有点饿，周泽楷想养养胃，两人就从路边还没撤走的早餐点买了两杯豆浆。两人给了钱后站在摊前打开塑料盖子没命地往豆浆里舀糖，看得小本经营的老板差点把他俩踢走。 “呵呵，小周也这么能吃甜啊。” “嗯。” “那改天一起去吃重庆火锅吧。” 周泽楷没想明白爱吃甜和重庆火锅的联系在哪，不过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吃火锅―>吃饭―>需要付账―>谁来请客。他认为他要以实际行动去感谢前辈，尤其是昨晚他吐得乱七八糟，还弄脏了叶修的衣服。 “前辈。” “嗯？” “……赔你衣服。” “哦？不用了，淘宝货又不值钱。” “要赔。” “真的不用了小周，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不如……” 不如帮我们兴欣抢个BOSS是吧？人家周泽楷就怕你来这一招呢，要不人家怎么直接提出要赔你衣服，还不是怕被你三绕两绕后只剩点头答应的份。 “明天，去商场。”业界良心周泽楷果断打断业界凉心叶修的法术吟唱。 ☆、12 今天的联盟总部训练室也延续了不太平的传统。不同的是常驻聒噪NPC黄少天今天被迫下线，荣耀史上最大野外BOSS叶修刷新了，秀起了他本来就溢出的存在感。注：BOSS叶修，血量，总有一滴血让你打不掉，技能，被动技能，全程自带英勇BUFF，主动技能，全屏无间断AOE，随机点名附加各种DEBUFF，免疫任何打断技能，只吃“大神材料您随便挑”但在座各位谁也没学这一控制技能。各位全明星除叶修不需要、黄少天被禁止外，都对周泽楷的身体状况表示了深切关怀亲切问候，又对叶修推酒的行为表示了强烈谴责坚决鄙视，才一一落座开始各自的训练。基础训练时间结束，叶修用神说要有光登陆游戏，跟伍晨报备了一下，就去公会的仓库翻箱倒柜，把神说要有光身上的几个蓝紫件都换成橙装。叶修想起昨天晚上他和周泽楷那个狼狈劲儿，对着训练室众人群嘲，“行啊你们几个，把我得罪狠了，不知道我是有仇必报的么，爱2V2是吧，还要按房间来是吧，哥今天让你们2V2个够，都排着队来。” 神说要有光进入竞技场建了房间，名字就叫以房间为单位的2V2。众职业选手，尤其是黄少天，顿时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竞技场房间之感。虽然叶修没用君莫笑，有点可惜，虽然叶修这次的搭档是周泽楷，有点凶残，大家还是争着上前试图打击他的嚣张气焰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只是结果一溜烟下来通通都是――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等到技能乱彪淹没我而爱已不在我绝望的退场叶修有种单挑。黄少天这边早就在房间外面刷上屏了，“行啊叶修看不出来啊叶修你和周泽楷搭档还挺默契的一起睡出感情来了么怎么下个赛季要转会去轮回当替补么2V2那都不是英雄好汉干的事有本事你就来和我1V1！！！” 叶修在职业选手中是出了名的黄少天绝缘体，当即又大声宣布，“想和我1V1的隔壁建个房间等，黄少天除外。” 至于黄少天是怒摔还是软磨，还是踺子后手翻转体180度怒摔接前直转体空翻540度软磨，那都对叶修构不成威胁，只有周泽楷戴上耳机后就再也没摘下来。接着是星期天，集训的众大神可以休息半天休整一下，周泽楷就把给叶修买衣服这事提上了章程。两个人现在也是游戏里被人追游戏外赴过医的人，打个折扣算是患难之交，彼此都熟捻了很多。周泽楷整理衣装完毕坐在沙发上等叶修，叶修把26级的xxdiyi放到竞技场，就是迟迟不肯ESC，继续垂死挣扎，妄图打消周泽楷拽他出门的念头，“周啊，你非要给我买衣服我也不反对，但是咱淘宝就可以了嘛。” “说好的。”周泽楷拉开斜挎包，检查下钱包有没有装好。 “职业选手的素质呢，就算是放假也不能松懈！” 周泽楷身体前倾，胳膊撑在膝盖上，盯~着叶修看。 “好吧。不过咱得快点，我还得回来抢BOSS。”叶修缴械，退游戏，关机，换衣服。周泽楷看着他忙活拾掇，若有所思。叶修收拾停当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到的场景就是周泽楷在床上摊开摆着几件在他看来除了颜色不一样别的都差不多的上衣，哦，还有不一样的就是有的是T恤、有的是衬衣的。周泽楷脚边放着拉开的行李箱，床上的这些衣服应该是他刚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 “哪件？”周泽楷挨个指着这些衣服问叶修。叶修以为周泽楷要让他在这里面挑选一件，送给他作为说好的“赔偿”，虽然感觉周泽楷不像是会这么做人的人，但是这样省去不少麻烦，挑就挑吧。叶修摸着下巴，以周泽楷看来，他像是在认真思考哪件更合他心意。 “嗯……这件吧。” 叶修随便伸手一指，指了一件款式简单的短袖T恤，灰黑色，看着像棉质，胸前正中印着巨大的白色LOGO，两个字母A和J 唔，Armani Jeans，这个好说，前辈跟我品味还挺接近的。见叶修选定后便开始收拾床上衣服的周泽楷不知道自己的想法雾很大。叶修准备的“谢了”两个字挂嘴边好久也没机会吐出来，周泽楷收拾完把衣服连行李箱放回原位，对他说，“……走吧。” ？？送好的要送我呢？叶修在和周泽楷去商场的路上才闹明白，就是他那句“咱得快点我还得回来抢BOSS”，周泽楷为给他节约时间，才让叶修在他常穿的几个牌子里选个喜欢的，这样就可以直奔专卖店了。周泽楷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成了轮到他在脑内大呼“说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时间。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被推进试衣间试了第五身衣服的周泽楷脑中，各种魔性表情轮番闪过，等等哪里不对（躺平。明明是来给叶修买衣服的，结果对方丢出一句“小周你试吧我看着差不多就行”。真・真诚的目光VS真诚的目光对视30秒，叶修的表情纹丝不动，周泽楷败下阵来，拿过服务员搭配好推荐完的上衣牛仔裤走进试衣间。故事的结局又衍变成―― “哟，这身不错。” “嗯，这身也可以。” “嘛，你穿这个也挺好看的。” “算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哪件都行。” 从来都是让别人心有多宽心就有多累的周泽楷今天终于体会了一把累感不爱。刷好卡签账单完后，服务员妹子把衣服包好送到两人跟前，周泽楷看了叶修一眼，你不会直接让我拿着走吧？还好叶修听到了他的心声把纸袋子接了过去，对着周泽楷的问询目光笑眯眯地说，“累了吧小周，为了感谢你送我衣服，我请你吃饭好了。” 其实衣服便宜或者贵，对叶修来说只是钱的数字少或者多而已。淘宝是他多年购物征战的主战场，也是因为买起来方便，毕竟对一个合格的游戏宅来说，取个快递就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大牌的衣服也不会让叶修为价格而咂舌，谁让他作为一个无产阶级，跟其他老牌无产阶级有着旗帜鲜明的对比――他是钱嘛哥无所谓而造成的主动型无产阶级。叶修说要请周泽楷吃饭，这完全可以看做，被送了一身数字挺大衣服的叶修，咂摸着他在别人那里把下限刷爆，导致无法在周泽楷这个pos机上透支，所以还是适度消费比较好。 “先换上。”周泽楷指了指叶修手里的袋子。怎么个情况？外面多少人听说我要请吃饭不得跳着广场舞、高唱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叶修不是没和一板一眼的人打过交道，比如说张新杰，周泽楷也算不上是一板一眼的人，只是木讷了点，心里想的啥都基本都堆放到行动力上去了。但叶修面对着周泽楷，就是时不时地会有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还和别人面对周泽楷时的“爷到底咋着您给句痛快话成不”不一样，而是，明明准备好了各种说学逗唱，话到嘴边通通变成，“哦好吧”。叶修依言去换上新衣服，把旧衣服团成一团递出试衣间，拜托服务员妹子打个包。曾经有一种真爱梗，一天至少被用32遍，某男/女摘眼镜、做发型、换衣服后，不仅像是换了个人，直接像是重投了个胎，画风转变之凌厉可以看做，有麻将打的某一天，富坚义博对他媳妇说大宝啊这周你帮我画吧。叶修今天就赶了这么一回时髦，鸟枪换炮，精神爽利。服务员妹子走过来替叶修展展裤子、减掉衣服上挂的价签。叶修面向周泽楷摊开手耸下肩膀，意思是你看怎么样，周泽楷点点头，怕显得不够热诚又挑起大拇指。叶修对服务员妹子说了声谢谢，招呼正等着他的周泽楷走人。他刚想和周泽楷商量一下去哪吃饭，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好像听他弟叶秋提起过附近有个饭店，说是他来B市出差时的定点饭店，做的是绍兴菜。叶修和周泽楷一个H人一个S人，吃绍兴菜也算合适。不错不错，叶修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 “手机借我用下小周，咱吃绍兴菜可以么？” 叶修接过周泽楷递来的手机和默认眼神，调出地图点点点，确定好了位置，记下，再把手机还给他，“那咱走吧，就在附近。” ☆、13 大城市，又正好赶上周末的午饭时间，公路上是四通八达得堵，两条腿走起来比四个轮子转得还要快。约莫二十分钟后，叶修和周泽楷顶着太阳，热气腾腾地走进一栋高档综合写字楼。刚出电梯，还没找饭店在哪边，右手边蜿蜒排着直抵到电梯门口的等座队伍就吓了两人一跳。得，这下也不用找了，肯定就是这间没跑了。叶修让周泽楷站在队尾先排着，他走到门口去领号码。叶修回来后一脸苦大仇深，给周泽楷看他手上的小票，上面写着前面还有18位客人在等桌，他征求周泽楷的意见，“这最起码要等一个小时呢，小周你饿不饿？” 周泽楷摇着头说，“等吧。” 两人的心思这时空前一致，宁可等桌18，也不冒暑换店。叶修环视四周，用来等位的休息区都坐的满满当当，留出一个小空用来走人，只有队尾角落的墙边上还剩一个圆凳。叶修推让周泽楷去那坐着歇会儿，自己准备去窗户口抽支烟，没想到这时，一位身穿黑色底灰条纹工作制服的女服务员一溜小跑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像是在冲着叶修这边的方向招手，嘴里还喊着，“叶先生！叶先生！” “咦？”叶修不明所以地左看右看。他姓叶没错，但他刚才并没自报家门。看了一圈周围没人回应，叶修便确认下来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他问道，“有什么事么？” 顺便再一想，叶和先生这种搭配貌似从没出现在自己身上过，略诡异啊，还是叶和神搭起来配一些，叶和巨巨也…… 饭店门口的迎宾姑娘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说话声音脆甜，“请问您几位？” “两位。” “好，请跟我来，我带您去包间。” “呃……好。” 叶修对周泽楷勾了勾手，做出个“过来”的口型。两人跟在服务员身后向饭店里面走去。看了暂时还是只有增加没见减少的人龙，叶修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是开了后门，他惯性地想把这一功劳归给周泽楷，“小周，这该不会是你的粉丝吧？” 周泽楷思考了一番可能性后，给予叶修否定的眼神回答。两人被引进一个单间，单间不算大，装饰的素雅古朴，盛两三个人刚好，合适的空间往往更能增加舒适自在之感。两人又分工合作，各点了两道菜，为了照顾周泽楷尚有些脆弱的肠胃，都不约而同地点了清淡的素菜，再加一盅鸡汤。用瓦罐煲的汤端上来后，叶修主动拿过大汤勺盛鸡汤，先给客人周泽楷盛一碗再给自己来一碗。光闷着头干吃也没啥意思，叶修又找了点话题，“我应该拍张照片艾特我们老板娘，让她看看咱也是有广告前途可以为战队物质文明建设添砖加瓦的人，省得她光念叨你。” 说这话的时候，叶修正低着头一勺一勺喝汤，就听到“咔嚓咔嚓咔嚓”三声，他的愿望实现了，听响儿还是个三连拍。叶修当然是说着玩的，他压根没想到周泽楷居然会掏出手机来给他拍照，他赶忙站起来，隔着桌子把上半身抻过去舞扎着，企图落实情况，“哎哎哎小周，可别真拍啊，我开玩笑的。” 周泽楷手上动作没停，单是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愣愣地对叶修说，“发了。” 我去，这手速，得有899吧？看着叶修手上握着汤匙被僵直，嘴角抽搐了两下，周泽楷觉得他这副样子才应该照下来群艾特，他的嘴角浅浅的弯起来，这就算是在笑了，“逗你的。” “怎么个意思啊这是？不知道吃人嘴短啊！”叶修指指点点着桌上的菜。 “……嗯……”，周泽楷垂下眼皮来好一阵沉默，久到叶修差点认为他的话说重了，没想到周泽楷指着叶修身上的衣服，“拿人手短。” 叶修于是就想到了某天晚上，魏琛诶嘿嘿嘿嘿的窝在床上抱着本子看的某个小电影，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淫人妻女乐呵呵妻女被淫意若何”。这顿饭一早就说好了叶修请客，两人细嚼慢咽得好一通享受，没想到饭后剔着牙等账单时，叶修把手伸进衣服兜里，一摸，比脸还干净。他又去摸刚才在商场换下来的衣服的兜，跟身上的兜一样干净。叶修仔细地把脑内存读档倒带了一番――他在酒店换衣服时把钱包拿了出来，随手放在桌上，换好衣服后好像忘了把钱包揣进口袋，直接就出门了。简而言之，他没带钱。请人吃饭又忘带钱这种事要换成别人，估计能立刻擦三斤汗黑线五条。可惜这个别人不包括叶修，他对此没啥心理压力，忘了就忘了吧，回去再补上就是了。他准备实话实说，先让周泽楷垫上饭钱。结果还没等叶修开口，开门送账单进来的服务员小妹先一步颇为恭敬地询问他，“叶总您好，您是要继续签单么？” 叶修被她问得晕了一下，不过他好歹是技能点五千的男人，天赋树上的秒懂技能必须点满。他马上就以野蜂飞舞的速度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不用白不用，反正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