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诸天城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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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比如说现在，周泽楷就看到一个衣着得体，由看似成熟稳重上来推测比他大几岁的男人朝他走来，伴着厚重舒缓的爵士背景乐还真有几分绅士的味道。这男人本来坐在吧台喝酒，和友人言谈正欢，无意中往叶修和周泽楷这边扫来几个眼球，眼前花擦一亮，他跟旁边另外一个男人打了个招呼，那男人也往周泽楷这边看来，接着花擦一亮那位就往后一推高脚椅站了起来。看这架势怎么也不像是粉丝认出来了偶像，那种眼神，更接近于猎人发现了猎物。周泽楷一片茫然，直到人已经走到跟前他才能确定对方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是推销员？周泽楷还没来得及戳叶修，对方已经打了招呼，“你是第一次来玩？原来没见过你。” “呃……”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确实是没错，周泽楷又“嗯”了一下。叶修这也反应过来了，他疑惑地看了眼周泽楷，即便他发现周泽楷比他疑惑得更多，他还是问了句，“小周，你认识？” 一个S市人在B市随便一间酒吧也能碰到认识人，世界真是太小了。周泽楷摇摇头，也看回叶修一眼，用眼神交流告诉他，真的不认识。男人发出短促的好似调节气氛的笑声，“现在不就认识了，你这样的乖乖仔挺少见，交个朋友吧。”说着还真从西服里兜取出一个精致的名片盒，挑出最上面一张名片夹在指间，递到周泽楷眼皮底下。等等哪里不对。表达能力占优的叶修隐约觉得很不妥当，他不总能指望周泽楷去问清楚怎么回事吧。叶修往前踏出一步，比周泽楷多出半个身位，就有了一种挡在他面前的感觉，他代替周泽楷发问，“等等，你是要推销什么？” 男人暂时把举着握有名片的手放下，对叶修的举动略为不满，“呵呵，装什么傻呀，我盯你俩很久了，你俩不是一对吧？” “啊？！！”叶修听不懂，好像又听得懂他在说啥。 “大家各自玩各自的，这样就没意思了，其实你也不错，不过我比较喜欢比我小几岁的。” “啊？！！！”叶修虽然还啊着，但他觉得他应该是搞明白前因后果了。男人还要继续在说什么，叶修赶紧解释，“你搞错了吧！我们，我们俩是……正常……人，嗯，你懂的。” “什么？不是gay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来猎奇？”男人顿时风度全无，脱口骂了两句，又自恃身份，理智回笼，把全无的风度捡回来一半，小声嘟囔着走了，听着飘来的话音似乎要去投诉管理什么的。叶修和周泽楷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共同中了持续尴尬的debuff。他俩带着答案再度环视四周，这才有意识地发现在场几位客人的全是男客，有的还做出怎么看也不像是哥俩好的亲密动作。叶修瘪着嗓子干笑了两声，“呵呵，小周，咱俩好像进了个不得了的地方……” “走。”周泽楷今天总在走人时表现出一级行动力。 “等等！”叶修当然也想第一时间转移，不过他考虑的更多一点，他分析给周泽楷听，“你想一下，外面的人要是还有一个半个的没散场，正徘徊着，看到咱俩从这里走出去，你觉得她们会怎么想？” “…………” 这是一个不需要周泽楷回答的问题，答案显而易见，光是想想就觉得数九寒天――从轮回战队的老板经理，到他的父母爷奶，通通都得哭晕厕所。 “还是再等等，小心点……”叶修和周泽楷又达成了共识。这次他俩使劲往角落里缩了缩，像做贼一样呈僵直状态机械地转头环视四周，祈祷幺蛾子远离。。殊不知这种风格的酒吧为保护客人的隐私，管理的相当严格，会员制、推荐制都可以有。刚才求认识未果的男人已经把他俩报到酒吧经理那去了，酒吧经理接报后暗中盯了他俩一阵，把他俩的警惕完全理解成了是在摸场子企图干点啥。经理琢磨着，这俩该不会是混进来搜集八卦的小报记者吧？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经理决定亲自出马，向两人走去。 “小周小周！又有人来了！”叶修一直盯着前方目不斜视，看见来人把头稍微一歪，咬住牙动动嘴皮子小声对周泽楷说。分管左右两路敌情侦查的周泽楷一听，也看向来人，“……是酒吧的人。”周泽楷以5.0的视力得出结论，经理已经越走越近，一身工作黑西服和胸牌暴露了身份。 “糟了，不会是刚才那个人去投诉我们了吧？” “……” “他要是赶咱俩出去，那就麻烦了。” “……” “我要不要先通知我们老板娘做好心理准备？你要不要也通知你们老板做好心理准备？” “……” 经过叶修的火上浇油，本来在周泽楷眼前的酒吧经理已经不在了，他挥一挥手，留下四朵云彩――哭晕厕所。正说着，酒吧经理更加逼近，已经在格林机枪射程范围，再往前就要进战矛的攻击范围了。别说四大战术大师之首叶修，就是晋升为四大战术大师之和的叶修，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能化解目前的危机，荣耀里的东西排不上用场，周泽楷更是排不上用场，被轰出去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要是再被粉丝谁的咔嚓一张照片…… 叶修万分怀念叶秋时代不露真人像和传媒隔绝的滋味。 “……前辈”，周泽楷还在他耳边这说些有得没得。 “啊？放松，小周，看我的……”就这一瞬，叶修决定先周旋一阵再说，时间拖得越久外面越安全。 “抱歉。” 柔软又干燥的皮肤的触感飞落到了叶修的嘴唇上，温热的鼻息也喷洒在他的鼻间。一个来自周泽楷的吻，俯身压下来，又迅速退走，小巧轻快的差点让叶修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却带着崩山击那种可以摇动屏幕的特效，重重地锤在叶修难得绷紧的神经上。叶修这便知道了周泽楷说的抱歉是在抱歉什么。魔法师来不及为自己的初吻被夺而感慨，也来不及复盘这个吻由内而外带来的感受。叶修本身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知道周泽楷吻他是为了做戏给面前的酒吧经理看，虽然这个戏做得大了点，你亲下脸不行么非要亲嘴是闹哪样。四大战术大师之首不能放过任何队友制造的机会，他恢复本色，打蛇棍上，随机应变。他拐了周泽楷一根胳膊，跨住，顺势把头往他肩上一蹭，一副小鸟依人状――没经验动作做得夸张了点，原谅他吧。 “那可是哥的初吻，你得帮我抢俩BOSS才能弥补回来，哎，你可别说出去啊，那帮货知道了得笑两年。” 周泽楷怕说话声音小了叶修听不见，他低下头，几乎要抵在叶修额头上，“……我的，也是，不会说的。” 叶修无语，内心啧啧，真是老实孩子，没看我在活跃气氛么？无心插柳的结果在某种程度上增加了说服力，叶修和周泽楷这俩一搭一配的，在旁人看来还真有点像情人间的耳鬓厮磨。酒吧经理不往前走了，他怕万一搞出乌龙，唐突客人。但还多少有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俩。叶修见状再添把柴火，用他那副懒洋洋的腔调，朝着酒吧经理颇有些埋怨的意味，“怎么了一个个的？两口子吵架不行啊？没见过？没看我又俩和好了么。” ☆、6 “嗯…………”配合之下，周泽楷也不忘给出善意的提醒，“有点过。” 你更过好么？一不做二不休，叶修又把头往周泽楷肩膀上压了压，声出唇不动，“我哪知道，电视剧都这么演。” 全天都在感受这个世界恶意的叶修和好歹只感受了半天世界恶意的周泽楷回到酒店已经是傍晚的事了。两人穿街过巷的时候也没闲着，在热闹非凡的步行街一同接受了我国目前主流音乐圈的洗礼―― “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我知道那不是因为爱――” “爱哥的妹你听哥说，哥哥的家里已有老婆――” “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白脸――” “我不是小沈阳，却爱上了沈春阳――” 两人终于挪到17楼，又不小心路过了某个房间，隔音效果绝佳的门面对此话绵绵无绝期的文字炮攻势都显得有心无力，好像下一秒就会被爆破掉。叶修听见后精神一震，加快步伐。走到自己住的房间前一摸兜，他才想起出门没多久，他就把房卡交给周泽楷保管。叶修回头不见人，往远一看，发现周泽楷就没跟上来，还在电梯拐角那里磨磨蹭蹭地挪步。 “小周，快点啊！房卡在你那。”叶修招呼着。周泽楷这才走得快了点，走近后叶修见他耷拉着脑袋，一副霜打了的茄子状，忍不住问他怎么了，周泽楷回答的支支吾吾，叶修结合语境又是察言又是观色才明白了个大概。这可不行啊，要是他一直惦记这事，以后两人住一起多尴尬啊。这样想的叶修进门后边换鞋边故作轻松地开解周泽楷，“多大事啊小周，别惦记了，男人之间其实也会这么开玩笑的，这很正常，就拿我们兴欣来说……” 说一半叶修卡壳了，这又不是什么光辉事迹，拿自家队出来说算是怎么回事？但周泽楷完全没认为叶修在信口开河，他进门后先在墙上按了几下把空调度数调低，又灌了一杯凉开水，这个过程他也不妨碍他一直很认真地在听叶修说话，见叶修没往下说，他居然还问了回去，“兴欣……有这样的？” “哦，我就说有时候会拿这个来开玩笑，比如说老魏和老方就会扑来扑去……啥的……”觉察到周泽楷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叶修自动消音了。本来叶修坐在沙发椅上换鞋，周泽楷靠着房间里唯一一张书桌站着，叶修换完鞋正要站起来，周泽楷突然靠近他，俯下身体，双手撑在沙发椅两边的扶手上。叶修喉头滚动。两张还挂着汗珠的脸离得很近，几乎要额头抵上额头，周泽楷两只乌黑的眼珠转也不转的直盯着叶修看。叶修不得已对上他的视线。 “可是，前辈……我硬了……”周泽楷的声音低沉悠缓，还带着一点祈求一点委屈。叶修如遭雷击。等等等等，说好的万字风云际会的背景、万字错综复杂的感情线索、万字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呢？就算没有这个，说好的千字景色渲染、千字房间陈设、千字外貌描写，200字鼻子200字眼200字嘴唇200字手呢？！我艹啊！！！！！！刚艹完，叶修猛地睁开了双眼，睁大。房间里不算亮堂，对刚重见阳光的双目来说亮度刚刚好，不刺眼。窗帘被拢好，留了道寸长的缝隙，柔亮的晨光卷着毛絮状灰尘笔直的投在厚实的地毯上，没了踪影，却生生地为两张并排的单人床切出适合安睡的空间。梦境真实而清晰，不需要叶修回忆就自作主张倒带重播了一遍，直接秒驱各类起床综合症。呼――还好是梦。一口长气刚呼出半口，叶修念头一转，不对啊，就算是梦，这种内容也太诡异了，不是么？就算是梦，这种对象也该换成荣耀女神啊，不是么？叶修这才觉得，有点介意的好像是他不是周泽楷，昨天脱困后，周泽楷压根就没提过这事，也看不出任何扭捏。莫非怕我追着要他帮我拿下两个野外BOSS？叶修陷入沉思。淡定淡定，竞技场走起，又是一条好汉。其实吧，白天发生过的令人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晚上或是变形或是变味或是变态的入梦一下，是中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心理现象。何况以叶修一贯风格，荣耀以外的事在意不会超过三分钟。在床上坐了三分钟的叶修从床上爬起来，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表，七点四十五分。隔壁的床是空的，还被稍微整理过，书桌前没有坐人，两台电脑还跟昨晚关机后摆放的一样，卫生间也没哗哗的水声传来。 “大清早去哪了这是？”叶修挠了挠后脑勺，起床后总有一种软绵绵的燥热感，尤其是夏天。叶修咬了根烟叼住，弹开打火机盖点燃，然后拿了昨天脱下的T恤，打定主意先洗衣服再洗个澡。正当叶修只穿着内裤在房间里欢快的跑来跑去时，门“咔”一声被推开了。叶修闻声迅速下意识地抖起衣服挡在身前，看清进来的人是同性周泽楷而不是异性保洁人员后，松了口气，“是小周呀，吓我一跳。” “嗯，以为你还睡。”周泽楷有点不好意思，解释了他为啥会不敲门直接开门。他穿了一身短袖短裤的运动衣，脖子上挂了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看起来是刚运动完后洗了个澡。 “哦，没事没事。” 周泽楷进来，关上门。虽说都是大老爷们，能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点，叶修把准备洗的衣服翻过来套回身上，接着说，“听小江说你每天都坚持健身，嗯，真不错。我先去洗个澡。” 接着叶修就发现不大对劲了，周泽楷愣愣地站着，似乎在看什么的样子。叶修顺着周泽楷的目光低头向下看，目标直指自己的下身――在叶修把挡在胸前的T恤穿上后，那里更是一览无余，擎天的一柱，顶着宽松的裆部，棉质的布料被顶出一个圆头的形状。 “咳，刚起床，正常反应。”叶修非常坦然。这要是换了别人，就算是正常反应，包括自己在内的带把人士都会有的正常反应，也得取笑个三五块钱的，甚至都有可能上前调戏一把。比如说黄少天，估计就是“啊哈哈哈哈一看你就没想好事自己鸟都管不好救命我要长鸡眼了不对那是长脚上的应该是针眼对我要长针眼了老叶你的尺寸不咋地啊真为你的性福生活担忧啊”。但是周泽楷那是何等的英杰，只是呆呆又淡淡地来了句，“……理解。” 在淡定方面输人一头的叶修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这娃一直这样无趣下去可咋整啊，捉急，叶修决定逗下周泽楷。 “小周你谈对象了没哈？” “……没。” “那这个这个……都咋办啊？” “…………不管。” “实在不管不行了呢？” “………………自己。” 同样都是男人，能问出这样答案天下大同的问题的叶修，实在是双Q下线一回，难道他还指望对方会回答灰机杯啥的么？周泽楷没想到叶修是看他平时腼腆，故意逗他，他以为这位前辈是在暗示他什么，暗示他他要做点啥，请他回避。于是周泽楷连衣服都没换，只是取下毛巾搭到卫生间的衣架上。他识相地叶修说，“我出去一下。” 结果手还没摸到门把手，周泽楷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折回来，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酒店准备的便条和签字笔，撕了一张纸并在纸上写下一串字，对着叶修示意了一下看这个，才出门。叶修被他这一连串举动搞得如坠云雾里，他看看门，又看看放在桌上的那张便条。他走过去，拿起来，举到眼前，纸上写着两个网址，域名不是带se这俩字母就是带av这俩字母，真是，想不明白也难啊。被枪王的脑补弄得哭笑不得的叶修刚要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筐，念头一转，是资源就别浪费嘛，拿回去给老魏老方，激励一下士气。 ☆、7 洗完衣服洗完澡，叶修神清气爽地走去酒店二楼自助餐厅吃早饭。认识的人中只有周泽楷一人坐在餐桌前，低头玩着手机，桌上只摆着一杯凉掉的咖啡，餐盘早被服务员收掉。估计是没地方去只能坐在这等叶修鸣金收兵。叶修拿餐盘取了点食物，坐到周泽楷对面，他没有解释刚才让他增加猥琐度的误会，在他看来完全没这种必要，他只是随口一问，“有什么新闻么？” 斗神问枪王有什么新闻，只可能是荣耀方面的，周泽楷摇了摇头。想来也是，能引起电竞新闻高度重视的选手都在这齐聚一堂呢，除非有什么重磅转会。而下个赛季最迫切寻求增补的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呼啸战队，可惜到目前为止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是被人以为傻多速什么菜色都敢漫天要价。周泽楷把手机推到叶修面前，手机打开的网页是他在浏览的荣耀官网，网页上最醒目的那句标题是“备战四国邀请赛，全明星集训，谢绝探班”。叶修大致一看，把手机推回去，喝了两口银耳粥才说，“这样的机会难得，英国那边听说运作了很久，又是考察又是送审，所以联盟很重视这次邀请赛。” 真好，看到荣耀这样以燎原之势蓬勃发展，真好。这便是叶修最实在，又发自内心的感叹。 “嗯。” “要是这次试水成功，真正的世界联赛估计就会提上章程，到时候荣耀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呢？世界联赛和国内联赛会怎样平衡，赛制又会怎样调整，真是挺让人期待的。希望能打到那时候吧。” “……嗯。” 听似平静无波的对话，其下却暗涌滔滔。叶修对荣耀未来的展望说燃了自己，也说燃了对面坐着的周泽楷，两个人虽然神色依旧，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恬淡温和，只是所有的情感都化作眼睛里灼灼闪动的光点，熠熠生辉。叶修话尾话锋一转，说的人是自己，说希望自己能继续在前线见证荣耀的发展，话的内容让人倍感人事变迁的无奈和惆怅，但是他语调平稳，不带一丝末路英雄的气短和挣扎。这是份需要细品才能品出的从容和优雅。周泽楷忽然就明白了叶修强大的根源。还在提高的技术和无懈可击的战术，甚至是难以穿透攻克的心理防线，这些叶修赖以在比赛中攻城拔寨的利器都沦落成了配角，映衬在叶修的荣耀之下。叶修的荣耀，使得他单纯地对玩荣耀这件事乐在其中，怀抱着赤子之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尽心的享受尚嫌不够，哪有多余的情绪去分给这以外的感情。每个人都渴望胜利，但叶修对荣耀的渴望甚于胜利，这便足够他凭此去追逐胜利。周泽楷对叶修的这番顿悟，源自他也有一份与此类似的心境，只是他从来都不会坐下来思考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在想些什么。而此时的叶修不再是百十号职业选手头疼的叹息之墙，他是一面镜子，周泽楷在里面看到了他自己。叶修一口一口吃着，周泽楷一点一点想着，直到叶修还剩几口吃完，周泽楷才开口说了句，“会的。” 叶修怔住了，这俩字和上一句话间隔时间有点久，他搜索半天才搜索到，这是周泽楷对他“希望能打到那时候”的回应。叶修笑笑，“我一天不退役，你这第一人可就一天都坐不稳当。”他的话多少有些开玩笑的成份，他从不觉得周泽楷是个在乎这称号的人。 “赢你，就行。”周泽楷认真回答。 “哟，挺嚣张嘛，今天训练完咱俩一起去欧服建个号，比比谁虐的人多怎么样？” “……好。”隔了半晌，周泽楷又来了个上翘的尾音，“……嗯？” 叶修正在抿着红茶，“怎么了？” “英语……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