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1v1】_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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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声音依旧冰冷，若有似无的杀意弥漫着。 “你家小公子是谁？请人有你这样请的么？” 决明子想转过身，横在脖颈上的剑向他的方向压了几分，“别乱动！” “也别问那么多，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知道神医是神医谷的谷主，连将军都不敢无礼直接强迫。但侍卫觉得，反正他用正常的方式也请不到神医，还不如用些特殊手段。神医独自住在这偏僻的小村子里，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侍卫脑中想法颇多，刚想命令决明子跟着走，忽然心口一疼，全身力气瞬间被卸了一般，“扑通”倒地，剑也脱手掉到了地上。决明子终于能转过身了，他看了一眼瘫倒的侍卫，“哼，想绑我？就凭你还差了点。” 真以为他只会医术只会救人么？要是真的只有医术，他连自保都难，又怎么会让如此的多的人忌惮，只敢恭敬的请他而不是直接威胁强迫？真当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不逼迫他，是因为善良人好啊！转过身后，决明子终于看见了侍卫的脸，在脑海里想了想，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是你啊。” 决明子记得他，是那天站在沈从疆旁边的侍卫之一，他记得另一个侍卫好像被福叔拍吐血了？目露同情的看着侍卫挣扎着伸出手，“救、救我……” 决明子“啧”了一声，背着手继续往回走，将身后逐渐微弱的呼救声抛到脑后。回到沈青渊家中，见饭菜都已做好，且都是自己爱吃的，决明子高兴的坐了下来。他安静的吃着，绝口不提路上遇到过个人的事。不久后，侍卫的尸体被人发现，有人认出他是跟在沈从疆的人，便去通知了沈家老宅的人。第595章没中毒沈从疆得知消息的时候，侍卫已经被抬了回来，浑身气息全无。被下人抬着过去的沈从疆身体发冷，他明明是派侍卫去请神医过来，侍卫怎么会死？这侍卫又不是蠢人，他肯定是在神医一个人独自出门的时候，才会动手，难道是神医做的？但不管侍卫是怎么死的，都注定讨不回公道了。如果真是神医做的，沈从疆只想利用侍卫的死让神医替他治疗。李大夫来看了后，却只说侍卫是死于心疾。沈从疆有些不可置信，连忙追问道：“他真的死于心疾？不是中毒？” 他觉得十分荒谬，侍卫是跟随将军上过战场的人，杀人都不眨眼的，怎么可能有心疾？李大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会中毒？我检查过了，他身上并无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怕沈从疆还不相信，李大夫干脆抓起侍卫的手割了一刀。 “看到没有？如果中毒了，血会与常人的不同，你要还是不信，也可以报官让仵作验尸。” “不过我建议你不要折腾死者了，让他入土为安吧。” 李大夫擦干净刀又放回药箱里，伸手道，“诊金结一下吧。” 就这半年多，他光是靠着给沈家老宅这边看病，都攒够养老的钱了，李大夫对他们的态度好了许多。苏氏付了诊金，看着沈从疆阴郁的脸色，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了。原先带了许多侍卫，后面留下两个，结果现在一个昏迷不醒身受重伤，一个直接命都没了！沈从疆别无他法，只能让人将侍卫给安葬了，人是死在他这里的，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些补偿。沈从疆身上除了将军给的信物，也还有临走前将军塞的银票，他抽了两张一百两的，托人送去给死去侍卫的家人。侍卫是将军派来保护他的，沈从疆以后还想重新回将军府，自然做足了表面功夫，妥善安葬了侍卫。事情告一段落后，沈家老宅的人也暂时消停了下来，没有再上门打扰，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只是沈青渊到处派人寻访名医，家财又散了不少出去，日子过得拮据了不少。他非常眼红沈青渊的生意，却不敢再去打什么主意了，但也没有放弃，和好友聚会时，言语间暗示那沈青渊没什么背景，方子也不知道偷了谁的…… 有的人听过就忘了，有的人却记在了心底，想将蛋糕和奶茶的方子据为己有。但动手的人，无一例外都十分倒霉，不但没拿到方子还被打了一顿，自家的生意也出了问题。一来二去，都以为沈青渊背后其实有大靠山，那些被沈青曜怂恿的人都怕了，处于观望中的人也怕了，打消了强抢的念头。有些人不服气，报了官诬陷沈青渊偷了他家的方子，还买通了工坊的一个女工。却在指认沈青渊的时候，当场被雷劈，县令判了对方罚银赔偿六口食铺的声誉，对沈青渊愈发忌惮。本来也有些垂涎他赚的钱，此刻也缩了回去。事情了结后，宋昭灵辞退了那名女工，按照契书罚了她一笔银子。女工和其家人不停哭求，但沈家没一个人同情心软。第596章程先生七月中旬，一身姿挺拔如松的男子坐着马车而来，下车敲响了沈家大门。福叔打开了门，“找谁？” 自从沈青渊一家搬到新院子里来，看门的活就交给了福叔，大白鹅从此自由了。但它还是喜欢蹲在大门口的院墙上，只不过最近天气实在太热，石头有些烫屁股，大白鹅才放弃了蹲墙头，改为蹲墙角下了。见来了个人，大白鹅跃跃欲试的探出脑袋来，眼里带着兴奋之色。它已经好久没有扇人啦！翅膀都有些痒了！福叔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别闹。” 大白鹅恹恹的低下头，趁着福叔放松之际，身体飞速的往外蹿，又被福叔一把薅住了翅膀。 “说了别闹。” 程执翡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看到那肥得与众不同的鹅，赞叹道：“这鹅养得真好。” 福叔点了点头，“是挺好的，你来找谁？” “我是程执翡，来找决明子的，你跟他说一声，他就知道了。” 程执翡抬手行了半礼，面容儒雅随和，外表看着不过二三十。 “程执翡？” 福叔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决明子经常挂在嘴边，时不时就要念叨一句:‘程执翡怎么还不来？该不会真噶在哪了吧？’ “跟我来吧。” 福叔将门打开了些，手依旧紧紧的抓着大白鹅的翅膀没有放，一手拎着它把程执翡带到了决明子面前。 “诀老，这人说他是程执翡，来找你的。” 决明子被打断了制药本来不太高兴，听闻程执翡来了，心情才好了一些，连忙出去见客。看见庭院中站着的男子，决明子眼睛亮了亮，上去就以手握拳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程如玉！” 程执翡不动声色的退后小半步，施施然行了一礼，“诀神医好。” 两人寒暄了片刻，决明子才将程执翡带到了沈青渊面前，给两边都做了介绍。 “青渊，这是程执翡，字如玉，算着年纪大你十余岁，以后便由他教导你学问了。” 沈青渊好奇的看着对方，见对方长相儒雅，面白如玉，看着倒像是比他年轻十余岁的样子…… 他以为能当太子太师的人，年纪会比较大，至少五十六胡子都白了的那种，没想到这位先生看着如此年轻。程执翡也在观察着沈青渊，“诀老说的极有读书天赋的就是他？” 这人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当然不是，我说的是他，不过青渊你也得教。” 决明子将站在看书的沈晏云抓了起来，“我说的那个极有读书天赋的是他，他是青渊的大儿子，名叫沈晏云。” 沈晏云陡然间被抓起，怔了一怔，行礼道：“程先生好。” 程执翡看了看沈晏云，点了点头，“看着有几分眼缘，我出道题考考你们。” 他出了一道题，让沈晏云和沈青渊在纸上作答。沈晏云写完后，他拿起宣纸仔细看过，欣慰的点头，“不错，这学生我收了。” 他复又拿起沈青渊的纸张，入目的字就令他皱了皱眉，看完更是摇头，“诀老，这学生我不能收。” 收了他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啊！第597章你害我！决明子神秘一笑，将程执翡拉到暗处，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程执翡越听脸色越黑，脸上儒雅随和的表情像是消失了一样，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找着合适的物件。他干脆脱了鞋子，抓起来就追着决明子砸，咬牙切齿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高人风范。“诀兄你害我！” 沈青渊几人看得瞠目结舌，不知道该不该去拦着。两人追着跑了十几圈，程执翡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拍了拍袜底的灰，将鞋子穿上，又一副儒雅之风。决明子也快跑不动了，离得远远的停了下来。程执翡有些不甘不愿的冲沈青渊笑了笑，“以后你就是我的学生了，这字……你必须得练到能见人！” 决明子都已经将他骗了来，又告知了他真相，程执翡就是想反悔，都来不及了。他只能尽心尽责的教导沈青渊，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掌权者。但想到沈青渊那一手丑陋的字体，那明显不对味的文章，程执翡就头疼。这么一块朽木，再怎么雕花都拿不出手啊！好在还有沈晏云在，实在教导不了，只要将沈晏云教导好就可以了，另一个……字能看就行。沈青渊和沈晏云两人行了拜师礼，便正式算是拜入程执翡门下了。只是对于自己和大儿子同一个先生，辈分问题令沈青渊有些别扭。沈青渊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陷入水深火热的学习中。 …… 小河村的人看见又有一辆马车去了沈家，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早就接受了沈家富裕起来的事情。毕竟前几个月沈青渊就结清了之前包山，还有佃租田地的银子，田地打理也雇佣村民，给的银钱还比其他人多一些。那些在沈家手底下做事的人，几个月过去，生活都肉眼可见的改善了，逢年过节还有肉发。除了跟沈青渊有仇和过节，沾不到光的人，小河村大部分人都对沈家改观，真心实意的觉得他们人好。那些碎嘴的，也被家中人约束，不敢再对着沈家说三道四，生怕因为家里谁嘴巴碎，导致好好的工作没了。大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沈家的名声却完全不同了，真心假意也好，总有人上门感谢，一时间沈家人出门，面对的几乎都是善意的目光。日子一天天过去，八月松山学院招生之际，程执翡认为学习不能闭门造车，给了沈青渊和沈晏云一封举荐信，让他们去书院念书。得知要去书院，沈青渊很是不解，“不是有您教我们吗？” 去书院不就得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了？他很少离家那么久过，有些不舍得家中的妻儿。程执翡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我一个人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得集大家之长。” “松山学院的院长当年是我同窗，他轻易不收学生，你别得了便宜还嫌弃。要不是我恳求，他还不愿意收你们。” 沈晏云十分乖觉的道谢，“多谢程先生。” “啊？多谢先生！” 沈青渊后知后觉的也跟着道谢，想到能脱离程执翡的强压教导，心里松了口气。第598章时间不多了程执翡看出他的心思，却并不戳破，心底冷哼了一声，是一万个看不上沈青渊这块朽木。但偏偏决明子说了，这人是上面那位的后人，当今唯一的儿子！程执翡瞥了沈青渊一眼，见他一脸疑惑，忍不住摇头叹气。圣上人也不笨，先皇后也十分聪明，怎么这个可能是太子的人，看着不太聪明还有点憨呢？他忍不住怀疑沈青渊的身份，虽然他长得确实有几分像安皇。但决明子信誓旦旦的保证，程执翡知道这神医不是口若悬河的人，他说是，十有八九就是了。但程执翡还是很纳闷，好在还有沈晏云在，给了他一丝慰藉，让他不至于因为沈青渊太难教而气死！得知沈青渊和沈晏云都要去松山书院，宋昭灵平静的替他们收拾行李。沈青渊看着她平静的脸，心里涌现浓浓的不舍，“昭昭，听说去书院，得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才能休假。” “我舍不得你和闺女，要不然让晏云一个人去？” 他挠了挠头，“我反正也不聪明，年纪也大了，没必要去书院了吧。” 父子俩都去书院，到时候晏云上甲班他上末等班，那多丢脸啊！宋昭灵无语的瞟了他一眼。 “你觉得你很笨？” “是啊，晏云背一次就会了，我得背三四次，程先生常常说我朽木不可雕也。” 宋昭灵控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柔柔一笑，“渊哥，相信你自己，你其实很聪明，只是太多年没动脑子了，多动动脑子就好了。” “是嘛？” 被妻子一夸，沈青渊顿时充满了动力，抢着收拾自己的行李。第二天一早，程执翡就带着父子俩出发，前往坐落于平安县的松山书院。看见程执翡也上了马车，沈青渊有些惊讶，“先生也去？” “我不去，怎么教你们？难道半个月教一节课么？” 程执翡坐在马车上，翻了个极其优雅的白眼。他让这父子俩去书院，也是让他们看看和同龄人的差距，免得他们过于惫懒，不思进取。最重要的是！让沈青渊好好被书院的文墨之气熏陶熏陶，别再这么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了！ “你们可别丢我的脸，尤其是你，晏云。你要是连松山书院的第一都拿不到，可别说是我的学生。” 沈晏云淡淡一笑，“学生尽力。” 程执翡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向沈青渊，又倍觉头疼。他为什么要来当沈青渊的老师啊！虽说沈青渊算不上愚笨，但太子被名师教导了二十多年，沈青渊哪能比得上对方呢？要按照超过太子，或者比肩太子的要求来，程执翡觉得难如登天，直接让沈青渊投胎重开比较快。而且安皇今年已经五十多了，马上就到六十了，他的身体无法再撑三十年让沈青渊去学习。宫里的太子也不可能再按捺住等那么久，恐怕再过几年，太子就会忍不住想上位了。他现在三十出头，正是野心勃勃的时候，而安皇却已经年近花甲，没有太多时间慢慢来了…… 第599章松山书院沈青渊和沈晏云经过书院测试后，一个进去甲班，一个果然如程执翡所预料的那样，进了丁班。程执翡早有预料，并不失望。他不过教了沈青渊十天，他的学识一般，能进丁班就不错了，所以程执翡才觉得棘手。很明显这个真太子并不是什么天才人物，不可能短短几年就脱胎换骨。他只能严厉些，尽量将他教导得能唬住人，而不是一眼就让人看出脑袋空空。腿伤好了销假回来上课的沈从文，在看见讲课夫子将沈晏云领进来时，十分惊讶，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沈晏云的背影。他无心听课，又不敢公然在课堂上挑事，便只能等待课堂结束，再去找沈晏云问个清楚。煎熬的等待中，讲课的李夫子终于离开，沈从文立即起身，走到了沈晏云前面去。 “你怎么会在这？” 沈晏云抬眸看了一眼沈从文，见他面色紧张，轻轻的笑了笑。 “我自然是来上学的。” 沈从文握了握拳，“你上学凭什么来甲班？就凭你从来没念过书，有什么资格来松山书院？” “谁说我没念过书？” 沈晏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没想到高高在上，从不屑于看自己一眼的沈从文，也有主动来质问自己的一天。 “我小时候念过两年，现在也念了半年书，你莫不是忘了？” 沈从文愣了愣，久远的记忆浮现，是啊，就是因为沈晏云三岁念书，他也被要求念，还得压沈晏云一头。他小时候可讨厌沈晏云了，就因为他念书，他被迫放弃了玩耍，不得不去学堂。但沈晏云总是背书比他快，什么都比他学得快，他常常父亲数落，你怎么能比不上沈晏云呢？一气之下，他就想办法毁了沈晏云，只要没有了他，自己就轻松了。如今看到沈晏云出现在学堂里，沈从文下意识的感到恐惧，哪怕再怎么安慰自己，也是徒劳。沈从文定了定神，语带轻蔑的说道：“你就算用了什么法子进来甲班，考核不及格还是会被踢到乙班去。” “沈晏云，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别到时候丢脸，待在不属于你地方，对你没什么好处。” 沈从文想，沈晏云大概是花钱买的名额吧？沈家赚了不少钱，买一个松山书院的名额并不难。这样一想，他顿时没那么紧张了。也是，沈晏云小时候再怎么聪明，荒废了十二年，也不可能还有如此妖孽的天赋。他想着想着笑出了声，附近几名学子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沈从文疯了？沈晏云见他面色短短时间变幻不定，一会紧张一会敌视一会笑的，轻皱了皱眉，起身离开了。一堂课结束后，学子有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休息，但在马车上的时候程先生说了，他们课间得过去程先生和山长那里上课。除了三急，没有任何的休息时间。被沈从文耽搁了一会，沈晏云到了后，发现他父亲早已正襟危坐，表面上看着有那么几分文雅的样子了。沈晏云心底忍不住笑了，向程先生和山长告了一声罪，便坐到了沈青渊旁边。第600章关你屁事山长淡淡的瞥了沈晏云一眼，“下次不许迟到了。” 虽然就迟了不到半刻，但时间宝贵，山长还是敲打了一句。沈晏云没有反驳是有人阻拦，虚心接受了山长的要求。山长开始讲课，他的教学方式与之前的李夫子不同，和程先生也不同。沈晏云安静听着，有种受益匪浅之感，忽然有些明了程执翡为什么要他们来松山书院了。因为如果只有程先生一人教导，他们哪怕学了个十成十，也不过成为另一个‘程先生’罢了。程先生希望他们能海纳百川，学习众家之长，从中提取益处。山长掐着休息的时间说完，便让沈青渊和沈晏云离开，回去学堂上课。 “下一节课的林夫子喜欢拖堂，你们可晚点再过来。” “是，多谢山长。” 沈晏云起身道谢后，带着父亲离开。连续听了一个半时辰的课，沈青渊感觉头晕脑胀，脑瓜子嗡嗡的，全是夫子们说话的声音。他拍了拍脑袋，看向丝毫没有不适的沈晏云，不禁有些羡慕。 “晏云，你脑袋不难受吗？” 沈晏云轻轻摇头，“并无。” 沈青渊眼里流露出羡慕之色，究竟是晏云天生就适合念书，还是因为晏云是修仙者呢？出门在外，沈青渊没有多问，各自分开回去学堂上课。沈晏云回去后，沈从文的目光又看向他，眼里带着质疑，“你这么久，去了哪里？” “干卿底事？” 沈晏云嘴唇微动，嘲讽之色极其明显。 “你骂我？” 沈从文十分气愤，刚想再说几句，林夫子便拿着书卷进来了，眼神扫向突兀站着的沈从文。 “沈从文，你站着干什么？坐下。” 他只得坐了回去，依旧心不在焉的，连林夫子说什么都不知道。林夫子忍不住皱眉，这沈从文以前也算勤奋，天赋也不错，好好学习以后考个秀才绝对没有问题。可他之前腿伤就请了几个月假，耽误了许多，现在好不容易痊愈了，怎么上课还总是走神？刚刚已经提了一句，怕再三提点会伤人自尊，林夫子只好忍下到了嘴边的话，接着讲课。视线看向新来的学子，见对方正襟危坐，十分认真的在听课，林夫子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学习，终究得靠自觉啊。林夫子到了午休时间后，又拖了一会，将余下的尾巴讲完了，才收拾东西离开，放学子们下课。沈从文转过头刚想找沈晏云，就看见人已经不见了。他皱了皱眉，有些不甘心，猜测他们可能是去了饭堂。但饭堂他从来不屑于去，便打消了追过去问的念头。沈从文心底其实也知道，他问了沈晏云估计也不会说什么的。经过当年一事，沈晏云心里必定是恨极了他！与此同时，沈晏云已经在饭堂和沈青渊聚集在了一起，拿着饭盒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