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1v1】_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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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但被爹爹修补过后，已经好了很多，待久了之后，反而觉得这边自在许多。不用去拜年，她正好可以看医书，便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在太阳底下看。冬日的太阳并不刺眼，照在身上懒洋洋的，她很快就看得入了迷。沈沅沅有点遗憾自己不能去，她还挺想去看看沈家老宅有没有热闹看的。但她哪怕都装哭揪着娘亲的衣裳了，娘亲还是狠心的将她放在了家里，由绿意姐姐看顾着。见沈沅沅闷闷不乐的嘟嘴，绿意虽然心里觉得她听不懂，还是忍不住劝道: “小小姐，你别怪夫人不带你，夫人是担心老宅那边人多，再磕碰到你就不好了。” 沈沅沅无奈的在心里叹气。她也知道自己人太小，不适合带出去，但上次祭神都带她出去了呀…… 沈家老宅人再多，那也没有祭神的时候人多叭？算了算了，待在家里就待在家里吧。自我安慰了一会，沈沅沅又看开了，没有再闷闷不乐下去。 …… 沈青渊和宋昭灵提着备好的礼品，到了沈家老宅门口。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小门里守着的小厮。 “我们来给母亲拜年，麻烦你去说一声。” 小厮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大概是上次的阴影还在，倒是没继续刁难，只说了一句，“等着。” 他没马上开门，进去禀报了沈张氏。虽然是在村里，但沈张氏对于各种规矩还是十分看重，有人来得先通报，她再决定见不见。毕竟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普通村妇了，不能像那些婆子一样没规没矩的，她孙儿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这规矩啊，得提前培养起来。 “沈青渊来了？” 过年前不久，沈张氏大病初愈，如今已经能站起来了。她愈发觉得是孙女的功劳，对沈明珠十分依赖，时不时便要抱她。沈明珠对此烦闷不已，却没有办法拒绝，只能被迫接受，忍受着沈张氏身上的药味和老人味。听到下人来通报，说沈青渊夫妇带着两个儿子来了，沈张氏皱了皱眉，瘦了许多的脸颊颧骨凸起，以前的圆润荡然无存，显得刻薄了许多。她本想拒绝，孙女却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衣裳，激动的挥舞着手。 “啊！” 见！她要见沈沅沅！沈张氏皱了皱眉，没理解孙女的意思，“怎么了？明珠是不是也不想见他们？” 沈明珠快气死了，她辛辛苦苦的托梦，这老太婆是一点都不听啊！明明是沈青渊的养母，占着养育之恩，怎么就拿捏不住沈青渊一家呢？真是没用极了！沈明珠前世十分顺畅，重生后却处处不顺，她的忍耐力濒临崩溃，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沈张氏心慌不已，“怎么了明珠？是不是被他们克着了？祖母这就赶他们走！” 第335章认不出来沈明珠更难过了，哭声愈发响亮，沈张氏被吵得头疼，将一直抱着的沈明珠交给了丫鬟哄。 “快哄哄，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哭得这么厉害……” 丫鬟抱着用以前的方式哄，却也没有效果，沈明珠依旧在哭，脸哭得通红。李嬷嬷看着哭个不停的沈明珠，突然福至心灵，疑惑的出声: “老夫人，明珠小姐会不会是想见见大老爷他们？” 沈张氏紧张的神色顿了顿。沈明珠的哭声也顿住了。终于有人能明白她的想法了！见沈明珠当真不哭了，沈张氏也不得不相信了李嬷嬷的猜测，嘴角向下耷拉着。沈明珠眼里噙着泪水，眼看着又要哭，沈张氏只能忍着头疼挥了挥手。 “行行行，叫他们进来吧！” 那家人那么晦气，也不知道明珠为什么非要见他们？好几次家中不宁，好像就是去见了沈青渊一家后开始的。沈青渊和宋昭灵听见宅院里传出的哭声时，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沈青曜的小女儿哭得那么大声，应该没空来见我们了吧？昭昭，要不我们这就回去了？” 宋昭灵:“再等等吧，等一下把礼品给了小厮就走。” 夫妻俩又继续等着，宋昭灵转头看了看沈晏云，“晏云，你站久了腿会不会累？” 沈晏云摇了摇头，“不会。” 只要能站起来，不管这腿是因为站久了肿胀得难受，还是脚底磨伤疼痛难忍，他心底都是欢喜的。沈青渊一行人又站着等了等，本来以为沈张氏不会让他们进去了，没想到却等来小厮的传话。 “进去吧，老夫人等着见你们呢。” 小厮语气并不恭敬，但也没敢像以前那样轻视，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沈青渊疑惑的看了看妻子，还是提着礼品跟着进去了。小厮扫了一眼礼品，撇了撇嘴。就送一条肉一壶酒，寒碜谁呢？不是听说在镇上做生意赚了大钱，怎么才送这么点儿东西…… 一路将人带到了偏厅，小厮才停了下来，“到了，大老爷请吧。” 偏厅一般只用来招待打秋风的穷亲戚，沈青渊知道这点，但并不生气，提着肉和酒就进去了。沈张氏坐在高椅上，旁边站着几个丫鬟婆子，其中一个抱着个奶娃娃，大户人家的架势摆得足足的。沈青渊心里轻嗤了一声，脸上没多少表情，不咸不淡的问候了一句。 “母亲可安好？” 问候完他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眉头顿时一皱。 “你谁啊？” “母亲要是不想见我，大可以直接打发了我走，怎么还派个婆子假冒我母亲坐在这儿？” 沈张氏胸腔起伏不定，第一句话就被气到了，用力一拍桌子！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就是你养母！” “我要是狗，那你是什么？我第一次看见骂人连自己都骂进去的。” 沈青渊仔细打量了她几眼，倒是依稀从眉眼间看出点沈张氏的影子。他心里有些纳闷，才多久没见？就一个月吧？沈张氏怎么就瘦成这副鬼样子了？第336章扔了吧 “我之前病了都不见你来，要不是曜儿照顾，我怕是病死了都没人管，能指望你这个白眼狼什么？” 沈张氏讽刺的阴阳了几句。 “哦，母亲说的是。” 沈青渊却并不在意，以前可能是还存着些念想，觉得沈张氏能捡他回来养，多少是有点在乎他的，被刺了也会难受一阵子。沈张氏怒气滞了一下，见这养子愈发混不吝，心底唾弃极了。以前好歹还有个老实孝顺的优点，现在是完全不管不顾了！她是不想见沈青渊的，但无奈明珠非要见一见。想到这她看向被丫鬟抱着的沈明珠，想看看她为什么非要见沈青渊一家，却见沈明珠眼神有些呆滞。沈明珠本来想着沈沅沅如果也被抱来，她就可以近距离去接触沈沅沅了！结果她努力的哭才让李嬷嬷明白她的意思，得以来见沈青渊一家，结果呢！沈沅沅根本就没有来！从天上一下子摔下来也不过如此了。如果接触不到沈晏汐，那她还能当皇后吗？她哥哥还能考上状元吗？沈明珠心里很不安，她只能拼命安慰自己。气运再怎么好，也不能让庸才变成天才。她大哥能考上状元，本来就是他天赋好，又十年如一日的用功苦读。大哥能考上状元，是他应得的！就算是蹭不到沈沅沅的气运，她大哥肯定也能考上！这样安慰了自己一通后，沈明珠呆滞的眼神终于恢复了点灵动，但之前哭得累了，一放松便有些恹恹的。沈张氏一直看着小孙女，见她露出疲态，立刻紧张了起来。 “明珠，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他们克着了？” 沈明珠想哭，都托梦让沈张氏把沈沅沅抱回来养，她怎么就是不听！但凡她能说话，她都忍不住想骂沈张氏糊涂了！养母想拿捏养子，还怕没有手段吗？直接一个孝字压下去，沈青渊敢不听吗？早知道沈张氏如此愚钝，她当初就应该说得严重点的。见小孙女要哭不哭的，沈张氏更紧张了，以为她身体难受，立刻让人去叫大夫，满脸不耐烦的冲着沈青渊道: “快走快走，别在这影响我明珠孙女的福运。” 沈青渊扯了扯嘴角。福运？沈明珠有个屁的福运！从来没有见过福星三天两头生病，身边的亲人也大病小病不断的…… 瞧瞧沈张氏自己，都病成啥鬼样子了！还自欺欺人的觉得她孙女儿是福星呢？不过沈青渊才不会跟沈张氏挑明呢，她愿意相信就相信呗，这样也挺好的，免得她又发疯跑来抢他的沅沅。沈张氏赶人，沈青渊也不想待在这，乐得能离开，放下礼品高高兴兴的走了。沈张氏扫了一眼礼品，嫌弃的皱眉，看着生猪肉有些作呕，急忙捂住了鼻子。 “都什么东西啊？脏死了，提出去扔了吧！” 就一条肉一壶酒，虽说小河村送礼一般就一条肉，能有壶酒都算是用心了的，但沈张氏还是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就这么几文钱的东西，送来寒酸谁呢？狗都不吃！第337章踢一脚就跑下人应了声是，便提着肉和酒出去了。不过他没有真的听话的去扔，而是拿回去自己吃。虽然酒只是一般的酒，但好歹是酒啊！下人拿了去厨房，找到自己相熟的厨子，将肉给了他，“老夫人不要了的，正好我拿来加餐，还有一壶酒，咱俩一起喝几杯。” 厨子接过肉，了然的笑了笑，打算中午便炒个肉菜拿来下酒。沈青渊带着妻儿出了偏厅，刚好遇上了捧着书本走在小路上的沈从文，迎面碰到，双方都停了一下。沈从文脚步豁然向后倒退几大步，两个月前的阴影还在，看见这个大伯他就有点犯怵。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胆怯后退，沈从文脸色有些难看，脚步硬生生顿住了。看了看四周，见小路上除了他们再没有旁人，沈从文心底那点羞耻才淡了点。他抿了抿唇，看了看沈青渊身后的沈晏云，见他虽拄着拐，但却站得稳稳当当的，眼眸微微一缩！ “你……腿真的好了？” “是啊，看见我站起来，你是不是很害怕？” 沈晏云凉凉的一笑，抬眸直视沈从文，目光冷漠如霜刀，刺得沈从文心口紧揪。他、他怎么敢这样看着自己？就算腿好了又怎么样？沈晏云都已经荒废了十二年，难不成还能追得上他？定了定神，沈从文努力没让自己失态，道了声“恭喜。” 沈晏云和他，已经是云泥之别了，他没必要再去对沈晏云做什么，这样有损他的名声。 “假惺惺的。” 沈晏云淡淡的嗤了一声，拄着拐从他面前走过，看得出走得还有些吃力。但也看得出来，再过不久，他就能不依靠拐杖走路了。 “让开。” 沈从文目光一直落在沈晏云腿上，有些失神，不自觉的就让开了路。意识到自己听了沈晏云的话，沈从文脸色更加难看了，仿佛覆了一层黑云上去。沈晏景走在最后，抬起脚就狠狠的往沈从文膝盖上踢了一脚！踢完还朝着他吐了口口水，扮了个鬼脸就跑了。沈从文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弯腰捂着膝盖，口水正正好吐在了他头上。看着崭新衣衫上的脚印，以及头上的湿润感受，沈从文差点气疯了！ “沈晏景！你个兔崽子给我回来！” 沈青渊和宋昭灵全当没有看见沈晏景做了什么，搀着沈晏云加快了脚步往外走。沈青渊走了一段，又跑了回去，往沈从文另一边膝盖也踢了一脚，转过身往回跑，顺手拎起了沈晏景一起跑。沈青渊这力道可不比沈晏景那小胳膊小腿的，一脚下去，沈从文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裂开了。之前还能站着，现在却再也站不住，痛呼着一屁股跌坐了下去。他又恶心又痛，指着那匆匆跑走的一家人，痛得说不出话来。沈青渊一家人跑出老远，对视了一眼都笑了出声。沈晏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亲爹，感觉他这段时间真的变了很多。 “爹，你怎么也踢了沈从文一脚啊？不怕沈张氏来找你麻烦吗？” 第338章读书人的特殊癖好沈青渊摇了摇头，“不怕。” 他甚至还有点想回去再踢一脚，也不知道刚刚的力道够不够大？能不能将沈从文一条腿踢废了？沈晏云看着两个满脸兴奋复盘的父子俩，心里暖意蔓延开来。其实他以前真的怨过，但如今腿好了，这些怨就淡了许多。他知道父亲以前也有许多的不得已，他是爱他们的，但他护不住他们，也是事实。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父亲能立起来保护他们，不再软弱的只知道磕头了。现在敢踢一脚，以后就敢踢两脚了。一家人满脸笑意的往山脚下走，到了家里依然挂着笑容，一看就很开心。沈沅沅好奇的看着他们，怎么爹爹娘亲去给沈张氏拜年还那么开心？宋昭灵洗了手，在火边烤暖了后，才抱起了小闺女。对上闺女充满好奇的双眼，她狠了狠心，没有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她。阿景吐口水什么的……唉，还是别说了，免得教坏了小孩子。因为他们都不肯说，沈沅沅憋着好奇，感觉心里难受，扁了扁嘴。宋昭灵尴尬的咳了一声，只好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小故事逗沈沅沅开心。平常无聊的沈沅沅很快就被稀奇古怪的故事吸引，忘了生气，拍着小手笑得贼开心。见沈沅沅成功忘记了去纠结之前的事，全家人都松了口气。 …… 另一边，沈从文倒下后，不停的喊着人。离得最近的本该是看门小厮，但他拎着肉去找厨子去了，沈从文叫了许久都没有人出来。他只得拖着受伤的腿，用另一条没那么痛的腿支撑着，小心翼翼的跳着往回走。至于那本掉在地上的书，他已经顾不得管了。但沈从文常年读书，不务农也不锻炼身体，体质一般，四肢也不灵活。跳了走了一段路，便因为没掌握好平衡，狠狠的摔了下去。他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该死！” 沈晏景该死，竟敢朝他吐口水！沈青渊也该死，三番两次的害他！这一锤，沈从文又是一声痛呼，捂着迅速红肿的手，心里更气了！本来他还有一双手是完好的，如今却只剩下了左手是好的了。他三月还要去考试呢！如今浑身是伤，还怎么考？想到头上还有沈晏景吐的口水，沈从文一阵恶心，又不想用自己的手擦，擦完他的手还要不要了？手脚都受伤，沈从文没有再爬起来，瘫在了地面上，却又觉得冷得发抖，蜷缩着，不住的喊着人。 “来人呐！” “有没有人？” “来人！” 看门小厮久久没有回来，还是请大夫的下人回来，才看见了躺在路面上的沈从文。下人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路边是个死人，手哆哆嗦嗦的扯了扯李大夫的袖子。 “大、大夫……” 李大夫倒是很淡定的走过去，“沈从文？你怎么躺在地上？你们读书人的喜好……怪特别的。” 第339章是沈清渊做的至于沈从文衣衫上那两个一大一小的脚印，李大夫下意识的无视了。反正看沈从文身体还有起伏，没死呢。李大夫对沈从文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虽然村民都说沈从文以后会光宗耀祖，对沈从文多有奉承。但光不光宗耀祖的李大夫不知道，他只知道，沈从文年仅五岁，就知道害人了。并且，他害了人后，不但不心慌害怕，反而肆意大笑。虽然长大后的沈从文看着有点君子风范，表面上看着也谦和有礼，李大夫却并不相信，只觉得沈从文学会了伪装。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沈从文才睁开了眼睛，“快！快将我头上这东西擦掉！” 下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凑近看了看，伸手擦掉了后，要去搀扶沈从文起来，“大少爷，我扶你起来吧……” 沈从文顿时化身尖叫鸡，连连挥手，脸色也变了，“别碰我！去叫其他人来。” 下人满头雾水，还是听话的去叫其他人了。没办法，拿着别人的钱，自然得听别人的话呐！沈从文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管自己疼痛的腿。 “大夫，麻烦你帮我看看，我这腿被人踢了一脚，疼得厉害，会不会断了？” 李大夫老神在在的半蹲跪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膝盖，“哪有踢一脚就断了的……咦？” “大夫，真断了？” 沈从文紧张不已，“我三月份还要去考试，这、这可如何是好？” 李大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依然很镇定。 “慌什么？只是骨裂了，没断，养几个月就好了。” 沈从文呼吸一窒，瞳孔微颤。不是，骨裂和断了有区别吗？沈青渊踢得真狠，他说怎么疼成这样呢！ “有办法快些治好吗？我三月份……” “行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明年再考吧。” 李大夫打断了他，见下人又带了另外两个人来，挥了挥手指挥他们小心一点，将沈从文抬回了他的房间里去。沈从文面色有些灰败，后悔不已，他就应该在看见沈青渊一家后，远远的躲开的！他为什么要拿自己这块玉去碰沈晏云那块石头呢？好不容易出了孝期，可以去考秀才试了，他怎么甘心再等一年？！本来他三年前就可以去考，那他将会成为十四岁的秀才，现在已经蹉跎了三年，难道又要再蹉跎一年？不……他不甘心！李大夫尽心尽责的敷药，用东西固定住沈从文那条伤腿。至于另外一条腿……就一点点淤青，不碍事，涂点红花油便是了。沈张氏听了沈从文受伤的事，顿时顾不得沈明珠，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满脸的着急之色。 “文哥儿！” 沈从文已经被处理好伤腿，面色有些苍白的躺在床上，看见沈张氏过来，勉强露出个笑容。 “祖母怎么来了？” 沈张氏抹着眼泪，“你这腿怎么回事？下人说得不清不楚的，只说你腿断了！好端端在家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沈从文微微叹息，欲言又止，最后说道: “是大伯踢的……” 第340章不能让他再猖狂了 “他竟敢踢你？！” 沈张氏怒气上涌，不可置信的问道。但随后一想，现在那不孝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都敢分家，都敢指使家里的畜生伤她的曜儿了！因为这两个多月发生的事情，沈张氏除了一开始有些愤怒，短短几个呼吸间，竟诡异的平静了下来。看着沈从文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腿，沈张氏又心疼的落泪，“唉，我可怜的孙儿啊……这可怎么办呢？” “祖母错了，祖母就不应该让那一家子白眼狼进门的！倒是连累了我的乖孙儿。” 苏氏和沈青曜也赶了过来，看见沈从文的腿被缠成这样，苏氏眼前一黑，旁边的丫鬟连忙扶住了她。 “夫人！” “文哥儿……” 苏氏站稳后迫不及待的走到床榻边，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往下坠落。 “怎么伤成了这样？谁干的？” 李大夫眼看着这家人要吵起来，识趣的先一步离开了。 “还能有谁？整个小河村除了沈青渊，还有谁敢伤害文哥儿？” 沈青曜怒气冲冲的一甩袖，看着一老一中光顾着哭的沈张氏和苏氏，强忍着怒气。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带着一丝质问: “母亲，不是说了别和那边有来往吗？你怎么还把沈青渊放进来了？要是不把他放进来，不就没这些事发生了吗？！” 沈张氏被责问得有些难受，“好好好！是我这个做祖母的错了！” 沈青曜满腔怒火都不敢对着沈张氏发，便将矛头转向了小厮。 “谁放沈青渊进来的？都罚一个月的月钱！” 小厮没想到这把火还能烧自己头上，心里苦得很，下意识想辩解:“是老夫人同意了的……” “你还敢顶嘴？” 沈青曜怒不可遏，瞪了小厮一眼，“你明明应该在门口守着，为何却擅离职守？让我儿在地上冻了那么久？” “既然你不服，那就罚两个月罢！” 小厮这下子闭嘴了，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只后悔自己不应该贪那一条肉一壶酒的便宜。骂完小厮发泄了一通，沈青曜转头看向沈从文，面色柔和了下来。 “文哥儿，你不用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