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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听他说起国运,兴许就心动了。 可偏偏郭若无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气运?谁能有那夫妻俩的运势旺?他就是蹭了国运又能如何? 他摇了摇头,“终归是要尘归尘、土归土的,世间的苦难原本就是生而为人的经历……” 扯起大道理,他从来都不会输的。 他自个儿当然不是真的这么想,若是真如此,也不会想法子找苏九月要头发给他夫人改命了。 景孝帝:“……” 真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无欲无求了呢?真难搞。 景孝帝沉默了良久,最后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对着郭若无说道:“月俸一千两纹银,米十石,绸缎十匹,再赐三进的宅子一栋,东珠一斛……” “成交。” 景孝帝:“……” 早说啊!还让他费这么多口舌作甚! “那就这么说定了,郭先生,明日朕上朝就下旨。” 郭若无却道:“皇上,我跟师叔祖不一样,我已经成亲了,是有家的人,不能住在这天台上。” 景孝帝早就派人查过他了,他有个夫人的事儿,也有所耳闻。 他想让郭若无当国师,不外乎就是想找个人庇佑大夏朝,也没要求他一直住在这儿。 “你想住在哪儿都可。” 郭若无满意了,十分利索地起身,“不知皇上可还有其他的事儿?若是没有,我便先回去了,方才来吴府请人的时候,我夫人似乎吓到了。” 景孝帝摆了摆手,“你回吧,明日一早让吴锡元带你上朝。” 郭若无应了下来,从天台上下来,御林军对着他一抱拳,又将他送了回去。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大夏朝新的国师已经诞生了。 . 回到了吴家,郭若无关上门才跟喜妹仔细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 “皇上请你看风水?”喜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满的不可思议。 她知道郭若无厉害,可却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原先在村子里十里八乡的人都请他看风水,其中也少不了些许富户,终究还是她小瞧他了。 郭若无微微颔首,“我估摸着让我看风水其实只是个考验,皇上想让我接替师叔祖的位子。” 蒋春喜听得云里雾里的,她打断了他的话,“等一下,接替师叔祖的位子?师叔祖是谁?他又是什么位子?” 郭若无一五一十,十分有耐心地告诉了她,“师叔祖是爷爷的师弟,也是本朝国师。” “国……国师!”蒋春喜差点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缓了片刻,才又问道:“所以,皇上是让你当国师吗?” 郭若无老实地点头,蒋春喜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郭若无拉过她的手摇了摇,“回神啦。” 她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地说道:“原先都只当国师都在话本子上,没想到我男人居然要当国师了?真的跟做梦一样。” 她也说不上来是不是开心,反正心里就像是有一壶快要烧开的水,一点点沸腾着、兴奋着。 郭若无笑了起来,“你学的那些字也就都用在话本子了,也不知道都写了什么,迷得你津津有味的。” 蒋春喜自然不会同他细细说来,那可是她们姑娘家的秘密。 “你真要当国师了?什么时候去啊?那咱们住在哪儿呀?皇上管不管住处?总不能一直住在九月这里吧?虽说他家们厨子做饭真的好吃,但……我吃太多了,不好意思……” 郭若无知道他夫人是个好吃的,听了她这话也跟着笑了起来,反倒是闹了蒋春喜一个大红脸。 “皇上给了个大宅子,到时候咱们也请个厨子,来给你做好吃的。” 这也是他答应下来的原因之一,他在求娶喜妹的时候就同她爹娘说过,一定不会委屈她的。 蒋春喜听了他这话,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请个厨子得多少钱啊!九月和她男人如今两个人领着朝廷月俸才请得起厨子,咱们哪儿来那么多钱?” 说到这儿,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郭若无问道:“皇上可有说给你多少月俸?” 郭若无想到她接下来可能有的表情,唇角微微勾起,心情也大好了起来,“一千两。” 蒋春喜:“……” !!! “真的?!!一千两?!天呐!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郭若无笑了起来,“你今儿不是才见过吗?” 蒋春喜一把抱住了他,整个人顺势往他怀中一窝,乐呵呵地笑着,“郭若无,你可真厉害啊!那我要请两个厨子!一个煲汤,一个烤鸡!” 似乎想着未来有吃有喝的美好日子,她整个人也乐坏了。 郭若无担心她掉下去,伸手将她搂紧了些,才宠溺地道:“行,请两个,都依你。” 蒋春喜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夫君,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郭若无被她看着喉咙一紧,大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这几日我不在,你可有好好练字?” 第983章 人以群分 蒋春喜脸上的笑容一僵,顿时退后了些许,“没有。” 理不直,气也壮。 “好不容易见到九月,我自然得好生陪陪她啦!我们有许多话都没说呢!再说了我练字就是为了给九月写信,如今都见到人了,还练什么字呀!”蒋春喜替自己辩解着。 郭若无一阵沉默,居然也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 他点了点头,“也罢,待咱们回家再练也不迟。” 蒋春喜听到回家十分开心,“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呀?我都有些想爹娘了呢!爹娘虽说总觉得我烦,但我这次走了这样久,他们定然想我了呢!” 郭若无看她这样,都有些不大舍得泼她冷水了,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不是回雍州,是回京城里的新家,咱们一时半会儿的应当回不了雍州了。”郭若无说道。 蒋春喜眉头一皱,眉眼都耷拉了下来,神情十分失落,“回不去啊……” 郭若无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揉了揉,才对着她说道:“你别担心,待咱们在这边儿安顿好了,我就让人去将爹娘接过来。” 蒋春喜这才开心了起来,“好!郭若无,你果然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了!” 郭若无无声地笑了笑,“待会儿去跟吴大人他们道声谢,这几日麻烦他们了。” 蒋春喜却大大咧咧地道:“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九月见着我也可高兴了!” 行吧,他没有朋友,不懂她们小姐妹之间的这种感情。 . 第二日郭若无跟着吴锡元一起去上朝了,他没有官服,也不是道士,便只着了个青衫,头上簪了个木头簪子。 他们的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来,吴锡元和郭若无下了马车,才刚站稳,就看到王启英急匆匆跑了过来。 “锡元啊!听闻咱们的国师换人了?” 吴锡元和郭若无对视了一眼,轻咳一声,未免他这位义兄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赶紧抢先一步说道:“是的,这位便是新上任的国师。” 王启英一愣,八卦的话都到嘴边儿了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应当二十出头的年纪的,身量跟他差不多,瞧着应当也是个练家子。 这位?国师? 怎的这样年轻?连胡子都没呢! 吴锡元又给郭若无介绍了王启英,“我夫人的义兄,鸿胪寺卿王启英。” 郭若无即便是从来不管朝堂上的事儿,但他也知道鸿胪寺卿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更何况这位王大人还这么年轻。 他对着王启英一抱拳,王启英也还了一礼,面儿上看起来道貌岸然,心里却在暗自庆幸,幸好方才没乱说话,不然这会儿定然要尴尬死。 见了礼,他才又奇怪地问吴锡元,“锡元,怎的你俩一起来了?” “郭先生的夫人同九月交好,他们初来乍到便先借住在我府上。”吴锡元解释了一句。 王启英一听,“原来如此,九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国师大人日后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只管来找我就是。” 郭若无还是头一次碰上这么热情的人,再看他的面相,确实是大富大贵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居然也有功德金光,跟一旁的吴锡元比起来是差许多,但普通人能这样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再仔细一看,他身上的运势同苏九月还有着同源的迹象。 郭若无明白了,这两人在从前定然有着某些渊源,且他这辈子又及早蹭到了运势,这辈子一帆风顺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对着王启英抱拳道谢,“多谢王大人。” 这样的人还是值得交好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跟他们交好,也能改变自个儿身上的气运。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宋阔和岳卿言也来了,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锡元,你听说了吗?咱们的国师换人了,皇上今儿就要下旨了。” 郭若无:“……” 吴锡元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再次将郭若无给他们两人又介绍了一遍。 才接着说道:“这二位都是我夫人的义兄,岳卿言岳将军和宋阔宋将军。” 郭若无:“……” 这个吴夫人到底有多少个义兄。 再看这两人身上的气运,显然也蹭到了苏九月的金光,如今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去了。 人的运势是一种很玄乎的东西,但若是能跟着大气运者,连带的自个儿也会顺遂不少。 岳卿言和宋阔也是一阵惊讶,他们印象中的国师应当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儿,神神叨叨的。 却没想到这次的国师居然这样年轻,并且还娶了妻。 “郭先生年轻有为,实在令人钦佩。” 他们这种经常要外出打仗的,和国师交好自然没什么坏处,真要说起来他们武将比起文官还要迷信不少。 郭若无不大会跟人客套,听到两人夸他,也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岳卿言等人显然也没见过这么不谦虚的人,吴锡元急忙开口打圆场,“两位兄长,你们前几日那个案子可有线索了?” 岳卿言成功被吴锡元转移了话题,“有了,昨儿夜里有个人受不住可算是招供了。” 吴锡元也没接着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下朝之后再说。” 几人正说着话,宫里的钟声也响了起来。 吴锡元等人都正了神色,整装朝着皇宫里走去。 一路上大伙儿都悄悄看着这个没穿官服的男人,这人也不知道是谁,怎的跟吴锡元等人走在一起。 皇上才刚坐在龙椅上,就开始四处环顾,等看到郭若无的身影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真担心这位临时撂挑子,若是这位真有康福明的本事的话,他的人便是将大夏朝翻个底朝天,也根本找不到他。 听着文武百官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又想到康福明说过他暂且没有性命之忧,景孝帝心里头满意极了。 他乐呵呵地笑着,双臂展开,对着文武百官说道:“众爱卿平身!” 郭若无没有官位,他便站在队伍后头,看着皇上身上若隐若现的紫气,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第984章 废墟 这位皇上虽说渡过了死劫,可江山却还没坐稳啊! 不然头顶上的紫气也不会这么虚无缥缈,应当是很凝实的。 景孝帝先问过朝堂之事,就在郭若无无聊的打瞌睡的时候,才听到皇上话题一转,落在了他身上。 “因先国师身体不适,特恩准回乡荣养。郭若无先生熟悉道法,本事过人,现钦点为本朝新的国师……” 大伙儿的视线这才齐刷刷地落在了那个穿着青衫的男子,一个年轻人,瞧着不过比同龄人强壮些许,除此之外,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郭若无走出来接了圣旨,谢了恩,就又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而皇上看着他顺顺利利接了圣旨,没闹出什么幺蛾子,才彻底放下心来。 等着下朝之后,几人准备离宫的时候,郭若无一直看着某一处。 吴锡元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轮椅,便对着郭若无解释道:“那位是皇上的第四子——静王。” 郭若无微微颔首,就冲着另外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问道:“那位呢?” 吴锡元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上了马车,显然一下朝跑的比谁都快,但看着那马车他也能认得出来,便说道:“那是燕王家的马车。” 郭若无想到了方才看到这二人身上不同程度的紫色,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郭若无今儿还不用当值,皇上给了他三天让他先安家,他今儿得去他新宅子那里看看。 吴锡元让自家马车将他送过去,他则跟着岳卿言和宋阔一起去了大理寺。 “昨日有一人实在忍不住招供了,齐南山的草寇根本不是草寇,他们是被人养在那里的。”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吴锡元追问道。 “这人也说不知道,他听他们大当家的叫对方邹先生。”岳卿言说道。 “邹展?!”吴锡元立刻反应道。 岳卿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问他那人长什么模样,那人说了大约七尺有余,身形有几分消瘦,下巴上有颗痣。” “有颗痣?”吴锡元拧着眉头,“莫非跟当初想对你和启英兄下手的人是同一人?” “我也有此怀疑,问他这人是什么来路,他也说不清楚。” 吴锡元转着手上的珠串,忽然开口说道:“两位义兄,不知咱们能否去齐南山的寨子上看看?” “可以,宋将军那日离去的时候已经查探过了,并没有什么发现。” 宋阔听了这话也点了点头,“我向来粗心,若是吴大人亲自过去看看兴许还能看出些别的。” 吴锡元跟着他们两人骑上马又去了齐南山,临走前还让人给九月传了个信儿,就说自个儿今日应当回不去了,让她早些睡。若是一个人睡着害怕,便让兰草陪她一起。 等到傍晚,他们才到了齐南山。 刚到山下,吴锡元就皱了皱鼻子,对着其他两人问道:“你们可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宋阔也跟着点头,“似乎有什么烧焦的味道。” 吴锡元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一变,急忙朝着山上走去,“快走!” 岳卿言和宋阔显然也想到了,跟在他的身后急匆匆的朝着山上的寨子走去。 等到了寨子门前,果然就看到了一片狼藉。 原本这里被高高的木头围了起来,里边建了许许多多的屋子。 可是如今这里的一切都被一把火烧毁了,只剩下烧了一半剩下的断壁残垣。 吴锡元见状叹了口气,“应当是有人在你们走后又来放了一把火,想来是怕我们在此处发现什么。” 宋阔一听这话,顿时懊恼极了。 “早知道我就派人在这里守着了!上次我查探过了,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 吴锡元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宋将军莫要自责,既然你没什么发现,兴许真的就没什么呢?这些应当也是对方的障眼法罢了。” 宋阔也明白这是他的安慰之词,若不是此处有什么证据,对方又怎么会多此一举,冒着被抓住的危险,放这一把火呢? 岳卿言已经抬脚朝着里边走了过去,“咱们再看看,不定还有什么东西没烧掉呢?” 吴锡元也点了点头,“岳将军说得对,咱们进去看看再说。” 三人在废墟里转了一圈儿,时不时的在废墟里翻找一下,没多一会儿手就脏得不成样子了。 这一会儿,吴锡元还真有点发现。 他捏着一个被砸得变形了刀走了出去,“两位义兄,你们过来瞧瞧这个。” 岳卿言和宋阔正在翻找着,听了他这话,也放下了手中东西,朝着他身边儿走了过去。 就见到吴锡元手中举着一把废弃了的刀,宋阔问道:“锡元,你发现什么了吗?” 吴锡元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刀递到两人面前,“你们看看这个。” 岳卿言和宋阔没看出什么名堂,吴锡元又将刀柄擦了擦,让刀柄上的印记更加明显了些。 “兰草印记。”吴锡元说道。 “跟静王有关?莫非他们是静王的人?!”宋阔反问道。 吴锡元微微颔首,“至少跟他有点关系。” 岳卿言听他这么说,忽然指向了另一边儿,“我方才在那边儿也看到了一把刀,我去捡过来瞧瞧。” 他说完就朝着那边儿去了,宋阔和吴锡元两人等着他将那把刀捡回来。 岳卿言捡回来的这一把刀刃已经断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都卷了刃。 他用袖子将刀柄擦了擦,等看清上边的印记之后,顿时脸色一变,大步朝着吴锡元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上边的印记是个梅花!” 吴锡元脸色也变了,若是兰草代表着静王,那梅花又是谁呢? 这么大个齐南山除了静王的人还有别的人?他在跟谁合作呢? 他们费这么大力气一把火将这里烧了,恐怕就是担心被发现吧。 吴锡元想了想,又看向了宋阔,“宋将军,那日你俘获的那些草寇,可有收缴他们的兵器?” 第985章 梅花印记 宋阔点了点头,“收缴了,东西都放在兵部了。” 吴锡元急忙说道:“走,咱们回去看看。” 这里现在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吴锡元想到那些兵器,心里又冒出了一个想法,不知道那些人手中的兵器是否还有其他印记。 一行人又风风火火地回到了京城当中,宋阔一进兵部就要找他送来的那些兵器。 兵器算是他收缴的,他们手下的人根本要不了这么多的兵器,他当时刚回京就让人送来兵部了,看看能不能送给有需要的人。 这会儿他一进门就着急的问道:“前些日子我们送来的那一批兵器呢?” 兵部的官员虽然心中奇怪,但还是回答道:“还没来得及分下去,都在库房里呢。” 吴锡元立刻说道:“劳烦大人带我们去看看。” 这几人都是京城里的风云人物,皇上跟前儿的红人,谁也不会不开眼到在这种事儿上为难他们,就应了一声带着他们去了库房。 “几位大人随我来。” 库房沉重的木头门被推开,里边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宋阔一眼就看到了他让人送过来的两个木头箱子,他急忙上前在箱子边儿蹲下,翻看着里边那些兵器,将每把兵器上的印记都查看了一遍,发现其中确实只有梅花和兰草两种印记。 宋阔起身叫了两个侍卫过来,将这些兵器都清点了一遍。 “启禀大人,兰草印记的有一千二百三十六把刀,梅花印记的少一些,只有七百二十三把。” 吴锡元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了,这些兵器涉及到了一个案子,我们需要各带走一把。劳烦你们告诉赵大人一声。” “是!” 吴锡元在王启英的书房里,拿着拓下来的梅花印记仔细思索,“这梅花印记怎的一丁点儿的印象都没有呢?” 王启英捧着下巴坐在位子上,听了他这话也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印象,不然咱们也让人上街去看看吧?” 若是兰草代表着静王,清黛楼和芙蓉馆的牌匾上印着兰草,那么说不好别的地方的牌匾上就会印着梅花。 吴锡元微微颔首,“让人上街看看去。” 他们四方势力全都派了人出去,找遍了京城,也没看到梅花印记。 就在吴锡元傍晚打算回家的时候,正好途经一处院子,看到了院子的伸出来的梅树枝丫。这会儿季节不对,枝丫上也没有花。 若不是吴锡元自幼在村子里长大,可能一时半会儿还真认不出来。 他掀开车帘仔细看了看,然后就在这处别院墙壁的拐角发现了一朵梅花印记。 这会儿尚未天黑,他也不想打草惊蛇,等从这处院子走过之后,才突然开口对着车夫说道:“返回王大人府上,我还有事要同他说。” “是,大人。” 王启英自个儿坐在书房里拿着拓下来的梅花印记苦思冥想,还是想不出来。 这个梅花印记到底代表的是谁呢? 就在这时,王通忽然走进来同他说道:“少爷,吴大人去而复返,似乎有什么事儿要同您说。” 王启英应了一声,“请他进来。” 吴锡元一进屋子就对着王启英问道:“英子,甜水巷子口那处别院是谁家的?” 王启英想了想,“似乎是平王的,怎么了?” 吴锡元将自个儿方才的发现都告诉了他,王启英却说道:“只是凭借一个处梅花枝丫,就断定是他会不会有些牵强?” 吴锡元道:“我在墙壁拐角看到了梅花印记,那会儿我不大方便下车,待晚些时候让人过去查看一下。” 王启英答应了下来,等到夜晚十分,他们派去查探的人也回来了。 “大人,梅花印记是一模一样的不错,只是那梅花印记似乎是新刻的,刀痕很新。” 吴锡元眉头一蹙,“难道是有人陷害?” 王启英也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们白日里在兵部大张旗鼓的查兵器,两种印记都被大家知道了,这会儿有人栽赃陷害也无可能。” 那这样说来的话,对方应当在兵部也是有眼线的,这可就麻烦了。 . “印记刻上去了吗?”燕王问道。 “回王爷的话,刻好了,属下也发现吴大人在经过平王别院之后立刻就返回去找王大人,他定然是看到了的。”青石回答道。 燕王笑了笑,“好样的,本王这样帮他们,他们若是再破不了这个案子,那可真对不住本王了!” “王爷高义。”青石夸赞道。 然而第二日一早,青石出门的时候,下意识地在门口一扫,想要看看有没有些老鼠盯着他们王府。 可是他这一扫,居然让他看到些特别的东西。 他急忙走到墙壁旁边,瞪大眼睛看着墙壁上的印记,他愣了一瞬,急忙朝着王府里跑去。 “王爷,属下今儿发现京中许多人家的墙壁上都有了这枚梅花印记,就连咱们府上门前都多了一个。” 燕王听了这话,也拧起了眉头,“平王可真是好样的!这样混淆视听。” “王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青石问道。 燕王冷哼一声,“先别轻举妄动,吴锡元和王启英他们两个是有些本事的,让他们先查,省得最后将咱们给拖进这趟浑水当中。” “是!” 一夜之间几乎整个王室的家门前都多了个梅花印记,就连喻仁郡主府上都没能避免。 王启英仔细和吴锡元仔细看着各个府上拓下来的印记,对比来对比去的,王启英最后干脆直接自暴自弃了,将手中的一叠纸张一丢,对着吴锡元说道:“锡元,你也别为难我了,我这脑子实在有些不大够用。你若是发现了什么让我去做就是了,我真的看不出来这个。” 吴锡元没回答他的话,将他丢在桌子上的纸张一张一张平铺开来,最后对比之后,才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是有些不大对劲儿的,启英兄,你看看,这张跟其他是不是有些不大一样?”吴锡元问道。 第986章 记不清的只有他自己 王启英起身拿过吴锡元说的那张纸,仔细看了看,又看向了别的。 这一看,他立刻拧起了眉头,犹犹豫豫地说道:“似乎是有些不大一样,但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也说不上来。” 他说完这话,宋阔便从他手上将这个拓印拿走,他看了看,最后开口说道:“这个印记似乎是用剑刻出来的,而其他的是匕首。” 吴锡元看向了宋阔,“所以说这些梅花印记并不是一家所为?” 宋阔点了点头,吴锡元又接着说道:“这个跟其他家不大一样的,就是平王府上了。” 此时的平王早就在皇宫门口了,他给皇上递了牌子,还给小太监塞了一块金子,说道:“劳烦公公帮着传个话,还请皇上救本王性命啊!” “王爷稍安勿躁,奴才这就去传信儿,想必您待会儿就能见到皇上了。” “多谢公公。” 而皇上得知平王求见,也不怎么客气的说道:“他求见朕?不是听闻他要在艳阳山搞个什么夏日宴?这会儿跑来见朕作甚?” 赵昌平如实禀报道:“平王说他有生命危险,请皇上救他。” 皇上诧异极了,“他整日除了花天酒地都不怎么出门,请朕救他?呵呵,可是睡了谁的女人?” 赵昌平低眉顺眼地回答道:“奴才也不知晓。” 景孝帝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让他进来吧,朕还真想看看到底是谁想要他的性命。” 平王被赵昌平引着进了大殿,对着皇上磕了个头,说道:“皇上,还请您救臣弟性命啊!” 景孝帝抬眼着跪在地上体型肥硕的皇弟,他这皇弟自从生下来就没吃过什么苦头,这回说有人想要他的性命。不得不说,皇上还真有几分喜闻乐见。 凭什么都是皇室子嗣,他平王就一辈子过得这么舒坦。 但到底碍着皇室颜面,景孝帝到底还是开口问道:“皇弟何出此言?有谁想杀你?” 平王摇了摇头,“臣弟也不知晓。” 他手上捧着个帕子,“皇上,您看这个,臣弟一觉睡醒发现臣弟的院子外边儿就多了个梅花印记。” 赵昌平走过来接过帕子,又双手捧着奉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将帕子翻来看去,就又问他,“这梅花印记是什么意思?” 平王还是摇头,“臣弟也不知道,但料想应当是有人做的标记,不是想偷我府上的东西,就是想对臣弟下手!” 皇上额头都在突突直跳,听了这个话,就问他,“那你想要朕如何?” “还请皇上给臣弟派一队御林军,保臣弟的性命啊!” 皇上脑子一转,忽然就不生气了,对着平王说道:“朕的御林军人手也不怎么多,不然这样,你这阵子就先住在皇宫里,那伙人便是再怎么着,应当也不会闯进皇宫对你怎样。待过阵子风头过去了,你再出宫如何?” 平王顿时面儿上大喜,对着景孝帝就磕了个头,“臣弟谢主隆恩!” 皇上又看了一眼赵昌平,嘱咐道:“让人将乾元殿收拾出来,平王就先住在那处吧!” “是!” 待到赵昌平将平王带出去之后,皇上又看了一眼桌子上丢着的帕子。 一朵梅花,平平无奇的。 可是在看到梅花的花瓣时,景孝帝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等到赵昌平送了人回来,他突然开口叫住了赵昌平。 “赵昌平,你过来看看这梅花。” 赵昌平应了一声,走到案几旁边,伸手将皇上随手丢在桌子上的帕子又捡了起来,他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回皇上的话,奴才愚钝,没看出有什么猫腻。” 景孝帝却在这时候开口了,对着赵昌平说道:“你还记得朕幼时跟几个皇弟一起跟着陆太师习画的时候吗?” 赵昌平点了点头,“奴才记得。” 景孝帝想了许久,“你去,派人请陆太师进宫,就说朕有要事同陆太师商议。” “是!” 从赵昌平派人去传旨,一直到陆太师进宫,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景孝帝也没恼怒,毕恭毕敬的请陆太师落座,末了才将这个梅花印记拿给陆太师看。 “太师,您看这梅花,可有觉得眼熟?” 陆太师捧着梅花看了看,“这……怎的有些像平王的画?你们幼时老臣教你们画梅兰竹菊,平王就习惯每个梅花的花瓣多画出来一笔,说看起来层层叠叠的……” 说完,他又抬头看向了景孝帝,对着他问道:“皇上您问这个作甚?这朵梅花拓印您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景孝帝笑了笑,“正是今日一早,平王带着进宫的,他将这个梅花拓印给了朕,说有人在他家院子外头留了这个印记,似乎是想要他的性命。” 陆太师一愣,随后也笑了,“平王兴许以为老臣年纪大了,就记不得这些,然而记不得这些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说完这些,他话音一转,又问道:“皇上,您接下来打算如何?” 景孝帝接过帕子,想了想才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朕倒要看看这个平王到底要做些什么。” 陆太师又问起了云南王的事,“云南王三日后离京,听闻皇上要亲自送他出城?” 景孝帝点了点头,“阿峥这些年老老实实替朕守着边关,着实委屈了,这次送他离京,也不知道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朕合该送送他。” 这几个孩子都是陆太师教导过的,云南王算是陆太师教导的最少的学生,然而陆太师自诩看人不错。 云南王是个聪明人,很聪明,皇上心里也清楚。 也正是因为他聪明,凡事分寸拿捏的很好,他是想要一定的权力,但却不觊觎那个位子。 将想要的东西写在脸上,皇上用着也放心。 “也好,老臣病了许久了,也该痊愈了,三日后同皇上一起送送他。至于平王,皇上您想知道他要作甚,也请务必保重龙体,您才是咱们大夏朝的根本啊!”陆太师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景孝帝笑了起来,“也就在您面前能当一当孩子,如今大夏朝真心关心朕身体的人,确实不多了。” 第987章 让他们自个儿查 陆太师听了他这话,心中也感慨万千。 皇室中人素来心思重,皇上能说出这番话,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是他的福气。 “皇上此言差矣,朝中关心您龙体的人甚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伸手打断了,“朕心里头都有数,太师莫要多说了。” 陆太师见状,又转而问起了其他事,“这阵子臣府上的小辈说您新任命了一个年轻小辈当国师?康福明怎么不当了?” 景孝帝叹了口气,“这个小辈也是康福明向朕举荐的,康福明一个月之前突然来找朕,说他命不久矣。” 陆太师听了这话也是大吃一惊,“命不久矣?老臣三个月前见他还十分康健呀?” 景孝帝微微颔首,“他不止三个月前瞧着十分康健,如今看起来也精神抖擞。只是他说他寿元已尽,没多少时日了。” 陆太师年岁大了,听了这话也难免戚戚然,“像他这样知道自个儿什么时候要走,也挺煎熬的,余下的日子每天都在倒数。” 景孝帝赞同的点头,“是啊,所以朕答应了他的请求,任命了他的徒孙当新的国师,也让他在寿元将尽的最后一个月能去了结自己未完的心愿。” 陆太师又转而问道:“这位新任国师本事如何?能护的住咱们大夏朝的国运吗?” “朕让他给他看了地宫的风水,看起来有几分本事,再加上是康福明极力举荐的人,朕便将这个重担交到了他手上。” “既然是康福明极力举荐的人,应当是不错的,如此老臣也就放心了。” 景孝帝笑了笑,“等改日太师您见了他本人,就清楚了。” 陆太师应了下来,又同景孝帝说了会儿闲话,景孝帝派人将他送出了宫。 陆太师回到自个儿府上,让人将先前儿几位王爷留下来的墨宝找了出来,从中挑出一副喊了闻堰给皇上送进宫去。 景孝帝拿着画同他手上的拓印对比了一番,心里就更加有数了。 他轻笑一声,“这个平王,真是有意思,朕都不知该说他聪明还是愚蠢了。” 赵昌平顺着皇上的话说道:“皇上圣明,此等小把戏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定然无处遁形。” 虽说知道赵昌平只是在日常拍马屁,但景孝帝听了他这话还是十分愉悦。 “让青石亲自去盯着他,但凡他有任何举动都尽快来禀报朕。” “是!” 赵昌平刚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皇上问道:“皇上,可要将这一发现告知吴大人他们?” 景孝帝却摇了摇头,“不用说,让他们自个儿琢磨去。” 他还想看看平王到底想做什么呢!若是告诉这几个小子,让他们提早将案子破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 吴锡元等人原本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想法,打算从平王查起,可是却得知平王居然早就入了宫。 “平王到底想做什么!”王启英问道。 “若是他老老实实在府上待着,我还觉得他只是被波及,如今他居然进宫了,实在由不得人不多想。”宋阔抱着刀靠在案几上沉声说道。 “附议。”岳卿言也干脆地表达了立场。 吴锡元坐在椅子上,听着他们的话也跟着点了点头,“平王绝对不简单,两位将军先去禀明皇上加强皇宫的守卫吧,毕竟皇上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皇上好好活着,他们再怎么谋划都得暗地里悄悄的来。 可若是皇上没了,如今大夏朝又没有储君,那可真就要天下大乱了。 他们这些年的努力,肯定都会付之一炬。 “我等知晓了。”岳卿言应了下来。 平王受惊进宫的事儿,没多久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大伙儿得知平王是为了自家门前的梅花印记进宫的,再得知自家门前也有了这个梅花印记,一时间整个京城都风声鹤唳了起来。 静王一觉听说自家府上门前也有了个梅花印记,他扯了扯嘴角轻笑一声,“无妨,不过是用来打马虎眼的。” 何氏趴在她的膝盖上,一脸受惊吓的模样,“王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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