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能让舅舅有如此反应的只能是那个人? 想通的这一瞬,严成文脸色一下子变得煞。 “林家家主刚刚不是还放话要留下我家少爷的手吗?” “怎么不动手?” “我还真想看看,林家家主是怎么留下我们凌少的手的?” 别看凌总管只是一个总管。 面对我时,凌总管毕恭毕敬。 他可是在我凌家服侍了三代家主的忠仆。 外面谁见了不得恭敬地叫一声“凌总管。” 沉下脸时自有一股威严。 “误会!误会!” “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凌少一下啊!” “是我眼拙,竟然没有认出凌少。” “凌少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林家家主弯着腰,不停地擦拭着额前的冷汗。 回过身,对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严成文吼道: “愣着干嘛?” “还不赶紧滚过来给凌少道歉?” 严成文浑身一个激灵,连滚带爬跪到我身前。 “凌少,对不起,我错了!” “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 我笑了笑,学着他之前的样子,说话时贴近他的耳根: “严少太谦虚了!” “你的眼神多刁啊!净往那漂亮的脸蛋上盯!” “别人的媳妇玩起来是不是特别的爽?” 严成文的瞳孔骤然紧缩继而倏然放大。 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不停地给我磕头作揖。 “凌少,我错了。” “真的错了!” “呐,我现在就把她还给你。” “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严成文抱着我的鞋尖涕泪横流。 他真的知道错了,以前以为舅舅无所不能。 今天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嫌恶地踢开严成文: “你当我是垃圾回收站,会要一个你玩过的二手货?” 严成文心里一凉,浑身抖如筛糠。 “凌风!” 白菲菲面红耳赤,羞愤难当。 从来都是我被白菲菲肆意羞辱,何曾被我当众给她难堪过? 而刚刚我的话就好似当众扇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严成文眼珠一转,指着白菲菲道: “是她,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 “我真是一时糊涂。” 白菲菲没想到严成文这么孬种,竟然把责任全推自己身上。 “听你在放屁!” “就是你勾引我!” “明明是你见色起意,说是要给我白氏进京发展牵桥搭线,否则我能看上你个矮冬瓜?”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指责,互相攻击。 “够了!” 我沉下脸: “我没时间也没兴趣听你们之间的那些破事儿。” 白菲菲和严成文吓得同时噤了声,但表情依旧不忿,恨不能立马撕碎对方。 我弯弯嘴角,笑道: “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严成文眼睛一亮。 “你刚才怎么要求我的,现在你就怎么做。” ? 严成文面有难色的看着面前的酒杯又看看自己的手,眼里的抗拒简直不要太明显。 我也不急,倚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你还犹豫什么?凌少给了机会你还不珍惜?真要我们林家都跟着你陪葬吗?” 林家家主又急又怒,一巴掌烀在严成文脸上。 严成文心一横,端起那杯不明液体一饮而尽。 9 “呕!” 严成文忍不住干呕出声。 刚想吐出来,结果一抬头正好撞上我似笑非笑的眼神。 “咕咚”一声又咽了回去。 紧接着,严成文跪趴在地上学着狗的样子:“汪!汪!汪!”连叫三声。 严成文又拿起一个酒瓶,对着自己的手却迟迟下不去手。 我冷嗤一声: “滚吧!” “以后看到我最好绕道走。” “否则以后你断的就不只是手,还有可能是其他物件。 我意有所指地目光最后定格在他的胯间。 严成文脸一白,惊恐地捂住裤裆。 “谢谢凌少。” 林家家主中午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冷汗,对我千恩万谢。 要知道,以我的能力,想要整垮林家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谢谢凌少!谢谢凌少!” 严成文屁滚尿流地跟着林家家主一起走了。 “严少?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刘恒瑟瑟发抖,看着严成文的背景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可是,严成文都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管别人。 对上我似笑非笑的眼神,刘恒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汪汪汪!” 跟他一起的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扑通!扑通!”全都跪下学狗叫。 我不由皱眉。 好吵! 手微抬,我对着身后保镖使了个眼色。 “刘少喜欢喝加料的酒,帮我好好招待一下。” 保镖会意,上前:“请吧。” 没多久,包厢门外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干呕声。 我嫌弃地抬手掩住口鼻: “走吧。” 路过白菲菲身边时,白菲菲眼神复杂地盯着我。 “凌风。” 而我对她的呼唤置若罔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便直接离开了。 酒吧门外,停着一排黑色的迈巴赫。 凌总管替我打开最中间那辆的车门。 我弯腰上车。 就在凌总管关上车门时,身后传来白菲菲急切的声音。 “等等。” 白菲菲跑的很急,呼吸急促。 撞开车门旁的凌总管就往车前挤,不停地拍打着车窗。 “凌风你不能扔下我,我可是你的妻子。” 我真不知道白菲菲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降下车窗,面无表情提醒道: “以前是,但刚刚已经不是了。” 说完我便吩咐司机开车。 10 车上缓缓向前驶去. 白菲菲趴着车窗不撒手,一路小跑着跟在车旁。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你不是喜欢孩子吗?我给你生孩子,你说生几个就生几个,好不好?” 白菲菲悔不当初,满眼希冀地看着我。 “不好。” 我毫不犹豫地冷声回绝。 “全京城,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都能围着城墙绕三圈。” “白菲菲,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要一个背叛我的女人给我生孩子?” 那一霎,白菲菲面红耳赤,脸上皆是难堪。 “可你走了,我怎么办啊?白氏怎么办啊?” “你不是答应过哥哥要照顾我,会帮我守住白氏的吗?” 白菲菲满脸都是悔恨的泪水。 我冷笑: “没错,我是答应了你哥。” “而且我也做到了。” ”如果不是我,你以为白氏会有今天?”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是你贪心不足蛇吞象,不知珍惜。” “三年的真心就当喂了狗。” “看在你哥的份上,我不会对你怎样,也不会对白氏出手。” “从今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话已至此,白菲菲明白,她与我真的再无可能了。 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白菲菲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车子加速,很快白菲菲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白菲菲。 也没有刻意关注过她或者是白氏的消息。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我在手机上看到了关于她的消息。 白菲菲入狱了。 故意伤害罪。 原来,我离开以后,没了我的照拂,白氏很快便出现了颓势。 白菲菲心力交瘁却也无力回天。 白氏最终破产,白菲菲负债累累。 她把这一切都归罪于严成文身上。 如果不是严成文,她就还是我凌风的妻子,京都凌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就因为严成文,白菲菲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遭人白眼和耻笑。 现在,就连公司都没了。 可严成文呢?还当着他无忧无虑的大少爷。 白菲菲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白菲菲在严成文经常出入的地方守了好几天,中午逮到机会。 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刀狠狠刺向严成文。 这一刀正好刺到严成文的胯间。 严成文当场血流如注。 尽管送医及时,可因伤势过重,严成文彻底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 白菲菲被警察带走,却笑得癫狂。 颇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多年的牢狱之灾。 合上手机,我的内心竟出奇的平静。 对于严成文,他仗着家里有点权势经常为非作歹,出事是早晚的事。 至于白菲菲,我也只能为她惋惜。 明明一手好牌却被她打得稀烂。 真是应了那句,不作不会死! 往事已矣。 我与白菲菲就像两条相交线。 短暂交汇过后,终将奔赴各自的方向。 ~全文完~ 1 许亦州年长沈漫宁十二岁,除了社会经验强于沈漫宁外,还有床上经验。 他喜欢在各种场地随时进入她稚嫩的身子,次次惹得她求饶。 如今已经怀孕八个月。 这天沈漫宁拿着四维彩超,满心欢喜来到许亦州的办公室想分享宝宝的图片。 办公室内的许亦州正将人压在在桌子上,衣冠楚楚的两个人,而身下早已相连。 女人压抑的声因传来,许亦州用同样温柔的语气哄着对面的人:“你总算愿意回来了,宁宁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等孩子一生下来,我就将孩子转到你的名下,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身材,可以继续你的模特事业,我也有了继承人......” 正在亲热的两个人没有察觉到门外的情况。 听见的对话那一刻,沈漫宁周遭的空气仿若瞬间凝结,寒意蹿升席卷全身,僵在原地。 透过门缝看去,更让她心惊的是此时许亦州怀中的女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曾是让她在婚礼上被当众抛弃的女人,小姑林醉。 林醉听见许亦州的承诺,攀上他的脖颈,下身动得更加卖力:“阿州......这些年收养她就算了,还得跟她结婚,为我做了这么多真是委屈你了......” 听见这话,许亦州明显一怔,有些欢喜:“不委屈的,你总算看见我的心,愿意接受我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漫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她的脑仁传来阵痛,像有一把锉刀,一刀一刀的挫伤她的神经。 年幼的沈漫宁曾经在生日当天经历车祸,亲眼看见车上的父母双亡。 葬礼上的她拽着父亲的好友许亦州的衣角,哭着喊他叔叔。 许亦州的怜爱之心被激起,收养沈漫宁,这一照顾就是十二年。 在国外读书的她本和青梅竹马定了娃娃亲的男朋友举行婚礼,谁知道未婚夫季书白居然当场逃婚。 而逃婚的原因是他变心爱上了沈漫宁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缘亲人—小姑林醉。 这时候许亦州挺身而出,当众向她求婚,说愿意娶她,还声称自己爱沈漫宁多年,只为等她长大。 被季书白伤透心的沈漫宁渐渐在他的温柔里沉溺,和他顺势结婚。 婚后在外人眼中恩爱有加,人人都说许亦州极尽宠爱沈漫宁,要月亮不给星星,甚至连命都可以给给她。 沈漫宁也以为自己因祸得福,会这么一直幸福下去。 她一直感激许亦州将自己庇护,自己在外求学多年,远隔大洋彼岸,许亦州也会不远万里,时不时来看她,哪怕在前男友逃婚之时,也挺身而出。 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难怪和许亦州在一起后,他便不做避孕措施,急切的想要一个孩子,原来是为了林醉。 沈漫宁走出公司,阳光照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她打车来到最近的一家医院。 正当她想预约医生将这孩子直接打掉时,看到了墙上贴着的宣传单。 “用自己的身躯,化作医学生探索自己的身体奥秘的钥匙,助力医学研究不断突破,拯救更多鲜活的生命,做令人尊敬的大体老师。” 沈漫宁径直来到门口的志愿者登记处询问:“你好,请问你们还缺8个月的大体老师吗?” 2 志愿者满脸堆笑,热情地迎上前带着几分期待地道:“还是缺的,我们正在大力宣传,您可以向身边的人宣传我们,如果您的身边人有意向也可以联系我们。” 沈漫宁抬头:“我有意向。” 听见沈漫宁没有一丝迟疑的答应,工作人员记录的笔停下,抬头,有点不敢相信,居然如此果决。 “好的女士,我们先签一下协议书,为您安排的手术时间下周三,在这期间你有任何反悔的意向都在情理范围中,只需要打电话来告知即可。” 沈漫宁回到浅水湾别墅。 打开那道对她封禁已久的书房门,自从她刚来到许亦州身边,便被禁止踏入过这间书房。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又一张素描画,从青涩到成熟,而所有画上的主人公都是林醉。 沈漫宁随意拿起一幅到手中,纸张皱皱的手感传来,不知是被反复摩挲了多久。 而那张画的背后,用小楷写着:我只求与你共华发。 而办公桌上的相框里,放着的不是跟她的婚纱照,而是跟林醉拥吻的照片,而照片的背景是大英博物馆。 出国留学是许亦州亲自把关,为沈漫宁亲自挑选的国家和学校。 在英国求学多年,许亦州每年都会抽出时间不远万里,不计金钱,去陪她生活一段时间,而这些也被许亦州在求婚时,自诩是爱她的证据。 原来不是为了她,而自己的小姑林醉。 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是一个笑话,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耍得团团转。 所有的真相摆在眼前,沈漫宁压抑的哽咽声传来。 坐在沙发上,她若有所思的摸着肚子。 就连许亦州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察觉。 许亦州像往常一样,并未察觉她的异样,落在沈漫宁的唇上一个吻。 被她偏偏头躲开。 “恶心......” 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许亦州关切的询问:“她又折腾你了吗?都八个月大了怎么还会孕吐恶心呢。” 沈漫宁回过神,摇了摇头。 他将沙发上的沈漫宁搂在怀中:“再忍忍,马上我们的宝宝就要出生了,今天我把名字起好了,就叫许微醺怎么样?” 微醺?醉? 沈漫宁下意识便联想到林醉,许亦州对她和孩子的爱是微醺的程度,而对林醉就是极致的爱意。 她的女儿,却偏偏要根据别的女人的名字来命名。 “为什么叫微醺?和酒有关吗?” 面对沈漫宁的反问,许亦州镇定自若,像是早就准备好般,边在电脑上处理公务边解释:“宁宁,你忘了吗?我喜欢微醺的感觉。” 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个人。 看着许久不联系的小姑,下午还跟自己的丈夫苟且,晚上便向她打来了电话。 “宁宁,小姑刚回国,想跟你吃顿饭,我把地址发给你。” 沈漫宁拿着手机问许亦州:“你说,我该去吗?当年在国外的婚礼,她勾引走了我的男朋友季书白,还让他当众逃婚给我难堪,让我成为笑柄这么多年。” 许亦州听见沈漫宁出言不逊,连忙阻止:“宁宁,怎么说话呢,那毕竟是你的小姑,更何况当年,明明是那季书白的错,你小姑是无辜的,你不能因此怨恨她。” 无辜的吗?一个巴掌怎么拍得响。 “你现在有了宝宝,戾气可不能这么重,更何况你就这么一个比较近的亲人了,去见见吧。” 听着许亦州对林醉的句句维护,沈漫宁起身:“那我换个衣服就去。” 工作繁忙的许亦白放下手中刚刚打开的电脑:“我陪你去,孩子月份大了,不安全。” 沈漫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换好衣服便看见许亦州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毕竟是你唯一的亲人,自从那件事之后,你们就没见过面,带点东西,也算是你的心意。” 沈漫宁嘴角勾起一阵不易察觉的笑意,到底是她的心意还是他的心意。 餐厅里。 沈漫宁静静看着许亦州和林醉在自己面前演戏。 “宁宁,小姑真的很想你,当年的事情,小姑真的不知情,也不知道季书白会在婚礼上逃婚向我表白,你放心,我已经跟他断了联系......” 林醉含泪欲滴,这眼泪没滴到沈漫宁的心里,倒是惹得许亦州心疼。 连忙递上纸巾,替沈漫宁原谅:“是那渣男的问题,你也不用太自责,宁宁跟我说她已经原谅你了。” 林醉开心的拉着沈漫宁的手。 而沈漫宁借口不舒服,去了卫生间,餐桌上,留下了她的手机,全程录音。 3 “我已经道歉了,宁宁怎么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惹她生气?” 林醉哭的梨花带雨:“也对,我这种人,自小就没有我哥得父母喜爱,他是在父母相爱的时候出生,而我是在他们感情破裂,离婚后醉酒才有了我,我的出生也是一个错误,所以才被取这样的名字......” “家里的祖传药方也没有我的份,活该被人抛弃。” 林醉的茶言茶语让许亦州心疼,纵容的将她搂在怀里安慰:“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原生家庭的错不是你的问题,更何况你哥已经死了,那些轻视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不用在意沈漫宁,等她生下这个孩子,我再从她的手中骗到药方,她就没什么用了。” 林醉一脸担心:“阿州,万一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不愿意把孩子和药方给我们怎么办啊。” 许亦州眼睛微眯:“你放心,现在的沈漫宁一门心思扑在我身上,不会不愿意的,如果她还记恨你,我也可以复刻她爸妈的死法,为你撑腰,我已经决定了,为沈漫宁肚子里的孩子起名为微醺,而你拥有我全部的爱。” 林醉扑在许亦州怀里:“只要你爱我我就知足了。” 许亦州看着善解人意的林醉更生怜爱,将精心为她挑选的礼物一一拿出。 奢牌首饰,能看的出价格不菲。 在昏暗逼仄的卫生间内,沈漫宁紧紧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死死地盯着那枚藏在角落的监听设备,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 父母死因的真相正源源不断地从监听设备中传出,一字一句狠狠地刺进她的心窝。 葬礼上的场景在她眼前清晰浮现,她还记得许亦州站在灵柩前,脸上满是悲痛欲绝的神情,丝毫没有怀疑过有任何虚假。 然而现在,她才如梦初醒,原来那不过是鳄鱼的眼泪,是他精心伪装出来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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