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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你疯了吗谢瑜之!」 「我没疯,我只想一切,都回到当初。」 「你送我的玉笛和我送你的玉簪我都修好了,一切都修好了。」他的神情布满阴翳,所以这话即使是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的,也让我觉着害怕。 「所以阮阮,只要我们成婚,一切就都回到当初了。」 「我不愿!」我来不及穿鞋,快走着到那桌子前,想将玉簪还给他。 「你太傻了。」他抱住我,哪怕那簪子差点戳进他的脖子也全然不顾。 那晚的最后,他还是固执的将玉簪戴到了我头上。 走之前谢瑜之说:「我想让阮阮,一辈子都记着我。」 我不理解他何意,只是将那簪子拿下来扔进了不用的首饰盒里。 第二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我送走了我身边的所有人。 因南境有阮家的商粮铺,所以父亲也一同前去,适时提供补给。 军师要跟着今朝,小五和暗卫营的人也去了。 小五说他这一生都在保护皇室贵族,这一次,他想护一次家国。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谢瑜之也要去。 今日的他整个人都明朗极了,这让我产生了错觉。 似乎昨日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那般阴翳的谢瑜之也被这明亮的阳光冲洗干净了。 我主动拥抱了今朝,然后再目送着他和大军一同离开。 那时候,我却没有生出太多悲伤。 或许是感激,感激你们昨日还是拔剑相对的敌人,今日就成了携手比肩的战友。 所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等着你们所有人,平安归来。 〈20〉 一年冬去春来,护城河水重新流向东方,覆盖大地三月之久的积雪也化作了流水。 今朝常同我写信,但他其实不识得太多字,几封信加起来也就写了那么几句话。 什么我好想你,我天天晚上梦到你,或者就是不许喜欢上其他人。 我会回他,我也想你,我也会梦到你,绝对不会喜欢上其他人。 谢瑜之也常与我来信,我识得他的字迹,所以一般看见信封上的字后就放到一旁了。 虽然如今已经知道他当初同我退婚,只是怕他和恭亲王一旦谋反失败牵连与我,可这情既然已经过去便要断的干净,免得惹爱我之人伤心。 我在京中闲得很,打理一下父亲的铺子,被一些官家小姐拉着去参加什么诗会或者赏花宴,再时不时的向她们打听一下南境的战况。 六月初一,今朝他们离京的第二百日整。 我已经有一整月没有收到南境的来信,今朝没有,父亲没有,谢瑜之也没有。 我一封又一封的往南境送信,却始终得不到回应,请旨去宫中也一次次被驳回。 直到六月十五晚,圆月当空之时,父亲迎着夜色回了京。 我心里是慌的,幸而父亲说大军得胜匈奴已退,幸而父亲说今朝无碍。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我询问父亲其他人的状况,父亲有片刻犹疑,最后说了句其他人皆安好的话,便回房休息了。 大军回京是七日后,百姓皆在街上相迎,我挤在中间,瞧了半晌也没看见今朝的影子。 前面领军的是裴氏的嫡子,再往后是裴氏的几个女将军,然后是伤员。 没有今朝,连小五和军师都没有瞧见。 我一股脑的往后跑去找今朝,可直到大军全部进城,我也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那瞬间,鼎沸的人群中,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今朝,喊着裴晔。 「这位小娘子是在喊我吗?」熟悉的声调和语气传入耳中,把我重新拉回了这喧嚣的大街上。 我转身朝身后看去,只看见他抱着剑站在巷子里,脸上戴着半边面具,嘴角则扬着恣意的笑。 一如我同他初见时那般,他慢慢走近我,直到咫尺之间:「小娘子方才一直在叫裴晔……」 「请问你和裴晔,是什么关系?」 藏在眼中的泪夺眶而出,我踮起脚吻住他的唇,复而在他耳边低语:「他是我的夫君。」 本想重新站直的身体被他紧紧箍住,坚硬的铠甲硌得我生疼,却也全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的手越收越紧,直到要把人勒得喘不过气来。 「阮今今,小爷来娶你了。」 …… 父亲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人。 六月二十三回京,六月二十六提亲,七月初七就想成婚。 父亲不太乐意,他说他就我这一个女儿,暂时没有想让我嫁人的打算。 今朝的大哥急了,因我们彩礼都已经收下了好几日,他和今朝今日前来就是想商讨婚期。 「阮老爷,您要是觉着七月初七太过匆忙咱们可以再商讨,这怎么又不想让阮小姐嫁人了呢?」 「就是不想让她嫁了!」 「除非你们倒插门!」 我吸了一口气,着实没想到父亲因为舍不得我竟然向将军府提这种要求。 大哥这下真的被气到了,他拍桌而起:「您这是在侮辱我们将军府!!!这门婚事我们还就真不要……」 话说到一半,今朝捂住了他的嘴。 「大哥大哥,我要我要!!」 大哥瞪了今朝两眼,然后扒开了他的手,再次拍了一下桌子。 「您这是在侮辱我们将军府!」 「这门婚事!!」 「我们!!!」 「就这么定了……」 我呆了,这大哥和今朝真不愧是亲兄弟。 难不成裴家的人都是这种性子吗? 好强大的血脉。 〈21〉 成婚前日,我收到东宫送来的贺礼。 右相之女江绾,也就是谢瑜之的正妻亲自送来的。 我同江绾并未见过太多面,她是名绝京城的女子,平日里爱喝茶吟诗,下棋作画,父亲虽给我请了很多师父,也教了我许多大家闺秀学的东西,但江绾的气质与才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像我一样需要伪装。 所以我的性子能被今朝轻易带跑,而若是江绾,绝不会如我一般。 谢瑜之没有回京,我没主动问起过原因,是今朝无意间同我讲的。 今朝说谢瑜之讲他本就不愿拘于京城这方寸之地,南境是上宜风景最美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海,有望不尽的森林,数不尽的流星。 他不愿做什么太子殿下,更不想做什么皇帝,万人之上又如何,还不是日日被困在深宫之中,天下山河虽是皇帝的,但皇帝又何曾真正见过这天下河山。 所以谢瑜之自离京时就已经做好了再不回来的打算。 我心有疑虑,为他走之前那晚同我说的那番话,但总归没有太在意过,所以也就没再深究了。 倒是有些为江绾担忧,恭亲王已经称帝,东宫之位不可空缺,若谢瑜之不回来,又将江绾置于何地。 可今日她来后告诉我,谢瑜之已予了她休书。 「这本就是我同世子的约定,既逃不了权力的安排,那便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归还各自自由。」 江绾笑起来好看极了,她将一个木盒子递到我面前,说这是谢瑜之离京之前让她给我的东西。 我接过来打开,才发现那是支上好的玉笛。 和我送他的那支很像,若仔细瞧上,或许还要比我那支金贵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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