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平椿。 徐学海跟没听到似的,叫上庄深道:“走,带你去和同学们打个招呼。” 十班班上,早就收到消息的段念薇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开心:“徐老师要我和转学生同桌,听说他是七中混混,还把老师儿子打伤了,人品很不好。” 段念薇算个白富美,又是他们班上的前三,美术生的她在班上人缘不错。 周围人马上附和:“难怪这个时候转过来,徐老怎么这样安排座位。” “是真的!我在一个群里听别人说过几句,就是庄深,头发还挺长,特阴暗,感觉是个杀马特。” “念薇你这什么运气,徐老也太不会做事了!” 大家一说,段念薇更不好受,咬着唇叹气:“我又不敢和徐老师说不愿意。” 前排剃着寸头、皮肤偏黑的体育生范盛听到,转过身,冷笑:“那就让他自己走。” 段念薇看向他,摇摇头:“你别管这事,万一他来打你怎么办。” 范盛本来就喜欢段念薇,听到她这么说,直接拿出自己的墨水往她旁边的桌上一倒:“他敢?” 旁边人想到范盛在学校里的作为,没说什么,纷纷看戏。 黑色的墨水顺着桌子往外流淌,段念薇看了一眼,垂下眼睛,没有再阻止。 上课铃声响起,徐学海走进教室,发现今天似乎格外安静,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里挺欣慰。 他笑了笑,说:“不错,大家都安安静静的,也没有迟到的同学,作为学生,第一就是要守时……” 庄深站在前门口,正想着徐学海开场白要多久,一道人影从面前略过。 那人穿着校服,身形高挑,手里拿着梵高速写本。 是庄深那天在车上看到的那本。 班上所有人跟太阳底下的向日葵似的,齐齐看向走进来的男生。 他懒洋洋地站着,身高腿长,好看冷白的手指松松地拿着速写本,音色低沉懒散。 “报告老师,我没守时,迟到了。” 众人:“……”您还真敢接。 第3章 徐学海顿了一下,看向他,又笑眯眯的:“没事,沈闻快进来,请假两个星期,做什么去了?” 沈闻? 庄深看着男生挺括的后背。 没想到之前误打误撞遇见了男主沈闻。 沈闻眉眼间尽是慵懒随意,女生们的目光都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 他漫不经心道:“之前一直在欧洲采风,顺道去了趟非洲,刚下飞机。” 庄深:“……?” 哥们我们昨天还坐了同一辆车。 你怎么不说自己一天环游全世界呢? 沈闻的声音偏低,听起来慵懒随意,尾音裹着点冷意。 是庄深挺喜欢的那种声线。 从沈闻站到门口开始,大家就开始窃窃私语,女生的脸上都带着激动的红晕。 徐学海点点头,看起来像是当真了:“那还挺辛苦,回座位吧。” “谢谢老师。”沈闻不卑不亢,慢慢悠悠往后排走去,即使是最简单的校服,也不掩身上的矜贵。 徐学海的讲话被打断,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直接进入主题:“今天咱们班上来了一位转校生,大家先掌声欢迎一下!” 大家知道了转校生是个杀马特后本就兴致不高,大部分女生的注意力都被沈闻拉走,只剩下小部分人看在徐学海的面子上拍了拍手。 底下的掌声稀稀拉拉,夹杂着乱七八糟的扯谈声。 “唉,前面的,看到那个杀马特长什么样吗?有没有染发烫头打鼻钉?” “有什么好看的,想看你自己跑外面看啊。” “一个丑比,我还自己去看?” 断断续续的掌声中徐学海还挺满意地点点头,向门外站着的庄深招招手,亲切地唤道:“庄深进来吧,跟同学们打个招呼。” 后排一直趴着睡觉的蒋淮被鼓掌声吵醒了,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坐起来,嘀咕道:“吵什么吵?” 他坐起来后靠着墙,侧坐着,正好看到他的同桌赵晓夏一动不动看着讲台,面带笑意、神情恍惚。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教室里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怎么了?”蒋淮不明所以往讲台上看。 这一下,觉全醒了。 蒋淮愣愣地看着上面:“操,这谁啊,挺好看啊……” 沈闻在他后面坐下,椅子碰撞发出一声撞击。 “闻哥?您可终于回来上课了。”蒋淮兴奋地转过身,脸上笑得不正经:“看看上面那个小帅逼,你的校草位置不保啊。” 沈闻把速写本放到桌里,抬眼看去。 讲台上的人此时正背对着他们,在黑板上写着他的名字,指节白皙。 因为抬手拉伸,后背漂亮的蝴蝶骨在轻薄的白色衣服下若隐若现。 庄深写得极快,连笔写完两个潇洒得有些看不清的字,回过头,说:“我叫庄深,来自七中。” 他皮肤很白,甚至给人一种比他的白衬衫还干净通透的错觉。 眼瞳颜色偏浅,眉眼犹如大师笔下的江南山水画,在阳光的浸润下有股淡雅的风韵。 从脸到气质,都不是平日里能轻易见到的。 所有人都等着他继续说,然而庄深没再多说一个字。 教室里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徐学海也对着庄深欣慰露出欣慰的笑,这气质一看就不像马老师说的那样不成器! 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和蔼地问道:“介绍完了?” 庄深诚实道:“嗯。” 蒋淮惊了,拍了拍沈闻的桌子说:“我操,这转校生挺酷啊。” 沈闻闲散地靠着椅背,削瘦冷白的手臂搭在桌上,闻言扬了扬眉。 “是挺好看的,”他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也挺酷。” 徐学海对于庄深的回答只是点点头,正好外面有老师找他,他指了指里面靠窗的位置交代一句:“第二排段念薇旁边是你的座位,先坐下吧。” 说完就出去了。 而此时坐在座位上被念到名字的段念薇一呆,看向右边撒了墨水半湿状态的桌面,脸上煞白。 她没想到庄深居然这么好看,跟她想象中的模样天差地别,现在桌子变成这样,他还会愿意坐在这吗? 段念薇心情复杂,一时之间懊悔与自责涌上心头,她一脸紧张,看到庄深已经走到座位旁边。 周围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同学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庄深。 庄深扫过桌面,偏了偏头,看向段念薇,嘴角似乎带着笑。 就是有些冷。 段念薇被他盯得头顶一麻,半垂着睫,在他的目光里声音透着点委屈:“这不是我做的……” 庄深移开眼,往旁边一扫,没人说话,周围几个原本看戏的人甚至在他扫过来时都低下了头。 范盛有权有势拳头硬,他们不敢招惹,这时候说话就是找死。 后排,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蒋淮问自己同桌:“怎么回事啊?” 赵晓夏也很焦急,一手附在嘴边,小声跟他说了一下起始。 “我操,范盛这个逼也太欺人太甚了吧。”蒋淮侧着身子,胳膊肘顶顶后边沈闻桌上的书:“你说是不是?” 一回头,才发现沈闻一张俊脸裹着低气压,眉眼挺冷漠。 听到他的话,手搭在桌沿,似乎是想站起来。 前面有人说话了。 “是我做的,怎么?”范盛转过身,看向他,嘴角挑着讽刺的笑:“给你的见面礼,喜欢吗?” 范盛坐在第一排靠墙,庄深听他说完,绕过去站到他面前。 范盛挑着眉,有恃无恐地双手抱胸:“听说你打伤了教导主任的儿子转学过来?我爸虽然不是教导主任,但你要是敢动手——” 话还没说完,庄深拿过他桌前的墨水瓶,飞快地打开,往他的头顶上一倒。 浓稠乌黑的墨水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流,滑过脸侧。 沈闻的动作一顿。 全班安静得快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范盛在学校嚣张跋扈这么久,显然没料到有人会在他话都没说完的时候就动手。 他摸了把脸,看到手心上漆黑的墨水,猛地睁大了眼睛,一下子站了起来,怒吼着接近庄深:“我操!你找死!” 周围人一动不动,已经被庄深的举动吓呆。 范盛家里做房地产,在他们十班也算是最有钱的那一批,一进校就给学校装了栋图书馆,偶尔欺负同学,学校里的老师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打他的脸。 太丢脸了,还是在他喜欢的女生面前。 范盛抬手想要抓住庄深将他打一顿,甚至萌生了让庄深死在这里的冲动。 没想到庄深速度极快,在靠近时猛地拉住他的领子,范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大力按到了墙上! 脑袋一阵钝痛。 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在耳边响起。 范盛睁眼,浑身一颤。 被打碎的墨水瓶离他的的眼睛不到半厘米! 他还能清晰地看到玻璃尖上,染着的墨痕。 范盛瞳孔紧缩,身体发自本能地开始颤抖,四肢发软,额上冷汗泠泠。 庄深按着他的头,手指犹如上好的凝脂,白得晃眼。 那张惹眼到不行的脸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明明是笑,却令人心尖发颤。 “谢谢你的礼物,”庄深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尾音又轻又冷,“这是我的回礼,喜欢吗?” 第4章 “我出去一趟,怎么就要打起来了?这才刚见面,有什么不能好好的说的?”徐学海叹了口气,慈爱又忧愁的目光看着办公桌前的两人:“你们两个,解释一下。” 庄深身形清瘦,冷冷清清站着,浑身都有一种置身事外的空洞感。 范盛顶着一脑袋墨水,虽然稍微处理了一下,但脸上的墨痕并未全部褪去,乌黑一片很是扎眼,他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显然一身怒火。 两人气场犹如正负南北极。 范盛怒不可遏:“我不小心把墨水倒到他桌上,他就按着我的头砸到墙上,还想把玻璃扎我眼睛里!” 徐学海当时进来时,庄深已经放下来手里的东西,抓着范盛衣领的手也松开,只是淡淡地站在前面,所以徐学海并没有看到那惊险的一幕。 他不太敢相信地看向旁边的已经收敛起乖戾,一脸平静的庄深。 “他说的是真的?” 庄深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有点烦。 范盛这种人他见得多了,整天仗势欺人,庄深也不是软性子,遇到这种人就忍不住心里的躁意。 然而还没动手,徐学海就进来了。 他虽然从小就打架,但也不喜欢成天打打杀杀,可偏偏有些人就是喜欢找存在感。 庄深微微垂着眼眸,好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慌张,也不害怕。 “他先挑事,我打他,天经地义。”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本来看着这边,此话一出,气氛突然凝滞。 这是什么欠揍发言? 这一届学生也太狂了吧! 当着老师的面,毫无悔改、淡定自如,是真的强。 徐学海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同学之间,要团结有爱,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架?打架伤人不利己,百害无一利,打架是最不可取的,我呢,想的是同学之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范盛脑袋是不是被打伤了,你想怎么处理?” 范盛扫了一眼庄深,挑眉:“我已经给我爸打了电话,他等下就来帮我处理。” 他爸给学校砸了这么多钱,这个庄深前科累累,一来就打了他,还能再在他们学校里待下去? 徐学海又问庄深:“你爸妈电话多少?我们就叫上家长来讨论讨论这件事。” 庄深淡淡道:“没有。” 徐学海顿了一下,不解:“什么没有?你不记得你爸妈电话?” “我妈走了。” “……抱歉。”徐学海目露怜悯,内心叹息,单亲家庭,那这孩子真是可怜啊,难怪性格有点冷。 徐学海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爸呢?” “我没有爸。” “……”这话题没法聊了。 前门,以蒋淮、沈闻为首,走来几个人,正要进门,就听到了两人的这段对话。 蒋淮脚步一顿,震惊:“操,闻哥,这新同学有点猛啊,他是圣母玛利亚遗落人间的孩子吗?” 沈闻一手插兜,狭长的眼半眯着,办公室里冷气开的足,冰凉的空气包裹下,他那张脸也显得有些冷。 听到这话,沈闻不太耐烦地踢了他一脚:“闭嘴。” 蒋淮听话地闭嘴了,带着身后的几个人走进办公室,扬声道:“报告老师,我们有话要说。” 徐学海正苦恼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凡事都要以学生的身心为重,他怕自己再问下去,会伤害庄深幼小的心灵。 正好门口一道声音,拉走徐学海注意,他看到班上好几个人都过来了:“你们怎么了?” 庄深也抬眼看去。 沈闻站得挺正,但掩不住身上那股矜贵慵懒,给人一股懒倦随意的感觉。 旁边的蒋淮长得也挺帅,两侧的头发剃得只剩一点青茬,中间部分烫卷,发型还挺骚气。 蒋淮站在前面,笑得阳光灿烂:“徐老师,我们来给庄深喊冤。今天还没上课前,范盛故意把墨水倒庄深桌上不想让他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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