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冯森及时认错:“首长,是我做事太鲁莽了。” 关震邦不发一语。 锐利的眸子死死注视着他。 只有几秒,冯森就已经扛不住了,如实说道:“首长,我只想立功表现,因为沈战梧以前是我的兵,现在他成了我团长,我不服……” 还没说完,关震邦再次抬脚踹过去。 冯森倒在地上,缓了好长时间才站起来,重新回到老首长面前。 关震邦:“既然你把职位看得这么重,那好,从今天开始,你给老子暂停一切任务!” “首长!” 冯森有些急了。 关震邦头都没回一下,直接离开卫生所。 男人站在原地,烦躁地抓抓头。 阮青雉赶紧追出去,伸手抱住老首长的胳膊,嗓音甜甜地撒娇:“爹~” 关震邦脚下一趔趄:“……” 沈战梧:“……” 小姑娘十分狗腿地帮男人拍着胸脯,软声劝道:“好了好了,爹,咱不生气了,气大伤身,您是不知道,伤在您身,痛的是女儿的心啊。” 关震邦倒吸一口气:“你发烧了?” 阮青雉笑着摇摇头:“爹,我怎么敢发烧呢!要是生病了,这不是让您为我担心吗,女儿哪里舍得让你担心啊。” 关震邦见小丫头贱兮兮的样子,吼了一声:“站好了!” “哦!” 女孩立刻站好。 关震邦看了左右,见没人才低声训道:“一个丫头在部队里拉拉扯扯像什么样!” 阮青雉长睫微垂,一副认真听教的表情。 软软的。 他根本不敢大声呵斥。 男人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转头看向沈战梧,骂道:“你身为团长,连自己的媳妇儿都护不住,你太让老子失望了。” 沈战梧:“……” 阮青雉凑过去,又抱住他的胳膊,体贴道:“爹,事情都因我而起,我会深刻检讨自己的,还有阿杰后续的病情我也会跟进的!这些都不用爹操心。” “至于我的名声,那就更无所谓了。” “我只在乎你们,只要你们相信我,比给我金山银山都重要。” 关震邦看着女孩的视线,一点点软下来:“我查过举报电话,是从市医院对面的电话亭打来的,根据举报日期问了老板,他说是一个眼睛有问题的小伙子,你认识吗?” 阮青雉点头:“我认识。” 关震邦拧眉:“他是谁?” 阮青雉:“两年前我继母给我说亲,他就是那个相亲对象,只是当时我继母要的彩礼太高,两家人闹得不欢而散。” 沈战梧薄唇用力抿紧。 她继续说:“那天在医院他认出我了,就跑过来耍流氓!”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什么!?” 女孩示意他们别担心:“不过刚好有人经过,他没有得手!我就立刻跑回病房了。” 沈战梧眉头紧锁:“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呢?” “你受着伤,我怕打扰你……” 小姑娘委屈地低下头。 关震邦问:“他叫什么名字?” “李念军。” 阮青雉想了想:“他说他考上京都工业大学,来盛阳是为了在姑姑的钢铁厂里学习,还强迫我跟他去工厂……” 关震邦气愤不已:“这件事交给老子来处理,你别管了。” 盛阳钢铁厂就那么几家。 部队想查一个人还不易如反掌! 第70章 家里没女人不行 沈战梧他们很忙。 和她匆匆聊完就先离开了。 阮青雉不放心川川,又怕秀娟嫂子担心,打算先回家属院看看。 她刚走出部队,就看见张秀娟坐在树下阴凉处,愁眉苦脸地看着几个孩子玩。 大郎在旁边看小人书。 二郎三郎正手挽手,抬花轿,坐在上面的小新娘川川,小脸儿绷得紧紧的。 忽然,小家伙好像有所感应,抬头看过来。 看见阮青雉时,黑溜溜的眼睛亮了亮,露出一丝笑。 然后心甘情愿地让哥哥们娶回家。 阮青雉笑了下,扭头朝张秀娟娇声喊着:“嫂子。” 女人猛地回神,寻着声音看过来。 等瞧见小姑娘脸上的伤,眉头紧拧:“弟妹,那王八蛋动手打你了?” 人还没到近前,声音先到了。 张秀娟走过来,凑近仔细看了眼,然后转身就要去干架:“冯森那个王八蛋,老娘找他算账去!老东西!竟然敢动手!” 阮青雉赶紧拦住:“嫂子。” 张秀娟停下,回头看她。 女孩拉着她往回走:“冯森已经被老首长教训了一顿,还停了他的职。” “活该!!” 张秀娟解气地骂了一句。 又关切地问:“弟妹,谁举报的你?是家属院里的吗?” 阮青雉摇摇头:“是老家那边的,以前跟我相过亲,两家有了过节,前几天他在市医院见过我,所以想报复下。” 她破口大骂:“这什么男人啊,心眼这么小!回炉再造得了,活着都没意思。” 阮青雉轻轻笑出声。 女人回过神,捏着嗓子咳嗽几下,调低了音量:“这叫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门!跟这种男人过日子,谁过谁倒霉!” 张秀娟曾是草原上的姑娘,嗓门响亮,性格直爽。 个子也十分高挑,壮实的身材不逊色于男人,左连长站在她身边都莫名显得娇小。 此时却夹嗓子不敢大声说话。 就怕惊了身边的小姑娘。 阮青雉扯了扯她胳膊,踮起脚趴在女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秀娟听完,差点惊掉下巴。 她压低声音问道:“她想干嘛呀?疯了吧!居然敢投毒?连自己后半辈子都不要了吗!?” 阮青雉摇摇脑袋。 不予评价。 张秀娟回头招呼孩子们回家,然后又转头和她说:“行了,不想她那些破事了,走,咱们回家吃饭,他们忙他们的,我们也要吃我们的。” 阮青雉点点头:“对了,大叔呢?” 张秀娟:“你说老朱啊,我让他先回家了,他给你留了电话,也说过几天再来看你。” 话音落下,阮青雉突然回头看向角落,眉头微拧。 “怎么了?” 张秀娟停下脚步,顺着女孩目光看过去。 那里只有几棵大杨树。 连个人影都没有。 阮青雉沉吟几秒:“是谢芳菲。” 这女人刚刚在偷看川川。 那是一种带着侵略和占有的视线。 阮青雉拧了拧眉。 提起谢芳菲,张秀娟长长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感叹:“她啊,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别看她成天叽叽喳喳,嘴上不饶人,可她心里比谁都苦。” “和杨排长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以前在婆家,没少受婆婆和姑姐的磋磨,来家属院这几年,没了婆婆在身边,还能好点,可偏偏啊,这俩人没一个拎得清!” “杨排长嘴巴笨,性格懦弱,谢芳菲呢,又是个没脑子的,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就这点真招人恨……” 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 两人一路闲聊回到家做午饭。 等人都走了,谢芳菲才从树后走出来,她一双阴暗的眼睛盯着川川离开的方向,缓缓眯起。 那孩子长得可真漂亮…… 他没有小腿,是个残疾人。 她生不了小孩,也是个残缺的人。 只有残疾人才明白残疾人的痛苦! 如果她成了他的母亲…… 自己会对他好! 光是这一点,阮青雉就做不到! 现在她对那个孩子都这么不上心,更别提以后她和沈战梧有了孩子后,会对他什么样了! 谢芳菲低着头往家走。 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把那个孩子弄到手。 刚到家门,看见燕玲从外面回来,她削瘦的脸扬起笑:“玲儿。” 燕玲穿着新裙子走过去,关心道:“菲菲,你不在家好好养身体,怎么又出门了?” “上午因为团长爱人的事,家属院里闹得鸡飞狗跳,你也没休息好,现在又跑出去,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啊?” 谢芳菲:“我身体已经没事了。” 她打开门锁:“来家里坐坐。” 两人一起进了东屋。 燕玲简单环顾了一圈,见房间干净,扯了扯嘴角,不太高兴道:“你身体都伤成这样了,还有精力给杨勇收拾房间呢?!” 谢芳菲倒了水过来:“闲着也是闲着。” 燕玲语重心长地劝道:“菲菲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以前被婆婆欺负,在这被杨勇欺负,房间乱着就乱着,正好也让他知道一下,这个家是你里里外外操持的!让他最好老实点!” 第71章 别碰我! 谢芳菲面色苍白,没说话。 显得心事重重。 对面的燕玲和她对比鲜明。 女人妆容精致,发型时髦,身上的裙子崭新,又在举止投足间故作官太太的派头,更衬得谢芳菲落魄不堪。 燕玲见她不说话,长长叹了口气。 仿佛是替好友感到窝火。 她假意思索了下,俯身撺掇着:“菲菲,你既然离不开杨排长,那就想办法让他回来吧。” “要不…你去部队闹一闹,给男人一个台阶下?” 谢芳菲视线空洞,好半天才摇摇头,还是那句话:“他最好死外面。” 语气和以往有很大不同。 以前提起杨勇,都是满眼怒意,咬牙切齿地骂着。 可现在,没精打采。 好像男人回不回来,死在哪,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燕玲不满意谢芳菲的反应。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女人一眼:“你啊,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天生被男人拿捏的命!我跟你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好,难道你要一辈子被杨勇骑在头上吗?” 谢芳菲想了想:“那我应该怎么做?” 燕玲不明说,只模棱两可的回答:“怎么做当然看你自己了,我再怎么苦口婆心劝你,你不想那么做,也是白扯,算了,不说了,省得你心里发堵。” 谢芳菲心中确实堵得慌。 她忽然不知道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自己生不出孩子,丈夫不顾自己的死活,独自潇洒。 走的时候还把家里的钱全拿走了。 他根本不给自己活路。 谢芳菲呆坐在那,眼角划过一滴泪。 燕玲拍拍她肩膀:“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明天我让老冯去说说你家杨排长!” “对了,这个送给你。” 她从黑皮包里掏出一根口红,放到女人面前。 谢芳菲伸手把口红拿起来,拔掉盖子,拧出膏体瞧了瞧:“这么贵的东西,你要送给我?” 燕玲点点头:“对啊,喜欢吗?” 谢芳菲有了精神,走到衣柜的镜子前,拿着口红慢慢将自己干涩起皮的嘴巴均匀抹红。 燕玲皮肤白,喜欢用正红色。 会显得肤色更白。 可谢芳菲是黄皮肤,又因为生病,脸色是一种黑沉沉的黄,又长满褐斑,涂上口红,皮肤看着更黄了。 谢芳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愣住。 抬眼撇到自己年轻时的黑白照片,那时她才二十岁,两条黝黑黑的辫子垂在身侧,脸颊胖胖的,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梨涡,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谢芳菲喉咙酸胀,艰难滚动几下。 对着镜子抿抿唇,觉得唇色不够红,又拿口红抹了一圈。 唇如鲜血。 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可这次,她却很满意,勾唇笑了笑。 燕玲在后面夸:“好看诶!菲菲这个颜色真衬你,显得你气色好多了。” 谢芳菲不太自信:“真的吗?” “真的!我没骗你,以后就用这个色的口红吧,真的特别好看。”燕玲夸完,端起搪瓷缸喝水。 她微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鄙夷。 好看?好看个鬼! 也不看看自己长的鬼样子! 女人嘴角冷冷扬起。 阮青雉不是说这个口红里有毒么,她不想要,有的是人要。 谢芳菲不就感恩戴德地要了! 快用完的东西,她也当个宝,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如果不是跟谢芳菲站在一块,会让她有优越感,燕玲根本不想跟这种土包子有任何来往。 不过谢芳菲还真是没脑子啊。 自己说什么她都信。 这一点,还挺让人满意的。 燕玲喝了水,放下水杯,见女人还站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发,只是,无论怎么整理,都是黄脸婆一个。 尤其那张脸上多了一个刺眼的红唇,更显得女人丑陋无比。 可燕玲没有戳破,心内十分愉悦。 只要谢芳菲过得不好,就越能把她衬得越来越好,自己的男人是营长,又对她体贴,舍得给自己花钱。 单凭这几点,她燕玲走出去,哪个不羡慕她啊! 燕玲又违心地夸了谢芳菲几句,然后起身回家,她前脚刚到家,后脚冯森就回来了。 女人蹙眉:“你不在部队审问阮青雉,跑回来干嘛?” 冯森脸色很难看,冷眼瞪了妻子一眼。 燕玲看见他嘴角的伤,连忙问道:“你嘴角咋破了?谁打的?因为啥打你啊?” 男人听着女人喋喋不休地问题,心情更烦躁了。 他吼了一声:“你烦不烦啊!” 燕玲咬唇看着他,见男人脱了军装,站在镜子前,龇呀咧嘴地检查身上的伤痕,她挪挪嘴,小声道:“我这还不是担心你。” 冯森透过镜子看她,冷冷道:“老子用不着你担心。” 他整个腹部有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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