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啊? 明明自己新买的裙子,新做的发型,走出去,大家看了都说她有团长夫人的派头。 燕玲瞥了一眼炕上的男人,满脸嫌弃。 她抱怨道:“刚刚我看见团长爱人了,她拎着好多桃酥和糖块,还拿了好多报纸回来,有个做团长的丈夫就是不一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冯森被她念叨烦了,掏出十块钱扔过去:“滚滚滚,别打扰老子休息。” 燕玲兴高采烈地收了钱。 立刻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出门找小姐妹逛街去了。 阮青雉到秀娟嫂子家接川川。 把吃的分给大郎二郎和三郎,自然又是被秀娟嫂子一顿念叨。 阮青雉吐吐舌头,抱着她撒娇。 午饭就在她家吃的。 一道凉拌黄瓜丝,一道土豆炖豆角,北方喜欢吃蘸酱菜,饭桌上还有洗好的小葱和茄子。 吃完饭,阮青雉带着川川回家。 两人睡了一觉。 下午,阮青雉继续收拾家里,又画了设计图。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过来的。 上午出门抓小偷,下午在家整理菜园,擦玻璃,画设计图,陪川川认字,教他说话。 阮青雉过得潇洒。 都快忘记她还有个男人。 一直到第四天深夜,她的男人踏着夜色回到家。 第60章 就是有些想你了 今夜十五。 莹圆的玉盘高高挂在夜幕上,向外散发着柔软光芒。 照得夜晚如同白昼。 沈战梧翻墙跳进自家院子,落地动作很轻,他直起身,深邃的目光扫过周遭。 四方的院子与他那日离开时不一样了。 变干净了,也整齐了。 菜园里新种下的小白菜已经冒出两片小小的叶子,可可爱爱,瞧了忍不住让人心生欢喜。 沈战梧也确实笑了,唇角轻抿。 他轻轻撬开房门,缓步走进去,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发现房间里的变化更大。 原本缺失的锅具,已经安置了新的。 西侧多了碗柜和桌子,上面摆着崭新的粘板,还有几个滚圆可爱的西红柿。 沈战梧脚下多了几分贪恋。 他抬眸,目光落在东屋门上。 片刻后,他来到门前,伸出手,又顿了顿,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拉开卧室门。 男人站在门口,看向炕上。 屋子里窗帘只挂了一半,月光穿过明亮的玻璃倾泻而来,小姑娘就沐浴在温柔的月光中沉眠。 月光下,她皮肤白到发光! 许是很瘦的原因,她比旁人更容易冷。 盛夏的夜晚微有些凉,小姑娘怀里拥着川川,身体半蜷着,应该盖在身上的薄毯,此时被甩在一旁。 沈战梧勾唇无声轻笑。 走过去把薄毯重新给她盖好,动作轻柔,并没有惊动女孩一丝。 他转身,坐在了炕边。 双手撑在身后,修长紧实的双腿随意伸着。 月光下,男人比例极好的身材一览无余,宽肩阔胸,劲腰挺拔,腰间的线条充满力量。 沈战梧半仰着头,下颚绷起精致的弧度。 他闭了闭眼睛,无声的,舒了一口气,一连几日的疲惫顿时消散。 男人看着身侧熟睡的女孩。 胸口滋生出一股难言的情愫,有愧疚,有欢喜,还有一种莫名的放松。 这些混杂情绪,裹挟着他的嘴角,浅浅翘起。 沈战梧只坐了几分钟,就起身了。 小心地把小姑娘怀里的孩子轻轻抱出来,离开前,沈战梧又扯了扯被角,仔细盖住阮青雉纤弱的肩头。 他抱着孩子去了西屋睡觉。 一夜好眠。 清晨一阵激昂的起床号声响起。 阮青雉团着被子扭了几圈。 忽然,她察觉了一丝不对,猛地坐起来看向身侧,川川不在,仔细听一下,厨房里还有细微的声音。 阮青雉立即下地,推门出去。 下一刻,她便愣在原地。 逼仄的厨房里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清晨金色的朝阳落在他身上,为他周身镀上朦胧光芒,撩拨心弦。 咚! 阮青雉心跳莫名重重跳了一拍。 沈战梧站在灶台前,轻轻搅着粥,听见开门声,动作微顿,眼睫也跟着轻颤了下。 他放下勺子,转身缓声说:“起来啦,洗洗吃饭吧。” “沈战梧……” 男人往脸盆里倒水的动作停下,看向她:“怎么了?” 阮青雉小嘴一瘪,闷头快走几步,冲进男人怀中,细白的手臂圈上男人劲瘦腰身。 一张脸埋在他胸膛。 使劲往怀里蹭。 沈战梧吃不住力道,往后仰了仰。 他精壮的手臂下意识圈住女孩纤细的腰身。 等她站稳后,又很快撤离。 先偏头看门口,见川川并未回头,这才垂眸看向怀里的女孩,耐心问着:“是不是我不在这几天,你在家里害怕了?怎么没去张嫂子家?” 阮青雉仰起头,嗓音软软的:“没有,我就是有些想你了。” 沈战梧薄唇紧抿,没有回应。 无意中瞥见女孩还光着脚,他眉头轻蹙:“怎么没穿鞋?” 阮青雉低头,莹白的脚趾往回缩了缩,小声道:“太着急,忘穿了……” 沈战梧:“快去穿上。” 话音落下,面前的女孩忽然贴近,细软的手指攥住他腰间的衣摆,抬脚踩在他鞋面上。 她扬起下巴,一张娇面上笑意嫣然:“你送我回去。” 沈战梧喉结微微滚动。 阮青雉见他不动,伸出两条白白的胳膊就要勾上男人脖颈。 沈战梧赶紧架住小妻子的手臂。 然后抬脚往屋里挪去。 两人贴得很近,短短几步路走得晦涩艰难。 沈战梧后背微微见了汗意。 怀里的人好像很喜欢这样,笑了好几声。 他把她送到炕边,便松开了手。 阮青雉脚尖钻进拖鞋里:“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沈战梧:“表现良好,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去洗脸,我熬了鸡汤,马上就好了。” “你熬了鸡汤?” 小姑娘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 沈战梧指了指窗外:“在外面。” 阮青雉走出门,探头看了眼,先看见小川川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 正洗着自己昨天穿的小背心。 不远处,炉子上放了一个砂锅。 炉火旺盛,蒸腾的雾气噗噗往上窜,将香味散满院子。 阮青雉先抱了抱川川:“早~安~” 川川抖抖手上的水,抓着女人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喉咙上,唇瓣动了动,无声道:“早——安。” 阮青雉笑容更盛:“好棒呀,川川,昨天教你一遍,你就会啦,真聪明。” 川川嘴角翘起,继续无声地扯着唇,说着:“好——棒!” “我们川川太棒了。” 阮青雉抬手揉了把他的头发,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川川几点起来的?” 沈战梧:“四点多。” 女孩起身,娇声跟他讲:“他还小,不能起那么早,你应该让他再睡一会儿的。” 不知道是因为川川过往的经历,还是因为断腿,精力没办法纾解的原因,川川的睡眠一直很短。 沈战梧认真应道:“嗯,我知道了。” 他顿了顿,走过去抱起川川:“吃饭吧。” 阮青雉去洗脸,水温被男人调得刚刚好:“沈战梧,你怎么突然熬鸡汤啊?今天是你生日吗?” 第61章 上吊自杀了 “不是。” 沈战梧把鸡汤盛出来,放在她的位置上。 他道:“我订了牛奶,每天早上九点前送过来,会放在门口奶箱里,要是我不在家,你和川川记得喝。” 阮青雉坐下来的动作一顿。 订牛奶? 虽然盛阳发展好,但毕竟现在是八十年代,啥样家庭会奢侈到每天订牛奶啊? 沈战梧伸手把筷子放到她面前。 一抬头,就看见小姑娘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茫然地看着自己。 他浅浅一笑:“你和孩子太瘦了,应该吃点好的。” 阮青雉歪头:“你哪来的钱?” 沈战梧侧身看着川川吃饭,怕他被鸡汤烫到,所以一勺一勺喂他:“昨天发的工资,比以前多三十块,加上津贴,一共一百二,在你睡觉的时候,已经放你枕头下了,还有关首长给你的红包,他最近忙,走不开,就让我把红包带回来了,说是给女儿的见面礼。” 阮青雉美美地喝着鸡汤:“嗯,关首长收我做干女儿啦。” “他老人家,人真好。” 小姑娘软软地夸着。 沈战梧眉梢微挑,在她的世界里,好像就没有坏人。 阮青雉问道:“对了,你吃到我包的油渣大包子了吗?怎么样?好吃吗?你喜欢吃吗?” 提起包子,沈战梧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顿时荡然无存。 “都被关首长吃了?” 阮青雉看他表情,瞬间就猜到了。 男人点头,舀了勺鸡汤喂给川川,又拿起一个玉米饼递给她,叮嘱道:“再吃一个。” 阮青雉咬了口饼,好奇地问道:“沈战梧,你应该认识关首长很多年了吧?他抽烟一直这么凶吗?” 沈战梧摇头:“他以前不抽烟。” 阮青雉有些意外,看关震邦经常一根接着一根抽烟,还以为他是个老烟枪:“关首长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 话还没说完,男人便道:“几年前,关首长的两个儿子相继死在战场上,小儿子去世时才二十一岁,首长他爱人受不了打击,在小儿子的葬礼上,上吊自杀了。” 阮青雉听完,瞬间沉默下来。 沈战梧抿抿唇,又补充了一句:“大儿子牺牲时,刚刚二十五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 中年丧妻。 具是人生大悲,摊上任意一件,都是致命打击。 老首长他…… 这些年是怎么挺过来的…… 正在这时,院外响起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团长?” 夏天炎热,门开着,阮青雉透过门帘,看到一个新兵站在院子里。 沈战梧沉声开口:“进来吧。” 周月年抱着一个包裹走进来。 他很有礼貌,初到别人家里,没有乱瞟乱看,目不斜视,来到男人面前:“报告团长,这是二团长让我送过来的。” 沈战梧接过来,放在妻子身边。 阮青雉看着进来的新兵,忽而抿唇一笑,单手撑着脸:“你还记得我吗?” 周月年闻言抬眸,然后猛地一怔。 眼前的姑娘眉眼弯弯。 正是火车上请他们吃饭的军嫂! “是你!” “对啊!我们又见面了。” 阮青雉嗓音脆生生的甜。 周月年望着她,突然红了眼眶,喊了声:“嫂子……” 下面的话,他一时哽咽地说不出来。 怕团长看见自己流眼泪,立刻背过身,用掌根用力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阮青雉笑容落下,赶紧起身过去:“你哭啦?” “没有……” 周月年晃了晃脑袋:“我就是…就是看见嫂子了,感觉像看见亲人了一样……” 他话里还是染上了哭腔。 阮青雉拉着他坐下,帮他摘下军帽,放在旁边。 见他一脑门子的汗,又起身从洗手架上拿了毛巾过来,给他擦了擦。 她问道:“早上吃饭了吗?” 周月年垂着眼,抽噎地点点头:“吃过了……” “那再吃点。” 这次没等阮青雉起身,一旁的沈战梧率先站起来:“你陪他吧,我来。” 男人到碗柜前,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盛了粥和鸡汤,又装了个鸡腿,放在周月年面前。 随手把装玉米饼的簸箕往他身边推了推。 阮青雉拿筷子塞进他手里:“快吃吧。” “嫂子,鸡腿还是你吃吧……” 周月年红着眼眶,把鸡腿挪过去。 很快又被阮青雉推回来,悄悄跟他说:“你团长给你的,快点把它吃了。” 周月年仰起头,看向正弯腰给孩子擦嘴的沈战梧,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团长。” 沈战梧撇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听你嫂子的。” “是,团长。” 小伙子埋头开始大口吃起来。 阮青雉笑了笑,跟沈战梧说:“没想到他会是你的兵,真的太巧了。” 沈战梧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她问。 “周月年。” 他咽下嘴里的饼子,又道:“嫂子,我现在是团长的勤务员,以后你叫我小周就行。” 阮青雉唇角微扬:“我还是叫你年年吧,这样显得亲近。” 周月年连忙点点头,非常认可这个称呼。 “快吃吧,多吃点。” 等他吃饱后,跟在沈战梧身后去往部队。 走着走着,他忽地笑了一声。 沈战梧侧眸瞥了眼,冷声问:“笑什么?” 周月年挠挠耳后,憨笑道:“我是觉得团长和嫂子很般配,除了嫂子之外,我想不到什么样的女同志更适合团长您。” 沈战梧心头微动:“你很了解她?” 他虽然没问,但也猜到了他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 “不了解。” 周月年摇头。 他又赶忙补充:“但我知道嫂子是好人,在火车上,她看我们这些新兵饿肚子,就自掏腰包给我们买盒饭,她自己一天一夜却只啃了素包子。” 沈战梧心头微动。 他知道他的小妻子勇敢又善良,就像春雨一样,滋润着世间万物。 男人想到这,薄唇又轻轻扬起些许。 沈战梧走后,阮青雉坐在家里,正盘算今天要不要去抓小偷。 隔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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