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2008年,护城河。 “谈逐昼,你给我下来!大庭广众之下不嫌丢人吗?!” “一封信而已,你闹了一辈子,都成老棺材了还要作妖,我看你是疯了!” 看着对我满眼嫌弃的路明柠,我心如死灰的站上围栏,面向河水。 冷风吹来,手上那一封封书信被风吹落,那是路明柠每次出任务前,提前写下的遗书。 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邱冬河’的名字。 结婚二十年,我看了这个女人半生的脸色,任劳任怨,勤俭持家。 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为泡沫,里外疮痍,荒唐可笑! 原来,家庭暴力不止是行为,还有精神方面的虐待。 我平静到什么都没说。 “噗通”一声,猛然一跳。 用滚滚河水,结束了自己这寥寥可悲的一生。 ……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来日纵使千千晚星……” 听着磁带里传来香港流行女歌手陈慧娴的歌声,我睁开了双眼。 脑袋昏昏沉沉。 我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来。 揉了揉太阳穴,刚站起目光就落在了日历上明晃晃的‘1988’几个数字上,瞳孔愕然收紧。 隔了好久,扫过房间里的一针一线。 绿色油漆墙,组合柜子,饼干铁盒,老式收音机…… 看到这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二十年前,住在和路明柠的婚房里,并且刚结婚一年。 我有些恍惚,视线静静落在桌上那张曾经被我捏皱的‘野战训练’报名表上。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路母顶着秋天的凉意走了进来。 “逐昼,一会儿记得把药喝了,这可是我特意跟大师求的偏方!” “你岳父当年就是喝了它,才让我怀上明柠的!你喝了也一定能很快能让明柠怀上的!” 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正要开口,房间又风尘仆仆走进来一人。 四目相对,好像隔了两辈子,又好像没隔多久。 女人穿着一身深绿色军装,钮扣一丝不苟地扣到脖子,一双黑色高邦军靴,将她本就冷漠的面容衬的更加冰冷。 路明柠淡淡出声:“妈,入秋了天凉,你腿脚不便,就不用每天过来了,要保重身体。” 路母笑着说:“没事,妈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抱外孙子,送点药没事的。” 我看向路明柠,太阳透过窗户打在她身上,晕了一层又一层。 上辈子,所有人都说我娶到了中谷军区第一军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所以,我也沉溺在这幸福中,婚后一直想跟路明柠要个孩子。 可结婚一年了,路明柠却一直对我不冷不淡,两人只是本子上的形婚。 根本就没有圆房。 前世的我等呀等,只等到一辈子的时光都耗尽,才知道路明柠是另有所爱。 每封遗书里,都是对邱冬河的爱意。 而路母不知情,只当是我那方面不行,不能让女人受孕,就不停的给我送汤药。 我看向路明柠,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妈,等会我回部队,先把你送回去。”可路明柠依旧只是避重就轻,不做解释。 甚至连一个眼风,一句话都没有对我留。 路母离开前,又不放心的叮嘱了我:“一定记得喝,凉了就没药性了。” 我平静的附和点头,等两人离开后,面无表情将黑色药液倒入垃圾桶。 等不到日夜守望,就不会再有期待。 “路明柠,我再也不会傻到要跟你生孩子,创建幸福的三口之家了。” 我重新来到书桌前,一笔一划打开那份报名表,仔细的填上自己的信息。 放笔的那一瞬间,我终于感觉到身上的枷锁,解了。 他的养嫂怀孕后,我闪婚了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1 领证最后一刻,季孟舟的养嫂带着流产手术同意书找他签字。 他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回了我们的婚房。 两小时后,他终于打来电话: “沈溪,大哥生日那天,我和嫂子都喝醉了,一时失控就…” “孩子必须留下,毕竟他也是季家血脉。” “你去跟爸妈说你怀孕了,让嫂子来家里照顾你…孩子就当是你生的,我们必须瞒着所有人。” 我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 “沈溪,两年前车祸,大哥为了救我成了植物人,这是我们欠嫂子的。” “结婚的事先推迟吧,我不想让嫂子住家里不自在…” 我红着眼挂断了电话。 北城风水世家的长孙女,不是非他不可。 这时,某人正好送上门来:“沈溪,我帮你算了一卦,今日不宜领证,大凶。” 我上前一步:“怎么破解?” …… 陆宸心虚地移开视线:“唯有...嫁给我可破。” 我点了点头:“好啊。” 他猛地僵住:“就这么简单?那我这十年追着你跑算什么?” 我轻笑:“算你功德圆满。” 领了证出来,陆宸就急匆匆要回去备婚,还不忘装模作样掐指一算。 “三日之后,宜嫁娶。你要是反悔,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我摇了摇头。 我这一向老实本分的小师叔,怎么开始又争又抢,还带威胁了? 走出民政局大门,季孟舟的宾利已经停在台阶下。 车门猛地打开,他一把将我拽进车里: “为什么挂我电话?嗯?” 我看向窗外,沉默不语。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 “沈溪,我已经解释了,孩子是意外,我也不想这样!你就不能理解下我吗?” 我没有回头,语气平静: “我能理解,但我不接受。” 他的脸色瞬间结冰: “那你要我怎样?我不是去外面随便找女人,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我也有欲望!” “你一直说爱我,却连一次不小心的犯错都不肯原谅?” “沈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 我用力攥紧拳头,压下心底的起伏: “季孟舟,我们分手吧。我成全你和江慕烟。” 他怔住,随即扯出个自嘲的笑: “五年感情,你就这么草率?” 我心口发闷,想打开车窗透气。 他却粗暴地按上,冷笑一声: “我当年接受你的追求是看中你为大度,守得住季家的后院,现在看也不过是小肚鸡肠!” “随你怎么想吧,分手就分手,别想让我跪下来求你!我季孟舟根本不缺女人!”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慕烟的专属铃声。 “不能握的手从此匿名的朋友,其实我的执着依然执着…” 我闭上了眼,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这两年,江慕烟经常在深夜来电,哭着对他说害怕。 她害怕空荡荡的房子,害怕他的养哥季克礼死,更害怕季孟舟结婚后不管她了。 季孟舟总是立刻奔过去安抚她。 我拦着他不要去,他却厉声呵斥: “她是我嫂子,我们是亲人!沈溪,你脑子里装的什么龌龊东西?不觉得恶心?” 他不知道,每次他去后,江慕烟都会发来报备视频。 “弟妹,我主动报备,就是不想你误会。女人嘛,不为难女人。” 结果呢? 视频里,她幸福的靠在季孟舟怀里,而他轻轻哼着歌哄她入睡。 那样的温柔,在我这里从来没有。 哪怕我高烧四十度,他也只会让我多喝热水。 他说我被沈家养得太娇气,应该多运动锻炼身体。 但他每次去户外爬山都只会带上江慕烟。 因为江慕烟是专业的,跟她一起才有探索的乐趣,不像我只会拖后腿。 心脏一阵瑟缩,我下意识看向他。 接通电话,他整个人变得柔和下来,唇角染上笑意:“慕烟。” 江慕烟却十分低落: “我想了很久,孩子我会留下,但绝不会住进你家。我江慕烟再不堪,也懂什么叫寡廉鲜耻。” “季家我是回不去了,我打算去南山寺清修。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出家…” 季孟舟暴喝: “你休想!江慕烟,你敢踏进寺庙一步试试!” 2 季孟舟突然意识到失态,强压怒火道: “嫂子,你要是出家了,哥醒来怎么办?你不等他了?” “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没妈,你忍心?” 江慕烟声音哽咽: “两年了,克礼不会醒来了…孩子,你就告诉他,沈溪是他的妈妈,反正你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季孟舟冷冷扫我一眼: “沈家整天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我改主意了,不想让她教坏孩子。” 我冷笑一声,直接抢过手机: “江慕烟,我没兴趣当后妈,也看够了你们的戏码。今天就把话说开,这恶心的三角关系,我退出!” 电话那头传来慌乱的抽泣声,江慕烟匆忙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季孟舟猛地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狠狠按在车窗上,声音阴森: “沈溪,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的脸被挤压得变形,嘴唇紧贴着冰凉的玻璃,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挣扎。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犹豫着开口: “季总,太太只是一时气话…” “轮不到你插嘴!”季孟舟厉声打断,“这些年太纵着她,连基本的教养都忘了。” 说着,他又加重了力道: “沈溪,等会到家,好好给嫂子赔罪!” 车窗玻璃硌得我颧骨生疼,呼吸越来越困难。 恰逢红灯,旁边公交车的乘客纷纷举起手机。 或许几分钟后,我最丑陋卑微地样子就会登上各大平台的社会新闻。 沈家百年清誉,爷爷毕生傲骨……都会因为我毁了。 我全身颤抖,艰难地点了点头。 季孟舟终于松开了钳制。 看着我脸上泛起的红痕,他伸手要来触碰:“沈溪,你果然还是太娇气了。” 我下意识避开他,整个人蜷缩在车门角落。 他忽然扯出个讥讽的笑:“又装上可怜了?” 随即又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用哄小孩般的语气道: “行行行,刚才是我错了,让沈大小姐受委屈了,行了吧?”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你高兴就好。” 他猛地踹了脚前座,低咒:“神经病!作死你得了!” 刚到家门口,季孟舟就拽着我往别墅里走。 玄关处,江慕烟拖着行李箱正要离开。 她原本柔顺的长发被剪得参差不齐,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季孟舟大步上前抱住她,手指轻颤着触碰她的发梢,眼底的心疼快要溢出来。 “嫂子,你别哭了。我已经教训过沈溪了,她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江慕烟突然挣脱他的怀抱,猛地跪在我面前重重磕头: “弟妹,求求你劝劝孟舟,让他允许我打掉孩子,让我出家。我对不起他哥,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这个孩子就是个虐种…” 季孟舟惊慌失措地抱住她,她却发狠地捶打腹部: “是我们母子该死!克礼将来醒了,千万不要告诉他这件事,他心目中我想做个干干净净的女人。” 我被她气笑了。 这出苦情戏谁爱看谁看。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沈溪!认错!” 季孟舟搂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江慕烟跪在地上,冷冷望着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轻嗤一声: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3 江慕烟一愣,随即哭得更大声了。 季孟舟脸色阴沉,一把将我拽进浴室。 他抄起洗漱台上的剃须刀就伸向我的头顶: “嫂子被你气得剪了留了十年的头发,你既然不知悔改,那就该付出同样的代价!” 我心头一颤,他要剃我头发?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反剪双手按在墙上,剃须刀在头顶嗡嗡作响。 “季孟舟你疯了!放开我!” 他却冷冰冰地开口:“是你逼我的。” 眼睁睁看着一缕缕头发落地,我的泪水不断涌出来,颤抖着声音求饶: “季孟舟,求你,我向她道歉,我好好道歉…” 季孟舟突然停手,像扔脏东西一样把我甩开: “哭什么?不就几根头发,又不是长不回来!” 看着化妆镜里自己滑稽的模样。 凌乱不齐的头发,红肿的眼睛,活像个小丑。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慕烟假惺惺地凑过来: “弟妹,没事的,我介绍给你个不错的发型师,你就当换个新发型。” 我直接九十度鞠躬,声音洪亮: “嫂子我错了!是我心思肮脏误会你们!你和孟舟清清白白,我向您赔罪!” 抬头时,我看见季孟舟正紧张地观察江慕烟的表情。 直到确认她没再哭,他才松了一口气。 季孟舟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语气平淡: “给你转了一百万,明天去把头发修好。” 我看着到账通知,默默握紧手机:“好。” 五年感情,换不来他一句关心。 而江慕烟随意一句话,就能让他豪掷百万。 我的顺从让他脸色缓和,竟还点评起来: “剪个齐肩短发就行,别学嫂子留黑长直,你没那种气质。” 江慕烟掩嘴轻笑: “孟舟,弟妹哪有刻意学我呀,只是我们审美比较像而已,是吧?” 我浑身一僵。 恍然发现,为了讨好他,我竟然在不知不觉模仿江慕烟的穿着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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