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到小家伙面前了才把兔子花灯放在榻上,他推了推兔子灯,把灯推到小家伙的面前。 “弟弟,你喜欢这个兔子灯么?” 小家伙愣愣地看着金宝,背抵着墙壁,李杳注意到金宝靠近他的一瞬间,小崽子的身子又往墙里面瑟缩了一下。 他看了金宝许久才重新把身子放松下来,垂眼看着脚边的兔子灯。 金宝都能看得出小银宝很喜欢这个兔子灯,又何况李杳呢。 李杳看着喜欢兔子灯的小家伙愣愣地看着兔子灯,明明灯都递到他面前了,他却迟迟不伸手,两只小爪子放在膝盖上,只是看着兔子灯。 金宝蹲在小家伙的面前,看了看小家伙,又看了看两人之间的兔子。 他率先伸出手指,碰了碰兔子灯上的兔耳朵。 “你碰他,他不咬人的。” “这是假的兔子,阿爹说真的小兔子才会咬人。” 他以为小银宝是怕兔子咬人,所以才不敢碰。 李杳坐在榻边,一只手支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两个十分相像的孩子。 李杳在想,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两个孩子平安长大。 * 许是因为金宝适应过离开溪亭陟的日子,而银宝又不会说话,所以两个孩子才没有问她溪亭陟去哪儿了。 李杳抬脚走进山洞,阴暗潮湿的山洞深处传来水滴的声音。 滴答滴答,像是记录着时间的流逝。 直到走到山洞尽头,才见一点暖黄的微光。 烛火在铜盏里摇曳,在墙上勾勒出男人的影子,如同成年人手腕一般粗的铁链锁住男人的手腕,将他囚在了山洞里。 他还穿着那天被血浸透了的衣服,黑色的头发如同海藻凌乱的垂下,看着有些狼狈。 听见脚步声,溪亭陟抬眼看向李杳。 只见他原本白皙光洁的脖颈上多出了一些树枝一样的痕迹,像是干柴一样的枝条隐藏在他的血肉之下,像是在吸收着他血液里的养分。 溪亭陟看着李杳,一时间什么话也没有说。 李杳取下一旁的烛台,端着烛台走到溪亭陟身边蹲下。 暖黄色的烛光映着溪亭陟的脸,也照亮他脖颈上的虬结。 李杳盯着他脖子上像树枝一样的痕迹,盯了半晌后她才抬起眼看向溪亭陟。 “为何会被妖力反噬?” 溪亭陟一直盯着她,因为嗓子被李杳掐过,加上长时间没有说话,一时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看着李杳的眼睛,溪亭陟慢慢道: “既然已经打算杀了我,又为何要救我?” 李杳将烛台放在一边,一手抓住溪亭陟的左衣襟,将男人的衣服扒到了胳膊上。 她看着那块已经如同树皮一样的皮肤,那是心脏的位置。 巴掌大的树皮从心脏的位置朝着四面八方蔓延根系,像蛛网一样伸展着枝桠。 李杳看着溪亭陟已经木质化的胸膛,伸出手,冰凉的手指碰到那块本应该没有知觉的皮肤上。 粗糙,坚硬。 和树皮已然没有什么两样。 苍白色的灵力沁入溪亭陟的胸膛,不过一瞬间,李杳便感受了熟悉的灵力。 是赤魂果。 李杳抬起眼看向溪亭陟。 “你是被赤魂果同化成妖的。” 第179章 该如何便如何 179. 赤魂果在她体内二十余年,从未有所异动,为何在溪亭陟体内的时候会将溪亭陟同化成妖。 李杳看着那块枯木一样的皮肤,本就冰凉的手指感受不到皮肤底下的温度。 有些清瘦的男人抬起手,一手握紧李杳的手腕,一手摁在李杳的后脑勺,摁住李杳,让李杳撞向了他。 男人手腕的锁链随着男人的动作响动,铁链的声音在山洞里清晰的响起。 李杳的手从指尖轻触着男人的胸膛,变成整只手掌都抵在那块粗糙干裂的皮肤上。 树皮硌着掌心,让李杳轻蹙起眉头。 她不是第一次亲溪亭陟,却是第一次觉得溪亭陟很闲。 闲到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和她接吻。 李杳没动,半垂着眼,等溪亭陟主动放开她后,李杳才搭起眼皮子看向他。 “觉得这样死了也无所谓?” 听见李杳的话,溪亭陟才笑了一声,拇指擦过李杳嘴角的湿润。 “你不是想要我死么。” “我死了,就没有阻碍你修无情道了。” 男人的嗓音依旧带着沙哑,除了沙哑之外,李杳还听出了其他的一丝轻松。 他也许真的打算死在她手里。 李杳抵在他胸膛里的手指稍微用力,指尖带着灵力,锋利地磕破了表面了的树皮。 树皮底下,依旧是活生生的血肉。 殷红的血顺着凹凸不平的树皮流下,流进了被衣服藏着的下/腹。 溪亭陟面上却很平静,他静静地看着李杳。 他的眼神藏着一丝不舍,似乎已经接受了看李杳一眼少一眼的命运。 “我死后,你若是不想抚养两个孩子,便将福安交给朱衍,朱衍看中福安的天资,会将福安平安养大。” “至于椿生,” 溪亭陟看着她,慢慢道: “劳你将曲谙寻回来,让椿生认他为父,日后替他终养尽孝。” 李杳的指尖深入溪亭陟胸膛前的血肉,只差毫厘,就能碰到溪亭陟的心脏。 她在柳州当凡人的时候,总听那些纨绔公子说要把自己的心捧出来给姑娘家看,但其实姑娘看不见他们的心,也不知道那颗深埋在血肉的心脏里掺杂着污水。 溪亭陟的心脏却是干净的。 他的心脏处只有一颗泛着幽香的果子,没有血管可以藏污纳垢。 李杳垂眼看着溪亭陟泛着血色的唇,从血肉里抽出的手指轻抚过这张唇。 手指上的血液将薄唇染得更红,殷红的唇配着苍雪一样的皮肤,活像一只从尸海里爬出来的男艳鬼。 李杳垂眼,盯着溪亭陟看了好半晌,才垂下头,将唇印在了溪亭陟的嘴上。 她和溪亭陟,都会是尸海里沉沦的尸体,若是不想腐烂,就只能从腥臭的海里爬出来。 溪亭陟手腕上的锁链很长,足够他把李杳抱在怀里。 血腥气在两人嘴里蔓延,像是荒原上的野火,被风追赶着,一浪高过一浪。 半晌后,两个人微微分开,嘴唇只差一点就能碰上。 李杳垂眼看着溪亭陟,两只手还捧着他的脸。 “我杀了陆凌。” 溪亭陟一直盯着她,听见她的话,他慢慢道: “是因为怨我没有给你报仇,所以才迟迟没有回来找我么。” 李杳消失了三年,他便以为李杳死了三年。 李杳若是一直不来寻他,那他就一直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我自己的仇自己报,用不着你插手。” 李杳松开手,刚要起身就发现她被溪亭陟面对面抱在怀里,即便隔着衣服,她也能感受到溪亭陟贴在她腰上的掌心是温热的。 溪亭陟搂紧她的腰,额头抵在李杳的肩膀上。 “是我的错,你不愿认我也是应该的。” 李杳半搭着眼皮,慢慢道: “我说,我自己的仇会自己动手,用不着你。” 比起别人帮她报仇,李杳更喜欢自己动手。 若是等她出关后发现后沙妩和陆凌已经死了,李杳才会觉得遗憾。 李杳推开溪亭陟,看着溪亭陟道: “比起这个,你更应该想想你要怎么活下来。” 李杳的手掌重新抵在溪亭陟的胸膛上。 “赤血树是狐族圣树,料想狐族会有法子救你,你且前往北山镇妖关,找个办法出结界,去蛮荒东山找狐族之人。” 若是溪亭陟没办法完全吸收赤魂果的妖力,那他便只是赤血树的养分,最后落得个人死魂消的下场。 去东山,是他唯一活下来的机会。 “蛊虫呢。” 溪亭陟抬眼看向李杳,“若是我去了狐族,你打算如何解除蛊虫?” “该如何便如何。” 李杳淡声道。 溪亭陟轻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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