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你明明知道父亲不想我进公司,他想要的继承人只有你一个。你.妈妈害死了我妈妈和哥哥,爸爸因为我是女孩觉得我不适合进公司,凭什么?” “你要追本溯源,这个公司也是属于我的。” 靳宴舟目光淡淡看向她:“我平等尊重每一个女性的权利,所以允许你进公司和我一同竞争。当初我进公司,也是从一个小职员做起。” 他说话掷地有声,在这一刻上位者的威严毕现。 “我这儿单看实力,你尽管来。” 宋枝意楞了一下,她睫毛向下垂着,语气一瞬间低下来,说话声音细小的好像只给自己听见,“你要真是我亲哥就好了。” 靳宴舟大步向前走,顺手拎走放在桌子上的女士手提包。 他随手翻了下,里面的东西寥寥无几,三封没有被打开过的推荐信,和那枚不合她心意的戒指一样,永远被孤零零放在原处。 程绪宁为他开车。 他熟练驶上二环路途,眼神忍不住往后座的银色birkin上飘。 他当然记得这只包。 他们这样的人哪里需要到店亲自挑选,每年大把的品牌亲自送到家里,但是靳宴舟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认真挑了一只。 想起来应该是那天钟意随口抱怨肩带包勒人,这句无心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他放在了心上。 程绪宁轻轻问:“您为什么答应让宋小姐进公司。” “这是一桩没有好处的买卖。” 这的确是没有一桩任何好处的买卖。 也许还会滋养宋枝意的野心,也许会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蠢蠢欲动。 靳宴舟手指动了下,他指尖压在包带位置,这儿原先挂了个桑给巴尔蓝的飞马,钟意很喜欢这个小配饰,理所当然的,她带走了它。 靳宴舟缓缓开口:“也不全是买卖,只是忽然想到她——” “希望世界也能善待她。” 话题到这儿就算终止。 程绪宁自觉下面的话题不能深究,方向盘打了个转,他忽然笑了一下,爱屋及乌到这个份上,风月场上居然还有人说靳宴舟冷心无情。 车在别墅门口停下。 这儿已经彻底改头换面,不再有声色犬马的游戏场,只遥遥立着一位素面朝天的女主人。 钟意推门缓缓向他们走过来。 她穿一身青色旗袍,于凛冬是绝一份的清冷,娉娉袅袅走过ʟᴇxɪ来,像一川烟雨,顷刻叫人梦回江南。 靳宴舟从车上下来,偏头看过来。 他眉目如昔深邃,侧眸望过来却蕴藉笑意,招招手,让她走过来。 钟意慢慢走过去。 她的心砰砰乱跳,几乎不敢直视他眼睛。 她低头看见他袖扣上那枚金色闪亮的袖扣,云纹镌刻的边缘线,她小心翼翼刻上自己姓名。 不记得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只记得刻上姓名的那一刻,她心里难以驱散的窃喜。 钟意咬了下唇,和他说,“我做了一个决定。” 靳宴舟抬头看她,他伸手轻轻抬起她下巴,语气很是温煦,“意意,抬起头说话。” “我丢掉了你送我的包。” “是这只吗?” 靳宴舟折身拿过车里的包,指尖勾着包带,他语气懒洋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喜欢这只,我再为你买别的。” 钟意睫毛猛的一颤,她伸出手往包里一摸,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三封烙铁似的推荐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插满玫瑰的空白brikin。 多浪漫的情人啊。 价值不菲的稀有brikin就被他随手拿来作花篮。 钟意睫毛湿濡,她仰头看向靳宴舟,他的面庞里满是千金一纵的轻狂与肆意,可惜她还有些幼稚的清高,像一个即将成年的孩童,坚守着最后一丝清明底线。 钟意把那束花抱在怀里,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是她很少会有的脆弱姿态,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清晰而明确。 她说:“靳宴舟,我不想出国,不想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 靳宴舟温和地看向她,他身上兼顾成熟与恣意两种气质,每当钟意想要有所表达的时候,他就会顷刻收掉一切不正经神色,像一个最完美无缺的倾听者,赞许着等待她的情绪。 钟意在他这种无声的纵容下渐渐心胸开阔,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想出去看世界,但不是因为你。” 靳宴舟唇角勾了下,她总能给出一个让他没想到的答案。 有点儿像欧亨利式结尾,仔细想想,又觉得和她这个人无比契合。 “没问题。” 靳宴舟低低笑了起来,他握住她的手,低头覆之深深一吻,胸前的花束因为他们相拥的姿态而被碾压零落。 他笑得动人,对她几乎是没有底线的纵容,指着艳红珍稀的玫瑰花懒懒道—— “你若不要远大前途,那我便用爱为你束花。” 钟意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淌下来,她捏着指尖破皮的一块地方——那是她刚刚伸手摸包的时候被里面的花枝扎了刺。 她想,这一份爱于她而言,是她心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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