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悄悄摩挲着戒指。 怎么会不喜欢呢,他最知道她想要什么,许诺了那么多的永远和唯一。 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是最不相信永恒的人。 这场夜要到了尾巴的时候,靳宴舟揽着钟意睡在这张很小的单人床。 他们两个人靠得很近,几乎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靳宴舟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她下巴,温声同她开始讲道理。 “我们小姑娘独立点是好事,但是不能什么事都委屈自己。该娇蛮任性的事情就应该脾气大一点,脾气大点才不会受人欺负。” 这话听得钟意心里酸酸的,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嘟囔道,“除了你,还有谁能欺负我。” “我那哪能叫欺负你?” 正经了没几秒,靳宴舟又把她捞起来亲了上去,低哑的喘息声落在耳边,听着好欲。 “我伺候你伺候的不舒服么?” 钟意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哪怕被他亲的传不过来气,她也只是揪着他胸前的衣领,仰着头无力承受。 靳宴舟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倔强的,独具一格的品行,时常会让他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最后一个绵长而又深重的吻。 靳宴舟在黑夜里捉住她手腕,同她紧紧十指相扣。 “意意,别什么都不要,乖的让我觉得在犯罪。” 钟意睁开眼,她眼睛很亮的看着他,从没有过的狡黠。 她说:“靳宴舟,那是因为你没有爱上过一个人。” 也许吧。 靳宴舟勾唇笑了一下,这世上爱与恨总是一念之差,无爱便不生恨,做个世俗的冷清人也未尝不可。 他低下头静静看向钟意,她说完这句话就好似深睡,苍白的脸,不安颤动的睫毛,藏住一些从不为人细说的往事。 他们两个人都是黑夜,碰撞成一起生了暗淡的光,严丝合缝的乏味生活里透出彼此一点,就都舍不得放开。 靳宴舟咬了根烟。 他仰起头吞云吐雾,抽的很凶,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轻轻拍打她紧绷的后背。 有一个秘密,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 在某种程度上,她算是他的全部欲望。 🔒26 ☪ chapter.26 ◎“倘若我愿意做别人的太太呢?”◎ 明明只是三天的时间, 东郊的变化好大。 前厅待客的地方被换成了一片人工培养的花房,穿过透明玻璃长廊, 爬山虎攀在墙头两侧, 就跟进入了爱丽丝幻境一样。 邵禹丞来过几回,他本来是带人来玩儿的,结果游戏桌, 赌盘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们一干人插兜对着开的争奇斗艳的花面面相觑。 “宴舟,你这还真是养花养上瘾了?”邵禹丞叼了根烟,一语双关。 他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 和梁家的合作进一步推进,连轴出差好几天,风.尘仆仆赶回来想消遣一下, 谁曾想游戏场子被端了个干干净净, 刚踏进来那会儿, 还以为走错屋了呢。 从西装裤兜摸出烟盒, 邵禹丞抖了一支给他,“来一根?” “别污了我的花。” 靳宴舟最近烟瘾是真的不大,比利时运过来的新鲜花种, 温室里精心养着的,四面空气都不流畅,他记得钟意最不喜欢闻烟味。 “得了,你好好享受生活吧。等老爷子什么时候给你弄个未婚妻,你就知道生活会有多鸡飞狗跳了。” 邵禹丞没什么欣赏眼光, 他这人就是俗, 爱赌钱爱美女, 学不来这些浪漫手段。 他有时候觉得靳宴舟行事作风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有时候又在琢磨,是不是他不会在浪漫上下功夫,所以才得不到别人的真心? 但是真心这东西么。 宝贝的人才觉得值钱。 靳宴舟睨了他一眼,散漫笑了声。 “不会有人做主我的婚事。” - 钟意从二楼的扶梯下来的时候,刚好从那扇明净的落地窗看见靳宴舟的身影。 他抓着一小把鸟食在逗鸟,宝蓝色的翠鸟,低着头在他手指上轻轻啄着,好像在讨食。 靳宴舟微微笑着,不吝啬地都赠与。 等这只鸟吃饱了,他长指一勾,金色的笼子打开,心满意足的翠鸟展翅高飞,没带一点儿留恋的往回看。 钟意问:“怎么放走了?” “春天来了,它可以独立生活了。”靳宴舟拿帕子擦了手,仔细和她说来是怎样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捡到这只断翅的雏鸟,又是如何费心思养过了这个寒冬。 他最后说:“我只是它在这个冬天的一个过客。” 钟意心里听的挺不是滋味的,她呐呐说,“怎么感觉我像是这只鸟?” 凛冬的第一场初雪,最狼狈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他。 靳宴舟闻言笑了一声,他站在旷远的日光下,轻淡的眸扫过她的脸,说了句,“我可舍不得放你走。” 钟意故意问他:“倘使我非要走呢?” 靳宴舟扬了扬眉毛:“那我可拦不住你。” 钟意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这话题。靳宴舟却忽然抓住她手腕,在她虎口处轻轻捏了一下,把什么东西套了上去。 “前两天你忘在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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