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靳宴舟盯着她瞧了会儿,他低敛着视线,一双眼睛有沉浮岁月的深邃,然后不动声色移开眼,对她温声开口,“我叫司机送你。” “或者你想住这儿也行。” 钟意的睫毛猛地颤动一下。 几分温柔,几分真情。 半真半假参杂在一块,他就这么懒怠地看着她,玩游戏似的主动权扔在了她手里。 钟意指尖掐着手心,死守着最后一点清明。 她说:“不了,明早还要赶回学校。” 靳宴舟也不强求,还是那样随她的态度,他笑着说,“总是麻烦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她的,黑眉清目蕴藉着凛冬初散的笑,和壁炉劈里啪啦燃着的炭火相得益彰。 空气好像被加入了融融的热炭,钟意的手心都出了汗。 有一种近乎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机会了。 有的人,只此一生也可能只是匆匆一别的过客,初雪降临的相遇已经显得如此特别,下一次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钟意深吸一口气,闷头灌了一杯伏特加,酒精上头,她意识却无比清醒。 她说:“我愿意被你麻烦的。” 7 ☪ chapter.07 ◎这世上会有一场惊鸿一瞥,叫你不管不顾。◎ “我愿意被你麻烦的。” 很轻的一句话,钟意几乎没觉得靳宴舟会听见。她百无聊赖的把目光落在深黑色大理石面上的一台黑胶唱片机。 做旧的款式,上头孤零零的只放了一张唱片。 可能是空气里无言的气氛实在是太难挨,钟意看见靳宴舟伸手把胶片放进去。 他做这事的时候是背对着她的,室内只开了两盏落地的光,光晕在他驼色的羊绒毛衣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有条不紊的抬起又落下,每一个动作都是赏心悦目。 钟意双手垫着下巴趴在那瓷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有点儿惆怅的想—— 有些人,上帝天生偏爱。 唱片机里悠悠荡荡放着婉转缠绵的粤语情歌,钟意留神去听的时候,这首歌已经唱到了最后,她侧耳倾听却只抓住了最后一句,“一切已失去,不可以再追”。 可惜她两手空空身无分文,既没有失去,也不会觉得惋惜。 钟意就这么仰起头目光坦荡地盯着他看,看到靳宴舟回头朝她浅浅一笑,她的心跳又不受控制的猛然加快。 她感觉空气里都是他身上雪茄和伏特加混合的味道,后来当靳宴舟真的朝她靠近的时候,钟意感觉到身体每一个细胞都不由自主的叫嚣起来。 靳宴舟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距离把握的刚刚好,他的态度依旧是那样温和谦让,不叫人觉ʟᴇxɪ得有一点儿难堪。 “你这么好的小姑娘,我怎么总能麻烦你。” 杯壁摩挲着,靳宴舟淡淡掀开眼皮,她的目光是那样纯澈透明,于是再开口他话中不觉带了思忖,“意意,这开始的权力我交给你。” “你可以慢慢了解我,也大可以慢慢考虑。” 他的姿态放的是这样的平和,弧度刚好的唇角带着完美情.人的笑,大方的将主动权送到她手里。 好像在说这游戏开始亦或就此结束,全然在她。 钟意紧紧闭上了眼睛,她明白靳宴舟的意思,他身处那样的位置,万事都有思量与考度。 他是要她想清楚她要什么。 有些东西,他是给不了的。 梧桐树叶婆娑倒映,万家灯火早已灭了大半,只剩下些稀薄的路灯匆匆掠过少女提着裙角小步奔跑的身影。 钟意走的很急,甚至有一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勇气失去了时效,现实重新把她拉回,她匆匆落下一句“知道了”,便连礼貌也顾不上掉头就走。 后来司机气喘吁吁追了上来,指了旁边的车道,“靳先生让我送您。” - 钟意忙碌了一整周,早上六点起床赶上最早一班公交,公司楼下顺手买杯热咖啡,握在手心里的时候她会有片刻失神,然后若无其事收回目光,继续过着忙的脚不沾地,只为了碎银几两的普通生活。 有时候她中午会和赵西雾吃顿饭。 赵西雾听了她那晚的事情,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语言犀利,“钟意,你想要什么?” 这话把钟意问愣住了。 她认真想了好几秒,说,“我没什么想要的。” “你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的权,他哪里敢沾你。”赵西雾眉毛一挑,“难不成你还贪他的真心?” 钟意没说话。 她眉毛紧紧皱起来,看起来为这事儿烦心了许久。 赵西雾见到她这状态觉得稀奇,笑着开解她,“反正跟着他没坏处的,不图真心也图点钱吧,以后你的路也好走很多。” 钟意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个什么劲,她明白赵西雾的话,可又不想做趋利避害的俗人。 大概因为他们的相遇显得那样的美好,她总是不想叫金钱玷污。 钟意叹了一口气,下雨的天喘不过来气,回去又是做不完的琐事,刻板单调的人生,她也想肆无忌惮的放肆一回。 “随便吧,就听天由命了。” 钟意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想的是,今天如果能见到他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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