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们是夫妻, 早该如此。 日日这番下去, 阿梧和阿萱, 迟早都会有。 可笑的是, 那断子绝孙的该是旁人。 季桓深深凝着?她微倦的睡容,继续沉身。 辛宜再醒来时, 已是次日黄昏。抬眼看向?窗外的昏黄,她还当是清晨。 将要坐起身, 忽地感受到身下的酸麻,辛宜握着?被褥,痛苦地闭上眼眸。 椿?日? 季桓恰在此时回?来,男人身上沾染着?风霜,黑袍上隐隐还有残留着?血腥气。 辛宜不愿与他说话,侧过身去, 将后脊留给他。 余光扫过,季桓并未在意,径自去里间沐浴。 一盏茶的功夫,湢室水声?渐消,男人重新换了一身宽松的白袍,慵懒走来。 “绾绾睡了许久,该起身用饭了。” 介怀昨夜的事,辛宜低声?默泣,仍不愿理他。 季桓倒并未在意,等下人将菜肴上尽,房门?彻底关了,男人盯着?她,眉间含着?复杂,沉声?道: “夫人不想知道丹阳的事?” 丹阳,乔茂,刺史府,安郎,一个个熟悉的字眼不断冲击她的脑海,辛宜渐渐抑了哭泣。 忍着?下处的不适,双臂撑在身后坐过身。 “昨日是我失了轻重。”见她动作艰难,良久,季桓望着?她,堪堪找补。 他不提还好,提起昨夜的事,辛宜便满心窝火。他的恶劣凶狠强势,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包括现在,见到他,没由来令她厌恶得紧。 “我今早看过,肿——” “我夫君他怎么样?了?”不待他说完,辛宜不耐烦,面色愠怒,当即大声?打断他。 季桓略微错愕,反复咀嚼着?她话中的“夫君”二字,眸光阴鸷,指节暗暗成拳。 本想关怀温存一番,却又被那该死的韦允安打断,季桓忽地冷笑。 “先前欺我也好,瞒我也罢。既然他还活着?,夫人何至于再冷言冷语?” 他直直看着?她,声?音微沉,“林观和韦允安的事,我并未追究。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介意。” “绾绾,你可明白?” “你的话,我一个都不会信,也不想听!”辛宜对望回?去,多了几分理直气壮。 安郎和阿澈都不在,季桓到底没了什么再能拿捏她。 季桓静静看着?他,行至辛宜身旁,“阿梧和阿萱的事,我是真心。放你走,也是真心,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绾绾,你可知,你割腕、自焚,我的心有多痛?”季桓道。 “但?——”他话音顿住,看向?辛宜。 后面的事如何,他们皆心知肚明,那些难堪也不必再拿到台面上说。 “如今倒质问起我?季桓,你反复无?常,不守信用,你能用诡计,我凭何不能?”辛宜道。 季桓没有说话,继续淡然地打量着?她。视线落在她松散的襟口,被连片的红痕吸引。 为了得到她,他不得不卑劣,使出浑身解数,各种手段! 好在,那些手段亦有用。眼下辛宜留就在他身旁。不久后,腹中还会有他们的骨肉。 “睡了许久,恐夫人腹中饥饿,先坐下用饭。”季桓有意结束话题,辛宜却盯着?他,视线看也没看那桌上的饭菜,执着?道: “我夫君他如何了?” 季桓面上的温笑彻底破裂,看着?他,声?音顿时刻薄起来,“他很好,此刻怕正在齐琼之府中,同齐琼之的美妾颠鸾倒凤。” “夫人想不想知晓,没了那等物什的阉人,会不会发了狠,将人折磨地生不如,却飘飘欲仙。” “住口!”辛宜皱眉,气得黛眉拧紧,“你以?为,同样?的把?戏我会再次上当?” 她与安郎刚去吴县时,有次安郎整整一夜都未归来,后来才?知,竟是被季桓算计。为的,就是叫她误会。 “你季桓,卑劣起来也不遑多让!” 辛宜坐到离他最远的一处,径自盛了碗粥,默默喝着?。 季桓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给她布得菜,她一道未动。只紧着?最近她的那叠笋片吃。 倏地,他忽地想起,那日在吴郡,他才?知她喜食青笋这等爽口的时蔬。 他眸光忽顿,心中悲叹。他何尝不想好好与她过日子,如同普通夫妻那般。可叹,上天处处捉弄于他。 他放不下辛宜,也不可能放得下。如此,便僵持成了今日的局面。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她离开?他。 “待用过饭后,我再与你上药。”季桓看她垂眸默默喝着?粥,缓声?道。 “不必这般假惺惺,你碰我,只会令我恶心!”瓷碗“砰”得摔在桌案上,辛宜抬眸,冷声?道。 季桓语塞,沉沉看着?她,视线反复逡巡于她脖颈的红痕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绾绾,何必非要与我这般夹枪带棒?为何我们夫妻不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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