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不放纵能叫影帝吗？_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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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不等禾秒道谢，女孩就挽着男朋友离去了。于是禾秒盯着明信片，从书包里翻出笔，她之前在白虹涧许的愿是姜禾秒一生平安，这次，她写的稍微长了写：姜禾秒一生平安黏黏快乐幸福在明信片上戳了一个洞，要挂在树枝上时，有阵风吹过，把明信片卷走，落到一个人的脚边。禾秒蹲下按住地上的明信片，从下往上，修长的腿，黑灰色双排扣西装剪裁笔挺，她看到程嘉屿的沉静面容，神色凛然正盯着她。眼神说不上冰冷，是野火烧过荒山后留下的枯黑，那里寂寥无人。喉结滚了滚，他的第一句话是：“禾秒，好巧。” 冬天的夜晚黑得快，只是五点多，已经浓得像墨，而月亮还没出来，弥漫着夜色的寒冷。禾秒不知道该说什么，重复道：“嗯，好巧。” 她回头把明信片挂树上，然后对着圣诞树拍了个照片。低头发信息时，程嘉屿也看到了，仿佛是被齐贺年那三个字刺痛，他步履匆匆，从禾秒身边走过。第二天是周六，齐贺年显然工作到通宵了，凌晨六点的时候回她：宝宝，还有三天我就回来啦。配图是他背后京畿灰蒙蒙的早晨，他头发凌乱着，显然是在办公室将就了一晚。他眼下青黑，没睡好觉，但是眼睛里溢着幸福。这个项目做好，和禾秒的未来就多一分可能。他发完消息，也没指望禾秒立刻回，她周六周日都要去兼职，他光是联想到她白天穿梭在两个城区之间，晚上会住到他在西城买的公寓，公寓里有小猫，还有她，就觉得心里满溢着温暖。也是到了晚上，禾秒结束一天忙碌的备课、练课、讲课，才有空和齐贺年聊天。她收拾好东西，不急着走，坐在空调尚有余温的教室里，对齐贺年抱怨：你知道吗？今天齐思微又默写错十道公式，我发下去的默写本上，总共才十五道公式！噼里啪啦把要说的话发给齐贺年，教室里余温散去，人也差不多都走了，她负责锁教室门。大门是用一个U型锁锁住两边不锈钢门拉手的，套上后要用点力气才能掰直锁住。禾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旁边忽地有人伸了把手，托住要下坠的锁头，浓郁的古龙水混合着压不住的烟草苦味，缠绕上禾秒的手臂。秦驰看着她颤抖的睫毛和陡然紧绷的神情，笑着道：“我们聊聊，关于你和贺年。” 已经快晚上九点，禾秒坐上他的车，到了星光酒吧。二楼仿佛是他的天地，端了杯酒，他斜倚在沙发上，狭长凤眼半眯着看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姜禾秒，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禾秒站着，冷冷看他，“你是想让我和齐贺年分手吗？” “那我该去找他，而不是找你，对吗？”秦驰挑了挑眉，抢答，“傅润瑜把你的事迹都和我说了，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得先找你。” 他的手指摩挲酒杯壁，发出刺耳的声音，“前些天，贺年还在问我，圣诞节要送什么礼物才够认真，昨天，我拿到了一份13年的报纸，上面记录了一位见义勇为的英雄。” “我顺藤摸瓜查下去，发现我这个兄弟，竟然做了别人的……” 不知是谁点的歌，蔡健雅的《达尔文》正好唱到“我的替身已换过多少轮，记忆在旧情人心中变冷”。磁性女声唱起温柔的颤音，像是在叹息。 “对，替身。”秦驰眯着的眼睛已经没了笑意，讽刺的声线盖住喧闹的人群，一字一句落在禾秒耳旁。禾秒维持着冷脸，但手心渐渐冒出汗来，呼吸也乱了次序。 “贺年从京畿回来，我和他说，三天后我亲自陪他选礼物。” 他把酒一饮而尽，透着玻璃看姜禾秒，见她没有意料中的惊慌失措，禾秒反而释然地微笑起来，他眼神微深。她道：“秦驰，你还挺喜欢拆散我和齐贺年的。” 他老是承担这样的角色，倒让禾秒生出万般皆是命的感觉。小说世界里，他带着她去订婚现场，现在，他又坐在酒吧里，给她三天坦白的期限。埋在她和齐贺年之间的定时炸弹已经燃烧引线，她倒是能理解原衡这时候透给秦驰，再过几天，怕是她真的陷进去了。就会舍不得。第46章圣诞节会下雪吗（四）三天时间，说短也不短，够禾秒把猫接走，把留在公寓的东西清理掉。她收拾的时候，才发现有很多东西无法分清楚是谁的，齐贺年给她买的毛巾、拖鞋等私人用品，她用过了，别人也不好再用，她带走又不合适，于是把这些都归置到一个盒子里，方便后续他要扔掉或是怎样都行。她自己的东西是两件睡衣和一些换洗的衣物，放在书包里不算重。收拾完，没啥变化的屋子莫名有了冷清的意味。她抱起黏黏，举起小爪子对着室内空气挥挥，“黏黏，和这里说再见。” 黏黏的小猫头在她手臂上蹭了蹭，尾巴翘得高高的，喵喵叫了两声。 “好，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送到苏学姐家时，天色还早，禾秒留在她家里看黏黏是否适应。她坐在沙发上，黏黏在她身上踱来踱去，学姐家另一只是暹罗猫，被学姐隔离在另一个房间，漂亮安静地伏在猫爬架上，尾巴摇来晃去。苏澜切好苹果递给她，顺手撸了一把黏黏，“小猫真乖，你们给它起名了吗？” 禾秒默了默，“以前随便取的名字，不好听，现在你是主人了，可以取个新名字。” 寒暄两句后，确认黏黏状态还不错，禾秒学校还有事，便先走了。坐公交百无聊赖时，她点开手机里的航班信息，确认齐贺年是四个小时后飞回越州。这三天，她没有选择和齐贺年坦白，她害怕争吵、逃避矛盾，在她的认知里，矛盾是无法解决的，她只能赶快逃走，掩耳盗铃般当作没发生过，才不会被伤害。没人教过她如何解决矛盾，逃避已然是路径依赖。今天早上，齐贺年还在微信里小心翼翼问她，能不能去接机，可以和秦驰一起，他来开车。秦驰必然会和齐贺年摊开说，禾秒一想到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