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手中的日记本,冷得像冰,他以为只要分手得够绝情,痛苦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可如果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是这样的结果…… 盛斯砚垂眸看着日记本,痛苦地说:“或许,一开始就错了。” “什么错了?”乔星的声音颤抖。 盛斯砚的视线终于从日记本上移开,平静地落在她的脸上,他没有说话。 乔星却陡然拉高了声线:“什么错了!如果不是你我爸妈会死吗?如果不是你,我会连国都回不去吗?我真的很想恨你,可是……盛斯砚,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木妗死了又怎样?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这是你欠我的!盛斯砚!你欠我的,你永远都还不清!” “而且……”她哭着质问,“而且,当初不是你先提出,要和我交往的吗?” 安葬完乔星父母后。 盛斯砚给她找了个心理医生,时不时地就去找乔星。 木妗有时也会疑惑:“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不是临时手术就是值班。” 他出门的脚步一顿:“医院事多,过两天,我要出躺外地。” 木妗点头:“嗯,记得给我带特产。” “你不问我去几天吗?万一我是去找别人呢?” 木妗抱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的肩膀:“我家盛医生我最放心啦,从来不会骗我的。” 盛斯砚僵硬地抱住木妗,看着她的发顶,眼眶有些热:“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呢?” 木妗重重咬了他肩膀一口:“那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他说:“好。” 可是,他还是骗了她,那天,警方有动作,怕他们再被报复,于是让他陪乔星出国。 他们一起飞往了瑞士,在那间酒馆里,乔星喝醉了,趴在吧台上哭:“盛斯砚,我真想恨你。” 盛斯砚给她披上衣服:“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 乔星耍酒疯,扯住他的衣领,却看见他肩膀上那个淡青色的牙印,她愣了愣。 盛斯砚说:“你想要什么?” 乔星看着他,缓缓松开了衣领:“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盛斯砚说:“只要我有。” 乔星愣了愣,她红了眼眶,她抬头看着盛斯砚,随后,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盛斯砚一愣,下意识想要推开她。 可是他低头,看着乔星的眼睛,那双眼睛含着水雾,和乔母死在她面前时落泪的眼睛,一模一样,他的手,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乔星指着他的心问:“这个呢?你也给吗?” 口袋中,手机震动不停,他知道是木妗的电话。 可是,木妗,我的命,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 他听见自己说:“可以,我们在一起吧。” 那一次,他没有给木妗带特产,之后的几天,他处理了国内的所有事。 随后,在那一个雨天,向木妗提出了分手。 木妗在雨里站了一夜,他在她身后,和她淋着同样的一场雨。 去瑞士的第二天,他发了一场高热,迷迷糊糊中,全是木妗的样子,想要去碰,却又碰不到。 他才惊觉,他和木妗已经结束了,他未来的人生,早就被赎罪两个字填满。 他以为是这样的,他曾以为是这样的,可是当再见到木妗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做不到完全的赎罪,也做不到在她死后,还能和别人在一起。 汽车飞驰在瑞士空旷的街道上,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全都是乔星打来的。 盛斯砚看着屏幕许久,接通了。 乔星哭着说:“我们今天不结婚了,斯砚,你回来吧。” 盛斯砚看着前方的街道,平静地可怕:“我所有的钱,都在保险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足够你今后一辈子不用工作,也能富裕生活。” 乔星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乔星,赎罪和报恩,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 盛斯砚看着近在咫尺的大海,眸光沉寂,他重重踩下油门。 随后“砰——”的一声,汽车撞毁栏杆,重重地落在海里。 海水顷刻间淹没车身,电话中,传来乔星的哭喊声,透过海水闷闷地传入他的耳中。 木妗死了,他的命也就没了意义。 身死缘灭,他不会再被枷锁困住余生。 盛斯砚缓缓闭上眼睛,忽然,一道声音刺入他的耳膜。 “盛斯砚!盛斯砚!” 胸口沉闷窒息骤然退去,盛斯砚猛地睁开眼,却发现,已经在医院。 乔星坐在病床边,红着眼落泪。 盛斯砚却直直地看向她身后。 那里,半透明的木妗飘浮在空中。 木妗从未想过,人死后是真的会变成鬼的。 药水注射入经脉后,如她所想的,没有任何痛苦地陷入了长眠。 但意识也仅仅只是消失了片刻,随后就像潮水般重新涌入脑海。 她睁开眼,就看见自己飘在半空,底下是她早已失去生机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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