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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区别呢。 金国的两个婢女如此想,那两个中原婢女毕竟也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没接受过大户人家的调教,完全都是看金国婢女的眼色行事。 所以,当魏昡带着七分醉意来到新房,迎接他的只有婢女们。 “公主呢?”魏昡疑惑地问。 一个金国婢女道:“公主睡着了。” 魏昡脸色冷了下来,好大胆的公主,新婚夜居然不等他就睡了,这是仗着自己是公主,没把他放在眼里? 再美的女人,如果性子不讨喜,他也不稀罕! 丢下四个婢女,魏昡大步进去了,气势汹汹地跨过屏风,就见新娘子躺在大红喜被中,只露出一张睡得白里透红的脸。她睡得还挺香,眉毛舒展,嘴角翘起,仿佛做了什么美梦。 魏昡愣了片刻,故意重重地坐到床边上。 新娘子并没有醒。 魏昡想了想,先仔细观察起他不辞辛苦跑去边疆带回来的新娘子。 脸蛋白白的,细细嫩嫩的,看起来与中原女子没什么区别。 听说草原上的女子个个都会骑马,魏昡目光下移,挑起一侧的被子,悄悄将新娘子的手拉了出来,轻轻按着她的手指,凑近了看看,再试探着摸了摸,并没有经常攥握缰绳留下来的薄茧。 难道她不会骑马? 魏昡正困惑着,美人的手指尖微微动了动。 魏昡忙丢了她的手下去。 这一丢,福善彻底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着一个男人。 惊呼一声,福善抱着被子缩到了床里面。 魏昡也是有些紧张的,可一想到自己不能在敌国公主面前落了威风,他便板起脸,瞪着她道:“我都没回来,你怎么睡了?你们金国公主就是这么伺候丈夫的?” 福善闻言,羞愧地红了脸,低头解释道:“不是,我,我太困了,一不小心才睡着了。” 魏昡就想到了这一路的辛苦,骑马累,她总是待在马车里,肯定也不舒服,看起来又是娇滴滴的身板…… “算了,下不为例。”魏昡看着她红红的脸蛋,决定不再追究。 福善松了口气,悄悄抬眼,结果就撞上了他的目光,赶紧又低下头,一只手不安地攥着被子。 魏昡看着她的手,见她胆小怕生,魏昡顿了顿,问:“你叫福善?倒像中原姑娘的名字。” 福善道:“其实是我本族名化成汉文后的意思。” 魏昡:“那你本族名怎么说?” 福善就说了。 魏昡没听懂,觉得还是福善好听:“就叫福善吧。” 福善点点头。 魏昡:“知道我叫什么吗?” 福善马上道:“你叫魏昡,昡是日光耀眼、灿烂夺目的意思。” 魏昡听明白了,她很看重这门婚事,提前了解过他,并且好像很喜欢他的名字。 “在中原,不宜直呼旁人姓名,你要称我四爷。” 福善就乖乖地唤了声“四爷”。 魏昡很满意,虽然相处还很短暂,可他隐隐觉得,这位公主身上并没有什么公主架子,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说什么草原女子都是悍女。 “不早了,服侍我宽衣吧。”魏昡摆出一个丈夫该有的姿态。 福善就靠过来,跪坐在他旁边,伸手帮他解衣扣。 魏昡闻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吸吸鼻子,是她身上的,可能是什么熏香吧。 然后,他就发现她很笨,解了半天还解不开。 魏昡很热,他等得不耐烦,拨开她的手,站起来自己解。 福善很惭愧,中原男子的扣子太复杂…… 念头刚落,她看到了魏昡的裤带,这个她会! 为了将功补过,福善伸手就拉住了魏昡的裤带。 魏昡猛地捂住裤带跳出几步,难以置信地看向愣在床边的新娘子:“你做什么?” 福善一脸茫然:“帮你宽衣啊。” 魏昡红着脸道:“这个我自己来,你脱你自己的!” 福善哦了声,转身去脱自己的了,王府里面真暖和,下午沐浴过后她里面穿得很少,中衣一脱,里面就只剩一件婢女为她缝制的大红小衣了。 脱好了,福善回头,见魏昡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心里一羞,钻到了被窝里。 魏昡咽咽口水,也钻了过来。 福善有着中原美人的美貌,也有着草原美人的坦荡与热情,她喜欢这个俊俏的夫君,就喜欢抱他,回应他。 这一晚,魏昡叫了三次水。 终于餍足的时候,魏昡抱着新婚妻子,越看越满意。 “我们中原有句话,出嫁从夫,你既然嫁了我,以后就踏踏实实跟我过,别再想你们金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两国的政事。” “嗯,这就好,只要你乖乖的,我也会好好待你。” 第97章 澄心堂。 天还没亮,殷蕙、魏曕都醒了。 魏曕跟着去迎亲,离开那么久,昨日一回来就是参加喜宴,忙忙碌碌的,导致夫妻俩都没能好好说话,睡前倒是有时间,不过都用在别的事上了。 既然要说话,两人就挤在一个被窝,冬日的早晨那么冷,这么贴着才舒服。 魏曕先问孩子们:“循哥儿还不肯说话?” 再过几天循哥儿就要周岁了,衡哥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说简单的句子,循哥儿倒好,连一个字说得都不多,说得最熟练的,乃是“抱”。 殷蕙:“跟你们出发的时候差不多,您也不用担心,娘说您说话也晚,两周岁的时候仿佛才突然开窍,一下子就能说长句子了。小孩子们,一人一个样,从大郎到咱们七郎,就没有哪两个是同一个月份学会走路、说话的,早点晚点都正常,跟聪明与否没关系。” 魏曕:“衡哥儿在学堂如何?” 殷蕙:“先生留的功课都做的好好的,就是他喜欢跟着二郎、三郎跑跑闹闹,前几日摔了个大跟头,手心擦破一点皮。” 魏曕皱眉:“曹保怎么照看的?” 殷蕙:“幸亏有他,不然衡哥儿摔得就不止是手了,三郎也摔了,脑门磕了个包,今早敬茶时您留意点,还有印子呢。” 魏曕想起自己小时候,意识到大哥二哥与他不亲后,魏曕便喜欢一个人待着,除非推脱不开,他都不理会兄长们,等四弟进学堂的时候,因为差了六岁,与四弟玩不到一处去,五弟就更不用说了。 “你们迎亲路上还顺利吗?金国那边什么人送的嫁?”殷蕙也随口打听道。 魏曕:“金国大王子,回来因雪耽误了两日。” 二十多日的奔波,落在他口中便只有这么短短两句话。 要不是外面还黑着,殷蕙就直接起床了,与他聊天最没意思。 “辛苦您了,再睡会儿吧。” 魏曕拍拍她的肩膀。 待到天微微亮,魏曕先起。 衡哥儿已经醒了,跑过来找爹爹,昨日小家伙一直跟哥哥们玩,都快忘了爹爹回来这件事。 魏曕抓住儿子的小手,手心旁边果然有块儿结痂。 “已经不疼了。”衡哥儿小心地看着爹爹的脸色,怕爹爹训斥他。 魏曕看看儿子,道:“以后小心点。” 衡哥儿记住了,开始兴奋地跟爹爹谈起昨日的婚宴,末了问:“爹爹,五叔什么时候成亲?” 殷蕙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五爷魏暻今年十五,成亲还早呢,得到京城了,可以说,昨日四爷的婚宴,乃是平城的燕王府举办的最后一场喜宴。 “与其盼望五叔成亲,你还不如盼着早点过年。”殷蕙摸摸儿子的脑袋瓜,笑着道。 衡哥儿这才想起快过年了,就不再惦记五叔。 乳母把循哥儿也抱来了,人小穿得又多,圆滚滚像个球。 乳母进来就把循哥儿放下,鼓励循哥儿走到爹爹那里去,表现表现。 循哥儿就一步一步摇摇摆摆地朝爹爹走去,走到一半,小家伙拐个弯,最后扑到了娘亲怀里,拿一双酷似娘亲的桃花眼偷瞥爹爹。 才二十多日不见,小家伙看爹爹就有点眼生了。 于是去勤政殿的一路,魏曕都抱着循哥儿。 今早新妇敬茶,王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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