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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紧唇,胸口微微起伏。 “所以呢?我不用你大动干戈教我怎么处理,也不用你指手画脚。”她也气得不轻,“你要是不愿意,你就不用来,我一个人能回去。” 季洋冷笑一声,“我送你还送出错来了?” “送不送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用觉得送了我,帮了我,就觉得可以插足我。”她也毫不客气。 “我没插足你,但我做的这些,不是为了你?你说不想生孩子,好,不生,我都听你的,我觉得你忙不过来,我来帮你,或者雇个人都行,我给你送饭,接送你,没有功劳,是不是也有苦劳?”季洋看着她问。 “是,那是恩赐,你给恩赐,我从来没有说过不感谢你,我很感谢,但是这不是你随意针指手画脚和摆脸色的筹码。”于露说着看向他,眼眶有点红,一字一顿道,“这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以前是,现在也是。” 闻言,季洋青筋暴跳,“我们还没离婚!” “有区别吗?你是不是认为,你对我好了一点点,我如果不感恩戴德,就是白瞎了你的好?就必须打消离婚的念头,生不生孩子随着我都是对我好。” 她说完,无比讽刺笑了一声,“对,我贪恋你的好,所以你不提离婚的事情,我也暂时放下来,你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我也当做从来没有发生。可以交流,可以沟通,可以挽回,可是季洋,为什么你释放出一点点的好,我就要觉得无比幸运?” “我呢?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怎么对我的?是我不沟通吗?是我不交流吗?我说话你理过我吗?” “你压根就没搭理过我。”她说得时候泪水不断往下掉,胡乱点着头,“对,我先喜欢的你,所以我都忍啊,别人说很辛苦,我都在忍,我觉得凡是有代价,要离婚了,你变好了,我不顺着你,我就是眼瞎对吗?” 她的哭声在车厢里回荡,语无伦次质问,“你才不会管我死活,压根不会多看我一眼,凭什么我就要感恩戴德啊?” “别人说你很好,什么都好,可是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好,以前不好,现在也不好。” 第595章 悔过的婚内冷暴力男(8) 季洋的神色怔了一瞬,满身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泼下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伸手要去碰她,于露把他的手挡开,用手背去擦着脸上的眼泪,别过脸。 “那我不说这个事了,你处理好就行。”他服了软,放低声音,“不说了。” “你总是想把这些事轻描淡写掩盖过去,当初你完全可以选择不结婚,但你还是主动结了,就像现在我们需要好好谈谈离婚,你又不干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你自己回去吧。”于露眼底暗淡下来,声线沙哑说完,解开了安全带,伸手要去打开车门。 他总是这样,好似一切都是她的错。 季洋快速反应过来,直接锁住车门,神色有些慌了,伸手去拉她手腕,着急解释,“小露,我没有那个意思……” “不要碰我!”于露奋力挣扎,极力压抑的情绪已经忍不住了,语气有些重。 越是挣扎,季洋越不放开,撕扯着把她拉到怀里,期间她不断在推他,越是推,他便抱得越紧,双手用力抱住她,生怕人跑了一样。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于露被禁锢着,紧紧扣在他怀里,情绪非常激动,却动弹不得。 她的眼泪肆无忌惮落下来,柔弱的肩膀不断抖动着,无力又觉得委屈。 “我错了。”他的话在她耳畔响起,有些小心翼翼,“我跟你道歉,是我的错,别离婚好吗?” 于露是没料到他的会认错,在她印象里,他一向对她视而不见,觉得她可有可无。 她做出离婚的决定,也没有想过他会挽留。 季洋还是用力抱着她,没有松手,压低的声音继续传来,有些懊悔又无措,“我没有想要你的生活对你指手画脚,我是生气,生气他对你图谋不轨,还卑鄙利用了孩子。” “以前的事,我也不对,我没有不管你的死活,既然选择你,我就没有想过要分开。” …… 他的确没想过要分开,因为于露是个好儿媳,是个好妻子,只要生个孩子,照顾好老人,他这一生就“圆满”了。 严格意义上说,在他没发觉喜欢上对方前,他觉得娶谁都一样,季父季母觉得谁好,那么他就主动去娶。 就是明明白白渣,一切自我为中心。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于露没力气挣扎了,胸口剧烈起伏着,说这话的时候,泪水好似决堤一般涌出,“你总说我分得太清楚,没把你当一家人,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一对夫妻是过我们这样的生活。” “你一直在欺负人!” …… 这话季洋无从反驳,沉默了。 其实于露一直有爱别人的能力,于家氛围融洽,于父于母关系和谐,她生活在一个和睦的家庭。 从小是父母手心的宝,单单看她在季父季母那里受宠的程度,绝对不是因为季家人好,说明她是一个共情能力很高的人。 这样的人,她关心老人,孝敬老人,季父季母的衣服,各类保养品药物都是她买的,她细心却善良,品质绝对没有问题,所以季家两老非常信任她。 因为受到的善意多,这样的人也会善良且包容,不要早就和他闹开了。 离婚后,她随便嫁,应该都不会差。 于露又在挣扎,他松开她,望着她的眼眸情绪涌动,泛着懊悔,“我改,我会改。” “小露,我真的在改。” 他说得真诚,话语里有一丝委屈,“你最近不是在给我机会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于露不想看他,把头瞥到一边,吸着气,又伸手重重抹了把眼泪。 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的确在做出改变,可是也太过分了。 “我很相信你,可是我也在乎你,如果我没有在乎,我就不会生气,这几天我一直很生气,我在等你跟我解释,可是你一直没有,刚刚我太生气了,就没忍住,我很讨厌那个小孩缠着你。你别哭了,我错了。” “一开始我的确没有尽到责任,后来也一直在学习怎么尽责,我也是第一次进入这个角色,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 “你需要人解释吗?以前我解释你不听,你根本就不关心这个事情,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于露反驳了他。 一开始,她总想方设法与他互动,他一直都爱理不理。 “那是之前,后来我想听,你就没说过了,都不怎么理我,好像也不需要我。”他的声音低低,说着说着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了。 这是实话。 一开始,他没搭理她,后来想搭理,人家已经心冷缩回来了,喜欢她主动,他也主动不起来,睡觉都各睡各的,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陷入死局。 于露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季洋自己心虚,没敢看她。 他之前干了什么事,他是清楚的,先是不搭理她,后来还想让她主动搭理,还要发脾气让她解释。 “我错了。”他再次认错,伸手去握住她纤细的手,出言保证,“我以后不这样,有事我跟你说,绝对不会不理你,我发誓。” 于露把手抽回来,又把头转到一边,往后靠着,眼睛很疼,身上也没力气,她不想多说话。 “那你别哭了,我们回家。”季洋倾身过去,帮她系好安全带,说话都放低几度。 他看到于露明显退步,心底都过意不去,前段时间的软化,其实让她看到了希望,已经动摇了离婚的决心,加上于家那边,她正在尝试和他建立情感基础。 喜欢的那一方,终究会因为对方的一点好转而退步妥协。 她就是。 车往季家那边开,停了下来,于露也没说话,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就下车往里走了。 季洋哪敢说话? 他做得其实不多,于露最近也在回馈的他付出,算起来,他还是得便宜的那一方。 上楼。 他上楼的时候于露已经去洗漱,等她出来,他再进去。 本来回来得就有点晚,等他收拾好出来,都是夜里两点半了。 于露躺在床上,躲在被子里,缩着身子,背对着他。 季洋掀开被子进去,故意往她那边睡了一点,躺下来两人就离得很近。 屋内很近,她好像也没睡,手放在肚子上,身子又缩了一点,刚刚哭狠了,时不时吸气一声。 季洋心底更难受,他的确在欺负人,还是欺负自己喜欢的人,更不是滋味了,犹豫了一下,伸手过去抱她。 刚抱住,一下坐起来,担忧道,“小露,你是不是不舒服?” 于露头疼欲来,手一直压着小腹,咬着牙。 本来就在生理期,哭了好久,现在半夜也不睡,她腰疼小腹疼,眼睛疼头也疼。 季洋见她没回答,望过去看她,枕头下已经湿了一片,她闭着眼无声流泪,鼻尖也通红着。 “你哪不舒服?”他着急了,伸手要帮她擦眼泪,于露推开他的手,鼻音很重,说着眼泪又顺着眼角浸在枕头上,“我求求你,别说话了行不行?” 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嗡,她很难受,就想赶紧睡过去,没有力气回他。 她语气并非不耐烦,的确是在恳求。 季洋想了一下,又睡下来,从后面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于露已经无力挣扎,脑子也不允许她想太多 随他吧。 婚后两年,两人第一次相拥而眠,但是睡眠质量并不好。 于露一直很疼,越疼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疼,本身就在哭,后面就没忍住。 一个恶性循环。 到后面睡着之时,已经是四点后了。 次日。 于露醒来眼睛又干又涩,头也昏昏沉沉。 回神之后,整个人倏然僵住了。 她完全是窝在季洋怀里,他的手附在她的小腹上,昨天到后半夜,她自己已经懵了,只知道很难受。 他帮她揉肚子,她也没拒绝。 最后还在她耳边不断保证不断认错,嗡嗡嗡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疼吗?”他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于露实在觉得丢人,直接装死了,闭着眼当没醒来。 “我知道你醒了。”季洋说话很直男。 “不疼了。”她翻了个身,从他怀里出来,把被子一拉,把脸都埋在被子里。 不想说话不想见人。 季洋坐起来,看着凸起的被子,“不疼就好,今天别去店里了,我去上班了。” 过了好一会,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嗯。” “有事给我打电话。”他说着起身。 哪怕再放轻声音,她隔着被子还是能听到他收拾的声音,紧接着,他拿起车钥匙,出去之后轻轻关上了门。 被子里的于露却再也睡不着。 季洋在示弱,她不是得寸进尺的人,也并非绝情,不然就不会拖到现在。 她也清楚,解决问题需要时间,磨合也需要时间。 胡思乱想好一会,已经是九点,她还是决定起床。 眼睛有些浮肿,没睡多久,精神自然也不太好,哪怕化了妆,下楼后季母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好?还是生病了?”季母把早餐端上来,神色担忧。 “是没睡好。”于露挤出一抹笑。 在季母看来却不是这样,对方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昨晚她听到两人回来了,而且是很晚了,一前一后隔得有点久,一看就不太对劲。 两人最近关系越来越紧张。 但她没法说什么,只能道,“没睡好可不行,吃完早餐再去休息一下?今天别去开店了,或者晚上去也行。” “我睡不着。”于露摇头,话锋一转,“爸这两天该去做复查了吧?妈你要记着点。” 开店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会流失客户。 “妈记着呢。”季母点头,笑着道,“到时候季洋带他去,就是做做检查,很快的,他说恢复很多了。” 话落,季母给她端上来一碗咸菜,还说道,“季洋刚刚就吃完好多,说这个好吃,我明天再去买点。” 一听到这个名字,于露夹咸菜的手顿了顿,脑海里都是昨天他强制抱着她的画面。 还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让他不要说话,还一直在说说说,一会又是保证一会又是忏悔,听得她脑袋疼。 以前是话不多,昨天是话太多。 “嗯,那要买的。”于露心思飘了,说话自然也心不在焉,还有点羞窘。 又怕被发现,只能埋着头吃饭。 季母见此,心都要凉了,一提到儿子,儿媳妇反应不对,两人这是感情出现问题了。 可怎么办啊? 季母斟酌了一下,开始忍不住开口问,“小露,你和季洋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妈你想多了。”于露连忙否认。 他们两个人事情自己能解决,如果闹到双方父母知道,事情会变得麻烦。 “没有就好。”季母知道他们不会说。 “嗯。” …… 等到于露走后,季母走到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季父,忧心忡忡,“什么事都不说,两人就是要离婚了,怕也是瞒着我们,等处理好再告诉我们。” “你那个儿子你还不了解?我看啊,八成是惦记那个骆蕴。”季父恨铁不成钢。 “都过去多少年了?难不成还要怨我?”说起这个,季母直接坐在床上,“他要怨就怨我,是我不让他们在一起,我也不后悔。” 季父摇了摇头,只能叹气。 “等他回来,我非得问问他。”季母越想越气,也不忙活了,一个人坐着生了好半天的气。 中午。 季洋下班回来,看着她拉着一张脸,走过去问,“妈,你怎么了?” 季母一个眼神扫过去,沉声道,“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骆蕴?” “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他对于露什么态度,他们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好的一个家,怕是要毁了。 “妈,您说什么呢?都过去多久了?”季洋坐下来,揉了揉眉间,“早忘了。” 他昨晚也没睡好,五点才睡。 “我看你是糊弄我,你是不是还想和她在一起?想跟她去大城市?你要是和小露离婚,那你也别回来了,去,去大城市找她,永远别回来了。” “我告诉你,我以前说不认这个媳妇,以后我也不认!” …… 说起骆蕴,季母十分激动,也一度觉得季洋和于露感情出现问题和她有最直接的关系。 当时,她与骆蕴有矛盾,两人分开没多久,于露出现,季洋直接娶了她,但是婚后态度冷淡。 “和她没关系。”季洋头疼。 “那你和小露是要离婚对吗?”季母抓住一个点。 季洋:“……” 他还没解释,对方劈头盖脸一顿骂,气急败坏,“我早就看出来,小露受不了你了,你们肯定是要离婚,你说说你在搞什么?那个骆蕴有什么好?” “大城市大城市,她总想去大城市,去了大城市,你待得下去吗?你那个性子是待得下去的吗?以前去省会,她让你回来和我们商量,把一间铺子卖了,在省会买房,我和你爸也同意了,后来又不愿意了,要去大城市买房,孩子要出生在大城市,说什么留在这里没前途。” “什么是前途?她想过什么日子?你就是跟她去大城市,我告诉你,你也给不了她想过的日子。” …… 季洋就差没捂耳朵。 又来了。 以前骆蕴和季母换着在他耳边唠叨,后来他娶了于露,这才消停住。 “那个骆蕴野心太大,娶了她,我和你爸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妈。”季洋强制打断她,再三保证,“我没和她联系过,真的没有,也没可能了,您别说了,让小露知道不好。” 骆蕴那都是过去式。 他承认对方很优秀很努力,但是也很强势,严于律己,对另一半更严厉,她想过的生活是住着好几百万的房子,季家给首付,算是他们借的,他们努力在一线城市工作,每个月还几万的房贷,孩子上最好的双语国际幼儿园。 两人一直努力,最好一口气都不用喘,在四五十岁成功跨越阶级,成为一线城市的新城人。 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不合适罢了。 “你还知道小露?”季母脸色十分不悦,“最好是这样,不然到时候别怪我们帮理不帮亲。” “我和小露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妈您别掺和了,也别去问小露,没有离婚。”季洋对着她说,有些恳求,“您和爸就当不知道,好吗?” 同在一个屋檐下,还真躲不过去。 于露又不擅长伪装,这要是于家和季家两老都参与进来,对他来说那就是真的火葬场。 “我们又不会害你。”季母有些犹豫。 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没底啊。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能解决。”季洋是好话说尽,“您是我亲妈,亲妈,别问了,我肯定把你儿媳妇留住,好吗?” 他想起上一世离婚后,季母一把拿起扫把,追了他两条街,还是有点怕,而且还气病了。 这要是让两边老人知道他干的混账事,于家肯定要来把人带走,以后他连门都进不了。 “……我还不想管。”季母也给自己留面子,指了指桌上饭盒,丢下一句,“自己吃饭,吃完给小露送过去。” 话落,她站起来走了。 季洋也松了一口。 吃完饭,回到房间找了个杯子,又走到厨房,在里面捣鼓了好一会,这才出去。 步行街。 于露晚上没休息好,今天腰软腹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店里走着。 太阳穴隐隐发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个人太丧,顾客看到她都没了买衣服的心思,整个上午一件衣服都没卖出去。 又转了一圈,刚在柜台坐下,季洋就走进来了。 经过昨晚,她有些尴尬,没看他也没说话。 “我没来晚吧?刚刚回来晚了些。”他倒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像前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状态。 “没有,我还不饿。”于露也放宽了心,把一个椅子推了推,“坐吧。” 人要是难受起来,胃口也跟着不好。 “不饿也吃点,妈做了可乐鸡翅。”季洋把饭盒拿出来,刚要打开,于露伸手阻止他,“放着吧,谢谢。” 季洋也没继续强求,把饭盒放在一边,又把一个杯子给她,“不用谢。” 他说话的时候,幽深明亮的目光还看着她,泛着意思和软温情,话语缓缓道,“应该的,喝点这个,听说会缓解一点。” 闻言,于露心底咯噔一下,难言的感觉正从心尖慢慢往外扩散。 他的意思,是提醒她不用见外,他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季洋倒是自然收回了视线,缓解了她的紧张,还随口问,“今天街上的人也很少。” “嗯,没什么人。”她点头,打开了杯子,她闻到了红糖的味道。 红糖水有些烫,她喝了两口,甜腻得很,甜得她都眯起了眼。 季洋也跟着紧张起来,“不好喝吗?” “有点甜。”于露抿了抿唇,如实开口,后面加上一句,“其实还好。” “糖放多了,加点水进去可以吗?”他看向饮水机,又侧头看她。 “可以的。”她说着要起身,他却已经把杯子拿过来,走过去要加水。 他把糖水倒掉一点,然后把热水加进去。 “有点烫了。”他拿过来的时候,这般对她说。 “没关系。”于露接过来,她吹了几下,又喝了一小口,“可以了,刚刚好。” 尾音未落,她看到季洋眉梢松了松,“那就好,多喝点。” “嗯。” …… 一旦停止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微妙。 于露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着红糖水,低着头,像只乖巧的小兔子。 实际上,她的确乖巧懂事。 季洋虽然没说话,但她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最后干脆把手撑着桌面,目光直勾勾看着她,“爸妈知道我们闹离婚了。” 于露微怔,但也不意外。 “妈说要是离了,我也别回去了,我在想,那我不是还得跟着你走?”他半开玩笑。 她无语:“……” 不正经。 “不会离对吧?”季洋伸手过去,有些试探拉着她手,软了语气,“老婆,你不会跟我离婚对吗?”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这人。 趁热打铁。 反正她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于露没回答他,一下把手抽回来,把水杯放在一边,把饭盒拿过来。 季洋也不恼,献殷勤般帮她打开饭盒,而后又把水杯合上放在一边。 任劳任怨。 前段时间他就隐隐表现出这个行为,来店里帮忙也是毫无怨言,还大方说把钱给她,开店买车,店铺也可以给她开店,不出租了。 他舍不舍得她还真不知道,结婚之初也没给过她钱,一直都是各花各的。 于露吃了一口饭,侧头看他,“要是店铺给我开店,亏钱怎么办?” 她跟于母说过,那不过是哄她的,于母说她如果不信,问问不就知道了。 “亏就亏了,还能怎么办?”季洋似乎并不在意,还反问,“你要开吗?” “没租金,可能还要亏钱。”她提醒他。 这是生意的风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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