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生的插画。 “晨儿白日学习枯燥,晚上还有复习背诵诗词歌赋,总有疲惫的时候,臣妾也不知如何才能帮他缓解一些,偶得民间话本,想着晚上与他一同观看上一两个。”蒋云轻说着仔细观察他神色,“晨儿玩心也不定,臣妾也不知有何法子,若是做错,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听言,季洋脸色稍稍缓了些,“晨儿年纪尚小,玩心不定很正常。” “皇上三岁便能赋诗,五岁能作词,相比之下,晨儿着实太不沉稳,臣妾心底也是着急,太傅也不能时时抓着,臣妾只能用笨法子了。”她说得无奈又担忧。 站在一边的菊红把头又埋低了一些。 娘娘啊娘娘,您每天晚上抱着小皇子都在讲话本,也没见哪里着急,逮到机会还要带他去放松玩乐,忽悠皇上倒是一套又一套。 “这也不怪皇后,既然如此,晨儿以后的功课,就由朕看着。”季洋直接开口。 蒋云轻一下被噎住。 事情的发生再次出乎她意料,本想着夸一夸季洋,让他心情一高兴,这事就翻篇。 他来管? 她的第一反击是觉得这不是好事,他想做什么? “怎么?皇后这表情,是信不过朕?”季洋挑了挑眉,看向她。 “没。”蒋云轻笑了笑,“臣妾是怕皇上太过繁忙,还要管晨儿,着实有些……” “无碍。”季洋摆了摆手,“朕自有安排。” “臣妾谢过皇上。”蒋云轻说着还微微俯身,朝季晨使了个眼色。 “儿臣谢父皇。”对方有模有样也行了个礼,说完,还神情忐忑看向蒋云轻,有些不知所措。 季洋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小小的肩,蒋云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眼神却有些复杂。 “皇上,奏折送来了。” “嗯,放桌上吧。”季洋随口说。 “是。” …… 许是季洋今日表现得有些亲近很多,季晨胆子也慢慢大起来,拿着话本就往蒋云轻身边坐。 “母后,一会讲一个吧。”他露出小孩子的一面,抱着她的手,自以为小声在撒娇。 说着,还偷偷瞄了瞄在桌边看奏折的季洋。 在他的记忆里,季洋很严肃,也很少会陪他玩,更多的时候会考察他的功课,有时候还会露出不满的神色。 “晨儿,今日你的功课还未完成。”蒋云轻看着他,并未向平日里那般好说话。 “今日可放松一下,无需逼得那么紧。”季洋说着将奏折合上,又拿了一本。 季晨露出欢喜的神情,对上母后的视线,他笑意慢慢收敛,“太傅教导儿臣,做事有先后,切不可拖延,儿臣先去把今日功课做了。” 蒋云轻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书房除了季晨稚嫩的朗读声,偶尔能听到翻阅书本的声音。 蒋云轻手中拿着金丝针线,手中是一件深蓝的外衣,正在往上绣着。 她抬头看了看季洋,对方正在聚精会神看奏折,时不时眉头紧锁。 新帝上任,朝内动荡不安,各种问题层出不穷,大臣又分多个党派,人心不齐。 蒋云轻心底叹气。 季洋疑心病重,容不得别人质疑,可偏偏有时候看问题还没她一个后宫女子看得明白。 一直到深夜,季洋都没起身离开,季晨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奶娘把他带回寝宫。 又过半晌,蒋云轻都有些熬不住了,季洋这才站起来,他一站起来,她也起身。 两人回里屋。 蒋云轻悄悄打了个哈欠,见季洋走到床边,她连忙上去帮他更衣。 季洋抬手,她帮他脱去外衣,坐到床上,蒋云轻又要蹲着给他拖鞋,还未伸手被制止,“朕自己来就行,想必皇后也乏了,早些歇息。” “谢皇上。”蒋云轻点头。 上了床,两人躺着,蒋云轻侧头看着他,见季洋已经闭上眼,目光有些带上审视。 今日他倒是不寻常了。 以往每个月月中来一次,按例完成一次鱼水之欢,对她态度也是越发冷淡。 这一次…… “皇后还不睡吗?” 蒋云轻正分析着,季洋突然睁眼,深不见底的黑眸落在她身上,那个神情,好似一下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臣妾还不困。”蒋云轻极力稳住心绪,“选秀之事越来越近,臣妾也想多选几个品行贤德的姐妹进宫,多多为皇上开枝散叶。” 上一批选进宫没几个入他眼,一共就封了三个妃,几个贵嫔,结果现在也不过半年时间,就剩一个丽妃,一个打入冷宫的贵嫔,还有一个没被宠幸过。 季洋最近沉迷炼丹,寻找道士,无心男女欢爱,但选秀也没落下。 “选秀不急,祭天之事过后再说。”季洋继续道,“百姓还在受难,选秀就不必大张旗鼓。” “皇上想得周到,是妾身考虑不周了。”蒋云轻心底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可算悟到了,此番举动先前已经引起大臣不满,再这么下去,势必失民心。 “睡吧。”季洋伸手将她被子往上拉了拉。 “嗯。” 季洋闭上眼,没再说话,而蒋云轻却睡不着,脑子里一通乱,却又不敢翻身。 以往和季洋晚间无话不谈,两人现在已经生疏得像个陌生人。 另一头。 “娘娘,皇上……皇上并未回御书房,而是去了皇后那。”宫女低着头说。 “什么?!”丽妃说着,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你确定?” 宫女一下跪了下来,“奴婢亲眼看到皇上去了嘉恒宫,再也没出来。” 丽妃气得又把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气得胸腔一团火一直往上冒。 在后宫,皇后和大皇子不受宠是事实,皇上又沉迷寻找长生不老之法,后宫的妃嫔中,她是最受宠的一个。 皇上居然转身去了蒋云轻那,叫她如何受得了? 对方可还有一个儿子,辛亏皇上不看重,不然还有她什么事? 丽妃气得一个晚上未睡。 次日。 季洋在御书房召见大臣,蒋岩和陈鹤都去了,两人素来相看两厌。 陈鹤现在得皇上看重,对上蒋岩倒是不输气势,笑眯眯看着他,把暴脾气的蒋岩又是一气。 两人一进屋,季洋正坐在书桌上,季晨端着坐在他身边,手上拿着毛笔,正在认真写字,他看到蒋岩,还开心一笑,喊了一声,“外公。” 见此,旁人都一副看戏的神情。 谁不知道皇上不喜蒋家?虽然现在大皇子是唯一的皇子,却不太可能是太子。 大皇子越与蒋家亲近,皇上便越不喜他。 蒋岩脸色也纠结,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好了,做你今日的功课。”季洋轻声提点,话语并无半分责备,倒是有些无奈。 “儿臣知道。”季晨视线又回到纸张上。 季洋也不避讳他在场,站起身来,“找各位爱卿前来,主要是商讨祭天一事,此事就由陈爱卿监督负责,一会朕会和你细说,此外,据送回的消息,西北灾情持续严重,朕看蒋爱卿就由前去负责,带上安太医一同前去。” “臣遵旨。”陈鹤一等他说完,直接就出口,嘴角笑意扬起。 西北环境何等艰苦,蒋岩这个老头,活该吃苦头。 “臣……遵旨。”蒋岩别无选择,只能领命。 “那就有劳各位爱卿了。”季洋走到季晨身边,侧头看了看他写的字。 蒋岩原先还要说些什么,看到这一幕,生生就把话咽了回去,皇上鲜少理会大皇子,若是出口,怕又是一阵争执。 算了。 季洋又说了几件事,最后道,“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臣告退。” …… 几人说完,便退了下去。 阿福公公站在一边,看着季晨写下最后一个字,放下毛笔,有些期待看向季洋,好一会才道,“父皇,儿臣写好了。” 话语间,还有些小心翼翼。 “拿来父皇看看。”季洋放下手中的书,望过去。 “嗯。”他小手拿起纸张。 季洋接过来一看,“第二句怎么念?太傅昨日不是教过你?确定无误?” “第二句……”季晨咬了咬下唇,又瞅了一眼,自己也发现错误,低着头不敢讲话,缩着脖子,一脸忐忑不安。 阿福公公看着两人的相处方式,无声叹气。 皇后曾经最得盛宠,大皇子生下来就是稳当当的太子,现如今,皇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环城乃贺朝海昆一个小镇,该镇以种植白叠子出名,李玉写下此诗的背景恰逢白叠子盛开之际,他初到环城……”季洋略带低沉的话语传来,说完又道,“太傅在教导你之前,未曾介绍过背景?” “太傅并未说得和父皇这么详细,太傅说……”季晨把太傅说的话又重复一遍,有声有色说着。 “太傅说得也无错。”季洋等他说完,笑着出言。 “可父皇说得比太傅好,儿臣觉得父皇比太傅更学识渊博。”季晨明亮的小眸子看着他,颇为认真出言。 那双眼睛,与季洋很是相似。 季洋低低笑出声,“太傅也会把你教得很好,切不可松懈。” “儿臣知道。”季晨认真点头。 门外。 蒋云轻垂眸也笑了笑,眉头慢慢舒展开,紧绷的神经也松了松。 第470章 昏庸的皇帝(4) 时间一晃而过,几日后。 御花园内的小庭院,丽妃愁眉苦脸坐着,看向对面的陈鹤,“近段时日,我这心七上八下。” “夜里总醒,好几次以为皇上来了,结果外面静悄悄,兄长,皇上已经小半月不来了,可要如何是好?” “皇上最近忙于寻找炼丹道士,马上就要祭天,一译法师还未出山,况且,皇上这些时日也是忙得很,夜夜都在御书房,又不是去了别的寝宫。”陈鹤端起茶,慢悠悠喝了一口,漫不经心道,“无需担心。” “一译法师还未出山?不是……” “一译法师乃大师,哪能被随意请请就出山?人家已经隐居深林,我还得再去几趟。”陈鹤打断她的话,瞥了一旁的两个宫女,提高声调。 “兄长说的是。”丽妃立马会意,顿了顿后,冲那两个宫女开口,“你们先下去帮本宫准备点绿豆糕,本宫饿了。” “是,娘娘。”两人俯身行礼,转身离去。 待没人,丽妃又着急看向陈鹤,“这样真能行?皇上要是发现那可怎么办?” “如今皇上沉迷寻找长生不死药,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希望,天象为兄已经找人算过,到时候会有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容不得皇上不信。”陈鹤露出一个笑意,看向她缓缓道,“到时候,道士会说紫红光所引领之地,乃苏雅宫。” 闻言,丽妃嘴角也慢慢染上笑意,“兄长的意思是……” “妹妹可要好好努力,这苏雅宫降生之人可是责任重大,势必会造福百姓。”陈鹤说得意有所指。 “妹妹明白。”丽妃话落,又开口,“可皇上最近都带上大皇子,不知道为何。” 还在身边亲自指导,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皇上或许心血来潮,关心上那么一段时日,按道理,大皇子得宠,蒋家和皇后也得宠,可是你看看,蒋岩被发配去了西北,皇上一个月又有几次留宿皇后宫?”陈鹤说完冷笑,“那些大臣现在也在观望,觉得大皇子可能翻盘,怕站错队伍,简直可笑。” 丽妃一听,也跟着点了点头,“兄长所言甚是,皇上或许是心血来潮,以往也没见对大皇子如此上心,蒋岩大将军又在艰苦的西北,皇上或许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可能吧。”陈鹤毫不在意。 此时。 远处传来宫女的叫唤声,“大皇子,您慢些,奴婢跟不上您了。” “您慢些。” “父皇还在等我,快一些,你们快一点,不然我不等你们了。”季晨稚嫩的声音传来,催促着,“快一点!” “大皇子,您慢些,别摔了,不然奴婢不好和皇后娘娘交待,您慢些。”宫女还跟在他后面跑。 “不要,父皇今日要教我骑马射箭,我盼了好久,要快一点!”季晨说着迈着他的小短腿,不断往前跑。 丽妃起身,往下走,挡住了他的路,“见过大皇子,大皇子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微臣见过大皇子。”陈鹤也行了个礼。 “父皇在等我,我要去找父皇。”季晨站在两人面前,圆溜溜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大皇子今日不温习功课?皇上最近很忙,恐怕不能陪大皇子玩耍。”丽妃笑着出言。 整个人皇宫就季晨一个皇子,连个公主都没有,哪怕再不受看重,那也是唯一的皇子。 “我可以等父皇,况且,昨日父皇就已经答应我,父皇不会食言。”季晨撇着嘴,有些着急,“你可不可以让开?挡了我的路。” “大皇子可知道皇上在哪?微臣带您去。”陈鹤让出一条道,恭敬出言。 “父皇在箭亭等我,那你带我吧。”季晨回。 “大皇子这边请。”陈鹤做了个手势,而后跟在他身后,边走还边询问,“大皇子要去箭亭骑马射箭?” “当然。” “难怪您今天穿了一身骑射装,很是好看。”陈鹤继续笑着说,目光还落在他身上,十分真心夸赞。 “这是母后给我缝制的,父皇也说很好看,他们都说好看,我知道好看,不用你说。”季晨有些傲娇。 陈鹤:“……” “本来就很好看,母妃还说很酷,你知道很酷是什么意思吗?”季晨扭头看他。 “……臣不知。”陈鹤一头雾水,“未曾听过这个词。”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很帅气是什么意思。”季晨下巴又上扬了一些,侧头瞥他。 “臣的确不知,还请大皇子提点。”陈鹤求教。 “你真笨,父皇就知道什么意思,你们都不知道,都没有父皇知识渊博,太傅也不知道。”季晨说得自豪,轻哼一声道,“以后我的功课就由父皇来教,你们都不如我的父皇。” “微臣岂能和皇上相提并论,大皇子聪慧,臣恐怕远远不及。”陈鹤说得一脸惶恐。 “皇上还要处理朝中要事,恐怕也没那么多时间教授大皇子。”丽妃听得不悦,一口一个父皇母妃,让她不爽得很。 以往不过是没人理会的小杂种,被皇上看重几天,还真以为自己是小太子了? “父皇说会挤出时间。”季晨不想看她,跑到门口已经识路,加快脚步往里跑。 季洋的身影就在不远处,他穿着一身紫色的袍子,手上拿着弓箭,一松手,箭射了出去,一下射中靶心。 季晨远远就笑着叫了一声,“父皇!” 小孩子声线尖锐,回声都能听得到,阿福公公都慈爱看过来,“哎哟,大皇子,你可慢点跑。” 季洋也转身,季晨一下跑到他面前站立,喘着气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季洋说完,淡淡又道,“下次不可这么莽撞。” “儿臣知道,谢父皇。” 季洋点了点头,看向正走过来的陈鹤和丽妃,两人也朝他行了个礼,陈鹤解释,“微臣路上见到大皇子,听闻他要来找皇上,便带他前来。” “有劳陈爱卿了。” “皇上也是要射箭?臣妾可以在一旁观看吗?”丽妃笑着走到他身边,声线温婉,笑看着她。 “准了。”季洋应下,又看向陈鹤,“爱卿可要来比试一番?” “臣不如皇上,就不献丑了。”陈鹤婉拒。 “父皇是最厉害的。”季晨站在季洋身边,小声嘀咕这一句,“没人比父皇厉害,母妃也说父皇是最厉害的。” 此话让季洋眼底染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昨日你不是要选马匹吗?” “儿臣要汗血宝马。” “那你觉得,前面五匹马,哪一匹可称为汗血宝马?”季洋指了一个方向,出言询问。 季晨小小的眼睛盯着那几匹马,眼珠子不断在转。 这幅场景着实让陈鹤和丽妃诧异,素日里,季洋不会这样耐心与季晨交谈。 陪玩也是第一次。 “陈爱卿可知道?”季洋突然转头,看向陈鹤。 “臣眼拙,觉得五匹马分不出区别。”陈鹤快速回神,扫了几眼,低着头回答他。 “这五匹都是西语进贡的汗血宝马,其中,右边第二匹,更为有能力些。”季洋解答。 陈鹤点头,“皇上如此一说,微臣瞧着也是,神情炯炯有神,身材健硕,难得一见。” “臣妾瞧着也是,上回围猎,皇上可不就用这匹马赢了个第一吗?”丽妃也跟着说。 季洋点头,“确实。” “儿臣觉得那一匹才是。”季晨小小的手指往旁边一指,那匹马正在低头。 听言,陈鹤和丽妃相视一眼。 季洋怕是又要有想法了,大皇子可要惹圣怒,皇后说不定还会遭殃。 “哦?”季洋挑眉,“为何?” “他就是,他很精神,和别的马儿都不一样,儿臣觉得他可以跑得很快,就是汗血宝马。”季晨没想那么多,季洋这几日顺着他,导致他把蒋云轻对他的叮嘱抛到脑后。 “若不是呢?”季洋又问。 陈鹤和丽妃觉得他在给季晨机会改正,毕竟他不容别人质疑。 “一定是。”季晨固执。 两人等着季洋拉下脸,结果他反而哈哈大笑,“五匹马中,唯有晨儿所说乃西语进贡的汗血宝马,其他皆为普通战马,从现在开始,朕将它送与你。” “谢父皇。”季晨笑得别提多开心,“儿臣会好好照顾它,今日儿臣能骑吗?” “可以。” …… 陈鹤脸色大变,丽妃也僵了脸,一时有些无措,猜不准季洋的用意,而季洋也没说什么,两人在箭亭观看了小半个下午季洋如何教季晨骑马射箭。 两父子相处十分和谐,有说有笑。 最后,就连陈鹤都升起危机感,情绪涌动,最后季洋却去了丽妃的宫中,最后还留宿了,把丽妃高兴得找不到北,也就把下午之事抛在脑后。 众人也都觉得,受盛宠的果然是丽妃,哪怕皇后有大皇子傍身,那也比不过啊。 若是丽妃再生下皇子,那就是妥妥的太子。 * 晚间。 季洋不在,嘉恒宫又恢复以往的温馨。 季晨捧着话本,坐在蒋云轻身边,嚷嚷着她讲故事,这时候才露出小孩子天性,“儿臣昨天还没听完就睡着了,今日母后要讲完。” “你今日不想早睡?你不累吗?”蒋云轻摸着他的头,面容温柔不已。 “不累,父皇都让儿臣歇着,才不累,等父皇忙完,儿臣还要去找父皇。”季晨摇头。 “父皇忙于朝政,晨儿要谨记母后与你说的话,切不可缠着父皇。”蒋云轻话语严肃不少,叮嘱着。 “可父皇与儿臣说,不用拘束,父皇没有指责儿臣。”季晨昂头看她。 “那也要有规矩。”蒋云轻看着他。 “……儿臣会谨记母后教诲。”季晨沉思了下,用力点头。 “那我们来看下一个故事是什么。”蒋云轻收敛神情,嘴角翘起弧度,翻开了话本。 这时,门被打开。 “娘娘,皇上留宿苏雅宫,未曾出来。”菊红埋着头,小声说。 蒋云轻翻书本的手用力,指尖泛白,顿了一会才慢慢翻页,“下去吧。” “是。” 第471章 昏庸的皇帝(5) 祭天所在地为颐丈天坛,它位于南宫,占地344亩,外有两层坛墙,形成内外坛,内坛东西南北各设天门。 坛内位于中间的建筑叫学苑宫,蓝琉璃瓦,里面是十八根金丝楠木大柱子支撑,柱子是金灿灿的壁画。 大门正前方是燔柴炉,用来焚烧祭祀供奉物。 季洋在祭天前五天已经来到天坛的斋宫斋戒,朝中政务由陈鹤代为处理,蒋云轻和季晨也来了,后宫事务由丽妃代为掌管。 斋宫一切从简,早上起来一碗白米粥,清汤寡水,饭菜里看不见一滴油。 今日,季洋又面不改色喝完一碗粥,蒋云轻真觉得他走火入魔了。 为了长生不死,平日里把酒言欢的人居然也忍得下去。 世界上哪有什么长生不死? 都是欺骗人的幌子! “晨儿,把粥喝了。”蒋云轻说着唤了季晨一声。 “儿臣不想喝了,一点味道都没有。”季晨坐在一边垂头丧气,瘪了瘪嘴。 到底是孩子,这几日吃食对他来说简直是难以下咽,整日待在着斋宫,全无半点乐趣。 “明日就是祭天之日。”蒋云轻提醒,招了招手,“快些过来。” 她说着,还要小心翼翼去观察季洋的神情,生怕他露出不满。 季晨不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孩子,不过是这几日闷坏了。 “还要等到明天啊,儿臣都不想喝粥了,半夜还要饿肚子。”季晨说完,撑着下巴看季洋,拖着声音,“父皇,儿臣不想呆在这里了。” 不能骑马射箭也不能听曲,只能看一些枯燥无味的东西,还要听母后念佛经。 “晨儿,不得这般无礼。”蒋云轻心下一咯噔,依照季洋对祭天之事的看重,怕是要发怒,声线微沉,“快过来母后这。” “无碍。”季洋抬手制止,又看向季晨,“若是朕没记错,是皇儿自己要求前来?” 季晨低着小脑袋,好一会才道,“可是儿臣不想待了。” “做事哪有半途而废的理?更何况,这是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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