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兄妹）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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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声招呼也不打，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吧，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肯来这一趟，我为每一位宾客都准备了礼物，请收下吧。” 看着她递来的礼盒，宋惜雨的直觉告诉她不能收，当场就拒绝了。江悠悠却非要强行塞给她，还抢走她的包，作势要装进去。宋惜雨想抢回来，两个人拉拉扯扯间，包落在地上，礼盒里的东西全掉出来了。是一沓照片。还没来得及看，江悠悠脸上的血色便顷刻褪去，疯狂的哭喊尖叫。 “啊！宋惜雨！你把它拿开！快拿开！” 正在和几位旧友寒暄的陆宴之闻声赶来，看到那堆照片的一瞬间，浑身一颤，立马将江悠悠护在怀里，怒斥宋惜雨道： “宋惜雨！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惜雨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她低头，这才看到那沓照片，居然全都是江悠悠那年被凌辱后，全身是血，衣冠不整的躺在小巷子里的模样。宋惜雨大脑一片空白，这才想起江悠悠朝她包里塞的那个礼盒。 “不是我，这是江悠悠主动给我的！” 第七章听到她的解释，江悠悠声泪泣下，只恨不得哭晕过去。 “宋惜雨，这是我一辈子的痛，我怎么可能会主动把这些照片拿给你，你连撒谎都不打好草稿吗，要是当年不是你阻止宴之哥哥接电话，我根本不会被那群酒鬼凌辱，五个酒鬼，整整五个啊……” 宾客们也被这突发状况吸引了，纷纷围上来看热闹。一看到照片，大家都猜到了发生了什么，都纷纷朝宋惜雨投来鄙夷的目光，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宋惜雨浑身颤抖，“不是我，我真的没……” 一句话还没说完，陆宴之就将那堆照片狠狠砸在她的脸上，照片锋利，她眉角被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可比这更痛的，是陆宴之冰冷刺骨的话。 “宋惜雨，我说过，只要悠悠病好，我们就会回到从前，当年的事本来就是你的错，我和你，都是在还债，如今你三番两次嫉妒不说，还在她的生日宴上如此恶毒的刺激她，是想要逼死她吗！” 一字一句，犹如利刃，狠狠扎进她的心脏。顷刻间，她血肉模糊，疼得发寒，眼泪也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陆宴之，我再说最后一遍，这张照片，不是我拿出来的！你要是还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跟你去做指纹鉴定，我现在真的无比后悔，当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告白！” 这句话一出，陆宴之瞬间怔住，出走的理智渐渐回复了。他忍不住上前几步，刚要说什么，江悠悠就哭着跑了出去，说要去死！看到这一幕，陆宴之来不及顾宋惜雨，只能急匆匆追了上去。剩下满厅的宾客们面面相觑，意味不明地看着宋惜雨，似乎仍旧不肯相信她。宋惜雨满心疲惫，也不想再争辩，独自转身想要离开。刚走出酒店，宋惜雨就看到江悠悠神情激动地站在马路旁，似是想要寻死。一辆车直直朝她撞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陆宴之不顾一切冲上前把她抱进怀里，才救下了她的命。她窝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宴之哥哥，你放开我，我脏了，我要去死！” 陆宴之脸上泛着心疼，替她擦去眼角的泪，语气温和。 “胡说什么！你怎么会脏，无论发生什么，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纯洁善良天真可爱的小公主，永远都不会变。” 江悠悠这才终于冷静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轻声问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他笃定地点了点头，她踮起脚尖要想要吻上去，陆宴之下意识避开了。江悠悠瞬间崩溃了，用力从他怀中挣脱，声音绝望不已。 “你骗我！你就是嫌弃我脏，我就应该死在五年前那个下午！而不是苟延残喘地活着，你不要再救我了，让我去死吧，我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冲向马路，陆宴之怎么拉也拉不住。他没有办法只能妥协，告诉她，他从没有骗过她。江悠悠止住了哭泣，再一次吻上去，而这一次，陆宴之闭上眼，没有推开她。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主动加深这个吻，两人唇舌交缠，吻得缠绵。宋惜雨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只觉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浑身的力气都耗尽了，她不愿再看的捂住眼睛，指尖却触得一片冰凉。有泪水滴落了下来，滴滴嗒嗒，寂静无声。第八章回到家后，宋惜雨拿出行李箱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除了一些必备的物品，其他东西她都扔掉了。忙了几天，这栋别墅里所有和她有关的痕迹，都被彻底清理了。结婚纪念日那天，消失已久的陆宴之回来了，像往年那样为她送上礼物。宋惜雨心中毫无触动，原封不动地把礼盒还了回去，语气平静如水。 “我们已经离婚了，不需要再庆祝这个纪念日。”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这副样子，陆宴之忽然生出一种某些事情正在脱离他掌控的慌乱感。他厌恶这种感觉，所以拉住她的手。 “惜雨，之前生日宴上的事，无论是不是你，我们都别去计较了，你再给我几天，悠悠的病马上就要康复了，等那时候，我马上就和你复婚。” 这是宋惜雨第三十八次听到这句话。她已经不再相信了，于是平静的摇了摇头。 “陆宴之，我受够了三个人纠缠不清的生活，只想结束这一切。” 她在说着离别，可在陆宴之听来，却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冷落了宋惜雨，所以她才在说着一些气话。所以他立即准备了一桌浪漫的烛光晚餐，主动说要陪她过二人世界。窗外盛开着绚烂至极的烟花，四周萦绕着玫瑰香气，摇曳不定的烛火照亮了陆宴之那张英俊深邃的脸。宋惜雨置身其中，恍惚了一瞬，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恋爱时的时光。可当她抬起头，看到玻璃窗外江悠悠那张嫉恨的脸时，她又醒了过来。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陆宴之不知道江悠悠就在身后，倒了一杯红酒给她，眼眸中浸满了温柔。 “惜雨，这次复婚以后，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我想拥有一个长得像你的孩子。” 宋惜雨还没开口，窗外的江悠悠就像疯了一样，哭着叫出声来。陆宴之寻声回头看到她，瞳孔巨震，本能地起身追了出去。宋惜雨静静看着他们在门外争吵着，觉得没什么意思，拿起包想要离开。刚走出门口，就窜出来几个大汉拖着她上了车。汽车疾驰着往郊外开去，她被几个人按倒在后座，一抬头就看见了他们下流的眼神。 “宋小姐，江大小姐吩咐了，要让我们好好照顾你，把她当年受过的苦都一一偿还给你，让你也体会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最好乖乖听话一点，把我们都伺候开心了，你也少受点罪，听说陆总很爱你，爱你爱得欲罢不能，既然如此，就把你在床上伺候你老公的功夫都拿出来，让哥几个也销魂销魂。” 几个男人狞笑着扑了上来，就要撕开她的衣服。宋惜雨怎么也没想到江悠悠会做出这种事，脸色变得惨白，浑身冒起冷汗。她拼命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们的钳制。绝望之际，她摸到手机，下意识的要报警求救。可很快，手机就被夺走。 “报警可不行，不过，我们可以让你拨打陆总的电话，他要是接了，我们就放过你，要是没接，嘿嘿嘿……” 男人猥琐的语气让她浑身发颤，她连忙拨出了陆宴之的电话。可嘟嘟嘟的声音在车厢里回响着，却始终无人接听。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片片碎布，男人带着汗渍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恶心得她想吐。几个男人一边上下其手，一边任由着她求救。 “别打了，陆总在陪江大小姐，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乖乖从了我们吧，哈哈哈哈！” 在他们的嘲讽里，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过去，又被自动挂断。第九章裙子被撕烂那一刻，扬声器里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与此同时，其中一个男人拿出了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拿到她眼前。视频里，江悠悠坐在副驾驶上，陆宴之开着车，正在导航的手机不停响着，屏幕上显示着老婆两个字。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反反复复的抬起又放下，却一次也没有接听。一连打了第18个，江悠悠拿走他的手机，故作可怜的开口。 “宴之哥哥，你答应今天要陪我，不接你前妻的电话的，你可不要食言哦。她一直打好烦，我直接关机好不好？” 陆宴之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最后平静的点了点头，视频也戛然而止。宋惜雨脑海里一片空白，整颗心像要被撕裂一样，剧痛难耐。她无力的垂下手，眼底覆满了死寂。看到她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几个男人满意得不行，一边说着些恶心的话，一边点燃了烟，放松了警惕。宋惜雨静静观察着，趁着他们互相点火的时刻，抬腿蹬开他们，从车窗里飞跃了出去。她重重摔倒在路面上，鲜血淋漓落下染红了石砖。 “救命……救……我……” 她强行撑开眼皮，伸手朝着不远处的几个交警求救，在看到他们飞快跑过来后，才眼前一黑就昏迷了过去。恢复意识后，宋惜雨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医院，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医生说她出现了轻微脑震荡的情况，留院观察了一夜才放她离开。办完出院手续后，她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惜雨，移民手续已经审批通过了，我和你妈妈买了今天出发的机票，下午两点我们机场见。” 宋惜雨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可以离开了。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别墅，可才推开门，就看到了陆宴之。他又换上了拍结婚证时穿的那套白色衬衫，正对着镜子整理，手里拿着证件，眉眼带着几分笑意。看到她，他勾了勾唇，朝她走来，“惜雨，你去哪儿了，昨天我陪悠悠去检查，才没接到你的电话，医生说她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我们可以去复婚了。” 宋惜雨脸上没有丝毫欣喜，只是用那双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复婚之后呢？等待着她下一次病发，然后再一次离婚？” 陆宴之皱了皱眉，抓住她的手，“怎么会，惜雨，不要那么悲观，说不定她这次是彻底康复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刚一接通，就听到了江悠悠抽泣的声音。 “宴之哥，我昨晚做了个噩梦，又梦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我现在好害怕，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陆宴之沉默几秒，最后还是答应了。电话挂断后，他看向宋惜雨。 “惜雨，你再给我最后半天的时间，我一定能安抚好她，你拿着证件去民政局等我，下午两点我们不见不散。” 说完，他拿起西装外套，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宋惜雨站在玄关，看着陆宴之匆匆离去的背影。他走得那么急，连西装外套都没穿好，领带歪斜着，像是生怕耽误一秒，江悠悠就会出事。她忽然想起大一那年，陆宴之也是这样急匆匆地跑出图书馆。那天他刚跟她表白成功，连书都忘了拿，就红着脸冲出去给她买奶茶。她站在窗口，看着他跑过操场，跑过林荫道，跑进夕阳里。那时候她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奔向她。?? 没想到最后，他奔向的都是别人。? 她回了房，提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五年的家。茶几上还放着江悠悠的粉底液，浴室里挂着她的真丝睡衣，连她精心挑选的婚床上，都沾着她的香水味。真是可笑。??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轻轻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陆宴之，这是第三十八次离婚，也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复婚了，你和江悠悠好好在一起吧，我成全你们，而我，也会找到真正喜欢我的人，再也不见。」? 第十章陆宴之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焦躁地滑动，聊天界面停留在最后一条已读未回的消息上。阳光透过商场玻璃穹顶照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线。 “宴之哥哥，这条手链好衬我的肤色呀。”江悠悠挽住他的手臂，将戴着钻石手链的皓腕伸到他眼前晃了晃，香水味浓烈得刺鼻。 “嗯，喜欢就买，把想要的都拿上吧。”他漫不经心地应着，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焦躁神情。他又不自觉的刷新了一次微信界面。宋惜雨的头像依然安静，距离他发出上一条消息已经过去六个小时。陆宴之滑动着屏幕，发现几乎都是她自顾自的发着信息，分享着点点滴滴的日常，还会配一些可爱的表情包。而自己永远都是冷淡的回应几个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宋惜雨越发越少，到最后两人只剩下一些公式化的对话。这太反常了……三年来，她从来不会这么久不回他消息。江悠悠撅起红唇：“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贴近他耳边，笑得眉眼弯弯，撒起娇问：“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陆宴之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看了眼腕表，已经一点二十了，距离约定复婚的时间只剩四十分钟。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渐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正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这次哄好江悠悠后，他打算今后都好好的对宋惜雨，再也不离婚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他示意店员结账，将黑卡随手递出。江悠悠眼睛一亮，趁机又挑了两个限定款的包包。陆宴之看着店员打包时飞舞的丝带，突然想起去年宋惜雨生日，两人原本打算去海边度假，结果江悠悠突然病情复发，他只能把她一人丢在了国外。生日蛋糕甚至都没来得及吃。后来他心里有些愧疚，便随手多买了个包给宋惜雨时，她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说谢谢。此时这些画面像一根根刺，狠狠扎进了心里，把血肉搅得一团模糊。只剩下无尽的酸涩和痛意了。 “宴之哥哥！”江悠悠娇嗔着晃他的手臂，“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又不理我？” “没什么。”他收回思绪，手机在掌心发烫，“公司有点急事，你先回去。” 坐进车里，他第无数次拨打宋惜雨的电话。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阴云密布的天色遮住了最后一丝光芒，沉闷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突然天际闪过一道白光，雷电声在耳边炸响。雨水砸在窗户上，变成了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像是脸颊上落下的泪水。陆宴之心中的恐慌感越来越严重了，身体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漫长的等待后，只有机械女声冰冷的提示无人接听。他沉默的踩在了油门上，想赶紧回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车刚开到门口，他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别墅安静得可怕，往常宋惜雨总会在客厅里留一盏充满暖意的小灯。但此刻眼里只有漆黑的一片。而陆宴之推开门的瞬间就察觉到了异样。空气中那种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不见了，那是宋惜雨平时最喜欢调制的香水气味。一种可怕的想法从心底突然涌起。 “惜雨？”他颤抖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产生了朦胧的回音。第十一章陆宴之一脚踹开卧室门，眼前景象让他呼吸停滞。衣柜大敞着，宋惜雨的那半边空空如也。梳妆台上她的护肤品全都不见，只剩下他去年随手买的那瓶香水孤零零的放在原地，连瓶盖都没打开过。 “这不可能……肯定是在我恶作剧对不对……”他像是自我安慰般的喃喃自语，跌跌撞撞的冲进衣帽间，手指划过挂衣杆，只摸到冰凉的金属。她日常的睡衣，最喜欢的毛呢大衣，甚至是拖鞋，全都消失了。床头柜抽屉被猛地拉开，里面整齐码放的胃药和安神贴旁边，再也没有她每晚必擦的护手霜。陆宴之的手开始发抖，他疯狂翻找着每个角落，衣柜暗格、首饰盒底层、甚至床垫下面。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的东西。一起DIY的陶瓷小人，蜡笔做的手掌画册、手工情侣对戒、用小贝壳和海螺贴成的装饰画。而这些承载着两人很多美好回忆的小物件也消失了。 “我们的合照呢？”他声音嘶哑，狠狠的把整个相册摔在地上。所有有宋惜雨的照片都被精确地剪去，只留下他一个人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相纸里。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接受不了……” 陆宴之的眼眶通红，哽咽的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开口哭诉。手机又一次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冰冷的提示音：陆宴之狠狠把手机砸向墙壁，屏幕碎裂的声音在空荡的卧室里格外刺耳。 “惜雨！”他像头困兽般在房间里转圈，突然冲向书房。他记得书架最上层有一个她平时非常爱惜的木雕盒子，里面装着他们恋爱时所有的情书和电影票根，此时也都不见了。楼下传来开门声，陆宴之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一把揪住刚买完食材进门的管家衣领。 “谁允许你们乱扔东西的？宋惜雨的物品都去哪了！” 他额角青筋暴起，声音震得水晶吊灯都在微微颤动。老管家被他暴戾的神情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支支吾吾的回答：“陆先、先生，是夫人自己回来收拾的……就在上周三……” “上周三？”陆宴之松开手，脑子嗡嗡作响，心中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那天大家在为江悠悠举办生日派对，只有宋惜雨的神情格外哀伤，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夫人那天下午哭着回来，眼睛肿得厉害。”管家小心翼翼地说，“她一句话也不说，就开始收拾东西，我们拦都拦不住……” 陆宴之胸口像被重锤击中，疼的几乎快要窒息：“她拿了什么？” “几乎……全部。”管家低下头，“衣服、书、首饰，连花园里她常用的调香工具都带走了，还有那些照片……”他欲言又止。 “照片怎么了？”陆宴之声音陡然拔高。 “夫人在后院点了一把火，沉默不语的把照片都烧了。”管家声音越来越小，“烧得一干二净，一张都没留。” “当时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在旁边安慰了她很久，最后夫人只说了句原来一切都时在欺骗她。” 陆宴之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双腿止不住的发软，扶住楼梯扶手才勉强没有倒下。一种名为后悔的可怕情绪涌上心头，他终于意识到宋惜雨发现了什么。脑海里的记忆碎片突然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在两人五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他再次抛下了宋惜雨，陪心情不好的江悠悠去海边散心。还提出了第三十八次离婚。游艇、香槟、江悠悠穿着性感睡衣的合影……他当时喝多了，随手把这张暧昧的照片塞进了西装口袋的夹层…… “她一定是看到了……”陆宴之喃喃自语，冷汗浸透衬衫。宋惜雨一定是在帮他整理出差行李时发现了那张照片。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江悠悠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陆宴之直接不耐烦的关机，转身冲回卧室。他发疯似的翻找每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最终在床头柜与墙壁的缝隙里摸到一小片硬纸。抽出来一看，是半张烧焦的照片残角。正好是江悠悠穿着蕾丝睡衣靠在他肩头的部分，照片背面还印着日期：5月20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宴之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顿时渗出血丝。那天他骗宋惜雨说要出差，实际上是带江悠悠举行她喜欢的海上派对。他记得自己还特意发短信说“今晚别等我了”，而宋惜雨回复的"记得吃胃药"他根本就没看。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滴水声，陆宴之踉跄着走进去，发现是她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瓶盖没拧紧。熟悉的薰衣草味道让他胃部有些绞痛。这五年来，这个味道每晚都萦绕在枕边，总是带着一种安心的感觉，让他可以瞬间忘记那些工作里的疲惫，睡个不错的好觉。疲惫如潮水般席卷了整个身体，他觉得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里，浑身都透着冷意。一滴泪水顺着眼角缓缓落下。正当他还沉浸在浓郁的悲伤情绪中时，楼下突然传来了管家的惊呼。 “陆先生，玄关上有一张留给您的纸条！” 第十二章管家沉默不语的站在玄关旁边，始终沉默不语。陆宴之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信封，他刚拿起来，对折的纸条便飘落在地。巨大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