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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这把剑,并对你严加看守,希望你不要见怪。” 这是在提防他拖延时间,另找机会逃走,戚朝夕不以为意地一笑:“理解。” 沈知言回首望向众人:“诸位可有异议?” 这处置很是妥当,连孟思凡都挑不出毛病来,其余人等更是十分安心。 戚朝夕毫不拖沓,还剑于鞘,直接抛了过去。沈知言接了剑,侧过身不失礼数地一抬手:“请吧。” 然而不等戚朝夕和江离动作,一道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别急着走,好戏可才刚刚开始!” 第71章 [第七十章] 这声音听上去相当古怪,似远似近,辨不出来源,似虚似实,却又字字清晰,众人悚然大惊,纷纷转头张望,唯见山林茫茫。 “在那儿!”天门派的孟思凡指向远处,他虽被毒瞎了一眼,视力却依旧敏锐,只见高处的枯瘦树梢上立着个模糊的人影,望不清具体形貌,声线倒不陌生。 沈知言不禁蹙眉:“……青遥?” “什么好戏?”旁边人高嚷着盖过了他的声音,“不是说了放我们走吗?魔教果真毫无信义可言!” “放过你们?”尹怀殊轻笑了声,“倘若没有左护法这一番用心表演,怎么将你们全引上山来?此处,才是为你们准备的坟墓。” 众江湖人脸色骤变,再度怀疑地看向戚朝夕。 戚朝夕也是一笑,道:“尹怀殊,与其在我身上下功夫挑拨离间,倒不如来聊聊你这右护法的位子是怎么坐上的?” 他根本不给尹怀殊回应的机会,直接说了下去:“易卜之一死,右护法之位空悬,你少了最大的威胁,却也失去了仅有的倚仗,四堂主中无论资历还是武功,都轮不到你来坐这个位子,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转而投靠了老教主。” “可既然我的身份已暴露于教中,老教主如今的情形恐怕相当不妙,甚至已经死了,而一旦少主裴照掌权,你就毫无价值,加之站错了队,他必定不会留你,这次是你最后的机会,拿我的人头回去交差,否则你和你妹妹就是死路一条。” 戚朝夕话音一顿,没听到回应,便笑道:“我猜对了吗?” 沈知言闻言,惊诧地望着远处那模糊人影。 “少主慧眼识人,对我兄妹二人多有青睐,左护法不必担忧,你此番助我除去这些正道,回教后我自然会为你请赏。”尹怀殊的语气平静。 “青睐?”戚朝夕琢磨着这个词,“你将你妹妹献给了裴照?那她可是生不如死了。” 尹怀殊一时未答,他便故意道:“不过她一个瞎子,活着也是多余,恭喜,你终于下定决心甩开这个累赘了。” 江离忍不住瞧了戚朝夕一眼,对方冲他安抚一笑,示意他先听下去。 “戚朝夕,”果然,尹怀殊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已阴冷了下来,“这是你自己找死。” 戚朝夕大笑起来,牵扯得锁骨伤口一阵阵抽痛:“尹护法,不谈为我请赏了吗?” “我会亲手把你的头砍下来,拿去请赏。” 戚朝夕环顾一圈,愈发觉得不对劲:“迟迟不动手,你在等什么?” 尹怀殊“呵”了一声,反而道:“不好奇为什么选这里做你们的坟墓吗?” 众江湖人更加迷惑。 “他选的地方?不是我们自己追来的吗?” “戚朝夕到底有没有和他串通,若不是,那怎么说是他选的?” 有人耐不住了,大声发问:“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那毒雾效用不佳,山地又开阔,不多时便散净了,你们吸入后虽瘫软无力,但一个时辰内便会自行恢复,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们能察觉,难道我会不知道?我会愚蠢到以为只用毒雾就能毫不费力地解决掉你们所有人?” “我是放你们走了,可前路有严瀚堂主带人阻拦,后方有我,你们除了上山等待恢复,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路上施展轻功会消耗你们恢复的力量,等你们到了山上,体力耗竭,自以为脱离险境,放松了警惕,不正是落入陷阱的大好时机吗?” 众江湖人立刻戒备起来,四下搜寻,试图捕捉枯草地上、枫叶林中形似陷阱的痕迹。江离同样迅速环顾,却一无所获地收回目光,纳闷地与戚朝夕对视了一眼。 尹怀殊所言虽有道理,可这偌大山林,他如何能料到戚朝夕和江离选择暂避的地点,并提前布下陷阱? “故弄玄虚!”孟思凡恨声冷哼,记着自己的瞎眼之仇,又一次抓过旁边人的弓箭,无需瞄准,运足了劲力,拉满射出,箭矢一闪,朝那模糊人影电也似的飞掠而去! 沈知言一惊,阻拦不及,却见箭矢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那道人影,人影翻飞,顺箭势飘落下坠,竟只是一件衣袍! 众江湖人大惊。 “怎么会?!”江兰泽用力眨了眨眼,“我刚才分明看到是个人站在那儿!” “小小伎俩,吸引你们的注意罢了。” 尹怀殊的声音再度响起,愈发虚幻难辨,幽然回荡在这片火红枫林间,如同徘徊不散的鬼魅。 众江湖人不由得慌了神,彻底失了方向,戚朝夕也敛去笑意,正要出言试探,只听尹怀殊又道: “我猜你们现在想问,为什么我要花费口舌给你们解释这些……” 这时,忽而有人喃喃出声:“好香啊……” “这是什么味道?” “马上入冬了,山上还有花开吗?” 伴随接连响起的话音,戚朝夕也嗅见了一缕暗香,沁人肺腑,他心中一凛,提声喝道:“他在扰乱心神,不要听他的声音!” 然而晚了,众江湖人的神情痴然,双目失神,一个个的恍惚起来,先后陷入了浑噩,无法再去理解他的话语。 尹怀殊仍在继续:“……时候到了,这才叫不费吹灰之力。” 那暗香随之浓郁,令人昏沉欲醉,戚朝夕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忍着犹在作痛的伤,捏过了江离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凑近低语:“记得叫我的名字。” 江离未及反应,只觉戚朝夕的眸中卷起了漩涡,仿佛摄人心魂,一切景物声响远去,萦绕在鼻端的香气骤然浓烈,简直要透入肌骨,再一眨眼,他陷入一片黑暗,周身一丝光亮也无。 一股焦急慌乱无端升起,江离孤身处在这极致的黑暗里,伸出手去,竟碰到了一堵冰冷石墙。 他心头一震,紧接着隐约听到了山谷中的厮杀声,而石室空阔,回荡着他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不要!”他扑上前,拼命地捶打石墙,“我不要躲在这里!” “娘——!放我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石墙纹丝不动,而他用尽了力气,只换得双手破裂出血,连嗓音也嘶哑。 他将头抵上石墙,脱力跪倒,只剩死寂的绝望。 ……又仿佛遗忘了什么。 江离缓缓抬头,入目只有无尽黑暗,可他像被蛊惑着,试探地开了口:“……戚朝夕?” 这名字被石室幽幽撞回,心却突兀一跳,有什么游丝般地在脑海晃过,抓捞不住,异样感却渐渐清晰。 江离扶着墙站起身,迷茫四望,提声道:“戚朝夕?” 这次不是空荡,回答他的竟是一声凄厉痛苦的惨叫。 他猛地转过身,撞进了一片白光里,待双目适应,看清眼前画面后,不禁被骇得退了几步。 只见山顶的重重殿阁前,般若教众黑压压地围站一片,神情各异,全都仰头凝视着前方。 那里矗立着三道朱红拱门,最里层的拱门顶端钉着一个中年男人,铁钉穿透了他的琵琶骨,他全身骨头似乎都被折断了,手足绵软地垂着,数不清的乌鸦纷飞环绕在周围,啄食着男人被开肠破肚的胸腹,血块与碎肉掉落,黏腻猩红,而男人竟还活着,双目暴凸,断断续续地发出不似人的惨叫。 江离强忍住胃里的翻腾,移开眼去,忽然注意到教众最前方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垂下了头,胸膛剧烈起伏着,像在竭力克制干呕,他用力闭上了眼,神情恐惧痛苦。 眉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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