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没伤到?”魏柯毫无愧色,反问道,“是谁让你们在这里比试的?” 有人不满道:“怎么着,演武场不正是比试用的?” “昨日不就是旁边管家说演武场可去的吗,这就翻脸不认了?” 魏柯瞪了管家一眼,管家连忙解释:“这原本是老爷吩咐……” “不管谁说了什么,眼下我要用,把这些人都给我清干净了。”魏柯不耐地打断了话,瞥见管家左右为难得满头大汗,补充道,“父亲让我来的。” 管家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挺直了腰板,一声令下,护院们散开上前,个个手里提着根长棍,半是强迫半是客气地要将这些人请出去。一阵兵刃声响,众人纷纷抽出武器来,戒备以待。 灰袍青年还站在擂台上,厉声道:“少庄主这样赶人,太不讲道理了吧?” “就是,凭什么就赶人?”众人激愤附和。 “凭什么?”魏柯道,“擂台的确是比试用的,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上去胡闹的。” “你说谁胡闹?”灰袍青年攥紧了手中刀。 “还不许说了?就你们这市井杂耍一般的功夫,不让开等着人笑吗?” 有人怒道:“不让又怎样?” 兵器哗啦震响,看架势是打算跟护院大打一场。 “怎么,吃着住着,还打算霸占擂台,不准我用了,这山庄难不成是你们的?”魏柯嗤笑,“大门敞开,不服的大可以走,没人拦着!” 这话强词夺理,却化成刀直戳到了众人痛处。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他们没身家背景,傍身武艺也高超不到艳惊四座的地步,本就是寄望于名剑大会的无名之辈,遭人蔑视,纵有千般愤怒不甘,又能如何? 灰袍青年咬了咬牙,一声不吭地走下擂台。其他人见了,强咽回了满腔愤懑不平,却是噎在喉中的难受,有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的,也被身旁人扯了扯衣裳,低叹着一句“算了”。 偌大的演武场忽然沉默得压抑,看着他们行经过面前,江离有些出神,一个护院见他还不离去,伸手就去抓他肩臂,可也不见江离有何动作,护院竟抓了把空。 照月注意到护院神情陡然凶狠,连忙拽着江离,随旁人往外走去,江离回过神瞧了她一眼,倒也不挣脱。 魏柯踏上擂台,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些黯然离去的背影,突然又开了口:“喂,那个拿刀的,你站住!” 他连叫了两声,持刀的灰袍青年才不情不愿地停了步,冷声道:“少庄主还有事吗?” 魏柯上下打量着他:“你留下,我方才见你武功还算不错,留下陪我试手。” 灰袍青年冷笑出声:“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不是要比试,我成全你。由我来做你对手,不比他们强的多?” “我这市井杂耍般的武艺,怎么敢做少庄主对手?”灰袍青年道。 魏柯笑道:“想要什么好处?钱财、名刀,我都可给你。” 灰袍青年缓缓转过身,皱紧了眉:“什么意思?” “让我想想,”魏柯慢条斯理地道,“你是如今住在西院的破屋里吧?若是答应我,我把你移去东院,叫人好好伺候。” 东院是名门高手的居所,有没有人伺候倒是其次,若是在东院,自然有许多机会接触到江湖豪杰。 尚未离去的众人目不转睛盯着,看他作何反应。 灰袍青年眉头松开,突然大声笑了:“好、好!” 他连道几声‘好’,之前的持剑者大惊失色:“大哥,你……” 却见他猛地挥刀,刀光自下而上一闪,护院们正要冲上,只听‘叮’的一声响,铜黄色的钥匙落在石板地上,断成两截。 昨日每人都发下了选屋锁门用的铜锁,这把正是对应的钥匙。 “是,我身无长物,平庸无名,可也不是任人羞辱的!”灰袍青年厉声道,“不过一场名剑大会,除了它难道江湖再没我出头之地了吗?” 话罢再也不看一眼,提刀转身便走。旁边满腹窝火的大有人在,见状也不再忍耐,掏出钥匙一把折断扔了,跟着大步离去。日光在他们身后洒落,丢了个大好机遇,脊背却格外挺直。年轻气盛,最是受不得折辱,江湖之大,又何处不可仗剑? 魏柯远远地冷眼瞧着,既不开口,也不阻拦。 “痛快,该把钥匙砸在他脸上!”照月磨了磨牙,看向并肩走着若有所思的江离,“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 “藏书楼。”江离道。 照月一愣,大概魏敏面子功夫要做足,山庄里许多地方说是对他们敞开的,譬如演武场,还有藏书楼,想来魏柯也不至于刚得了擂台又去藏书楼赶人,但这不是重点。照月讶异道:“你不走吗?” 江离摇头。 “你不生气吗?” 江离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我有必须留下的理由。” 随后照月对上了他询问的眼神,“看我干嘛,”她匆忙别开眼,“我也有要留下的理由啊。” 第5章 [第四章] 戚朝夕穿过月洞门,一眼扫见了不远处在争执什么的两人,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他这十年来为老教主搜寻《长生诀》下落,行踪飘忽不定,看来天门派的确很是担心错失这次一雪前耻的机会后,就更难逮到他了。 那边两人也立即瞧见了他。杜衡挣开孟思凡的手,提剑上前,扬声道:“天门派杜衡,特来请你赐教!” 措辞倒是客气,口气却分明是寻仇的。 戚朝夕兴致索然,道:“看来我在这儿是不得安宁了?” “戚大侠当了十年的缩头乌龟,还缺这一时片刻的安宁吗?”杜衡脱口而出。虽说本就没指望这个师弟能客气多久,但也没料到两句话就露了底,孟思凡摇了摇头,目光触及四下无人,他眼神微变,便这样站在了旁侧,并不上前阻拦。 戚朝夕闻言,轻声笑了笑:“缺啊。” 杜衡冷哼一声:“放心,你马上就有大把安宁可享了!”话音未落,直接拔剑削来。 这人脾气急躁,招式也猛,剑气如厉风般呼啸扑来。戚朝夕轻巧地侧身避过,杜衡反应不慢,当即变招追上,顷刻间就出了数十招,剑气带起的骤风横扫平地,搅得院落里草木俱动。 不同于大师兄孟思凡,杜衡这是初次见到戚朝夕,只觉这人浑身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懒散,与想象中破阵闯山之人差距甚远。眼下他步步紧逼,对方也不知是瞧不起他,还是散漫惯了,只是连番闪避,连剑也不出。 杜衡心头火起,出手更是迅猛,有如狂风暴雨般,招招直袭要害。戚朝夕虽未被伤及,可抵不过对方出招急密,几乎将他裹在剑影厉风中,一时抽身不得。他终于动作,旋身荡开杜衡手肘,一手如电般捉住空隙按上了杜衡的额头。 一旁观战孟思凡惊慌起来。 “别这么缠人。”戚朝夕叹道,手上轻轻一推。杜衡不由得后退两步,只觉脑袋嗡得一声,有些发昏,他用力甩了甩头,非但不惧,反而涌上一股凶狠,再度一剑递出。 戚朝夕终于提剑在手,却并不拔出,以剑鞘挡下一击,随后转腕一挑,杜衡剑势顿时偏斜,长剑贴着戚朝夕的衣袍滑开,他当即倒握剑柄,扬手横斩,然而剑刃未及贴近对方脖颈,手腕已被牢牢捏住。 杜衡身处下风,与戚朝夕距离又近,长剑再难回转,他却仿佛正中下怀般一笑,眼中狠光毕露。 正在这时,院落回廊里转出一个少年。 孟思凡余光瞧见,当即喝道:“杜衡!” 杜衡闻声身形一缓,戚朝夕却不管这些,剑鞘逆撩而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贴上了杜衡的手腕,这柄长剑仿佛瞬间化作一条长蛇盘绕住了他的手臂,他大惊,却挣脱不开。 戚朝夕轻轻一敲,酸麻痛感迅速传来,像是真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杜衡一震,手中剑横飞出去,带着尖锐的啸响掠过院落,铮然一声插入回廊墙壁,彩绘画壁上缓缓蔓开一线裂痕。 那行经的少年及时退后避开了,他怀中抱着几本旧书,泛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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