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们太像了。” 宣玑:“谁?” “前任风神的负责人,就是我当年的老大,金属系,姓燕,叫燕秋山,他当年就有一把长刀,刀铭‘知春’,现在那把刀的碎片就在总部地下六十层。” “二队长说的刀灵就是他?” “对,知春那刀灵性,刀身特别亮,能照出人影的那种,但你要是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就能感觉到不对。因为你看见自己的脸,总感觉不像在照镜子,而是那里头其实有一个人,正用你的脸在往外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王泽轻声说,“我第一次见他,是我们过年搞团建。那是我头一年进风神。大伙儿喝多了,我们水系的比一般人酒量大点,喝到最后,也就我还能站着,就挨个给他们家属打电话叫人来接。当时燕队家来了个男的,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长什么样——大高个,模特似的身材,看着文质彬彬的,特别有气质。燕队大着舌头,让我管他叫‘嫂子’。我虽然吓一跳,但是想了想,都啥年代了,嫂子男就男呗,借着酒劲,嘻嘻哈哈地就叫了,也没往心里去……可是帮他扶燕队上车的时候,我听见燕队叫了他一声‘知春’。” “他就是刀灵?后来呢?” 王泽叹了口气。 “后来有一回,南海漂来一座‘蜃岛’——你知道什么是蜃岛吧?” 蜃岛就是一种海上漂的小岛,传说有种叫“蜃虫”的海洋生物,可以理解成是一种海里的屎壳郎,喜欢各种脏东西,经常是一大群聚在一起,把那些沉船、海里的尸体、垃圾什么的……都攒在一起,抱成团,远看就像个会移动的小岛。 但大海深处,未知的东西太多了,除了脏,蜃岛里还往往藏着其他一些致命的东西,目前人们无法做出准确的区分和定义,只好把它们统称为“海毒”。 “蜃岛一般是在深海活动,那次不知怎么的,漂进了大陆架。近海还有好多渔船和工作船呢,这东西靠近太危险,于是我们风神一接到紧急任务,要把它迁移走。燕队带着我们本来都控制住了,可是当地有一帮不开化的渔民,以讹传讹,说那里头有沉船和宝藏,偷偷把蜃岛挖了。里头的海毒大量泄露,燕队为了捞那几个傻逼,也被困在岛上了,我们都以为他要殉职,结果刚哭到一半,就看见知春背着燕队出来了。他把自己的刀鞘化成了一个保护罩,燕队一口毒气都没吸到,他自己却……” “被蜃岛里的海毒腐蚀了。”身后有人插话说。 原来说话间,他俩已经进了住院大楼,宣玑和王泽听见人插话一回头,看清来人,这二位反应出奇的一致,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步。 宣玑大吃一惊:“阿弥陀佛我的妈!” 王泽无缝衔接:“善哉善哉是我爹!” 肖征:“……” 不知道城郊墓地能不能加入“第二个半价”套餐,真想把他俩一起下葬。 接话的正是肖主任,只见异控局的“自动提款机”先生夹着拐、吊着脚……剃了个秃瓢。 宣玑跟王泽俩人交换了个眼色——看来“肖主任的头发被雷劈成泰迪卷”这事不是谣传。 好在肖征头型颇为圆润,剃秃了也不寒碜,像一颗不苟言笑的煮鸡蛋。 严肃的水煮蛋冲他俩一抬下巴,“进屋说。” 肖主任的病房是单间,门口摆着一个巨大的能量检测仪,门窗上画满了镇邪安神的符,肖征被隔离在病房里二十四个小时,这会才确认他身上已经没有其他异常能量,刚恢复自由不久,出去溜达放风。 “没事,光头挺好的。”宣玑想起自己当“洗头工”的悲惨经历,搓了搓被水泡出白印的手指腹,他真心实意地说,“又省水又省事,我还想过两天就去把头发剃了呢。” 肖征这会儿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这个不靠谱的坑爹货! 在异控局里,他讲完政治讲历史,信誓旦旦地声称自己能把变异的镜花水月蝶查明白,结果非但没明白,被他查成了一团乱麻。 “你干脆把脑袋也剃了算了,反正肩膀上扛的那球也不琢磨正事。”肖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青铜棺消失的地方留下的显影和引雷符是不是你干的?留下那么大一个坑,跟同事提都不提一句,宣主任,你是不是也太不把同事的命当人命了?” 宣玑愣了一下,才发现肖主任把那位陛下干的倒霉事也记在自己账上了,简直千古奇冤:“不是……我没……那个他……” 他结结巴巴地哽了好一会,发现这事一时说不清楚,别无他法,只好闷闷地接过这口硕大的黑锅,扣在头顶:“我不能提,怎么提?说句阴谋论的话,在我看来,这个操纵阴沉祭的人知道的内/幕太多了,不可能是外人,百分之百就是自己人里的内鬼,而且咱都不知道这内鬼是自愿的还是被什么附身的——那道雷劈下来之前,谁能知道它还能在不同的人身上转移?我刚来不到一个月,整个总局认熟脸的一只手能数过来,你让我相信谁不相信谁?” 王泽连忙在旁边打圆场:“咱哥儿几个也没闲着啊,老肖啊,你是没看见,那从棺材里飞出来的大‘幺蛾子’追了我们好几十里地,那一道一道风刀骨头箭的,我们差点让他片成刀削面。” 宣玑:“……” 那么狼狈到底是因为谁带错了路! 肖征冷笑一声:“那请问算无遗策的宣主任,您现在能让我知道一下,我这道雷挨得值不值吗?” 宣玑和王泽你一言我一语,对口相声似的,把森林公园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宣玑:“第二处阴沉祭文唤醒的巫人族长,暂时是死了,以后还活不活,可能得看他老人家心情,我不敢保证。” 肖征咽下一口怒火:“附在我身上的那玩意呢?” 宣玑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哈,那个好像只是个分/身。” 反正挖坑的老魔头本人是这么说的。 肖征强压下去的怒火彻底喷发了,单间病房里电闪雷鸣一片,把所有头顶尚有寸毛挡风的全都电成了杀马特,王泽作为一个水系,电阻本身就比普通人小,眼见雷公秃了之后发威更强,立刻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转眼,病房里跑得只剩下宣玑一个,宣玑带着一身噼里啪啦的静电退到门边,却没开门跑出去,反而回手带上门,在门上贴了张防窃听符。 屏退左右,方才还愤怒得仿佛失去理智的肖征一摆手,屋里乱窜的电荷立刻各归各位,安静下来。肖主任面沉似水,眼神却十分冷静,压低声音问宣玑:“你有大致的怀疑方向吗?” 宣玑脸色凝重下来,摇摇头——理论上说,如果在森林公园里,阿洛津没骗他,那么其实每个人都有嫌疑。 赤渊里封的是九州混战之前,乱窜在世界各地挑起战火的“异常能量”,妖族与众多类人种族都能利用这种力量,凌驾于众生上……虽然“力量”这个词对当代人来说太抽象了些——毕竟三千年过去了,当代特能人无限接近于凡人,已经没有人记得当年那些高手们通天彻地的本事。那些古老的传说,听着都更像是陈词滥调的破旧神话,没有真实感,远不如工资单和房产证有吸引力。 “我有一种感觉,”宣玑说,“使用阴沉祭文的这个人,并不仅仅是到处点火,他还在分化‘特能’和普通人。” 肖征一眯眼:“什么意思?” “你看,第一次的阴沉祭文选址赤渊,毕春生干的,完事毕春生怎么样已经没人关心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镜花水月蝶丑闻吸走了。这个案子里的最后一个受害人正好是东川阴沉祭案里的主犯之一,这事就蹊跷了——小胡子和那个被他害了的男孩干扰了我们的调查。尤其那小胡子,简直是用生命给毕春生打了掩护,这才把我们勾搭到东川,揭开了月德公家的龌龊事。否则镜花水月蝶寄生症状那么隐蔽,巫人塚又在地底下埋着,就算阿洛津横空出世,谁知道他是什么?谁找得着他的老窝?这两起事件,尤其第二起,给我的感觉是,幕后的人在引着我们发现他的阴谋,顺便拔出萝卜带出泥地牵连出一帮违法犯罪分子,如果不是阴沉祭太丧心病狂,我可能会觉得这个幕后人是正义感十足的活雷锋。” 月德公这事绝不是孤例,私下里缺乏约束、谋财害命的特能不止他一家,现在月德公东窗事发,那么那些没被发现的呢?担惊害怕之余,他们会干出什么事?再说异控局,镜花水月蝶的事情不断发酵,闹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内部处理”可以解决的了,姑且不说黄局打算怎么处理,那些做贼心虚,曾经参与过瞒报伤亡人数的外勤又会怎么想? 宣玑想起从宾馆出来之前,那位陛下跟他说过的话—— 盛灵渊说:“你和贵司统领……唔,叫什么?哦,局长,你们想把人面蝶一事盖住,这打算十分明智,但也别忘了,此事并非偶然,而是背后有人处心积虑,不是你们想盖就能盖的。何况你们想息事宁人,下面那些各怀鬼胎之徒未必能体会你们的苦心,小心他们‘恶向胆边生’,先下手为强。” 肖征问:“你的意思是?” “快刀斩乱麻。”宣玑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就是从酒店便签本上撕的,上面用铅笔写着一种非常圆润的未知文字。 肖征接过去的瞬间,纸面上发出荧荧的白光,刚被雷劈过的肖主任心有余悸,脱手把纸条扔了:“这又是什么!” “巫人古咒,你干什么?它又不咬人,”宣玑“啧”了一声,捡起纸条,吹了吹上面的灰,“镜花水月蝶又叫人面蝶,也是古巫人族的一种咒术,古巫人族大部分咒术有解,禁止用恶咒害人,相传他们认为这种蝴蝶能沟通死者,而生死是很神圣的事,除了族中领袖,任何人不能随意植入这种蝴蝶。这道咒就是用来检查的,凡事滥用过蝴蝶的人,碰到这道古咒,眉心会露出蝴蝶纹路,最适合查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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