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不稳？不，贫道初心一直不变_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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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期间，彼此都很愉快。当时幸子说，下一个剧本为她量身打造。她以为是幸子的客套话，没想到对方来真的。重点是，这么快就写出新剧本了，神速！ “明天开始看吧，我今天有点累了。” 看剧本，不是简单地看文字。身体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她不会碰剧本。认真专注，是她对剧本创作者的尊重，也是她的工作态度。回到家的甄真，考虑到后面的时间有工作安排，她主动给方梅发了消息。自从跨年夜加上微信之后，和方姨还没有在微信上发过消息呢。方姨是个有趣的人，她的微信头像，一点都不像大家对这个年龄段的刻板印象。她用的不是花花草草做头像，而是可爱的、粉粉的凯蒂猫。甄真打字的手指僵在半空。在冷方以的称呼上，她一时犯了难。随小月叫他方以哥，还是冷医生？冷医生太过疏离，还是方以哥吧。消息发出去，没一会儿，方梅的回复就弹出来了。甄真：方梅：甄真：演员的工作，她并不觉得辛苦。要不是有这份工作，又怎么会有现在的甄真呢？更别提别墅和宝马车了。而且，趁现在年轻，精力旺盛，多赚点钱，老了才不会慌。方梅：大豆已经在医院咨询过冷是德院士的坐诊时间，方姨还一字一字地打出来，甄真心中温暖不已。甄真：方梅：甄真望着这一行字发呆。从来没有得到过糖的人，有一天尝到甜。那甜如泉水，浇灌出一朵幸福的花。甄真哼着小曲打字，方梅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手机笑。冷方以手里提着菜，从外面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大白天的，笑得这么瘆人。” 方梅脸上的笑容更甚，“甄真这姑娘，真是好啊。” “好就好呗，和我说做什么？” 冷方以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说完，提着菜，直接进厨房去了。方梅丢给他一个香蕉皮，“冷方以，好好和我说话。” 冷方以立即换上笑脸，“是，妈妈。” “你和妈妈说心里话，这两天相处下来，你觉得甄真怎么样？” 第419章冷方以将买回来的菜分类，该放冰箱的放冰箱。他脸上神色平静，语气淡淡， “人家姑娘家家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背后议论人，不太好吧，与您对我的教育可不符哦。” 敢教育她，以下犯上！ “我想打你啊。” 方梅四处找趁手的工具，作势要收拾人。冷方以配合的求饶，双手奉上他才洗干净的水果。 “妈妈，别生气，请您吃车厘子。” 方梅倒是吃他这一套，“放茶几上去，等你爸爸和小叔、小婶下楼一起吃。” 大孝子冷方以照做。方梅还是不死心，追着他问，“你倒是告诉妈妈嘛？” 现在儿子大了，当妈妈的，真看不明白儿子的心思。说他对甄真不同吧，那嘴巴又像蜜蜂的刺，有毒。冷方以考量片刻，很认真地告诉方梅。 “你们觉着好，能娶回来当儿媳妇，人家也愿意的话，我没有问题。” 方梅脸色一沉。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怪怪的呢？方梅摸摸儿子的额头，又摸摸她自己的。她犯了嘀咕，“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方梅准备去找根水银体温计给他量一量体温。冷方以劝住她，“妈妈，我说的都是真的。既然我没有喜欢的人，和谁结婚都是结婚，倒不如找一个能和全家人都相处得来的人结婚。” “儿子，婚姻不是这样的，你娶媳妇，是和你过日子，不是和咱们全家过。” “可是，我会一直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咱们两家，一周有三天都是在一起吃饭，情况特殊的时候，甚至两家人住在一起。比如这一次，我要是娶个和你、小婶、小月相处不好的人回来，你想一想，十二个人，大家还能开心地吃喝玩乐吗？” 方梅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家里就这么大，她的计划是，方以结婚之后，就搬到外面去住。年轻人也要有自己的空间不是？但出游、聚餐，这些活动，肯定还是要一起的。说心里话，自从安佳人回来之后，冷家的灯都比以前更温馨了。她习惯、享受现在的氛围，并且不想发生一丁点的意外，打破热闹、幸福。 “你也不能为了我们，娶个不喜欢的人回来啊。” 媳妇是要和儿子过一辈子的人，怎么能为了她们，娶个不喜欢的人回来呢。 “我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我就开心。感情的事......”冷方以的脑海里，出现了自家妹妹、妹夫的脸，“结婚之后，有了结婚证的保障，可以慢慢培养嘛。” 方梅听完，心已经沉底，儿子心意已决。 “那你真打算娶甄真啊。” “哪能是我想就行的呢，还是要看人家的意愿。” “你嘴巴不要那么毒，甄真肯定会愿意的，我感觉得出来。” 冷方以抱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方梅被看得心里发毛，音量不自然地抬高。 “做什么？干嘛这么看着你妈妈？” “妈妈，你很着急我结婚吗？” 方梅摇头，“不啊。” “那不就对了，事情慢慢来嘛。” “恕我恋爱经验少，和初恋结婚的我，实在是看不懂你的操作。” 冷方以翻了个白眼，和初恋结婚，是什么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他听二十多年了，耳朵的老茧都比墙厚了。 “网络上的事情，你也看见了，相信你对她的家庭有一定的了解，对于亲人，她失望透顶。我现在对人家好，那就是趁虚而入。因为缺少关爱，任何人的关心，都会让她产生好感。我们家这样的氛围，谁都喜欢，谁都羡慕，她也亲口说过，喜欢和我们家的人在一起。你问她愿不愿意，她肯定愿意。但结婚这件事，我可以随便，她也可以因为我们家的氛围嫁进来。可她得想清楚，男人二婚和女人二婚，那差距可大了，更何况人家还是明星。” 方梅听到最后，眼中的不解渐渐转为欣慰。能说出这一席话，关于婚姻，儿子是用心考虑过的。 “小伙子，不错嘛。” “所以啊，慢慢来嘛，中庸之道，咱得修行修行。” “妈妈懂，随缘。” “所以，别再问我了，好吗？” “OK！”一次深入的母子沟通，让方梅很是开心。次日，甄真去医院换药。诊疗室里，只有冷是德的身影。他在上班，甄真换好药，简单地聊两句脚踝的情况之后，她便回家了。大豆给她准备喝的、水果，她一个人在阳光房里，潜心看剧本。需要大量用脑、演绎角色的时候，她喜欢在开阔、视野没有遮挡的地方工作。这让她感觉没有任何的束缚，整个人可以完全融入角色之中。和幸子编剧的合作很愉快，毫无疑问，幸子的剧本当然是第一个就看。只是，当她看到剧本上的人物小卡时，手里的牛奶杯，哐当一声落地。奶白色的牛奶在地板上蔓延，玻璃杯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停在墙角。手里的剧本被甄真扔出去老远，仿佛上面有恐怖的蛇虫一般。她害怕地起身，却忽略了脚踝的伤。钻心的刺痛传来，她整个人重重地砸向地板。 “大豆，大豆......”她嘶哑的嗓音在阳光房里响起。可阳光房是按她要求用的隔音玻璃，隔音效果非常好，完全听不到外面的海浪声，更听不到她在里面的声音。此刻的甄真，真成了关在玻璃罩子里的人。落在地板上的剧本，变成了一个吓人的鬼，要找她索命。她拼命地往门口爬去，只想离剧本远远的。原本在烘衣服的大豆，看窗外阳光正好，想着将甄真的浴巾拿出来暴晒，杀杀菌。谁知，还没推开客厅的门呢，她就注意到阳光房里的甄真。甄真在地上爬，脸上都是泪水，嘴巴不停地喊着什么。 “姐这是在演绎角色吗？”大豆佩服，“姐这演得也太好了吧，演技进步神速，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编剧的剧本？” “不对，姐的眼神不对，她眼里的害怕，不像是演的。还有脸那么白，肯定是被什么吓到了，难道是阳光房太久没人进去，进了条姐最害怕的蛇？” 大豆顾不上许多，手里的浴巾一丢。拧开门，就往阳光房跑。阳光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新鲜空气涌入，甄真才觉胸口的憋闷感减轻许多。看清来人，她一把抱住大豆。 “你怎么才来啊？我好害怕。” “害怕？”大豆听得一头雾水，她也没看见这里有蛇啊，“姐，你在害怕什么？” 甄真摇头，声嘶地哭喊着，“我......我要回屋里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不要。” “好的，好的，我扶着你，我们回家里去。” 第420章客厅里，甄真蜷缩在沙发上。她颤抖的手，接过大豆递过来的温水。杯中水摇晃着，似她的心。甄真一口一口温水喝下，身体渐渐暖和...... 时间过去许久，她整个人的情绪才缓过来。大豆借口去收拾阳光房，打算一探究竟。她捡起甄真丢在地上的剧本。仅仅只是翻阅了两页，大豆的瞳孔紧缩，心脏骤然加快，咚咚咚地敲击着胸壁。这哪里是剧本，简直就是甄真姐的童年经历写照。让甄真姐演一个从小被家里人漠视、被爸爸朋友猥亵的角色蜕变。这不是工作，这是要甄真姐的命啊。难怪甄真姐的反应会那么大。弄明白一切的大豆回到客厅，一脸气愤的她，为甄真打抱不平。 “幸子编剧肯定是知道些姐的事情，才会写这样的剧本，还说什么量身定制，我看她根本就是存心伤害我们。” 剧本上的文字深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甄真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剧本的事情。听到大豆的话，她裹紧身上的毛线毯子。毯子是花兰送给她的新年礼物，仿佛小花花就陪在她的身边。她被猥亵的事情，只有大豆、强哥和小老板知道。且从以往和幸子姐接触来看，社恐、独来独往的幸子姐，不像是会打探他人隐私、做出伤害他人之事的人。 “应该不是。” “那她为什么非要姐你来演女主，还是唯一的主角？” 大豆想起剧本上的人物介绍和台词，手臂皮肤顿时布满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是光看台词，都会让人生理不适的程度。大豆认为，没有经历过的人，不管她收集多少资料，采访多少人，都写不出那么让人脚底生寒的剧情和台词。甄真被大豆的话问住，“我也不知道。” “不行，姐，这剧本咱不能姐，我这就给强哥打电话。” 甄真突然好奇，幸子创作这个剧本的初衷是什么？ “等等，先别告诉强哥。”她开口阻止大豆，“我可以不演，但是我要知道幸子姐的想法，你和幸子姐联系一下，约个时间见面。” 如果不了解清楚，她总感觉心难安。 “姐~”大豆担心甄真受伤害，还想再劝两句。 “我已经恢复过来了，别担心，去打电话联系幸子。” 大豆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听话照做，“好。” 即使非常生气，电话接通的时候，大豆还是客客气气地说话。 “幸子老师好，我是甄真的助理大豆。” “你好，甄真看过剧本了吗？我一直在等你们的消息。” 对方的声音温温柔柔，大豆听不出话里是否有其他意思，只得实话实说。 “剧本看过了，甄真姐想和你见一面，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咱们尽快约个时间？” “现在就方便，我去找你们吧。” 大豆眼眸一沉，心中冷笑。这么急切地要见甄真姐，没有问题才怪呢？ “甄真脚受伤了，不方便出门，还请幸子老师来家里呢。” 大豆话语间净是客套话，可她语气里却没有半点对编剧的尊敬。 “你给我发个定位，我现在就出门。” “好的。” 大豆挂断电话，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是幸子敢伤害甄真姐。她就花钱买幸子的黑料，让幸子声名狼藉，以后再也当不了编剧。谁都别想好过。 “姐，她现在就出发来家里。” 甄真点头，“既然有客人要来，你准备准备，礼节上不能怠慢了人家。” 大豆不放心甄真，“姐，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幸子来得很快，她坐在甄真的对面，神色凝重。看见甄真脚踝处缠绕的纱布，她也没有心思关心对方的伤情。甄真一时看不出幸子的心思，两人就那么干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僵持的气氛，直到大豆端着沏好的红茶过来，才被打破。 “幸子老师，甄真姐，你们聊，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甄真抬手，热情邀请，“幸子姐，请。” 幸子轻轻抿一口，心思并不在喝茶上。她搓搓手，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 “甄真，剧本你感觉如何？” “我想见幸子姐，就是想知道，你创作的灵感是什么？” 甄真小心地试探着。一方面她有所顾忌，担心对方真如大豆所言，想旁敲侧击，从她这里得到点什么。另一方面，她又担心直觉是正确的，她不想和编剧闹得不愉快。 “那不是我的创作。” 甄真眼眸一沉。 “这个剧本的原型......是我。” 幸子说完，如珍珠般大的泪水，倏地滑过脸颊。甄真的心骤然紧缩。她抽出纸巾，递给幸子。甄真想抱一抱幸子，奈何脚不方便，她没办法移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幸子好似找到情绪的宣泄口，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低低的呜咽声，变成了嚎啕大哭。躲在暗处的大豆，将幸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震惊之余，她紧紧捂住嘴巴。别人不好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听到了，也要烂在肚子里，以免惹祸上身。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午阳光洒入客厅。许是阳光正暖，许是甄真的等待，使得幸子再次鼓起勇气开口。 “这个剧本，我陆陆续续创作，前后有五年多的时间。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演员出演，直到你的出现。你明明是笑着的，但我总能感觉到你笑容背后的孤独、清冷、无助，你明明是个成年人，可看你的时候，总感觉你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暗处的大豆，越听，越觉得后背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