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边坐好。 “刚才开门的时候,你不是问我怎么了吗?” 听到褚霄这么说,花兰就知道,他要和自己说上午的事情了。 “你说,我听着的。” “你也听到了,今天过来送东西的人,是安小月爸爸的秘书。他和小月的爸爸......” 褚霄怕她理不清关系,又详细介绍道, “小月的爸爸,我喊他冷二叔,褚锦怀、傅盛炀的爸爸还有冷二叔,他们三个以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就像我和纪遇白、傅盛炀一样。” 花兰一双杏眼盯着褚霄看,听得很是认真。 “冷二叔并不知道我们今天邀请大家到家里吃饭,送东西过来,纯属巧合。而二叔送过来的东西,解决了我亟待处理的困难。他不是看在小月或者盛炀的面子上帮忙,是出于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他不想看着兄弟的孩子吃苦。” “你想说什么?”花兰被这些关系绕得头晕,还是没有听懂褚霄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的意思是,事情是冷二叔处理的,看的是褚锦怀的面子。” “他是你爸爸呀,你是他儿子,你现在在打理公司,他帮你是应该的呀。” 褚霄面色一沉,冷声道:“不,我不需要他的帮助,以前不需要,现在也不需要,将来更是用不着。” 花兰怔了怔。 这般严肃、拒人千里之外的褚霄,她还是第一次见。 好陌生,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褚霄。 褚霄没有回京市之前,她并不了解褚霄的家世,也不知道他家里有些什么人? 只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褚霄像个没有家的孩子,家人从未被他提及过。 褚奶奶去世,加上前段时间她和褚霄买菜,又遇到卫姨。 她对褚霄的家人,才算完全了解了。 “所以,你不打算接受吗?”花兰软软的手握住褚霄的手臂。 手臂上的温度,使得褚霄周身的气息收敛了几分。 “不知道。” 他接手健达,不代表他接受褚锦怀的任何帮助。 健达,也有妈妈的一份努力、心血在里面。 他只是拿回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为了不和褚锦怀有任何的牵连,也不想在健达看到褚锦怀的任何痕迹。 所以,他第一时间做出转型的决定。 从医疗器械设备,转为他熟悉的军工机械制造。 结果,兜兜转转,又和褚锦怀有了牵扯。 可是...... 褚霄的目光落在文件袋上。 军工机械一类的人才,流出来的本就少,像王承良这么优秀的人,更是难寻。 要不是他母亲生病,他不可能离开原来的单位。 他不接受这一份聘用合同的话,又去哪里挖一个比王承良更合适的人来做技术指导呢? 褚霄为难、纠结,花兰看得心里也不好受。 她搜肠刮肚,想要说点话让褚霄高兴。 但是,她没有,她一点忙都帮不上。 花兰一张小嘴紧紧咬着,她对自己非常不满。 游离的目光倏然看见电视柜上的鲜花。 是小月带过来的花。 如果是小月,小月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会怎么做? 花兰幻想着。 第331章 褚霄不说话,花兰一个人望着电视机发呆。 如果是小月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会怎么处理了? 小月很聪明,她做什么事情都很冷静。 冷静的找出事情的本质、真相。 就像治病的时候,要找到病因,才能治疗。 褚霄无法接受她爸爸帮助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 花兰想啊想。 和褚霄有关的所有事情,一幕幕像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慢放。 良久,花兰可爱的杏眼闪了闪。 事情的本质就是褚霄和他的爸爸不和。 褚霄在意的不是这份文件,是这份文件可能还有他爸爸的“功劳”。 褚叔叔和褚霄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褚霄这么恨他,巴不得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褚霄......”花兰试探性开口,“你有没有发现,你在意的不是这个文件,是你爸爸。” “我不在意他。”褚霄的声音冰冷,刀削般的下颌线是他的倔强、倨傲。 好像个小孩子啊! 花兰忍住笑意,褚霄应该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口是心非吧。 他不愿意承认的的样子,就像村里的小孩,盯着人家的糖果挪不开眼睛,却还要嘴硬的说,我一点都不馋你的糖。 “嗯,我们不在意。”花兰顺着他的话说。 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的小心思。 褚霄察觉到她话里的揶揄,一记眼刀子射过来,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要是继续否认,就真的幼稚了。 “我知道其中利害,只是心里接受不了,也无法说服我自己。” 纪遇白、傅盛炀和他说得那么明白,他怎么会不知道。 “如果说服不了自己,你就把它当成上级的命令,就像你平时出任务一样,完成任务就好。” 褚霄侧眸,不明白花兰的意思。 花兰继续道:“你接受这份合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在保护大家的财产。你公司里应该有很多人等着每月的工资,还房贷、车贷、给孩子发生活费。你现在是老板了,你不能因为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难关,就不管别人的生活。” 大道理她不懂,只知道生活不容易,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情绪都不配有。 “如果最后你还是觉得有负担,我得空的时候,就多去看看褚叔叔。你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事情,我可以出面呀,这份人情我去还。” 一家人要同甘共苦,是爸爸妈妈告诉她的。 她和褚霄以后会结婚,会成为一家人,她愿意为褚霄去做这些事。 花兰满心都是为褚霄排忧解难,褚霄关注的重点却不在此。 “你想我和他和好?” 褚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他情绪忽然激动,音量提高不少。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和他和好。” “不!我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好过。” 妈妈在世的时候,他不着家。 妈妈去世之后,他对家里更是不闻不问,回家就是吃饭、睡觉。 现在奶奶去世,他突然清醒了,明白家人的意义。 现在要死要活的,是悔,还是愧疚,亦或是做戏? 答案只有褚锦怀知道,和他没有关系。 褚霄军人出身,不笑的时候,一身威压。 此刻这般阴沉着脸,更是骇人。 花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的褚霄,心害怕地突突狂跳。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握住褚霄的拳头。 “褚霄,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可以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 “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褚霄说着,将手从花兰的掌中抽离。 拉开距离的动作,花兰顿觉心里空空的,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我出去一趟。”褚霄起身,想要出门冷静冷静。 花兰鼻子一酸,泪水就流了出来。 这都是什么事呀? 明明刚才还和朋友们在这里吃饭,有说有笑,幸福得不行。 为什么一下就变成了这样? 花兰不明白。 但有一点,褚霄不可以现在出门。 “你不能走。” 她冲上去,从后抱住褚霄的腰。 “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身体被拥抱的一瞬间,褚霄全身肌肉紧绷。 是久违的温暖、踏实、安心。 听到她的哭腔,褚霄所有的情绪顿时散去。 这才多久,就把人惹哭了。 唉......褚霄呼出一口气,很是无奈。 他抿了抿唇,“好,我不走。” 褚霄解开腰上紧紧抱着他的手,转身,将花兰圈在怀里。 是啊,花兰只有他可以依靠,他怎么可以在两个人情绪不对的时候,把花兰一个人留在家里呢? 他一双大手,一下一下轻抚花兰的头,安抚她的情绪。 “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对。” “你以前从来没这么大声、这么凶地说过话!” 花兰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怀里传来,委屈得不行。 “你又没有和我说过你家里的事情,什么都是我听别人说,然后一个人猜来猜去。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还凶我!” 花兰控诉完,一拳捶在褚霄的后背上。 “你真的很坏,很坏!” 莫名,褚霄的心情大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随便你打,反正我肉硬,我一点不痛。” 花兰破涕为笑,但还是嘴硬地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不痛,我的手痛啊。” 褚霄笑,“那我帮你打我自己。” “不要。”她才舍不得呢。 “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是了解褚霄过往的好机会,花兰不假思索,“你继母对你做过最坏的事情是什么?” 话说出来,她又后悔了。 她想知道的事情,是要让褚霄自揭伤疤,对褚霄是二次伤害。 她立即找补道:“我换一个,我想知道你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情。” 褚霄圈着她的手臂收了收,抱得更紧。 他知花兰善良,她想知道的肯定是第一个,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最坏的事情是,妈妈的第一个冥诞,她为了不让褚锦怀带我去祭祀妈妈,她告诉褚锦怀,她怀孕了,要去医院做检查。” 花兰拳头紧紧握着。 真是坏透了! 冥诞祭祀只做一次,唯一的一次,她那么大个人都要和小褚霄抢。 “她是真坏。” 花兰说话语气凶巴巴的。 那模样,仿佛要把黄秀娥撕烂一般。 褚霄被她的反应逗笑,“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哼!以后要是见到她,我要给她试一试痒痒草的威力,让她自己把皮肤抓烂。” “不用你出手,卫姨不是说了吗?她过得不好。” 老天还是公平的,恶有恶报,活该! “抱抱你。”花兰抱着他,拍拍他的背。 她现在理解了,为什么褚霄会和他爸爸闹得那么僵了? 冥诞只是无数委屈事情中的一件。 最重要的是,他爸爸忽略了他的感受。 小小的褚霄,小小的身影,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长大。 得不到关心和爱,情绪也没有人疏导,还要被恶毒继母欺负。 花兰光是想一想都觉得难过,感性的承诺也脱口而出, “没关系的,以后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黏着你。不管是谁,只要他让你不高兴了,我也让他不高兴。” 他已经不是小时候的他,可听到这么护短的话,褚霄还是动容。 他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人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毫无条件地维护他。 而现在,花兰就是那个人。 “花兰。” “嗯?” “我想亲你了。” 花兰的脸,轰地一下,又热了。 褚霄尽到告知的义务,不等花兰说话,手拖住她后脑勺,便吻上了她的唇。 花兰亮晶晶的杏眼睁得老大,兴奋又激动。 原来,亲和啃嘴巴是两回事。 本来好好的氛围,褚霄却被花兰的反应逗得难以继续。 他实在是亲不下去,干脆作罢。 “褚锦怀那,我时不时过去看一看就是,你好好实习,按时毕业。” 花兰的思绪还在刚才的吻里。 褚霄说的话从她耳朵经过,至于具体内容,她完全不知道,只愣愣地“哦”一声。 虽然有过摩擦,可到底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进了一步。 花兰想着,都觉得幸福。 她以后要对褚霄非常非常好,要让褚霄每天都开心。 第332章 这厢花兰和褚霄的感情升温,两人更加珍视对方。 而傅盛炀和安小月护送钟玲喜回家。 中途,钟玲喜倒是没有不舒服。 安小月想到她上午吐得那么凶,还是开口, “安胎药不要吃了,你有空的时候,去中康堂找我爷爷把把脉,他也擅长孕期调理。中康堂的中药老师可以搓药丸,药丸比中药汤剂好服用,对胃的刺激小,能减少呕吐反应。” 都是相识的人,他们挑个中午的时间过去,爷爷也有足够的时间,好好给玲喜把脉看看。 纪遇白闻言,面露愧疚。 感情玲喜这段时间呕吐的症状,都是因为那劳什子安胎药导致的。 要不是今天在褚霄家吃午饭,他还真没有往中药汤剂上想。 什么安胎药嘛,明明就是催吐剂。 “小嫂子放心,你提醒我了,我回去就把安胎药处理了。” 安小月下意识看钟玲喜一眼,不动声色道:“安胎药是你妈妈的一片心意,还是要讲究方式方法。” 要是纪遇白回去就直接给丢了,会伤了纪母的心。 不明事理一点的老人,还会以为是媳妇装怪,婆媳矛盾就是这么产生的。 这样的事情,她在妇产科实习期间,没有少见。 纪遇白也不傻,当然能听出安小月的话外之音。 “谢谢小嫂子,我会处理好的。” “那我们就回去了。” “好,下次的活动,我来安排。” 钟玲喜什么话都没说,目露感激,看着他们的车离开。 关上门,她怎么和纪遇白闹都可以。 但当着纪遇白爸爸妈妈的面,涉及到两老的事情,就得用点脑子了。 有些话她作为嫁入纪家的人,不好说出口,但小月帮她说了。 她和纪遇白去医院看过,胎心胎芽都有,医生都让她不要过分紧张,放宽心就是。 吃安胎药,也不过是让妈妈放心。 纪遇白愿意来处理这件事,她乐见其成。 夫妻俩带着幸运回到傅园。 空闲了半天的秋姐,知道幸运回来了,很有眼力见地过来把幸运带走。 带孩子是很累的事情,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安小月在群里发完报平安的消息,就把手机放一边。 两人各怀心事,都是关于褚霄的。 安小月想到褚霄的父子关系,再想一想傅盛炀和他的爸爸。 他们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面,傅盛炀的心里,还有没有一丝丝他爸爸的位置呢? 安小月盯着傅盛炀的脸若有所思。 “宝贝老婆?” 安小月思绪回笼,“嗯?什么事?” 傅盛炀:“有个事,我想和你聊一聊。”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你先说。” 安小月话落,顺势躺到傅盛炀的大腿上。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还是有点累。 傅盛炀便把今天褚霄收到和一瓶酒的事情,都告诉了安小月。 “我看得出来,褚霄心里是抗拒的,宝贝老婆你说,老霄为什么会不愿意接受呢?” 安小月盯着他的脸沉思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已久的事情。 “因为我和褚霄的联系是你,爸爸不会因为我就帮褚霄,爸爸看的是褚叔叔的面子。至于你的问题,我换个思路回答。你想一想,如果幸运的爷爷回来,你要怎么面对他?” 傅盛炀甚至都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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