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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开。 只是傅盛炀的体型宽阔,将她遮挡得也没多少面积露在人前。 安小月盯着他西服外套上的布料纹路看。 卫医生看着眼前面容冷漠、穿着考究的男人,“您是患者的?” “女婿。” 一个称谓,引来无数目光。 傅盛炀习以为常,但安小月不习惯被人盯着看,她垂眸去看傅盛炀的鞋后跟。 贵气的男人,连裤腿都是笔直、修长的。 “傅总,久仰大名。”一中年男子满面笑意,伸手上前,自我介绍道,“我是科室主任,我叫......” 傅盛炀并未伸手,也没理会主任的话,只目光凉凉盯着女医生看,“何事?” “呃,那个,患者,她......”高压之下,卫医生已经忘记要说的话,随便找句话搪塞过去,“她上午九点开始手术。” 傅盛炀心中了然,微微颔首,便离开。 安小月不敢转身就走,妈妈还是这里的患者。 她对卫医生及科室主任礼貌道:“有劳了。” 科室主任与有荣焉,“是我们应该做的,傅太太。” 她笑笑未接话,快走几步跟上傅盛炀,推开妈妈病房的门。 看着人走远,护士站才有声音。 “主任,傅总是谁?” “长丰集团总裁,傅家少爷。” 傅家! 众医护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在脑海中回忆自己是否有工作上的失误。 卫医生想到她对患者及家属的各种不耐烦,面色铁青。 他们不会揪着她的小辫子不放吧! 第23章 安佳人听见开门的动静,扭头看向门口,一看见安小月,她的脸上就有了笑容。 “宝贝。” “妈妈,傅盛炀来了。” 安小月说完,站到一边,让傅盛炀进去。 安佳人看见傅盛炀,有一瞬间的恍惚。 眼前的傅盛炀,身材高大、肩膀挺阔,和记忆里的小男孩完全不一样。 以前带他出去玩,苏西还怀着小宝宝,傅盛炀走累了,就知道找她。 小男孩两只手伸得高高的,奶声奶气地撒娇,“姨姨抱抱。” 那声音,软得人的心都化掉了。 他还特别喜欢吃彩虹糖,总是趁大人不注意,悄悄含一颗。 还自以为很聪明地伸舌头给大人检查,几个大人看着他染色的舌头,硬生生憋着笑附和他。 只是啊,那终究是还有爸爸妈妈庇佑的小盛炀。 现在的傅盛炀,成熟稳重,目光淡薄疏离,面上更是没有任何情绪。 “傅先生,你好。” “妈......妈。”傅盛炀生硬得结巴。 妈妈这个称呼,已经23年没有出现在傅盛炀的嘴巴里,发音格外陌生、艰难。 安佳人指了指沙发,“坐吧。” “好。” 安小月将傅盛炀的拘谨看在眼里,拿了瓶矿泉水放在他面前。 “小月,加热一下,天冷。”安佳人唇角挂着笑意。 不等安小月说话,傅盛炀柔声拒绝,“不用麻烦,冷的也可以。” 安小月抿唇忍笑,原来傅盛炀见家长也会不自在。 安佳人将女儿的幸灾乐祸看在眼里,笑意更浓,“傅先生自便。” 傅盛炀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颔首,“好。” 傅盛炀也没想到,第一次见女方家长,他竟然会莫名紧张。 安小月在床边坐下,和安佳人没说几句话,就有医院的护工过来,准备推安佳人去手术室。 安小月原本平静的心,越靠近手术室越紧张,一颗心在嗓子眼狂跳。 傅盛炀说得对,她没办法做到不慌。 妈妈没有任何的突发情况,她的情绪都已经有了起伏。 手术室的门关上,她看了几秒,才去等候室里坐下,目不转睛盯着大屏幕看。 屏幕上的信息滚动,是每个手术室、每位患者的情况汇报。 傅盛炀中途起来几次,到走廊上接听电话。 一直到他把线上会议开完,妈妈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周围的患者家属都换几次了,还没有听到医生喊“安佳人家属”。 安小月双腿交叠放在椅子下,内心煎熬,下意识去捻衣角。 她明明记得,卫医生说这个手术不是什么大手术,为什么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傅盛炀将她的担心看在眼里,和她说话转移注意力。 “我让崔妈送饭过来,你有没有想吃的?” “我都可以,你安排。”安小月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傅盛炀怎么安排,她怎么听。 手上忽然多出一双温暖的大手,“不会有事的,别自己吓自己。” 安小月的视线落在他的大手上,很温暖,握起来会很有安全感吧。 “没事的。”傅盛炀揉揉她的头发,起身去给崔妈打电话。 安小月愣愣的坐着,她总觉得,她和傅盛炀之间,在悄悄发生变化。 缥缈的思绪让人抓不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一声, “安佳人家属。” 安小月站起来,向手术室门口走。 傅盛炀在走廊,离手术室更近。 他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已经搭于推出来的病床上。 接到安佳人,他收起手机,先她一步问出问题,“术中有什么意外吗?” “没有,患者没事,仪器出了问题,我们及时更换备用仪器,没有对手术造成影响。” 安小月听后,倏地笑了,“谢谢。” 一行人,又推着病床回特护病房。 安佳人躺在床上,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面色淡黄,嘴唇灰白。 安小月紧紧握她的手,心疼地落泪。 她的妈妈原本像一朵玫瑰花般美,因为生病,现在两颊无肉,眼眶凹陷。 安佳人使不上力气,手微微收紧,小幅度摇头,告诉安小月她没事。 卫医生、科室主任以及安小月没见过的医院领导,在一边和傅盛炀说手术后的并发症及护理。 安小月无心听,医生说的内容,她都知道。 甚至妈妈做的手术,她这几天已经在脑海中演示过无数遍。 一群人乌泱泱离开,傅盛炀回到沙发上坐着。 崔妈提着食盒过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 崔妈很有分寸,没有往病床的方向瞟。 崔妈将小桌子仔细擦一遍,再把食盒放上去一一打开。 “少爷,少夫人,可以吃饭了。” 病房里唯一的凳子已经给崔妈坐,没有多余的凳子,只有沙发。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去傅盛炀身边坐的时候,傅盛炀挪了挪他尊贵的屁股,拍拍身边的位置,“坐这里。” 安小月刚坐下,傅盛炀就往她面前放了一碗汤,“你今天没怎么喝水,这是热的。” “崔妈,安排个手脚麻利的人,来医院陪护。” 他照顾她,一切都很自然,安小月甚至有一种错觉,傅盛炀喜欢她。 “是。”崔妈应和。 餐食都是定量的,也不用她为少夫人布菜。 她坐在一边,这会儿才有时间看一眼病床上的人。 就是这一眼,她惊讶得眼睛瞪圆,仔细又看了看。 床上的人,戴着鼻氧管,面色是不正常的黄,但一双眼睛明亮含笑,那笑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嘉......”她张嘴,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见床上的人,秀眉轻拧,微微摇头。 崔妈立即收了声音,两人遥看着彼此,都想到了故去的人。 崔妈眼尾泛红,鼻腔酸酸的。 嘉仁小姐,夫人生前最要好的朋友。 夫人生命最后的日子,陪伴她最多的,就是眼前的嘉仁小姐。 没想到夫人去世23年,还有机会再见到夫人的朋友。 现在算来,嘉仁小姐也消失23年了。 难怪她总觉得少夫人温柔善良,说话轻言细语,似曾相识,原来是嘉仁小姐的女儿。 兜兜转转,妈妈们的缘分,在两个孩子身上得到了延续。 崔妈有很多话想和嘉仁小姐说,但现在不是时候,她只得若无其事般忍下。 傅盛炀吃饭很快,他放下空碗,“我下午还有会,先去上班了。” “好。”安小月硬生生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谢谢咽了回去。 傅盛炀的话她都记得,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孩子。 安小月把面前的饭菜全部都吃完,才算结束。 对她来说,吃饭已经不是享受,是为了有好的身体,滋养宝宝。 “崔妈,我吃好了,你收了回去吧,谢谢你跑一趟。” “少夫人客气。” “傅先生说的陪护,有劳你选一个责任心强一点,就这三天。” 她的本意是自己陪妈妈,以前妈妈病情危重的时候,也都是她一夜一夜守。 只是她心知,傅盛炀绝对不会同意她这样做。 “少夫人,你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去学校,我守着安太太,等家里陪护过来?” 安小月看看时间,确实得出发去学校了。 她早上和傅盛炀一起过来的,商祺并没有跟过来。 “好,那我先去上课。” 安小月和安佳人说了两句,才不舍得离开。 “崔妈,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少夫人放心,我亲自看着安太太。” 第24章 崔妈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安小月上了电梯,才转身关上门。 再回头,和床上的安佳人四目相对,两人皆是眼含泪光。 “嘉仁小姐。”崔妈声音颤抖,几步到了病床边。 她再也压制不住情绪,任由泪水流出来。 “崔姐,好久不见。” 安佳人也没有想到,她再到京市来,尽量避开可能接触到以前的人,选择了这家肝病专科医院。 没想到,她的安排终究抵不过命运。 女儿和傅盛炀结婚了。 崔妈握着安佳人干扁得只有一层皮的手,难过的情绪犹如湖面涟漪,层层划开,久久不歇。 作为少爷的管家,她是冷静沉稳、情绪不外露的人。 可是看到嘉仁小姐,她失控了。 她想到了故去的夫人,想到皈依佛门的老爷,想到可怜孤独的少爷。 23年的光阴,少爷只有老太爷陪伴。 两人看着彼此,眼中满是泪水。 良久,崔妈才说话,“这些年,嘉仁小姐去哪里了?” “我去了锦成,改名安佳人。” “我以为你的先生姓安。” 安佳人摇头,崔姐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是了解。 23年过去,还在傅盛炀的身边,可见她对苏西这个主子的忠诚。 她也不瞒着崔姐,直言,“我没有结婚。” “那少夫人?” 一些画面出现在脑中,崔妈后知后觉,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厨房里,一脸阴森冷笑,搅动水杯的晚棠小姐。 夜色里,颤颤巍巍扶墙离开的嘉仁小姐。 以及突然就带少夫人回家的少爷,且少夫人还怀着孩子。 这些画面,答案呼之欲出。 安佳人知道崔姐在想什么,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同样的手段,时隔23年,晚棠小姐居然故技重施,使在少爷身上。 少爷可是她的侄儿啊,是她亲哥哥唯一的孩子,她自己也有孩子。 作为母亲、姑姑,她怎么狠得下心的。 “崔姐,我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我只是安小月的妈妈。” “好,我听你的。”嘉仁小姐聪慧,这么做定有她的道理。 她在京市生活了一辈子,近年身体不好,去医院的次数多。 一来二去,自然对京市的医疗环境也了解。 肝病医院是专科医院,但并不是京市治疗肝病最好的医院。 嘉仁小姐选择这家医院的原因,不言而喻,就是不想招人耳目。 冷家的人脉、资源遍布京市各大医院,尤其冷家大老爷还是肝病科的专家。 嘉仁小姐一旦出现,肯定会被相识的人发现。 当初嘉仁小姐的事情,闹得京市上层圈人尽皆知。 现在,嘉仁小姐带着个孩子回来,要是被认出来,是对嘉仁小姐的二次伤害,也会伤害到无辜的少夫人。 崔妈想到这些,再次保证,“嘉仁小姐放心,我谁都不提,只当你是安太太。” “嗯,谢谢崔姐。小月嫁给盛炀是意外,是盛炀我反倒放心了,有你,我就更放心了。” 崔妈重重点头,“我会照顾好少夫人。” 两人非常有默契地没有提及苏西。 苏西的事,一提,谁都不会好受。 傅晚棠家。 在江勉之口中得知仕则哥哥要回来之后,傅晚棠如老妪重回妙龄,整个人容光焕发,面色红润。 阮静怡从傅园回来之后,心情就非常不好,郁郁寡欢。 此刻,见舅妈兰花指翘起,闲情逸致地剪枝插花,她更是胸口堵得慌。 舅舅一回来,舅妈的心情就非常好。 阮静仪无精打采地晃到傅晚棠身边,下巴搁她肩膀上,撒娇道:“舅妈~” 傅晚棠心情好,摸摸她的脸颊,安慰她。 “哎呦,小乖乖,你该干什么干什么,盛炀我最了解了,他对那个安小月没有感情。而且他事业心那么重,安小月带出门,她能喝酒应酬,还是能给长丰开疆拓土啊?” “都不能。”这一点,阮静仪很清楚。 在宴会上应对自如,与人高谈阔论,那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更何况安小月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小丫头片子。 “就是嘛,她安小月比不过你的,要说天造地设,那还得是你和盛炀。” 阮静仪一想,确实是这样的,心境又开阔起来,“知道了,舅妈。” “安小月的资料,我已经让人去查,你别自己先慌了。想做傅太太,要沉得住气才行。” 阮静仪目光坚定,“明白,舅妈。” 几天之后,安小月的资料被送到傅晚棠手上。 她坐在客厅的落地窗户前,借着冬日温暖的阳光,打开文件袋。 第一页就是安小月的资料,锦成市的高考理科状元。 “这年头,寒门难出贵子,出来也不过是收入高点的打工人,状元又如何!” 傅晚棠不屑,眼睛飞快扫过不重要的教育经历,直到看见家庭成员那一栏。 安佳人,46岁,锦成中学高级教师。 傅晚棠看着‘安佳人’三个字,脑海中莫名闪过冷嘉仁的脸。 怎么可能? 不会是冷嘉仁。 冷嘉仁都被人玷污了,那个男人携带的脏病病毒可不会让人存活那么久。 冷嘉仁,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只是名字发音相同而已,不是同一个人。 傅晚棠往后翻,看见一张化验单,诊断:早孕。 “原来是怀孕了才结婚的,难怪婚结得那么突然。” 几页纸就是安小月的22年,傅晚棠觉得实在是普通至极,喃喃自语, “高考状元也不是只有一个,傅太太的位置,她不过是走了我铺的路,坐上去了,还要坐得稳才行,至于孩子嘛......” 如果没了孩子,安小月还会是傅太太吗? 傅晚棠心中冷笑,拿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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