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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汤喝完,就答应你。” 夏夏连勺子都没用,双手捧着碗把汤喝得干干净净。刚放下碗,对面又来了句:“再吃点。” “我吃不下了。”见他没有下命令让她再吃,也没有说其他的,屋里就这样安静下来,夏夏踌躇两秒,站起身:“那、我先回房间了。” 男人抬眸:“你在那儿坐了一晚上?” 夏夏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她没敢撒谎,诚实地点了头,心里有些忐忑。如果他追问为什么要在外面坐一整晚,她应该怎么说? 下一刻,周寅坤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压迫感扑面而来,夏夏不由后退一步。男人单手抬起她的脸仔细打量,难怪满眼血丝眼下乌青,是一整晚都没睡觉。 他松开手,“在这儿睡会儿再走。” “不、不用——” 话没说完,夏夏就被他拉到床上,紧接着男人也躺了上来,结实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将人禁锢在怀里。 灼热气息包围,心头涌起极度反感,夏夏忍不住挣扎:“我睡不着,你让我回房间吧。” 她的力气微不足道,周寅坤闭着眼在她头顶说:“我也一晚没睡,你要真睡不着,咱们就做点别的。”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怀里的人儿立马就老实了。 周寅坤笑得无声,舒舒服服地把人搂在胸前,大手还抚上她的头发揉了揉。 “周夏夏,小老板要有小老板的样子,别整天像个受气包。遇到摆不平的事,就要找靠山找帮手,听明白没有?” 夏夏闭着眼,没有作声。 看来是没听明白。周寅坤等了几秒,并没有等来她的坦白。 房间温暖馨香,男人原本只打算等她睡着就走,却没想抱着这具娇软的身体,怎么也不想放开。 亚罗在外面等了很久。直至雨过天晴,日光朗照,屋里却还是安安静静,沉浸在一片睡梦当中。 武装基地。 卡尔皱着眉看了眼表,嘶了一声。 旁边查猜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卡尔神情严肃:“这都几点了,不是说老大早上就走了吗,怎么下午了还不回来?” 他完成阿富汗那边的任务,就立刻回来参加作战会,却没想一进门,主位上空空如也,所有人都在等周寅坤。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坤哥放着正事不管,居然临时回佤邦去了。 没人搭话也不碍事,卡尔摸着下巴往椅背上一靠,语气慢悠悠的:“你们说,老大是回去做什么?” 对面奥莱看他那个表情就烦,“小夏夏就在佤邦呢,说不准就是她有急事坤哥才回去的,关你什么事?” 卡尔歪头:“怎么不关我事?这事关所有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阿耀一言不发地坐在主位左手边,要是卡尔又说废话,下次沙漠任务非他莫属。 只听卡尔问:“现在是作战期吧?” 查猜眉头一拧,果然是废话。 “作战期禁欲可是铁律!”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得卡尔的红毛脑袋隐隐冒着红光,他神神秘秘地问:“坤哥去小夏夏那儿待了这么久,算不算带头违反规定?” 话音未落,门从外面打开,周寅坤迈着长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亚罗。 他落座于主位,凉凉地扫了眼在座所有人,查猜看了眼旁边的卡尔,此人一副刚才是别人在说,他听不懂中文的样子。 周寅坤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卡尔身上。后者一改在阿富汗的疯癫做派,开启了标准的静音模式。 男人唇角勾起冷笑,随后才看向阿耀:“开始吧。” 夏夏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但床上还遍布着他的味道。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外面的小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阳光透了进来,屋内明亮而安静。 大概是在台阶上坐了一整夜太过疲乏,她竟真的睡着了。 长长的一觉,让紧绷的情绪恢复平静。夏夏又想起昨晚,她想了一整夜,却始终没有想明白一件事—— 梅金的话,证实他那晚的确在现场,字字句句都很真实。可他所说的事,周寅坤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 相处至今,夏夏深知周寅坤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根本不屑于掩盖自己做过的事,更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坏。 他曾在爷爷尾七那天,带她去湄赛祭拜。那里的阿赞说,白庙是特意为逝者而建,爷爷去世后的每一个第七日,周寅坤都会去那里守上一整夜,他按照爷爷的愿望操办一切。那时他提起爷爷,语气眼神都没有半分闪躲。 后来,她以彻底离开为条件,签下那份遗产转赠合同时,也曾质问过他。当时周寅坤反问有什么证据,她没能回答。因为她的确没有任何证据,仅凭着直觉上的怀疑,仅因为见过他狠劣的手段,就潜意识里将杀人这种事与他关联起来。 直到周寅坤救了她。 夏夏仍记得,抓她的那人名叫巴泰,是爸爸生前的朋友,也是爸爸死后想要从她口中问出秘密的可怕警察。在她又冷又饿,极度恐惧又即将崩溃的时候,是周寅坤从天而降将她救走。 那时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仅仅因为她也姓周,是周家仅剩的小辈,所以周寅坤救了她。 也是那时,她心里的怀疑产生动摇——他都能来救她这个感情并不深、还三番两次惹怒过他的侄女,又如何会杀相处了几十年的亲生父亲和大哥? 周寅坤身上伤不正是当初救爷爷和爸爸时留下的吗?若非真有此事,爸爸又怎么会容忍他那些过分的举动,甚至告诉她小叔叔也是家人? 所以那时她又问了一遍,爷爷和爸爸的死究竟跟他有没有关系。周寅坤的回答是“当然没有”。 她的怀疑也就此打消。 从头到尾,周寅坤都没有表现出丁点异样,他的回答永远笃定,他的神情永远坦然,就像他真的没有做过一样。 可是,梅金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他所说的每一个细节都太过真实,不可能是凭空捏造的,捏造这些于他没有任何好处。 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承认? 越想,思绪就越纷杂矛盾。脑中像有针扎般隐隐作痛,夏夏揉了揉太阳穴,下床走了出去。 雨后的阳光暖而不灼,她回到自己房间,刚推开门就看见桌上留好的食物,盘子下面还压着张纸片,上面画着一个箭头和一个小木屋,意思很明显。 夏夏环顾四周,原本放在她这里的水壶、锅、小炉灶等等,都不见了。床上的被子也从两床变成了一床。 她转身朝外走去。到小木屋的时候,索拉正蹲在小炉子前准备生火,听见有人迈上台阶,她蹭地转过头来,脸上立刻漾起笑容。 “夏夏你睡醒啦?”索拉站起来擦了擦手,“我给你留了吃的,就在你房间的桌子上。” “嗯,我看到了。你……”夏夏顿了顿,“你知道我在哪里?” 索拉点头:“知道呀,我看见大老板抱你去了他的房间,中午的时候我想给你送吃的,但是被外面那个蓝眼睛的保镖给拦住了,他说你在睡觉,不让打扰。” 说着索拉担心地问:“夏夏,我早上起来就没看到你,你是在这里坐了很久吗?是不是心情不好,还是我睡觉不老实吵到你了?” “不不,不是。”夏夏抿抿唇,“我……只是感慨而已。房子建好之后,你就可以搬进来开始新的生活了。” “是呀,夏夏你快来看!” 索拉高兴地拉着她到门口,昨晚还冷清单调的屋子,此时已经被打扫干净,床上铺好了床单被褥,柜子上放着暖壶和杯子,其中一只杯子装着水,里面插着今天刚采的小野花。 房子不大,陈设简单,却又温馨极了。 正文 61 第256章 戏码 最后: 23年10月29日 上午2:51 总字数: 3390 “你已经都布置好了?我还想来帮你弄的。” “里面都差不多了,我想先把里面收拾好,早点搬过来,就不用每天打扰你了。我感觉你最近晚上睡得都不太好,我猜我肯定是打呼噜了。” 这话逗得夏夏一笑,“真的没有,你睡觉挺安静的。” “真的?”索拉自己都不信,不过夏夏都这么说了,索拉搬来两个小木墩当板凳,两人一起坐到小炉子前。 “夏夏,你也不要再继续担心我了,我现在有了住的地方,就不用急匆匆地嫁人了,说实话,我其实也不想现在就嫁人,虽然村里的女孩子们都是这样的。可是……” 她把折断的树枝放到小炉子里,“她们嫁人之后,好像过得一点也不高兴,一直都在生孩子,一个接着一个。遇上罂粟收成不好的时候,全家十几口都要挨饿,我以前常常被那些小孩子的哭声吵醒,心里总在问明明大人都养不活,为什么还要不停地生孩子。” “可是后来我好像又明白了。” 索拉点燃柴火上面的木絮,“小孩子就是他们的指望。小孩子们长大了,男孩可以进武装军领薪水,女孩可以操持家里照顾老小。比如我家,爸爸妈妈不在,我就照顾了我爷爷很多年。将来我还要照顾我爸妈。” “但是,如果我不生孩子,或者只生一个但是他却意外死了,那等我老了动不了的时候,就没有指望了。如果多生几个,总能活下那么一两个吧。” “虽然明白这些,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至少……嫁人也应该嫁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对不对?” 说这话时,索拉的脸很红,红到连夏夏都看出来了。 炉子里的火才刚点燃,远没有热到这个程度。 看来索拉是有喜欢的人了。夏夏淡淡一笑,只是她没有心情再多过问,看见索拉神采奕奕的样子,夏夏只觉放心了许多。 索拉善良勤劳,未来的日子,她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过得舒适自在。希望她可以如愿地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希望那个人也像她一样善良,能尊重爱护索拉。 “夏夏,夏夏?” 两声轻唤将夏夏叫回了神,见她若有所思,索拉忙说:“你、你别乱想,我只是说说,我还没有喜欢的人。” 夏夏觉得她慌乱害羞的样子很可爱,抬手帮索拉整理了下鬓边的碎发,“好吧,那等有了,记得告诉我。” “当然了,我们是好朋友。”索拉一边说着,一边把洗干净的绿色叶片放进碗里,“你淋了雨,一会儿喝点这个。这个叶子泡热水喝,就不会头痛发烧了。” “好。”夏夏看她做得认真,沉默了会儿,轻声说:“谢谢你,索拉。” “哎呀,这有什么好谢的。” 此时水烧开,索拉倒进碗里,绿色叶片被烫得卷曲,散出淡淡的清香味。夏夏伸手去端,索拉连忙说:“你别动你别动,这个可烫了。我来给你端。” “那我去找块毛巾垫——阿嚏!”夏夏说到一半打了个喷嚏,她吸吸鼻子,有点要感冒的征兆。 “夏夏你还是回房间吧,喝完这碗热水,再裹着被子睡一觉,醒来肯定全身舒服。”索拉小心地端着那碗泡着叶子的水,朝夏夏房间走去。 碗被稳稳当当地放到桌上,一滴都没撒。索拉侧过头来:“厉害吧?” 连毛巾都没垫,夏夏看着她手:“你手没事吗?” “放心吧,我手上的茧可厚了,根本都感觉不到。夏夏你趁热喝,喝完就去床上躺着,我帮你关好门,好好休息。” “好。”夏夏听话地坐到桌边,捧起碗喝着热水。索拉转身朝外走,刚走到门口时不由顿了下。 想起清晨推门而入的男人身影。 他当时就站在这里,居高临下,冷酷神秘。那强烈而极具威胁的压迫感让人呼吸都要停滞,连话都说不出来。可下一刻,他却将自己的侄女一把抱起,动作利索却并不粗鲁。 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索拉刚刚恢复如常的脸色又开始发烧。 她不知道待在那样的男人怀抱里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大老板似乎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夏夏见索拉定在那里不动,不由问道:“怎么了?” 索拉这才惊觉自己走神,脸上烧得厉害,她没有回头:“没、没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匆匆关门走了出去。 整个下午,索拉都没有来打扰。只在天黑时问过夏夏晚餐想吃什么。夏夏没有胃口,但索拉还是煮了一碗加了鸡蛋的蔬菜汤。 蔬菜汤冒着热气,夏夏知道鸡蛋的珍贵,尽管没胃口,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坐下来,一口一口地把汤喝完。 温热的食物暖了全身,也让心中的焦虑缓和了几分。 梅金凌晨离开,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夏夏不免有些担心。 他会不会在偷偷下山途中被堵在关卡?又或者遇到野兽受了伤?再或者……遇到了周寅坤的人,这是最坏的情况。 夏夏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久到夜色彻底深了下来,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或许,梅金是又去了凌晨相遇那条小径等她? 这么想着,夏夏朝门边走去。就在此时,身后的窗户发出异响,她回头,看见窗户打开,一道身影翻了进来。下一秒窗户关闭,梅金站在窗户旁,摘了帽子:“抱歉。” “怎么样?” 梅金从身上掏出一小摞照片,递给她。 夏夏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便神情僵住。第一张照片上,正是之前她去过的湄赛白庙,那时的寺庙圣洁无比,周围被打扫得干净极了,可此刻的照片上,四周杂草丛生,遍地都是数不清的废弃物,寺庙外观被灰尘罩满,看起来灰暗破败。 而接下来的每一张,都是寺庙内部的景象。记忆中整齐干净的祭台不知被什么撞得歪斜,香炉打翻在地,旁边是已经裂开的寿星摆件。 女孩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 最后一张,是积满灰尘的牌位和骨灰盒,孤零零地摆在那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经管过。 “小镇能洗出清晰照片的地方不多,有的照相机还不外借,我多跑了几家,耽误了时间。” 夏夏盯着手里的照片:“这是……怎么回事?” 梅金说:“这里应该已经被废弃很久了,我去的时候,没有遇到你说的那位僧人。我打听了下,据说这里本来是一位皮革商要建住屋的,当时很多人都看见有工人在测量尺寸,运输砖瓦。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工人们还在,但皮革商老板却不来了。” “附近的人只知道应该是换了老板,不建住屋,改成寺庙了。寺庙本该对所有香客开放,但这座白庙却完全不开放。你说僧人的确存在过,但也只在白庙里待过几天而已,后来也一样不见踪影了。” “那从之后这座寺庙就没人管,荒废了好几个月,变成了现在这样。还有——”梅金顿了顿,对上夏夏的眼睛,“我看见老爷子的灵位和骨灰盒,本想带回来,但我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炭灰。” 照片边角被攥出褶皱,发出细微的声音。 “所以,都是装出来的。”她声音很轻很凉,“从头到尾,他都在演戏,骗人。” 他骗得太过真挚自然,让人完全看不出端倪,信以为真。 梅金知道夏夏说的是谁,但他不解:“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功夫,特意带你去那里祭拜?他是想让你相信他没有杀人吗?” 照片被放到了桌上,夏夏浑身无力,她撑着桌角坐到椅子上。沉默几秒才说:“他应该……是想让我相信他不是杀人凶手,不是坏人。想让我顺理成章地落入他的陷阱,最后签下转赠爸爸遗产的合同。” 那个时候,她接连失去亲人,又寄人篱下,心里极度没有安全感。大概就是因为这样,那个男人才演了一出孝子亲情的感人戏码。 甚至,还不惜耗时耗力搭出一座寺庙做戏台,让佛僧说谎,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毫无愧疚。 那么,周寅坤杀赛蓬的理由难道也是因为……利益?夏夏和梅金相视一眼,看见彼此眸中的不可置信。 屋内沉默良久,梅金叫了声“夏夏”。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待在周寅坤身边,但他是个没有人性的人,他连自己的父亲都杀,或许有一天你触及到他的利益,他也会毫不留情地对你下手,你待在他身边太危险了。” 夏夏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逃过跑过,挣扎抗拒过,也曾低声下气地恳求过,可惜都没有用。就在她疲惫得想要认命时,突如其来的真相犹如一盆冷水劈头浇下,让麻木的大脑陡然清醒过来。 “谢谢你,梅金。” 夏夏对上他的眼睛,“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她语气平静得吓人,梅金不由担心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梅金仍记得那天在村外罂粟田,他突然看到熟悉的女孩身影时的欣喜和惊讶,也记得发现她跟周寅坤共处一室时,心底说不出的震惊。 他是个没有家的人,是老爷子给了他一份生计,他曾多次听赛蓬提到小孙女,更知道夏夏到湄赛之后,老爷子有多高兴。赛蓬被害时他出于畏惧没敢上前,紧接着就遭到了报应。如今遇到夏夏,梅金知道,自己理应告知她真相。 愧疚和后悔已折磨了他太久,若可以,他愿意以性命的代价帮助和保护赛蓬唯一的孙女,也算是对老爷子的报答和感激。 于是梅金说:“如果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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