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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开她,“周夏夏,又不识好歹?”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 夏夏怔怔地看着那双眼睛。 周寅坤看她那想认又不敢认的蠢样子就觉得好笑,他一把掀了头套,挑眉:“还不叫人。” 夏夏不可置信,“小、小叔叔?” 久违地听到这声小叔叔,周寅坤正准备再逗她两句,却没想女孩眼眶立时蓄满了眼泪, “真的是你,你来救我了!” 她哭着扑上来,圈住了他的脖子。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热热的,蹭湿了男人的脖子。 半空中,卡尔眯着眼打望:“老大干嘛呢,还剩一分钟怎么还抱上了?” 耳机里,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还以为他一时耽于美色误了时间,结果卡尔话音未落,就见周寅坤把防弹衣快速套在了女孩身上,直接就着刚才的姿势抱起她,将枪收起,单手攥住了绳索。 绳索被攥住的瞬间,三架直升机同时升空,向三个不同的方向驶去。 三十秒后,泰国军方直升机赶到。但那三架直升机已然不知去向。 机舱里,周寅坤放了枪坐下,怀里的女孩还抱着他的脖子,双腿圈在他腰上,树袋熊一样不撒手。 周寅坤扯了扯她的胳膊,没扯开。 “哎。”他的手胡乱揉了揉她后脑勺,“手撒开。” 颈间传来低声的抽泣,她不松手。看来是真的吓坏了,这点儿胆子。 不过都这模样了,周寅坤也懒得嘲笑她,从旁边拿起回来时穿的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忽而想到什么,神色一冷。 他问:“那人打你碰你没有?” 瞧着没有外伤,手上摸着衣服却是冰的。 夏夏还是不说话,男人这次没由着她,直接拉开她的手,怀里柔软的身子立刻向后仰去,她发着烧,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八点半。 缅甸,仰光市北部。 直升机前后脚落地,卡尔下了飞机就往那边跑,周寅坤抱着女孩径直进了别墅。卡尔没撵上,一把扯住了跟在后面的阿耀,“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而且她的腿好白啊。” 阿耀一把捂住了卡尔的嘴,“找死没有你这么找的。” 说完把人搡开,拿着周寅坤的手机跟了进去。 手机已经响了两次,房间里,医生正在给夏夏检查身体情况,阿耀站在门口:“坤哥。” 周寅坤回头,看了眼阿耀手里的手机,走出来。 “特纳的电话,打了两遍。”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周寅坤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见那边情绪激动:“周寅坤,你是不是疯了!公然袭击曼谷警署,带走在押疑犯还枪杀警察,那是一般的警察吗?那是巴泰上将!” 周寅坤挑眉,“什么警署?什么巴泰上将?” “你什么意思?” “特纳先生,我人在缅甸呢。曼谷出事,怎么找到我头上来了。有证据吗?” 那边特纳一滞,“听说巴泰扣留的是你侄女,除了你——” 周寅坤打断:“那就是没证据,是吧。” 那边没说话。 “特纳先生,你这样诽谤泰国良好公民,我是可以告你的吧?”男人玩笑道,“有空来仰光玩儿,我做东。” 那边沉默半晌:“国家有国家的底线,绝不允许恐怖组织的存在,这件事会查到底。” 周寅坤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此时医生从房间走出来,“先生,她身上没有其他外伤,就是后腰处的伤口有撕裂,但不必缝针,目前已经止血上药了。不过她身体底子比较弱,这几天没有进食,再加上受寒,才导致了发烧昏睡。” “什么时候能醒?” “已经打了退烧针,退烧之后就能醒了。醒来需要清淡进食,少量多次,再卧床休息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夏夏仿佛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身上盖着轻软的被子,暖暖的。她慢慢睁开眼,循着味道望过去,看见桌边真的放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粥。 动了动,身上还是无力。她还是慢慢坐起来,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房间很大,奶油色调,好看却陌生。 她明明记得看见了他,他穿着迷彩服,从直升机上降落,提着枪朝她走来,还把防弹衣给她穿。 是……梦吗? 女孩看看四周,没有防弹衣。 “一起来就到处乱看,想偷东西?” 夏夏倏地望过去,男人拨开阳台的轻纱窗帘走进来,指尖还夹着烟。燃了大半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周寅坤转过身来,看见她坐在床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走到床边刚坐下,大颗颗的眼泪就从她眼里滚落出来。 正准备说她这样子蠢乎乎的,这还没说出口就先哭了。 “小叔叔。”她自己擦眼泪,语气哽咽,“我以为我要死了。关在隔壁的那些人,他们被打得很惨,叫的声音很吓人,我听见他们还要挖眼睛,割舌头!还有人被绑在电椅上,一开始是拼命地尖叫,然后就是大哭着求饶,到最后……那声音就渐渐小下去了。还有人,被摁在水里,我能听见他们扑腾的水声,还有、还有铁门打开,他们拖着尸体的声音。” “我以为我也会那样被折磨死,然后再被拖出去。”夏夏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可是,我又没有犯法,我又没有做错事……” 周寅坤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这是在诉苦呢。 小孩没见过世面,在家电视剧看多了,以为警署就一定干干净净,犯人进去还能喝着咖啡回答问题,当然也就不知道并非不犯罪就一定不会被抓。 他自然懒得解释,正准备开口换个话茬,结果她还没结束。 “他们给的东西,干硬得咬下来都费劲,我很努力地想咽下去,可是实在咽不下去。我就只能喝水,可是水很冰,喝一口全身都冷。他们……还不让我睡觉,也不让我洗澡上厕所……” 说到这里,夏夏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清清爽爽暖暖和和,穿着明显不是自己的衣服。 她吸吸鼻子,看向床边坐着的男人。 周寅坤皱眉:“干什么,你这什么眼神?” 两秒之前还在诉苦,这会儿又开始警惕了。 刚逃过一劫的女孩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惹他不高兴,她垂眸挪开视线,没有多问。然后又悄悄偏头,看向旁边那碗粥。 醒来时就饿,空着肚子说了很多话,现在更饿了。 那模样像极了找东西吃的小兔,男人皱起的眉头又不自觉地舒展开。 “想吃?” “嗯。”她点点头。 粥放得离她有点距离,周寅坤走过去端了粥,走回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道:“吃完睡觉。” 夏夏双手接过去,先尝了一口,红豆粥里放了糖,浓郁微甜,一口喝下去全身都暖了。 周寅坤把粥给她之后就走了。夏夏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吃完了粥,下床把碗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她看向房间的阳台。 微风吹动轻纱窗帘,外面的阳光透进来,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更加明亮温暖起来。 她走过去,轻轻拨开帘子,走到阳台上。夏夏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从这里看出去,给人一种强烈的冲突感——繁华而萧条。这里不是曼谷,或许都不是泰国。 远处是城市之景,近处是连载搜 连成片的奢华豪宅。 夏夏低头,看见周寅坤在泳池边的太阳椅上打电话。 惊惧之后冷静下来,她才想起了将近半个月前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他走的时候还摔钥匙发脾气来着,而且态度明确,不会再来找她。 那昨晚又为什么…… 女孩抿抿唇,转身穿上一件长袖外套,下楼去了。 泳池边,周寅坤闭着眼睛听着电话。那边林城说,周寅坤不打招呼直接离开,甩下公司一众股东和叔父,社团里对他不满的声音非常大。 从昨天到今天,何玉龙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倒是魏延最先出来稳住了局面,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他在拱火。 “坤哥,你什么时候回香港?”那边林城问。 “就这两天。”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周寅坤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继续对电话那头道:“你继续盯着。” 说完挂了电话,他扭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周夏夏。 “杵那儿干什么,过来。” 夏夏这才走过来,解释说:“我是怕打扰你打电话。” “不是叫你吃完睡觉,下来干什么。” 夏夏坐在了他旁边的太阳椅上,坐得很规矩,不像他那样躺着靠着。 “小叔叔,”夏夏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警署,又为什么……来救我?” 还那么大的阵仗。 明明她已经没有了价值,她活着还是死了,对周寅坤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毕竟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听了这话,周寅坤睨着她:“你说呢?” 他是放养,不是不养,不过就是暂时去了趟香港,居然就有人把他养的兔给抓了。 夏夏听他这么问,还真认真地想了想,只是还是没想出周寅坤为什么还会管她救她,于是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周夏夏,我就剩你这么一个侄女,来救你很难理解?”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放,悠闲地抱胸瞧着她。 “你、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才来的吗?” 男人看着她。 看得出她的惊讶,感受得到她的动摇。 也是,人家之前可是怀疑他杀父弑兄,手上半点证据都没有,就认准了是他做的。现在这莫名其妙被救了,严重冲击了他在她脑子里原本的样子。 “怎么,不行?” 周寅坤顺着她的话茬,“小侄女,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坏了?虎毒还不食子,咱们家就剩你这么一个小辈,你可是我们周家的香火。” 经此一遭,夏夏的确有些动摇。 “那……小叔叔,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警署的?” “不该问的别瞎问。” 不过这一问,周寅坤反倒想起什么:“周夏夏,你遇到事情就不知道让人给我打个电话求救?你自己打不了,吼两声让邻居帮着打也不会?你不是跟你那个邻居处得很不错么。” 夏夏又惊讶:“你怎么知道?” “别跑题。” “小叔叔,我没有你的电话。” 再说,就算有她也不会打的,因为她根本不相信周寅坤还会管她。 “怎么没有,那时候不是叫律师连着公寓钥匙一起给你。” “嗯?那是你的电话吗?律师说那是他的电话,让我以后有事随时找他,还要硬塞给我。我那时想……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需要请律师的事了,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个律师,就只拿了钥匙。” 她说得诚恳,瞧着不像是临时编的。男人没说话,拿起旁边的酒喝了一口。 律师的电话她不要,如果知道是他的电话,她会不会要? 要了也不会打的。 周寅坤清楚得很,这个周夏夏哪哪都弱得不行,倒是那不值钱的自尊心高到天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9章 跟着 阳光被遮阳伞挡去大半,剩余的洒映在女孩脚上,白色拖鞋毛茸茸的,衬得脚踝愈发纤细白皙。 脚踝被照得暖暖的,夏夏下意识又往前伸了一点。 周寅坤看了眼。 “小叔叔,这里不是曼谷对不对?”夏夏看看四周,问出了刚才就想问的问题。 “仰光。” “在缅甸?”她语气听得出的惊讶。 “怎么,你爸没带你来过。”周寅坤扬扬下巴,“对面就是你爷爷的房子。” 闻言,夏夏立刻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看向对面的豪宅。 爷爷竟然放着这么奢华的房子不住,而去湄赛卖烤鱼,住着那么小的木屋?忽而又想到什么,夏夏回过头来。 那眼神周寅坤一看就明白。 好奇,疑惑。像是在问为什么他和老爷子的房子离得这么近。 夏夏走回来,坐到了刚才的位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之前的排斥怀疑,如今的好奇疑惑,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那件事。 她的动摇亦与此有关。 在今天之前,她认定了是他杀了赛蓬和周耀辉,他周寅坤就是个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的杀人狂魔。可这次却是他救了她,且此举根本无利可图。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是他唯一的亲人? 这正是夏夏最疑惑的地方。 从当初放学回来在家里遇到他,到现在充其量也才六七个月的时间。而周寅坤说过,他跟爷爷在缅甸生活了十几年,爸爸也说过,小叔叔虽脾气不好,却也是家人。 如果,爷爷尾七那天周寅坤在湄赛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救过爷爷和爸爸的命,他们兄弟不和只是因为爷爷偏心,爷爷死后,周寅坤就不再计较以前的事。 那么……是她先入为主的偏见误会了他? 周寅坤看着她眉头时而微微皱起,时而又舒展开来,不用猜都知道那脑袋里必然是一场纠结万分的思绪交锋。 他不动声色,悠哉地喝着酒。 半晌,她终于开口:“小叔叔。” 见周寅坤看过来,夏夏问:“你之前,为什么要骗我说在跟进我爸爸的案子?” 周寅坤放下手里的酒杯,“因为想跟你搞好关系,哄骗你把他的遗产全部转赠给我。” 开门见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准确地说,我要的是他的公司和他隐藏的秘密。或许他把秘密账簿就藏在名下的某一座房子里,而他的公司掺杂着你爷爷的生意。既然是你爷爷的生意,那么我想要也无可厚非吧?” 周寅坤看着她:“至于属于你的那份,现在可以全部还给你。” 周耀辉名下所有不动产已经全部搜找,连国外的几个度假小岛都被搜了个底朝天。这些他多得是,不稀罕周耀辉那份。 “房子、现金、股份分红等等一切,该你的一分不少,都会有人跟你对接。” 然夏夏看重的不是这些。 她问:“所以小叔叔,爷爷和爸爸的死,真的跟你没关系?” 周寅坤对上那双眸子,神色坦荡,“当然。” 微风徐徐吹过,吹动女孩柔软的发丝。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坦然,语气坚定。夏夏的手心出了汗。 大概真的是她的直觉和偏见掩盖了理智,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给他定了罪。 “那、那……”她欲言又止。 男人瞧着她,看那样子是彻底动摇了,“怎么,冤枉了人,想道个歉?” 这倒不是,夏夏没想道歉。 虽然她好像误会了周寅坤,可她也只是在心里误会而已,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过他。反倒是她自己,被他凶过吼过还掐过脖子,不仅如此,连无辜的素切拉叔叔和卡娜姐姐也被牵连伤害过。 心里斟酌了下,夏夏开口说:“小叔叔,这次谢谢你来救我。” 接着后面还跟了句:“我出国留学之后,有空也会常跟你联系的。你……好好保重身体。” 周寅坤当即不耐烦,说了半天对牛弹琴。 “你就非要走?” “嗯,这件事已经在准备了。就是高中转学有点麻烦,出国交流处的老师帮我联系的学校,对成绩要求很高,所以我还得在学校待一学期,等完整通过高一所有考试就可以正式申请了。” “周夏夏,你可想好了。待在泰国没人再敢动你,出了国要是又被抓,我那么忙没时间给你收尸。” 夏夏哑了哑:“可是都去国外了,怎么还会被抓。” 男人嗤笑一声,“谁让我那个大哥生意也一样做到了国外,仇人遍布全世界。国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才叫花样百出,巴泰那个破电椅才哪到哪。” 然后,他果真在那张脸蛋上看见惊恐二字。 这小兔,被电椅吓怕了。 “所以,”周寅坤慢悠悠地说,“不如先在泰国避避风头,等过个一两年,谁都想不起你爸的事了,你爱去哪上大学就去哪上大学。” 这个建议,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夏夏略迟疑,“那……我回去考虑一下。” “回哪,再回那个公寓?” 她点头。 “行吧,随便你。”周寅坤起身,“我这段时间不在泰国,你要是又在公寓被抓了就自求多福。” “啊。”夏夏忙起身跟上去,“可是小叔叔,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要不,要不我暂时就在这里,这是缅甸,待在这里没有别人知道,那就不会有人再来抓我吧?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不会乱走动,更不会乱动你的东西。可以吗?” 周寅坤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好笑地看着她:“听见我打电话了是吧。” 知道他这两天就要走,还打起他这套房子的主意了。 夏夏诚实点头,期待地看着他。 “不可以。”周寅坤直截了当,“这是我的房子,不是你爸留给你的遗产。” 此言一出,她肩膀微微一垮,耷拉着脑袋:“那好吧。” 却没想男人那双长腿又走回到她面前,夏夏不解地抬头。 “要么,回你那个公寓把门锁好,天天祈祷别再有人抓你。要么,乖乖听话跟我走,过段时间就回来。” “那要去哪里?”夏夏追问。 “香港。” 飞机上。 周寅坤看了眼坐得笔直的周夏夏,她低头翻找着书包里的东西,最后微微皱眉。 “又怎么了。” 夏夏侧过头来,声音很小:“习题集没有拿。” “……”麻烦,太麻烦了。正逢十一月中旬,泰国中小学开始小假期,她问什么具体时候能回泰国,他说不知道,她就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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