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狭路相逢(1V3) > 第40章

第40章

子赛蓬如今就定居在那里。 要弄清楚基金会的事,少不得要在新加坡多耽搁段时间,确保捏住吴邦其的命脉,保证之后的生意不会出问题,同时也是说服老爷子的最有力的缘由。赛蓬的生日就在六月底,从新加坡回来直接过去,时间也正好合适。 阿耀点点头,他看了看追更po18.裙.搜73-9.54-3-054. 周寅坤,提醒道:“卡娜小姐还在沙美岛等着的。” 他要不说,周寅坤还真没想起来这事,随口道:“让她直接回曼谷。” “好。” 周寅坤闭上眼,准备睡个觉。闭上眼没几秒,他又睁开。 阿耀正在发信息,联络坤哥的女人们,他都是用信息传达坤哥的意思。信息发完很快收到回复,卡娜让阿耀提醒周寅坤少喝酒。 这种事,阿耀是不会转达的。坤哥最烦有人管着他,喝不喝酒,喝多少他心里很清楚。 做完这件事,他抬头,看见周寅坤正睨着他。 这个眼神……阿耀没太读懂。 “你身上什么味儿?” 闻言,阿耀下意识抬起胳膊闻闻自己。 好像……有股雪糕味?又不太像,雪糕的味道哪里会残留这么久。 他说:“可能是周夏夏身上的,沐浴露还有雪糕味。” “你还给她买吃的?”周寅坤抱胸,“你花我的钱倒是很大方。那裙子我让你给她买了?” 说实话,阿耀是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可计较的,于是实话实说:“坤哥,就是件衣服而已。” “你懂个屁。”周寅坤扬扬下巴,阿耀把旁边的烟和打火机递过去。 男人点了烟,“周夏夏是我什么人?是我女人吗?” 阿耀摇头。当然不是。 “那我就是有钱没地方花,非要给周耀辉养孩子,还又买吃的又买裙子,那么犯贱呢?” 原来是这样。阿耀彻底明白过来,周夏夏在坤哥身边,身份的确不招人待见,看见她就会想起周耀辉,给她花钱心里就会不痛快。 阿耀低头:“对不起坤哥,下次不会了。不过周夏夏说,会还钱的。” 周寅坤听见那名字就不耐烦:“叫她少在我眼前出现。” 第46章 湄赛 六月的倒数第二周周末,夏夏结束了国际夏令营的课程和考试。 一考完试,夏夏就回房间给家里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萨玛,她温柔的声音在那边问夏夏辛不辛苦,有没有想家,小姑娘听得泪汪汪的,“妈妈,我可想你和爸爸了。” 那边听见女儿撒娇,又心疼又觉得可爱。 “夏夏,月底就是爷爷的生日了,爸爸还没回来,妈妈等他回来再一起过去。”萨玛说,“你现在是在清莱对吧?” 这边夏夏点点头,说是。 体育竞赛是在清莱乡村球场,这是从1992年就开始营业的大型高尔夫球场,国际夏令营体育竞赛的主要考试项目之一就是高尔夫。 考试结束之后,夏令营将统一组织回曼谷,但这里离老爷子赛蓬定居的湄赛镇车程只有一个小时,远比从曼谷过去要近得多。 萨玛舍不得让夏夏来回奔波,于是问:“那你可以自己坐车去爷爷那里吗?可以的话,妈妈就跟老师联系一下。” “当然可以了,妈妈那我就先去爷爷那里,等你和爸爸过来。” 这次独自离家,虽然经历危险,但夏夏觉得自己成长了不少。萨玛听见女儿这么说,欣慰之余,还是在电话里又多叮嘱了几句。母女俩挂断电话,萨玛就联系了夏令营的老师,老师尽职负责,给夏夏买好了去湄赛的车票,又事无巨细地讲了一堆要注意的安全问题,最后亲眼看着夏夏上了车才离开。 一小时听起来长,其实也没多久。夏夏在车上浅眯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就已经到了。 从车上下来,她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一个年轻的泰国小伙子。 他高高地举了一个牌子,上面用泰语和中文写了她的名字,还用英文写了个大大的Wele表示欢迎,牌子边缘还粗糙地画着小狗图案。那人也是一眼就看见了拿着行李的女孩,他咧嘴一笑,黑棕色的皮肤和白白的牙齿形成鲜明对比,他快步跑过来,要接过夏夏手上的东西。 这人她从来没见过,女孩有 ⑷些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看了看他手上的牌子,又看了看他。 小伙子也看出来她的顾虑,立刻解释说是老爷子让他来接的。说她妈妈给老爷子打了电话,告知夏夏从清莱过来。 三两句话的解释,让夏夏放下心,她又看了眼牌子上画着的小狗,忍不住笑出来,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再来湄赛,这里竟跟她记忆中的模糊样子大致相似。 赛蓬也是后来才在这里定居下来,夏夏也就来过两三次,还都是小时候。以往总是爸爸自己来得多,很少会带妈妈和她一起来,记忆中爷爷的样子也有些模糊,但每年爷爷生日的时候,祖孙俩都会通电话。 在夏夏印象里,爷爷一点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可怕,总是笑呵呵地跟她说话。 身为泰国北部最小的小镇,湄赛地方不大,总共也只有一条叫得上名字的大路,一直通到界桥。小镇上的店铺摊位大多都临河,并靠近大路,分布在两侧。拥拥挤挤,让路看上起更窄了。 然就是这样一个小到不起眼的小镇,却占据着极为特殊的地理位置。 界桥亦相当于泰国最北部的国门,桥下就是湄公河支流,与对面的缅甸和老挝隔河相望,也成为泰缅双向进入金三角的必经之地。 一路走过来,夏夏都能看见湄赛口岸的批发市场人和车来来往往,也能远远看见泰国军方对缅甸来的车辆进行严格盘查。 这些景象小时候她就见过。 不过她也没有打断旁边小伙子滔滔不绝的话,这人还做了自我介绍,他在爷爷身边打工,名字叫梅金。泰语和中文都说得很标准。夏夏看他身材清瘦,年纪也不大,不太像是…… “到了!” 梅金指了指前面,“老爷子还在忙呢。” 夏夏看过去,看见了一家靠近路边的摊位,天气炎热,烤火炉就直接架在了街对面,临近河边,那里放着好些小桌和椅子,烤火炉前围着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夏夏走近了才看清,是烤鱼摊子。 正在烤鱼的是个看上去六十来岁的老头,穿着干净的白色无袖卦衫,手里拿了把老式蒲扇,面前烤炉上放着七八条烤得品相极佳,还香味扑鼻的大鱼。 女孩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也是没想到,金三角数一数二的大毒枭赛蓬,正在街边卖烤鱼。 而且那烤鱼的手法看起来专业极了,一手扇烟一手撒料翻鱼,最后取签落盘一气呵成,这功夫都还不忘跟吃客侃大山。 来接她的小伙子梅金,则跟夏夏想的一样,的确不是什么打手和帮派分子,他纯纯粹粹就是在赛蓬的烤鱼摊子干活打工的人。 一看见连续几条烤鱼出来,梅金把夏夏的行李往地上一放,跑过去在水龙头前洗了把手,就熟门熟路地给老爷子递盘子,又给客人上烤鱼。 新一炉的烤鱼全部上桌,做烤鱼的人才得以歇下来。 他拿起搭在肩膀上的白毛巾擦了把汗,夏夏看见他擦汗的手,手背有些皱,还迸着血管。她走过去,乖巧地喊了声“爷爷”。 赛蓬一瞧,一眼就认出了孙女,刚才一时忙起来,连梅金都回来端盘子了他都还没反应过来。看见干干净净的女孩站在那喊爷爷,赛蓬脸上看得出是非常高兴,拿扇子的手也朝夏夏招了招,“来来!” 夏夏听话地上前,赛蓬还抬手比了比,语气夸张:“哎哟怎么长这么高了啊?以前那么小一点。” 说着他还从兜里翻出什么,眯着眼边看边说:“小夏夏你看看,是不是?” 夏夏看见的是一张旧得已经褪色的照片,上面是妈妈抱着她,那时候也才四五岁的样子,照片会旧成这样,应该是被翻出来看过很多遍。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到明天应该能满8000珠,提前加吧,下章在8点半。 “我孙女眼睛大,黑黝黝的看着就聪明。”赛蓬显然对已经长大的夏夏更加满意,又文静又干净,笑起来像个小太阳,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看起来读书很好的样子。 夏夏什么也没干就先被爷爷夸了一遍,尤其还说她聪明,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心想马上开学了,一定得好好努力,别让爷爷失望。 赛蓬烤鱼高调,炫耀孙女更高调,他让梅金把夏夏的行李放到给她准备的小房间去,自己则带着夏夏在十几张桌子的客人里穿梭,逢人就说自己孙女来了,自己孙女好看,将来还能考上朱拉隆功,换来一波接一波的恭维赞美,夏夏被夸得越发心虚。 “那个……爷爷。”她及时叫住了赛蓬,“我其实还——” “哦对对,看爷爷这记性,我乖孙女还没吃中午饭。来,跟爷爷走。” 夏夏下车的时候就已经过了下午一点,赛蓬高兴起来光顾着炫耀,都没问夏夏饿不饿。夏夏本来想坦白,自己学习没有爷爷想象的那么好,恰好赛蓬说这话给岔开,她就顺着话茬点了点头。 赛蓬带她去了烤鱼摊子对面的店里,还把里面风扇都打开,“夏夏等着,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说着赛蓬又扇着扇子进了里面的厨房,夏夏则乖乖地坐在原处,仔细打量这家她从来没来过的店面。 这里地方不大,只能摆下四五张桌子,要是坐满了一定很拥挤。难怪吃烤鱼的人都在外面河边的宽敞位置上。店里的菜单贴在墙上,都是泰国常见的菜,最火爆的烤鱼则是赛蓬独家改良过的秘方。 来了这一会儿,她发现店里就只有爷爷和梅金两个人,梅金看起来不太会做菜,那么,所有菜都是爷爷亲自操刀做的? 想到这里,夏夏不自觉地起身,走到了厨房门口。 里面也不大,就只容纳得了一个人打转,所有东西全都擦得干干净净,摆放得也整齐,赛蓬正大火颠锅,夏夏刚走到门口,他就回过头来,“夏夏等着急了吧,很快就好!” 厨房里也很热,夏夏看见爷爷用毛巾擦汗,心里有些不忍,忙说:“爷爷我不着急的。您随便给我点吃的就行。” 说着话,赛蓬已经关了火,炒得黄澄澄的咖喱牛河盛在盘子里,香味浓郁扑鼻。 “那怎么能随便?坐下尝尝,你小时候每回来爷爷都给做了这个。” 夏夏洗了手跟着他坐到桌边。 “夏夏自己拿筷子啊。”赛蓬边说着边把风扇调过来。 “好。”她拿了筷子,尝了一口,原本一些不清晰的记忆瞬时涌了回来。这味道太熟悉了,跟小时候吃过的味道一模一样。 “爷爷,”夏夏抬头,“这个太好吃了。” 那诚恳又认真的模样,逗得赛蓬哈哈大笑,“这算个什么,早上来的鱼都卖完了,不然爷爷肯定给你来条拿手好鱼。中午先这么凑合,等下午的鱼来了,晚上爷爷给你做。” 夏夏其实刚才第一眼就在好奇那烤鱼的味道了,爷爷说要专门给她做,她心里又暖又高兴,没扭捏地点点头,“我能全吃完。” 赛蓬一听就不信,细数她小时候吃东西就像小猫,喂一勺哄半天,还肠胃不好,吃东西可挑剔了。 夏夏呵呵地笑,说这几年妈妈按照医嘱给她调理,已经比小时候好很多了。 祖孙俩相差了几十岁,却是说不完的话,夏夏很快把一盘咖喱牛河吃完,刚放下筷子,一直在外面忙活的梅金就进来了。 下午两点半,又来了一批新鲜的活鱼。 见夏夏好奇,赛蓬还带她去河边看,足足七八箱,都是比男人小臂还长的大鱼,梅金正在清点,清点之后就要搬鱼。 送鱼的只管送货,扔下船就上岸喝茶躲太阳去了,夏夏看爷爷年纪大了,梅金又只有一个人,于是自告奋勇要帮忙。 赛蓬看她细胳膊细腿,哪里搬得动那么重的箱子,老爷子潇洒地抬抬扇子,往回指了指某个方向,“家里的路还记得吧?” “记得的,爷爷。”夏夏刚才就发现了,这个店其实与爷爷住的地方就是连着的,就是把以前的用来当仓库的地方,改成了店面而已。 “那就行。”赛蓬说,“你搬不动这些,回去把你那个懒鬼叔叔叫起来搬鱼,就说我说的!” 夏夏一怔,“叔叔?” “对。你小叔也来了,就知道懒在家里睡觉,说不好哪天就睡死了。你去,把他叫起来干活,懒死他了。” 周夏夏怎么也没想到,周寅坤居然也在这里。 上一次的分开非常不愉快,回忆起那时候他那吓人的眼神,她的步子就越来越踌躇。可惜地方就这么大,从店面左边的小巷走进去就到了住处。 房子是清一色的泰式木柱上抬式锥形顶木屋,用于散热防潮、避免蚊虫和雨季洪水灾害。店面背后相邻的两座泰式木屋连在一起,都是爷爷的居处。 夏夏按照爷爷说的,上了三级台阶,往左拐,看见了微微敞着的木门。在屋外都能听见电风扇开到最大的嗡嗡声。 一想到里面是谁,女孩就不自觉地停下脚步,不敢进去。 可是,她是个听话的孩子。爷爷让她把小叔叔叫起来干活,这并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但……顺着没有关上的房门缝隙,她首先看见的是搭在床边的长腿,看姿势就知道还睡着呢。 夏夏有些犯难,很多人是有起床气的。清醒时候的周寅坤都够吓人了,万一他也有起床气,那不就更吓人了?虽然有爷爷在, ⑷他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掐她,可之前只是吃个饭,他都可以那么折磨她,夏夏后背和额间都冒出冷汗。 爷爷生日还没到,爸爸妈妈也还没来,这两天她都避免不了要跟周寅坤碰面的。 上次的钱没还,她还因为打电话惹他生气,这些问题都没解决,她又来叫他起床干活……怎么想都感觉是在找死。 第48章 碍事 夏夏在外面站定几秒,想出了一个办法。 她快步回到自己的那间小房间,从带来的行李里找出纸笔写了什么。然后又自顾自地换上了宽松舒适的衣服,再度回到了周寅坤的房间门口。 女孩小心地探头看了眼,里面似乎还是那个姿势。 手,轻轻推开了门,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外面吹进一股热风,吹得夏夏扎好的头发发梢晃了晃。 走进来才看了一眼,夏夏就顿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映入眼帘的是完美结实又线条分明的男人身体,他躺在有些窄的木床上,腰间搭了条薄薄的白色浴巾,不知里面有没有穿裤子。 夏夏只看了一眼就赶紧闭上眼睛。 没两秒又悄悄睁开,他一手枕在头下,一手随意地放在床边,房间里窗帘没有拉好,午后的一缕阳光照在他脸上。 看上去一点也不坏。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趁着周寅坤没有醒,她轻手轻脚地靠近,看了他一眼,最后微微弯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男人半握的右手中。 放东西不过短短两秒,心跳快得有些吓人。好在他还是没有醒,夏夏屏息转身,走到门边时停了停,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然后伸手,悄悄把没有拉好的窗帘拉上,最后走出去带上了门。 出来后,女孩彻底松了口气,高兴地走了。 殊不知,她脚步刚离开,屋里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有人踩上外面的台阶时,周寅坤就已经醒了,听脚步声就知道不是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门边踌躇了会儿又走远了,这破屋子没空调,动一下就出汗,一天得洗三次澡,于是他懒着没动。 没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股热风吹进来,带来股香味。 甜不甜奶不奶的。 眼都不用睁就知道是谁。 那香味越靠越近,最后在他手里塞了什么就离开了。周寅坤还是那个姿势,一手枕在脑袋下面,另一手把手里的东西展开放到眼前。 是一张纸条。 上面用中文写了两句话,字迹工整,态度诚恳: 小叔叔,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爷爷让我叫你起来搬鱼,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有叫你,鱼我来搬就好。 周夏夏出来时看了看,爷爷在远处坐着跟人聊天,没往这边看。梅金已经把装鱼的池子换了水蓄满,接着就要搬鱼了。 夏夏看他轻轻松松就搬起一大箱,好像一点也不费力,她蹲下来系紧了运动鞋的鞋带,然后一边往船那边走,一边还仔细拉伸了下胳膊。 走近了看,才发现每一箱 都好大。里面不仅有鱼,还有少量的水,她站在硕大的箱子前,感觉好像有点超出能力范围。 但是……梅金搬得那么轻松,是不是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重?这么想着,女孩双腿分开微微躬身,两手分别握在了箱子的把手上,然后使劲用力一搬—— 箱子纹丝未动。 里面的鱼倒是游得更欢快了,似乎都在摆着尾巴笑话她。 周夏夏确信自己跟梅金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的。想了想,她弯腰拖过旁边的一个空箱子,准备抱出两条大鱼放进去,然后再拖到池子里。 虽然速度会慢一些,但比直接搬箱子可要轻松多了。 她

相关推荐: [综漫] 当隐队员的我成为咒术师   他是斯文糙汉   靴奴天堂   外婆的援交   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   毒瘤   Black Hole   删除她gl   【黑执事bg】切姆斯福德记事   重生之兄弟情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