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神灵献祭，你既不是首领巫师，也没有献祭，你还好好地活着啊！” 唐慧如：“我们也没弄懂。” 简婕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你们所看到的东西，也许不应该直接对应到本人。” “包括王艳看到她的弟弟，高丽丽先是看到王艳，后来又看到她的母亲……可能也包括你看到的王艳和高丽丽，恐怕并不是她们本人的鬼魂。” “我很赞同，你们看到的其实都是你们觉得愧疚的人——应该说只是那些人的形象。 “他们所呈现出来的，也是你们最不想看到的模样。 “所以从这一点来说，你们看到的人并不一定非要是死去的人。” 唐慧如愣了一下：“我承认我对王艳和高丽丽是有点儿过意不去，尤其是高丽丽，我真地吓坏了。 “可是程玉玲对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按照你们之前说的，她不是也有可能对我心理不平衡，还想拖我下水吗？” 简婕：“这并不矛盾。人的心思本来就是会摇摆不定的。 “你有没有试过特别想做某一件事，但是真地做了，却又后悔了吗？ “哪怕你并没有真地做出来，你也是不停地天人交战，一会儿觉得没事儿，一会儿又觉得不好？” 唐慧如被说个正着。 简婕：“她的这种心理，在她对你的态度和行为里，也是有迹可寻的。 “她知道自己当年欺负过你，但又觉得并不严重，只不过是小女生的恶作剧。 “她一面想让你也感受到恐惧，一面又试图警告你。” 简婕微微一笑：“人性的善与恶本来就是一体两面。” 章衡默默地点了点头。 简婕：“我想程玉玲会看到被泥浆包裹的你，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象征意义，暗合了她心里的某些想法或者信息，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但是现在，我也缺乏足够的证据去做具体的推测。” 唐慧如也不禁静默了一会儿，才道：“可是我们当时没有办法像你们这样做出这么冷静理智的分析。 “时间很紧迫。在我们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所有的不幸就是源于当年在鬼庙玩的那个游戏。 “我们一定是触怒了他们的神灵，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既然我们找到了他们的圣经，既然我们也知道了他们会把圣经抄录在所有的门窗上趋吉避凶，那我们当然要照做！” 设身处地地想，章衡毫不怀疑自己也会这么做，问题是：“有用吗？” 唐慧如刚刚有些激动泛红的脸上登时一片惨白。 “程玉玲平安地度过了5月19号。 “她不再看到那些东西，我也是。我们的生活都恢复了正常。” 她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又挤出几个字，“于是我们以为是有用的……直到那一天。” 9 9 转眼过去了半年。 唐慧如在店长的安排下，重新去总店接受了培训，还是得到了升职加薪的机会。 程玉玲也有喜事。 这半年两个人的关系和缓了很多，唐慧如才知道为什么当年中考以后，程玉玲和所有同学，包括王艳和高丽丽在内都断了联系。 原来她们上初中的时候，程玉玲的父母感情就出问题了。 程父在同学会上跟以前的一个女同学重新联系上了，那女同学自然也有家庭。 两个人一把年纪说是真爱，说以前上学的时候其实就互相有好感。 那女同学够狠，二话不说自己先离婚，然后就一门心思盯着程父。 程父硬撑到程玉玲中考结束，也跟程母摊了牌。 一顿鸡飞狗跳，房子归了她们母女，其它财产都被程父带走了。 但房子还有贷款没还完，程父只肯给程玉玲抚养费，而且过了两年，程玉玲一满十八周岁，就立刻停止了，从此多一分钱都没给过。 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人围着，干什么都拉风的大小姐了。 这一堆让人看笑话的料，程玉玲怎么可能愿意跟以前的同学有联系？ 再说，她爸就是搞同学会搞出的幺蛾子，她对同学会什么的能有兴趣才见鬼了。 唐慧如听这乱七八糟的一堆，呆了又呆，真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不过紧巴巴地过了这些年，房贷总算还完了，程母也重新找了一个伴。 两人其实已经在一块儿过了，现在想想，还是把证给领了。 程玉玲不愿意跟她妈到那个男人家。 她对那个男人没什么意见，她也希望自己的母亲下半生还是得有个伴儿。她就是觉得别扭。 既然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真地也没必要明明觉得别扭还非得委屈自己。 程母想把那套房子留给女儿，程玉玲决定索性卖了。 当初是没办法，要真有得选，她早就不想在那房子里住了。她在心里，早当她那个爸爸已经死了。 卖了房子的钱，她妈拿一半去好好过下半生，她自己留一半，打算买个小点儿的房，一个人住。 不过一时之间，也没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房子，她打算先租个房子。 唐慧如便一下子想起自己家空着的老房子。 10 10 唐家的老房子虽然有段时间没住人了，但唐慧如都会定期回来打扫，程玉玲只管拎包入住即可。 唐慧如也问她，要不要把圣经抄录上。 程玉玲四处看看屋子，摇了摇头。 都这么久了，已经没事了。 11 11 程玉玲要给租金，唐慧如的父母一致不肯要，还很热心地叫她常到新家陪他们吃饭，有时还让唐慧如去给她送点菜。 彼此越来越熟络。 日子过得很平常。硬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唐母的冠心病。 自从上回被高空坠物吓到住院，他们都在有意无意地回避那只莫名其妙的花盆，唐母后来又小小地发作了两回，但都及时地服药压下了。 老年人的自我修复能力差，特别是像冠心病这种老年病，治不好，只能靠吃药维持，能不再恶化就是好的了。 唐慧如要上班，只能靠唐父天天围着唐母转。 唐父自己也上了年纪，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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