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且甜_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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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轻声问：“怎么了？” 简婕转过头，脸上都是惊诧。章衡不禁有些紧张，又问一遍：“你看到什么了？” 简婕动了动嘴唇，却又紧紧地抿住。她只是转回头，再次贴上猫眼。她一直在看，在看…… 唐慧如的声音像个幽灵一样微弱地传过来：“别让她开门！” 章衡头发一麻，登时惊醒过来，猛然发现简婕撑在门上的一只手，不知何时竟已滑到了门锁上。他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简婕浑身一颤，也惊醒过来。她倏然转头，愣愣地看着章衡。两个人靠得很近，近得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章衡能感觉到简婕的呼吸有些紊乱，还有她的眼睛——他还是第一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慌乱。忽然，简婕整个人剧烈一颤，差点儿跳起来。她一下子转头，又盯住了门。章衡也跟着吃了一惊，抓紧了她的手，再次问：“怎么了？” 简婕睁大了眼睛看他：“你没听到吗？” 章衡愕然：“……什么？” 一片默然里，简婕满眼的不可思议很快染上一层微妙的恐惧。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又贴上了猫眼。这一次只是两三秒，她便突然抽了一口气，猛地退后了一大步。像是她也努力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然而她确实看到了什么。然后她一手捂着胸口剧烈喘息着，视线还是无法收回，两只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门。章衡不遑多想，连忙也凑上猫眼。可是他看来看去，几乎把从猫眼能看出到的所有角度都搜索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他茫然而又紧张地回头看向简婕。就在这时，门口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三个人都听到了。章衡随即又贴回猫眼，可是外面依然什么都没有。唐慧如抱着胳膊，轻声地笑：“别白费力气了，你看不到。” 章衡呆住了。这应该算是他的幸运吗？可他并没有放松分毫。唐慧如又对简婕道：“习惯了就好，只要不开门，等到天亮就恢复正常了。” 简婕手脚冰凉地看着唐慧如，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安抚。相反，她觉得得到安抚的是唐慧如。那种……终于也有人和她一样了，终于也有人品尝到和她一样的恐惧了。简婕不得不承认，这一回是她有些鲁莽了。事情的诡异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3 3 一夜无眠。那敲门声很是杂乱无章，总是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响起。一直到窗外现出曙光，金色的阳光从云层里挣破，敲门声才完全消失。章衡和简婕熬了一夜，眼睛里都爆满了血丝，脸色暗沉无比。同样熬了一夜的唐慧如却比他们好得多。她只是有些睏，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而已。 “以后就当自己是夜猫子，”唐慧如简直就是在分享她的经验，“尽量白天休息就好。” “其实也没什么，你就是坐飞机，也要调时差。” 简婕不禁问：“这三年来，你一直过的就是这种生活？” 唐慧如呵呵一笑：“三年？” 章衡和简婕齐齐一惊。章衡忍不住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唐慧如：“到我家再说吧。现在才五点多，夏天白天长，到晚上天黑还有十四五个小时呢，咱们可以慢慢说。” 章衡和简婕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同意了。唐慧如一把打开了门，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被关在屋里整整一晚，闷得人都快缺氧了。楼道里一片安宁，很多住户都还没有醒来，就是一个正常的居民楼会有的光景。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简婕似乎还是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某个角落、悄悄地看着她。 4 4 唐慧如的新家离老家有点远。坐公交的话得换车，就算一路绿灯都得一个多小时。章衡他们自己开车就快多了，半个小时就到了。这小区也快十年了，但仍看得出来当初是个挺抢手的中高档楼盘。开盘的时候，唐慧如家没敢想，太贵了。后来过了四五年，她家才买了人家的二手房。但是房子确实好，比原来的两室一厅多一室，而且每间房——包括卫生间的面积都变大了。装修也是现成的，无论是设计，还是材料都很好。原来的房主是打算给孩子结婚用的，所以特别舍得花钱。谁承想，孩子染上了赌球的恶习，不到半年就背下了上千万的赌债。婚自然是不用结了，婚房也被赶紧贱卖了还债。所以说是二手房，其实一天都没住过人。唐家真是捡了一个大漏。唐慧如把章衡、简婕请进屋里，从玄关的鞋架上拿出两双拖鞋放在他们面前，然后自己也换好拖鞋：“进来吧，随便坐。” 门窗都关了一夜，有点儿闷。趁唐慧如四处开窗透气，章衡、简婕也跟着把所有房间检视了一圈。果不其然，所有的门窗上也写满了那些奇特的衍生汉字。不过，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章衡问：“伯父伯母呢？这么早就出去买菜了吗？” 有些上了年纪的人一向勤俭节约惯了，即便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还是会为了省上几块钱天不亮就起来，去赶最便宜的早市第一波。唐慧如顿了一顿，低声道：“他们都死了。” 章衡和简婕登时吃了一惊。唐慧如神色平静，不知是淡然还是麻木地望向他们：“先吃早饭吧，饿了一晚上了。” 5 5 唐慧如下了一锅水饺。水饺不是冷冻的，而是她自己之前包好的。然后，她又给每人煎了一个荷包蛋，很快厨房里就飘起了带着鸡蛋香味的油烟。章衡要帮她开抽油烟机，唐慧如却道：“不用，一会儿就好。难得有点儿烟火气。” 章衡微微一怔，慢慢地收回了手。一会儿早饭上了桌，三个人便一起吃起来。水饺包得有模有样，馅儿也调得有滋有味，跟饭店里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