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地舒展开来。 吉远辉：“好了，现在你已经穿上了那层盔甲，可以去找他了。” 邹玲安静地平躺着。一秒，两秒，三秒…… 吉远辉：“你找到他了吗？” 邹玲：“嗯，找，找到了。” 吉远辉不禁上身前倾：“他是谁？” 邹玲忽然又紧张起来，眉头再次皱起来：“可是我，我看不清。” 吉远辉：“那就再上前一点点。没关系，他没有发现你。” 邹玲便又安静下来。 吉远辉再次轻声地问：“他是谁？” 邹玲：“他是……”猛然睁大眼睛，“你！” 吉远辉陡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邹玲一把掐住了脖子。 11 11 简而言之，鬼附身案的幕后黑手不仅在邹玲身上设置了防止她泄露信息的触发机制。 还预测到，会有人想办法“限制”这个触发机制，所以连“反限制”的触发机制都设好了。 他在邹玲身上下了两重锁。 现在等于两重锁都被触发，只是因为简婕而暴力中止。 吉远辉是捡回了一条命，但邹玲很难自己醒过来了。 无论从智力上，还是专业能力上，这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难怪吉远辉会这么郁闷。 虽然他脖子上的不适已经好多了，但被人碾压的感觉依然让他觉得还有一只手掐在他的脖子上。 章衡和简婕听完也像是被人砸了一闷棍，脑袋瓜子嗡嗡地疼，却无计可施。 今天可是真不顺，鬼遮眼案查不出来，鬼附身案也查不下去。 泥马的真是闹鬼了。 吉远辉还是个病号，讲了这半天，人也累了。章衡扶他躺好不到一分钟，他便又睡着了。 不消说，今天照看病号的任务只能落在他们两个的身上。 12 12 晚上不到十一点，简婕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呵欠，打得泪花朵朵。 勉强撑了快半个小时，她实在撑不住，上下眼皮就像被胶水粘住了。 接连不停地案件调查，脑力消耗过多，她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章衡看她脑袋不停地点来点去，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又好笑又心疼，遂轻轻地推醒她：“你回去睡吧。” 简婕茫然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也想再坚持一下，无奈嘴巴一张，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又是大大的一个呵欠，便立即改变了主意：“你一个人行吗？” 章衡给她问笑了：“你回去睡我还能少照顾一个人。” 简婕想想也是，便起身道：“那有事就打电话吧。”说完，便呵欠连天地向外走去。 章衡在她身后赶紧又补一句：“路上小心点。” 哪知话音刚落，简婕砰的一下，撞在了门框上。 也好，人总算清醒过来了。 13 13 简婕走了，章衡反倒轻松许多。 本来他还不算太累的，有个人在他旁边不停地打呵欠，真是不累也累。 快到十二点了。吉远辉已经完全进入了黑甜梦香，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 邹玲更是不用说，一直呼吸平稳，压根儿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坐得太久，章衡感觉到肩膀和腰都有点儿僵硬，也饿了，便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去楼梯间的自动贩售机买点儿饼干和饮料垫垫肚子。 他走出病房，轻轻地关上门。 病房里只有吉远辉和邹玲有节奏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但进来的不是去而复返的章衡，却是另一个人。 只见那人轻手轻脚地走到邹玲的病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银光闪闪的小东西，慢慢地凑去邹玲的耳边。 “这就是你留给她的‘信号’。” 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惊得那人背上一麻，猛然回头。 吉远辉不知何时竟然醒来了，正歪在床上，单手撑着额头像是看好戏一样地静静看着。 随即，病房门也咔哒一声开了，章衡，包括应该已经回去、呼呼大睡的简婕，都一起走了进来。 那人登时变了脸色：“你们……” 章衡笑微微地道：“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都在这儿。” 简婕没有他那个幽默感：“你也是挺不容易的，天天往这儿跑，心想好不容易把警察送走了，普通人就是警惕性没有那么高，终于让你抓到机会——没想到还是蒙你的。” 那人微胖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原来是吉远辉工作室的助手。 简婕把手一伸：“先把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我吧，”赶在助手有所动作之前，又赶紧带着警告意味地道，“慢慢来。” 助手一脸微笑不改，放慢动作，先把手里的东西拎起来，是一只小小的银色金属摇铃，然后放到了简婕掌心里。 简婕不假思索地一把扯掉了摇铃的铃舌。 吉远辉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她一定是用这个铃铛的声音来催眠控制邹玲的。 “但是一定不是随随便便摇两下就行的，不然也太容易触发了。” 简婕：“我知道，但还是哑掉的铃铛最安全。有需要的话，再装回去也不迟。” 吉远辉表示同意。 助手想不通：“你们是怎么怀疑到我身上的？” 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过是表现得像一个称职而热心的助手而已。她甚至都没怎么跟他们掰扯过。 简婕耸了一下肩膀：“这个嘛，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了。” “汪洋，”她直接问她，“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助手双手插进口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迟疑地摇了摇头。 简婕极淡地一笑，这回答她一点儿也不意外：“我们这几天正在调查的‘鬼遮眼’事件，他既是凶手，也是受害者。” 14 14 简婕：“二十多年前，在他儿子十岁的生日宴会上，他当着两三百号亲友的面，活活摔死了自己的儿子。 “然后，他自己又从饭店的楼顶上跳了下去。” “哦，挺惨的。”助手很无聊地也耸了一下肩膀，“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简婕：“事情的经过，有两百多双眼睛目击，所以的确是他杀人再自杀，这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问题是，他的动机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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