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且甜_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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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圈儿。就从他们现在站的地方，一眼能看到里面房子的大门是紧闭的，但院门是敞开的。简婕先道：“那个邮递员，还能联系上吗？” 邵星有点儿愕然，但马上一口应下：“行，我去问问。”只要能查清他姐姐失踪的真相，他一定是尽最大的努力来配合。挂了手机，两个人便径直朝着对面的那户人家走去。 11 11 敲了好一会儿门，门里才响起踢踢踏踏、有些踉跄的脚步声。简婕先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果然门一开，先迎面扑来一股酒臭味儿。一个五六十岁，蓬头垢面、松垮臃肿的大爷一手扶门，一手扶墙站在门后，身上穿着短袖白汗衫，腿上是大裤衩，话还没说先打了一个呵气，一股更浓重的酒臭味迅速地喷到空气里。章衡不动声色地把简婕往身后拉了一拉，笑道：“您好，请问您家是姓常吗？” 大爷比章衡矮了一头，打完呵欠，人还是半醒半醉，睁着眼泡浮肿、红通通的两只眼睛有点儿涣散地看了章衡足有五六秒钟，才勉强看清：“你谁啊？” 章衡还是笑得很有礼貌：“大爷，您是常青吧，还记得邵星吗？” 呆了两秒，大爷醉生梦死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但就在章衡以为他会请他们进去时，大爷却又忽然硬生生地冷下脸，砰的一声甩上了门。章衡毫无防备，差点儿被甩在脸上，震得心口都是一跳。他怔怔地回头望向简婕，简婕也很惊讶。简婕略一思索，马上又敲起门来。门没有开。但里面也一直没有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不用脑子也知道，那位大爷根本就没有离开，说不定就在门背后。鉴诡：索魂衣（下）鉴诡：索魂衣（下） 1 敲得拳头都麻了，他们也没有停止。大概意识到他们绝不可能放弃了，门终于咔哒一声又开了。果然，常青大爷依然站在门后，两眼通红地瞪着他们。但是这次眼睛变得更红了，显然不只是因为酒精的肆虐。 2 2 屋子里面乱糟糟的，到处飘散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难闻气味，桌子上倒着好几瓶空掉的酒瓶，都是很便宜的白酒，还有没吃干净的速食食品，脏碗脏筷子成堆。地上的垃圾也是随处可见，角落里灰尘厚得像土，毛发成团。更要命的是，窗户还死死地关着。章衡和间婕在这小屋里走了几步，简直不敢相信有人能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常青没管他们，自己趿着那双开口的塑料凉拖还去破旧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换下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衬衫、长裤、臭袜子全堆在上头。两个人看来看去，也没看出还有第二个人生活在这里的迹象。章衡不免问：“您一个人生活？” 常青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冷冷地瞥他们一眼：“我没结过婚。” 两个人不禁一怔。在常青那个年代，几乎都是亲友或者单位介绍，变相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结婚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何况常家还有这套房，看起来那时候的条件也不算差。章衡斟酌了一下，又问：“那您父母呢？” 这回常青眼皮子都没抬：“一个跑了，一个死了。” 章衡不禁和简婕对视一眼。常青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老头子喝醉酒就打人。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妈就跟别人跑了。他就喝得更厉害了，一身病，到今天死了也有十几年了。” 章衡、简婕：“……” 两人不由得想起邵星提起过对面的邻居常伯。在他的记忆里，这位常伯似乎是另一副面孔。章衡：“可是，邻居们都说他人挺好的。” 常青哼出一声轻笑。章衡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你……他对你动过手吗？” 常青瞄了章衡一眼，好像有点儿意外章衡会问这个问题似的。他从沙发里东翻西翻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又从一条裤子里摸出一只打火机给自己点上，深深地抽了一口。这口白烟都吐尽了，他依旧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掀起短袖汗衫的下摆。两人在看到第一眼时，便不由得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即使已经五六十岁的人了，皮肤松弛而粗糙，依旧掩盖不了那些纵横交错的狰狞疤痕。简婕不禁问道：“你妈怎么没带着你一起跑？” 常青松挎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他松开衣摆，下意识地拉了一拉。 “带上我这个累赘，”他嗤笑，“她还能跑得了？” 章衡、简婕不禁又是一阵沉默。常青不想再说这些，有些不耐烦地问：“你们到底想问我什么？不是为了我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吧？” 那正好。两人就想入正题呢。简婕下意识地清清嗓子，开门见山地问道：“邵月失踪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3 3 这回常青的神情没有太大的波动，毕竟不像第一次冷不丁儿的，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他依旧不停地抽着烟，拿着烟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这不是因为心情激动，相反，常青的反应一直是有点儿迟钝的，大多数时候甚至都是麻木的。他之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是因为常年酗酒。那些劣质白酒，简婕瞥了一眼那几个一看就粗制滥造的玻璃瓶，搞不好有的都是工业酒精兑出来的。常青迟迟没有开口，只看见烟头的火星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直到最后，快烧到屁股上了，才被他狠狠地按在破茶几上。烟灰缸早就没影儿了，破茶几上有一块地方被烟头反反复复烫出了一个碗口大的、黑乎乎的大煳疤。 “邵星还没放弃呢？”他说，“还在想着找他姐姐？都四十多年了，说不定人都没了。” 章衡笑了笑：“至亲的人，很难放弃吧。总得有个交待。” 常青听到这话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反正我从来没有找过我妈。” “因为你不可能找到想要离开的人。”他低低地道。章衡和简婕不觉心头一跳，同时抓住了后半句：想要离开的人。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