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且甜_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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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子里也明显收拾了一番，认为他有杀人逃亡的嫌疑也很正常。”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周普让我们滋生了一个怀疑，而这个怀疑又让我们发现当年的结论是有漏洞的。” “现场是乌少祥租的房子，但是卢拴柱也经常出入。” “至于尸体身上发现的钱包，这也不是问题，连衣服、鞋子都是可以换的。” “至于尸体的体形，就更不是问题了。因为其实乌少祥和卢拴柱的体形相差并不大。虽然卢拴柱比乌少祥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但尸体高度腐败以后，这点儿差距根本不足以形成明显的区别。” “当年的案子，确实有人死了有人跑了。” “但把生死颠倒过来，死的是卢拴柱，逃的是乌少祥，也一样有可能。” “真正的问题是：动机是什么？” “不管是卢拴柱杀死了乌少祥，还是乌少祥杀死了卢拴柱，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两个老同学，老同乡之间发生这样的惨事。” “活着的那个人，竟然把死掉的那个人脑袋都砸碎了。” 乌少祥脸色苍白地哆嗦了一下。 23 23 简婕：“我们从房东那里得知，卢拴柱和乌少祥似乎有一些感情方面的纠纷。” “卢拴柱曾经抱怨乌少祥害得他没女人了，乌少祥自己也承认。为此卢拴柱还打过乌少祥。这之后，卢拴柱更是经常打着帮忙的幌子找乌少祥打秋风。” “一来二去，乌少祥根本经不起卢拴柱天长日久地压榨，而卢拴柱想必也越来越不满足，彼此的怨恨就在无形中积累得越来越多。” “这个不难理解，但是拖了两三年，最后才一朝爆发，还是得有一个导火线。” “那就不得不再说一说乌少祥留下来的东西了。” “在乌少祥的遗物里，我们发现了一只饼干盒。” 乌少祥眉头一动。简婕：“看来你对这个饼干盒还有印象。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其实都是来自龙腾的赠品。” “我们随后就去调查了这个龙腾。” “发现这个叫龙腾的房地产公司有一个小股东，就是周普。而且这个龙腾公司虽然成立在乌少祥死亡之后，但它实际控股的大股东，一家叫虎跃的贸易集团，却成立在乌少祥死亡之前几年。” “于是我们又去调查了虎跃集团。” “原来虎跃集团在95到99年的时候，曾经自己发行过一些债券，利率当然比国债，比在银行里正式发行的都要高些。” “那时候公司想做房地产，房地产火啊，可是资金不足，银行贷款也贷不到，拉投资也难，就出了这么一招。” “说实在的，这就跟现在那些所谓的理财平台推些高利润的理财产品差不多。” “没爆雷就算了，一旦爆雷，不说诈骗吧，至少也是非法集资。” “但在以前真是不好说。特别是早期非法集资的一些案子，其实有不少争议。有很多公司、厂子的确卷了笔钱就跑路了，但也有一些公司、厂子真是靠这样活过来，还发展起来了。” 简婕望向乌少祥：“你就买了龙腾的债券。” “每买一期，就有一个小赠品。你一共买了26期，所以有26个小赠品。公司给你这样稳定的老客户有专门的客户号，兑现时也只认客户号和密码，交易记录显示你从95年下半年开始，几乎每一期都买，最后一次也就是第26次购买是在98年9月。” “而98年10月，案件就发生了。” 乌少祥用力地抿紧了嘴唇。简婕：“我的猜测是，卢拴柱发现了你一直在买龙腾的高利率债券，这就是案发的导火线。” 乌少祥脸色惨白地沉默。简婕接着问：“那么多次你都忍了，为什么这次就不行？” 章衡想了一想，换了种问法：“是不是，这笔钱对你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乌少祥深深地抽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他们，眼睛红了。 24 24 “那是我准备做手术的钱。”乌少祥低低地说，“我想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章衡一时还没想到：“变性手术？” 简婕眉头一皱，明白了：“不，是为了矫正克氏综合症。” 章衡：“……什么症？” 简婕：“如果是变性手术，只能切除男性生殖器，再配合雌性激素治疗，显得女性化，但还是不可能有子宫，不可能产卵怀孕。但乌少祥并没有交往女性，周普显然是她自己生的。” 简婕望向乌少祥：“你是克氏综合症患者，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双性人。” 章衡恍然大悟。简婕：“克氏综合症患者性染色体为XXY，而正常的男性为XY，正常的女性为XX。所以从遗传学上来说，是真正的雌雄同体，甚至可以同时具备两性生殖器。不过也有一些人会偏向男性，或者偏向女性。但通常男性的部分生育能力不强，即便当成男性抚养成人，也很难生育下一代。” 两人脑子里一阵电光火石，好像很多矛盾都可以迎刃而解了。乌少祥上面还有一个残疾的姐姐……明明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按时按点地寄回家……可是他死了，也没有人来收他的遗物…… 还有卢拴柱，明明一个糟糕透顶的敲诈者，但乌少祥还是忍气吞声，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所谓的朋友的假象…… 乌少祥苦涩地笑了笑：“我小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男的。我爸妈也一直把我当成儿子养的。我们农村里还是得要个男孩儿才站得住脚，正好我上面又是一个残疾的姐姐。” “出生的时候医生就跟他们说过了，但他们也没什么文化，觉得该有的都有，也不是个事儿，以后长大了还不都一样。” “可是，”乌少祥笑着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一样。” “我月事来得算晚，高中快毕业了才来。但再晚，也还是来了。” “我家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赶紧叫我出去打工。他们一辈子没出过农村，就觉得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