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罩也被一口气扒掉了。 客人猛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看到那个也许是弱智，也也许是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一脸的傻笑不见了，换成了戏谑的冷笑。 “是来替我收尸吧？”她纠正，“唐慧如。” 当她揭穿了客人的身份，客人——也就是唐慧如，也认出了她。 确切地说，她的脸唐慧如还是没认出来，但是她的声音唐慧如还记得。 “是你！”唐慧如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又脏又瘦的女人。 她一把甩开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转头就朝大门跑去。 刚一开门，就见一个高个子、桃花眼的男人正笑微微地堵在门口等着她。 前后夹击，她已经被人家瓮中捉鳖。 唐慧如只得塌下肩膀。 9 9 门再一次地关上了。 三个人就聚集在小小的客厅里。 “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放弃了。”唐慧如看着简婕那副尊容，一半嘲讽一半也有佩服。 “就为了查个莫名其妙的案子，你肯乔装打扮成这样，牺牲也是挺大的。” “我没有化妆。”简婕搓了搓自己的脸，确实又黑又黄又瘦。 “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洗澡了，一有时间就在美食街上晃，有什么吃什么。 “演得再好，也不如真的是。 “不然怎么引得出你？其实你已经暗中观察我好多天了吧？” 唐慧如：“……” 章衡也不由得轻轻地笑着，默默地看着简婕。 唐慧如不禁自嘲地道：“我找你们本来是为了找出程玉玲，结果把自己搭上了。” “你们什么时候怀疑上我的？”她还是想问明白。 简婕：“从一开始。” 唐慧如：“……” 简婕：“我先说结论吧。小月红——你知道她叫小月红吗？” 唐慧如还是没出声。 简婕也不意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 “她的确是心肌梗塞死的。咱们先不管她到底是意外还是别的什么情况，但是她死的时候，现场一定有其他人在。” 唐慧如：“为什么？” 简婕一脸“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死在淋浴间里，但是身上的衣服是穿得好好的。 “可见她当时并没有洗澡，就是躲进了淋浴间。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躲什么？” 唐慧如后知后觉地愣在那里。 章衡不知为何笑得有点儿小得意。 简婕：“可是现场没有任何外力闯入的痕迹，也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所以，这个人一定是可以自由出入，并且是小月红认识的人——或许就是把小月红带回来的人，直到他露出真面目。 “满足这个条件的，程玉玲自然首当其冲。 “再加上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消失前还行为怪异，怀疑她很正常。 “但是你也有这个可能。其实你比程玉玲还有可能，因为你才是这个房子真正的主人。” “此外，”简婕指了一下楼上，“胡春龙也有可能。 “住在同一幢楼里，就算没有钥匙，人也不是他带回来的，普通人对邻居的戒心都会比较低。 “而且他后来也是和你一起发现尸体的人，如果有需要，趁着你吓呆掩盖一些东西也很方便。 “说见到程玉玲行为怪异的也是他。” 唐慧如：“这么听起来，胡春龙最可疑啊。那你们又是怎么锁定到我头上的？” 简婕也承认：“没错，一开始我们确实是把他当成头号嫌疑人。 “我们更倾向于程玉玲和小月红都是受害人。 “一个生活在她们周围、正值壮年的男性，自然是要比一个已经搬出去的娇小女性，更值得怀疑。 “但是欧阳菲菲很肯定，她最后一次见到小月红，小月红没有烫头发。 “想来也是，小月红连基本的生活都成问题，怎么可能花那个钱去烫头发？ “可是几天后，她的尸体被发现时，头发明明是烫过的。 “起先，我们以为是那个人带她去美发了。 “这是一种可能，但是，带着小月红这样一个明显智力不正常的人去美发，不会太显眼了吗？ “如果我是那个人，我可不希望这么显眼。 “不如……自己剪。 “然后，我们就对你们三个做了一点调查。发现，你原来学过美容美发。” 唐慧如：“然后，你就拿自己当诱饵了。 “你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上钩？三年了，我要找下一个目标不是早就找了吗？” 简婕：“我是不确定你一定会上我的钩，但我确定你一定会在近期内找到下一个目标。” 简婕盯住唐慧如的眼睛，眼神变得冷利起来：“程玉玲和你真的是好朋友吗？” 唐慧如心神一震，不觉变了脸色。 10 10 简婕：“你们虽然从小就认识，但是我们问了你们以前的老师和同学，所有人都觉得你们的关系只是普通而已。 “特别是高中毕业后，你们上了不同的学校，联系都断了。” 唐慧如：“以前是一般。后来工作又碰上了，还是觉得以前上学时候的同学关系比较单纯，所以就好起来了。” 简婕：“那还真够快的。你们恢复联系才一个多星期，你就把自己家的房子免费借给她住了。” 唐慧如：“……你怎么知道的？” 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泄露过一丝一毫。 简婕：“我们查了你的通信记录。” 唐慧如：“通信记录最多只能查半年。” 简婕：“正常手段确实如此。” 唐慧如：“……”她的脸色先是刷地一下白了，一会儿，又涨得通红，“你们这是侵犯我隐私，是违法的！” 简婕耸了耸肩膀：“那你去报警抓我啊！” 唐慧如：“……” 章衡清咳了一声，很温和地补充道：“别忘了，是你找上我们帮忙调查的。 “当初，我们接受你的委托，答应你会尽力调查的前提就是你也要尽力协助我们。 “所以严格说，我们所有的调查都是征得你的同意的。” 唐慧如涨得通红的脸上又透出一抹青色来。 她真想吼，那是要你们找到程玉玲，不是查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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