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且甜_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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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能先养着，特别是大人，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了，不然生孩子还是一道鬼门关。介老太太只能陪着女儿直抹眼泪。再怎么遮掩，介素真的肚子还是一天一天地大起来，终于还是让人发现了。介素真的未来婆婆，终于抓到了一个好由头，一个人直接杀上介家。当时，介素真正在院里井边淘米，被小老太太一把拽着手拉起来，惊得淘米箩掉在地上，米洒了一地。介素真是见过她的，登时吓得不敢出声。那小老太太一句废话也没有，伸手就撩起介素真的衬衫，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肚子。介老太太这时候才听见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还换上一张笑脸招呼：“哎呀，亲家怎么……” 还没说完，就被小老太太跳起来吐出一口唾沫：“呸！谁是你亲家！” 介老太太一张脸登时涨得血红，半晌说不出话。院子门口还有几个脑袋在晃来晃去地探望。 “反正我们家不做这个冤大头！”小老太太像扔一块没人要的破砖烂瓦一样，一把丢开介素真，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以后也别想再见到我儿子！他已经出去打工了。” 介素真起先还一直忍着，此时终于呜呜地哭起来。小老太太似是还想骂她，但看她哭得泪水涟涟，终是张不开口，转而对着介老太太怒道： “真不知道你们家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想把孩子生出来！这种孽种，毛衣女都不要！” 说完，便像一阵狂风似地卷走了。 8 8 听介玉兰说到这里，简婕和章衡也不觉一阵默然。介素真肯定是受害者。但未婚夫家退掉这门亲事，也很难去指责。说到底强暴介素真的，并不是未婚夫一家。就是放在今天，也没有几个人愿意承担下来，何况是在三十多年前。这是道德的困境。而且他们现在再掺和也于事无补。章衡便还是问起正题：“你们说的这个毛衣女是怎么回事？” 介玉兰不太想说：“就是一个故事，我们这里流传了不知道多少代。小孩子不听话，大人就讲来吓唬他们的……” 简婕：“毛衣女的故事很多地方都有，在中国流传有上千年了。” 介玉兰微微愕然：“是吗？你，你知道？” 简婕当然知道，谁让她就是干这个的：“最早的版本可以追溯到晋代的《搜神记》。 “不过那时候的毛衣女还是天上的神女，和同伴一起下凡脱去羽毛做的衣裳，在湖水里沐浴。结果有凡人趁机偷去了一件，使得其中一位神女不能变成鸟飞走，只能留下和他结为夫妻，还生了孩子。 “后来，这位神女让孩子从凡人的嘴里问出衣裳的下落，找出来穿上，马上变成一只鸟飞回天庭了。后来，还把孩子也接走了。 “流传若干年之后，依然保留了羽毛衣裳，穿上就会变成鸟，脱下就会变成女人，带走孩子的部分则渐渐演变成偷走孩子。 “也有说她变成的是仙鹤，所以又叫仙鹤女。 “或者就是一种现实中没有的鸟，因为叫声像初生儿呱哇不止的啼哭，所以又叫姑获鸟。 “此外也有版本衍生出与之相对应的夏获鸟。姑获鸟是偷孩子的，夏获鸟是收养孩子的。” “姑获鸟？”章衡一下子想起了他玩儿过的那套手游《阴阳师》。简婕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难得嫌弃地瞥了一眼：“姑获鸟后来也传到了其他国家和地区，和他们本土的一些鬼怪故事相结合又有了新的发展。版本很多的。” 章衡点了点头。介玉兰听得直发愣，没想到简婕他们连来源变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她再别别扭扭也没意思了，便讲了起来。 “我们这里讲的毛衣女，就是一个专门偷小孩子的妖怪。 “就和你们讲的一样，她穿上羽毛的衣裳就会变成一只大鸟，脱下又会变成一个女人。 “她看中了谁家的孩子，就会在那家孩子用的襁褓或者衣服上，滴上一滴她自己的血做标记，到了晚上，她便来把那个孩子偷走，等把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再吃掉。” 简婕点点头：“那介素真之前说她的孩子是被毛衣女害了，指的是？” 介玉兰：“……” 简婕想了想，又问：“孩子生下来了吗？” 介玉兰还是没说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章衡看她那副样子，不由得有些奇怪：“没生出来？难产了？” 介玉兰闻声却又抬起头来，慢慢地摇了摇头，脸色说不出来的怪。简婕不禁和章衡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莫名其妙。生孩子么，要么生出来了，要么没生出来，顶多再加一个难产，生出来了也没活成……都不是，还能有什么？介玉兰两眼放空地看着屋顶的横梁，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呵地一声半笑半叹：“老实说，我到今天也没想明白算怎么回事。” 章衡、简婕都被引起好奇心了。 9 9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从介玉兰亲眼看到自己的姑姑遭逢这一连串的不幸，对这句话真是有了再深刻不过的体会。介素真被人强暴，本来就什么话都有，再加上她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各种各样的话更是无穷无尽了。有的时候介玉兰也挺想不通，统共就么大的一个小村子，全村都是沾亲带故，也不指望你伸把手了，难道就不能少说两句？可是当介玉兰面对着自己的那一大家子时，却又更加无力。别说介素真的那些亲哥亲嫂了，就是把她生出来的爹妈也都时不时摆出脸色来，觉得她丢脸，还怎么能去怪别人？介素真本来就不怎么说话的一个人，渐渐的，就更加沉默了。但周边的人并不因此就会安静下来，反而会更加喧嚣。甚至于不止一个人，站在介家的院子门口，当着介素真的面，半真半假地责备介老太太：“人家婆婆说得不错啊，这样的孽种连毛衣女都不要！” 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是专门偷孩子吃的妖怪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