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笑了笑，觉得自己也是够蠢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程玉玲，怎么还被耍得团团转。 这种人，就不该当回事儿。 她拉过被子，决定好好睡一觉。累了这一天，她是真睏了。 8 8 唐慧如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初中时代，她们家还没有搬到市区的老房子，还住在之前县里的更老的老房子。 爸妈的工作都很普通，靠着节俭在努力地攒钱，希望她能考上市里的高中，到时就卖掉县里的房子，一起搬到市里去。 虽然爸妈自己省吃俭用，但还是会给唐慧如尽量好一点儿的物质条件。 每年夏天都有新裙子，每年冬天都有新大衣，桌上从来不缺肉蛋奶。 唐慧如喜欢吃酥鱼，爆炒腰花，红烧鸡腿，蒜泥小龙虾……爸妈总能保证每天起码有一样。 这天，她跟往常一样，高高兴兴地回到家，老远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门一打开，更是高兴得跳起来。 桌上满满当当摆了七八盘菜，全是她喜欢的，而且每一盘菜都份量十足。 就比如说酥鱼，平时爸妈就做一条，今天一下子做了三条。 爆炒腰花堆得像小山一样，那盘子大的，唐慧如从前都没见过。 还有蒜泥小龙虾，直接是用铝制的脸盆装出来的…… 唐慧如开心死了，跑到饭桌前就先用手抓了一块酥鱼丢进嘴里，满足地问：“今天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 妈妈笑着说：“有客人啊！” 唐慧如：“什么客人？” 妈妈跟爸爸笑着对视一眼，好像她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爸爸宠溺地道：“当然是你的客人。” 唐慧如嚼了一半的鱼，愣在那里。 “你这孩子，”妈妈像是埋怨她的调皮，“人家都已经跟你来了，你这样可不礼貌。” 唐慧如愣愣地回头看了看，可是明明什么也没有。 爸爸笑着说：“你看哪儿呢？两个都在你身边啊，正一左一右地揽着你的肩膀呢！” 唐慧如吓了一跳，连忙看向自己两边肩膀。 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 但她还是扔掉了筷子，不知道是该拍打自己的肩膀，还是该抱住。 “爸，妈，你们别吓我！”她是真地害怕了。 妈妈微露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不许再闹了啊，让人家看笑话。” “哎呀，你看你们感情多好，”妈妈又说，“给你们拍张照片吧。” 唐慧如心底发毛地看着妈妈拿出手机，对着她摆弄。 爸爸也凑到一旁，跟着看镜头，嘴里念念有词：“哎，对对，再靠近一点……哎哟，”他笑起来，“搂这么紧的啊！” 可是唐慧如根本动都没有动，浑身僵硬得像一根木桩子。 “好了！” 当父母对着拍好的照片齐刷刷地露出满意的笑容，唐慧如浑身发凉地颤抖起来。 她不想看那张照片，可是妈妈却满面笑容地举着手机向她走来，她两条腿就像裹了石膏一样，重得抬不起来。 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到那张照片，几乎在看到的一瞬间，她就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照片里，王艳和高丽丽一左一右、紧紧地抱着她。 王艳的胸口不停地渗着血，高丽丽的脑袋是破的。 她们三个像一只血淋淋的夹心饼干。 9 9 唐慧如尖叫着从噩梦里惊醒了。 然而真正的噩梦才刚开始。 她喘不上两口气，房门便被砸得震天响，开门一看，却是总店负责接待她们的人。 “你怎么不接电话啊！”那人劈头就斥责道，“你们店长打电话找你，你都不接，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唐慧如不顾满头冷汗，赶紧抓过自己的手机，上面十几通未接电话，全是店长的。 “不好意思，”她说，“刚刚睡觉，我调成静音了。” “我马上打给她，”她赶紧道，“谢谢啊。” 那人却比她更急：“还打什么！你赶紧回去吧，你家里出事了！” 唐慧如正低头忙手机，听到这话心头咯噔一响，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10 10 章衡和简婕不敢相信地看着唐慧如，唐慧如苍白的脸上隐约有一丝波动，双眼里聚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我走后，我爸妈准备到附近的超市逛逛，”唐慧如道，“刚下楼，忽然从楼上砸下来一只花盆。” 章衡吃了一惊：“你爸妈受伤了吗？” 唐慧如摇了摇头：“正好砸在我爸妈面前。但是我妈本来就有冠心病，当场吓到发作了。幸亏我爸给她随身带着救心丸，及时送医了。” 章衡皱眉道：“高空坠物太危险了。你们之前的老房子楼层也不高，一个单元就那么几户人家，找得出来。” 唐慧如苦笑着摇了摇头：“都是这么想的，可就是找不出来。” 章衡和简婕再一次愣住了。 唐慧如吞了一口口水：“那一整个单元上，都没有人家种花。只有一个小女孩，学校劳动课布置的作业，养了一盆迷你的多肉，总共才巴掌大。” 章衡：“……” 简婕：“那差点儿砸到你爸妈的那只花盆是哪来的？总得有人种吧。” 唐慧如一下子安静了。她看着他们的眼神，有点儿难以形容。 被她那样看着，简婕只觉得后脊背上陡然一麻，冷嗖嗖的，仿佛窜上来了一条毒蛇。 唐慧如：“我后来还是找到了那只花盆是哪来的。” “哦，不是我，”她又更正，“是程玉玲帮我找出来的。” “我以为是程玉玲搞的鬼，气都气死了，通过同学终于找到了她，把她叫了出来。 “她却问我，有没有去王艳，或者高丽丽家找过。”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这下连章衡也在脊背上感受到了一种毒蛇窜过一样的冷麻。 唐慧如脸上似乎还是安静，双手却在不易察觉地颤抖：“是高丽丽的。” 章衡和简婕同时心口一窒。 唐慧如：“王艳死后，她爸妈离婚了。那时候他们年龄也都不大，很快就各自重新组建新家庭了。以前的事，他们都忘了。 “高丽丽，她爸好像也好了些，听说也有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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