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说出来：“高丽丽死的那天是5月19号。 “往前推三年，王艳死的那天也是5月19号。 “再往前推三年，5月19号发生了什么事，你猜？” 一直神游的简婕终于又回来了，她轻轻地抬起头：“你们去鬼庙玩招鬼游戏了。” 唐慧如惨淡而机械地扯了扯嘴角。 章衡定了定神，强压下心底升起的寒意：“你确定你们去鬼庙也是5月19号？ “老实说，我真想不起来我中考之前哪一天都干过什么了。” 唐慧如：“确实，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就像我告诉你们的，老师每天都会用彩笔把倒计时写得很大很醒目，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中考前29天。 “我们查了那一年本地的中考时间，往前数29天，就是5月19号。” 章衡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五脏六腑都有些凉嗖嗖的。 他也想解释……这算是巧合吗？但这巧合也未免太让人不安了。 更不安的是，除了巧合这种解释，他实在想不出其它的可能。 2 2 简婕：“你是想说，她们暴死的顺序和当年在鬼庙里受伤的顺序一样。” 章衡一下子惊醒了：“啊，对！” 这下想到了破绽，“如果真是这样，接下来就该轮到程玉玲了。 “但是高丽丽死后三年的5月19号，程玉玲显然是活着的。 “因为那一年的年底，她搬到了你家的老房子里，至少到来年的正月十八元宵落灯——那是邻居最后一次看到她，她当时虽然状态不佳，但还是活着的。” “那之后她就不见了，生死未知。 “但即便是这样，程玉玲也打破了这个死亡顺序，至少多活了九个月。 “而之后住进来的小月红，也不是死在5月19号。 “根据尸检报告，她的死亡时间是在4月21号前后。” 说到这里，章衡不由得一停，抬起头来看着那些写满所有门窗的神秘文字。他无法忽视它们。 “是跟这些字有关吗？”他推测。 “那个鬼庙就是那个已经消失的民族留下的遗址，这是他们接受汉文化后，基于汉字衍生创造出来的本民族文字。 “这些写的，可能是祝语，祷文，趋吉避凶之类的？” “也有可能是禁语，诅咒。”简婕带着一丝冷意补充，“别忘了，后来住进来的小月红成了替死鬼。” 章衡心脏猛地一沉。 唐慧如坦白地承认：“没错，你们推测得都很对。 “其实这些文字到底写得是什么，我和程玉玲从来也没搞清楚过。 “但是从实际的效用来看，它们确实是一把双刃剑——既是保护，也是诅咒。 “你们应该发现了，王艳和高丽丽虽然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但是……”唐慧如咽了一口唾沫，“都是她们自己心存愧疚的人。” 章衡和简婕点了点头。 王艳看到了孩提时代溺水而亡的弟弟。 高丽丽先是看到了死去的王艳，后来又变成自己劳累过度、因癌症而病故的母亲。 唐慧如：“这些东西被关在门外的表现也并不可怕，反而是可怜的，就是想引发王艳或者高丽丽心中的愧疚给它们开门。 “即使她们没有给它们开门，它们也没有表现得很暴躁，很有攻击性。” 章衡和简婕持续地点头。 唐慧如：“但是到程玉玲，情况就变了。” 唐慧如苦笑：“我也不知道该佩服她还是埋怨她。 “我说过她从小就不信邪，心肠够硬，胆子够大。如果不是她，我们一开始就不会去鬼庙玩那个该死的游戏。 “可如果没有她，我们也不会找到这些文字，那么今天我也早就不在这里了。” 章衡不免疑惑地道：“可你当年不是没有受伤吗？ “如果这个死亡顺序确实是按照当年的受伤顺序来的，那程玉玲就应该是最后一个，又怎么会把你也算在内呢？” “还有这些字，”章衡四处扫视，所有的字都是既熟悉又陌生，“到底是怎么来的？” 唐慧如张着嘴一愣，叹了一口气：“是啊，问题很多……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章衡这才发觉自己的连珠炮放多了：“不好意思，我有点儿着急了。” 唐慧如淡淡地笑了笑。碰上这这种事还能坐得住，就已经够好了。哪还能奢求更多。 简婕：“你还是按照事发的经过接着说吧，不要被我们打乱了。” 唐慧如点了点头。 3 3 刚参加完同学的婚礼，又来参加同学的葬礼。 唐慧如和程玉玲是肯定要来的。高丽丽被招牌砸破脑袋的时候，她们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令她们意外的是，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来了不少。 大家都不胜唏嘘。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只是谁也没想过这一场宴席会散得这么早。 总有人问她们高丽丽到底是怎么死的。 见她俩都不太愿意讲，加之高丽丽的父亲还在场，渐渐的，也就没人问了。 这点同情还是应该有的。 短短两三个月，妻女相继离世，且都不是好死，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高丽丽父亲的头发已经完全白掉了，人也变得更加迟钝，眼神呆滞地坐在小凳子上对着铜盆烧纸钱。 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了。 最后同学们商量着，除了该出的人情外，又一起凑了点儿钱，就由程玉玲送到老人家的面前。 老人家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程玉玲便把钱仔仔细细地塞到了他的口袋里。 回头的路上，路越长人越少。原来是几十个人拥在一起走，说什么都是七嘴八舌，不热闹也热闹。 几个站台一过，最后就只剩下了程玉玲和唐慧如两个。 但是唐慧如知道，程玉玲根本不和她同路，她也不跟程玉玲同路。 就像一开始，她们是最先到的两个人，到结束，她们也是最后留下的两个人。 理由都一样。 唐慧如忍了一个晚上，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下去了。 “你说，”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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