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且甜_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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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得怪不好意思的。唐慧如只管听着，随别人去闹。别人敬她酒，她也只喝可乐，可到后面老是被人笑，自己也有些动摇，就倒了点锐澳。这玩意儿是没什么酒精味，跟果汁似的，一杯喝完，便又倒了一杯……不知不觉空掉了两三瓶。唐慧如便觉得脑子有点儿微微地发晕，但人还是清醒的，可是……又好像身体里面放出了一股力量，很想干点儿平时她根本就不会干的事。她一抬头，看见斜对面的程玉玲正跟其他同学有说有笑，觥筹交错，俨然又成了众星拱月的焦点。身体里的那一股力量就更高涨起来。大脑转动以前，身体就先行动起来。她霍然起立，撞翻了椅子都不管，直冲冲地走到程玉玲那边，扬起巴掌就狠狠地拍在那个女人的后脑勺上。啪的一声。那么响，所有人都听到了。本来热火朝天的气氛顿时一凉。程玉玲突遭袭击，人也有点儿懵了，待看清了是唐慧如，登时就变了脸色，但碍于此时此景，只能先忍住。旁边马上有人试图缓和气氛地道：“哎呀，喝多了喝多了！”赶紧站起来，半抓半扶住唐慧如。唐慧如就当自己真喝多了，索性把那人一推，自己一屁股坐在了程玉玲旁边： “哎，你怎么一个人来的啊？不叫上我就算了，我这种小跟班叫不叫都无所谓。” 她像是赶苍蝇一样使劲儿地摆了摆手，“王艳和高丽丽呢？她们跟你可是真正的三剑客吧？” 大家看来看去，这才发现这两个人没来。程玉玲面色不佳地道：“中考以后，她们去外地上学，我们就没再联系了。”挑起眼角瞥她一眼，“你不也一样吗？” 唐慧如一愣。她自然是跟她们断了联系，不过令她诧异的是，程玉玲竟然也是。不过还有人更加惊诧。 “你们俩都不知道吗？”新娘子睁大了眼睛看看程玉玲，又看看唐慧如，“她们出事了。” 程玉玲和唐慧如猛地一震，难得的默契又回到了她们的身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一起盯住了新娘子。程玉玲不敢相信地问：“谁？出什么事了？” 新娘子为难地看了看周围。这可是她的大好日子，但大家都在望着她，只得唉的叹了一口气。她只是按照当年的同学录去联系，想邀请她们来参加婚宴，没想到却得到这样一个坏消息。一边是要办喜事的，当然不想多问，另一边本来就是痛苦的事，也不想多说。两下里便都只是草草地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所以她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王艳和高丽丽考上中专后，还是有一些往来的。中专最后一年，王艳在一家工厂实习，出了意外，当时高丽丽刚好也在现场，目睹了事发的整个经过。结果就是，王艳死了，高丽丽疯了。同学们听了自是不胜唏嘘。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婚宴，唏嘘完了，也就不谈了。这之后的饭菜，唐慧如一律吃得味同嚼蜡，直到宴席终了，也没再看程玉玲一眼。 5 5 当晚，唐慧如失眠了。婚宴几时结束的，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突然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卧室门关着，只开着床头灯，门外的客厅很安静，她的父母应该也已经上床休息了。她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连头都蒙在里面，裹出一身的汗却还是不敢松开。一整个晚上，她没有辗转反侧，就只是唯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连眼睛都不敢闭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蛰伏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即便她能管得住自己的身体，也管不住自己的脑子。脑子里时不时就会毫无预兆地跳出当年那个愚蠢不堪的夜晚。想起自己紧缩在角落里，死死地盯着那个朦胧的光点晃晃悠悠、忽高忽低地移动…… 可是不管她睁大了眼睛怎么等，那个光点就是再也没有升高……她等了一整夜。 6 6 “我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唐慧如满心疲惫，“总是觉得很不安，可能……那时候我就预感到了什么。” 简婕不想这么快就陷入所谓的预感里。 “可是在你知道她们两个人出事之前，”她实事求是地问，“你有什么预感吗？” 唐慧如怔了一下，慢慢地露出一抹无奈的笑：“你说的对。在那之前，我真是什么预感也没有。过得挺正常的。” “我敢打包票，程玉玲一定也是这样。” 章衡对此倒更愿意抱持一个开放的态度：“不过有的时候，一些很细微的事，如果你不是得到了什么提示，有心去留意，本来就是很难察觉的。有事都会误以为没事。” 简婕望了章衡一眼，略略一想，便也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还那么年轻，却在短短几年里一起出了事，偏偏又都是和自己一起玩过那个游戏的，” 简婕抿了一下嘴唇，“换成我，我也会心有所感。我一定会去查清楚她们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唐慧如白着脸木然地笑：“是啊，当然要去查。”然而眼中闪着湿润的水光，“不然怎么会死心呢？” 7 7 那时，唐慧如在一家美容沙龙上班，节假日正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她好不容易跟店里请了假，然后照常出门。她不想让父母瞎担心，而且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父母说。她去了高丽丽家。就算人已经疯了，毕竟还活着，哪怕最坏的情况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也该去看一看。按照新娘说的那些情况看，高丽丽家似乎没搬。初中的时候，她去过高丽丽家两三次，就凭着记忆找了过去。果然没有变。只是门边上还残存着不知道哪一年的春联，连红色的纸都褪色发黄了。唐慧如鼓起勇气敲了敲门，没有声音，便又加大力气拍了拍门，还是没有声音，只好握起拳头，狠狠地砸了砸门。这时终于有人出声了，隔着一道门又迟钝又沉闷：“谁啊？” 唐慧如连忙回道